以亲眼见证。〃
〃为什么?〃这一次袁妙华不再试图推开他,只是抬起头轻声问着。
秋明华冷不防跌进那双又大又圆的阗黑瞳眸里。。。。。。原来女孩子的眼睛是这么漂亮。。。。。。他很久没有仔细注意女性了,都已经忘记女孩子可以是这样迷人的。
〃什么为什么?〃秋明华被那双充满忧郁的眸子给迷住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多希望能够看到她带着笑意的眼。
〃像你条件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喜欢像我这样的人?〃
秋明华皱起眉。〃你那天晚上也这么说。〃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袁妙华柔软滑润的脸庞。〃你所谓‘像你这样的人'到底是指什么?为什么我不可能会喜欢上‘像你这样的人'?〃
袁妙华沉默着。
〃你又不是我,为什么那样笃定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她又不肯回答了。
老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秋明华不悦地眯起眼。〃还有,你提到条件。原来你的爱情观是很讲究条件的吗?既然如此,你明知道我的条件很好,为什么不肯喜欢我?〃
爱其实没有聪不聪明、对或不对,只有愿不愿意。
不是他自夸,这些年来明着、暗着向他告白的女生用双手双脚的指头来数都数不完,他一直没有动心,也没有想要跟哪个女生试着交往看看,没想到这个头一次勾起他兴趣的女生,竟然频频用那种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拒绝他。
袁妙华张开唇想要辩解,但最后她什么借口都讲不出来。
〃你到底在怕什么?〃秋明华的手指爱上了抚弄她脸庞的感觉。她的脸好滑、好嫩,摸起来舒服极了。〃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觉得她很可爱是真心的,尤其当她因为他的靠近而脸红起来的时候,那种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真的让他觉得她可爱极了。
〃你不会懂的啦。。。。。。〃袁妙华压低了嗓子,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撒娇的语尾音,但其实是带着浓浓的悲伤。〃我这么胖,不会有人真心喜欢我的。〃
这是一般社会大众的审美观,她就算再怎么不甘愿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其实她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缺乏自信的,早在高中情窦初开的时候,她就幻想过美丽的恋情,但现实是残酷的,那些她曾经心仪过的男孩子一见到她靠近就露出嫌恶的表情,渐渐地她就明白了,自己没有谈恋爱的资格。
于是她下定决心要瘦下来,为了喜欢的男孩努力减肥,节食、运动双管齐下,但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减重到六十公斤以下。
就跟那些不管怎么吃都吃不胖的女生一样,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再瘦下去,于是她开始吃减肥药,并且采用更加激烈的手段,譬如断食或者是催吐等方法来减肥。
终于有一天,她在升旗的时候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了下去。
同时间,新闻报导了有人因为吃减肥药暴毙的消息,于是她轰轰烈烈的减肥计画便被爸妈勒令停止。
搞坏身体的她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吃尽苦头出院之后,她就不曾再提起减肥这两个字。
她的体型是遗传自她老爸,看到她因为减肥差一点毁了自己的健康,老爸虽然嘴里不说,其实一直在责怪自己这是妈妈偷偷告诉她的。于是她下定决心,并向妈妈保证绝对不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举动。
〃胖?〃秋明华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只是圆呼呼的,还不到称作胖的程度吧。你有多重?〃
〃我才不告诉你!〃袁妙华微恼地嘟起了唇。
这种事。。。。。。她死也不会跟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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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再使用激烈的手段减肥,但她还是有刻意维持食量和注意运动的,这些年她的体重一直在六十到六十五公斤之间游走,现在是冬天,她老是控制不住想吃东西的欲望,每天都会量体重的她在心里哀号着她目前的体重正处在这个区间的最大值状态中。
〃你的坏习惯真的应该要改一改。〃
〃欸?〃袁妙华还在想着体重的事,秋明华却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地愣住。〃你说什么?〃
〃老是不肯回答我的问题。你知不知道其实我的耐心很有限?〃秋明华的眼眸闪过一阵精光,揽住她的大掌蓦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既然你不肯说的话,那我就亲自来量量看。〃
〃哇!你干嘛。。。。。。〃
突然间双脚离开了地面,狼狈地被男人拦腰抱起,袁妙华惊呼一声,整个人僵在秋明华的怀抱里。
〃以我的经验来看。。。。。。〃秋明华带着笑意的眼眸直盯着怀里那张羞窘不已的可爱圆脸。〃你大概六十二、六十三公斤。〃
袁妙华整张脸迅速红了起来。
〃以你的什么经验?〃他常常这样抱女孩子吗?虽然不应该出现这种情绪,但袁妙华发现自己太过在意那个想象,还似乎吃起醋来了。〃抱女生的经验吗?〃
秋明华摇头轻笑出声。
〃我常常帮来咱们学生食堂送货的米商大哥卸货。你大概比三袋二十公斤的米要再重一些。〃
袁妙华气恼地咬住了下唇,涨红的脸热烫烫地,简直要冒出烟来了。
〃我猜对了吗?〃
袁妙华挣扎了一下,却被男人威胁要就这样放手如果真这么摔下去的话一定会很疼的,于是她只好伸出双臂紧紧搂住秋明华的脖子。
〃又不肯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不是真的想在这里摔个屁股开花?〃
秋明华作势将她往前晃甩出去,得到她更加搂紧自己的回应。除了任笑意染满他整张俊脸外,那紧抱着女孩柔软身子的男性身躯也产生了某种无法言喻的变化。
〃我不说啦!〃她比他的猜测还要更重一些些,哪有脸皮讲出自己的体重啊?不说、不说,她死也不会说的!
那状似撒娇的气恼嗓音让秋明华的眼神一闇。
他对她产生了欲望。
如果现在就赤裸裸地对她展现出来那样的欲望,这家伙就不会再用那些不是借口的借口来拒绝他了吧?
秋明华抱着她在阶梯上坐了下来,但他不肯放手,依然将她的身子紧搂在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情敌的事情已经暂时被他抛到脑后去了,秋明华捧住袁妙华那圆呼呼可爱无比、涨红羞窘的脸庞,气息不稳地慢慢逼近她。
在他所向披靡的世界里,只要是他认定了的女人,就绝对不可能会被其它的敌手给抢走。
〃刚刚那个威胁好像没什么用。那我们来更改一下惩罚的内容好了。〃
〃你、你干嘛靠那么近?喂。。。。。。你。。。。。。〃
袁妙华还来不及拒绝或尖叫,就被他吻住了。她双眼圆睁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自己被他亲吻的事实。
轻轻熨贴住她的唇凉凉软软的,她睁大的眼眸近距离望着秋明华闭上眼睛后那两排浓密且纤长的睫毛,思考逻辑瞬间暴定,脱离了现实状况.
聪明、长得帅、声音好听就算了,老天爷就是偏心厚爱他嘛!为什么就连眼睫毛都生得那般浓密?
当那两把小扇般的浓睫缓缓退开、瞬间张开之际,袁妙华愣愣地望进秋明华漂亮的双眸中。
〃以后你再故意忽略我的问题,我就把吻当做惩罚,一直吻到你肯回应我为止.〃
袁妙华思绪还没来得及拉回来,发傻的她再度被偏着头改变亲吻方向的秋明华给吻住了。
这一次的吻,跟刚刚完全不同。
男人贪婪地撬开了她的唇瓣,热切的舌尖像火一般炙热地窜进她的嘴里。
被他勾起了心动的感觉。
在瞬间烙印进她的心底。
完蛋了。
袁妙华意识到自己缓缓闭上眼的那一刻,便在心底不断哀号着:完蛋了、完蛋了啦!
她被这个有偏执狂的优等生给迷住了。
第三章
〃妙华,他就是我的男朋友,经济系的系学会会长严凯。〃
亲昵靠在男友臂弯中的罗绮莹,笑着向友人介绍自己最新的联谊战利品,说着这句话的同时,她不忘将与男友十指交握的那只手刻意拉到桌面上,现出男友前些天送给她的对戒。
那枚闪着晶莹璨光的漂亮戒指,炫耀似地在袁妙华眼前晃了晃,袁妙华只微微睨了一眼而已。
那个叫严凯的男孩笑嘻嘻地挪动下巴,两人紧贴在一起交换了一个甜蜜的吻,袁妙华看在眼底却一点都不觉得羡慕。
事实上,她正在替眼前这个叫严凯的男人惋惜着;以这情况来看,再过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就会被绮莹打入冷宫。
这是今年绮莹第三次向她介绍男朋友。
仔细算算,是上大学后的第十次。若要更仔细清算的话,是自从她高三下学期认识绮莹后的第十二次。
十二是个有点恐怖的数字。
在她认识绮莹的三年半间,绮莹前前后后加上今天这个,共交了十二个男朋友,而且每一任男友不管认识多长时间,绮莹都会带来和她一起吃顿饭。
一开始她非常羡慕长得漂亮无比且桃花运不断的绮莹,但同样的事情看多了之后,她便渐渐麻木了。反正过不了多久绮莹就会厌倦男友,然后找个借口将他给甩掉,马上再去物色下一个更好、更强,条件更优的男孩子。
绮莹就像花蝴蝶一样在众多不同的男孩间翩翩飞舞着,就算被同学们形容成是水性杨花的女生也无所谓,不管别人对她的评价是什么,她依然故我地玩着由她主导一切的爱情游戏。
连稍微靠喜欢的男孩子近一些都会被嫌弃的袁妙华,和交过无数个男友的花蝴蝶罗绮莹为什么会变成朋友,到现在依然是个谜,就连袁妙华自己也不太明了,为什么绮莹会把她当成好朋友。
但她们真的是好朋友噢!
除了绮莹转学到他们学校之前的事之外,认识之后她俩无所不谈,不管什么事情绮莹都会告诉她,和她分享所有的喜怒哀乐,虽然偶尔也会因为某些小事情而吵架,但最后绮莹都会先低头来跟她求和。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只要知道她暗恋谁之后,不管那个男生多努力追求绮莹,绮莹都不会答应跟那个男生一起去约会。
袁妙华望向男孩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同情,瞧他笑得如此开心、幸福甜蜜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个很好、很棒的男生。之前的那些人也很不错啊!为什么绮莹总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厌倦了他们呢?
谈恋爱不是这个样子的。
纵使袁妙华再没经验,也知道那短得令人咋舌的恋爱周期显现出绮莹在面对爱情时的病态。然而不管她如何迂回地探问,绮莹都不肯和她分享这一块深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禁地。
于是,时间一年年过去,绮莹交过的男友总数也缓缓地攀升,到了十二这个恐怖的数字。
第十二号,经济系系学会现任会长,和她们一样就读大三却比她们大一岁的严凯,就是她们今天晚餐的重点人物。
绮莹和严凯旁若无人地斗着嘴,亲密地分享彼此的食物,甚至不避讳当着袁妙华的面热情地接吻。。。。。。
以往若看到这样的画面,袁妙华顶多就是尴尬地别过头去,不刻意去注意就好。但是今天晚上,袁妙华却瞪大了双眼观察着他们接吻的姿态。
那天,突然被秋明华吻住的那一刻,她的身体绷得像石头一样,情绪和感觉也是,刹那问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秋明华的吻才好。现在若以眼前正在上演的亲吻秀来比的话。。。。。。秋明华好像也是这样偏着头吻她的,但是,他的舌头真的有那样煽情地伸进她的嘴里去吗?
因为当时实在是太过紧张,所以被秋明华亲吻的记忆大半都有些涣散模糊,她记得秋明华的舌头有窜进她嘴里,但是她看不到那样煽情的情景,而且她闭上了眼睛.而现在在她面前表演的这对情侣,那红艳舌尖彼此短兵相接的画面映进她视网膜、传导进脑海里去之后,突然间全都变成了她跟秋明华正在接吻的样子。。。。。。
〃天啊!〃袁妙华不敢置信地捧住自己涨红的脸庞。
她真的跟秋明华〃那样〃无限纠缠般地接过吻了吗?
忽然间,袁妙华的眼前一片黑暗。
一双大掌霸道地遮住了她的视线,接着,一道冷硬的声线在她耳旁斥喝着,〃你干嘛这样盯着人家情侣接吻?〃
秋明华一走进店内就瞥见那个熟悉的圆呼呼身影前方正在上演属于情侣间的亲密接吻秀,而这个家伙不仅不闪避,反而瞪大了双眼直盯着人家,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上一秒只存在自己想象中的人突然在下一秒就出现眼前,袁妙华惊喘一声,推开那双覆盖在自己眼前的手掌,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瞪住他。
〃你怎么会来这里?〃
袁妙华被迫让出了靠走道的位置,被秋明华硬是挤到里面去。〃你、你该不会在我身上装了卫星定位器吧?〃为什么不管她去哪里,都会被秋明华给逮到?
〃你太好认了,想装作没看见都很难。〃
早已经习惯她的答非所问,秋明华充满占有欲地握住了袁妙华的手。〃你怎么又关机?我刚刚要打给你都直接转进语音信箱。〃
事实上秋明华并不是碰巧看到她。听到她在自己手机里的留言之后,他特地在学校附近的店家搜寻了一阵子,幸好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找到了她。
袁妙华又赧又窘地任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因为就算想挣扎也没有用。〃不是关机啦,是没电了。你、你吃过饭了吗?〃
她和秋明华开始交往了。
那天在体育场上演〃亲自测量体重〃与〃强吻〃的剧码后,深深觉得自己实在很吃亏、很吃亏的袁妙华干脆就豁出去了。
反正抱也被抱过了,吻也被吻过了,既然秋明华非常认真地把她应付秋妈的那句玩笑话当真,那么就来交往吧。
有什么好怕的?哼,秋明华不过就是长得帅了点,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恐怖家伙,交往就交往啊,没什么好怕的。
但和男人交往应该是怎么样的情况,袁妙华还在适应摸索当中。
傍晚下课之后,她有打电话给秋明华,但那时他的研讨会课程还没有结束,并没有接听她的电话;于是她准备到学生食堂去等他下课,却在途中接到了绮莹约吃饭的电话,最后她只好在他的手机里留言,说今天可能要晚一点儿才可以和他见面。
没想到秋明华竟然找得到她。。。。。。她留言给他的那个时候,根本还不晓得绮莹要约她在哪儿吃饭呢!
时间刚过晚上七点,不晓得他有没有先去食堂吃过饭了?
秋明华的注意力自走进店内后就一直只放在袁妙华身上,对座那两位袁妙华的友人并没有引起他投注太多的关心。
〃你这家伙,跟朋友约吃饭为什么不带我来?〃
〃你又不认识我朋友,带你来干嘛?〃
他突然冒了出来,着实让袁妙华感到措手不及,根本还没有心理准备跟绮莹讲自己已经有男友的事,这下该怎么解释才好?
秋明华不悦地眯起眼。
〃就是因为不认识,所以更应该带我来。〃
听起来这家伙并不是很想介绍他给自己的朋友认识呢。他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秋明华只好主动向对方宣告他的所有权。〃你们好,我是这家伙的男友,我叫秋明华。〃
他都自动自发地报上姓名了,袁妙华只好补救般地向他介绍自己的好朋友。
〃她是我的高中同学罗绮莹。这位是她的男朋友。。。。。。〃啊,名字叫啥来着?袁妙华有些尴尬地望了男孩一眼。
〃我叫严凯,你好。〃严凯伸出手与这个突然闯进他们饭局的帅哥握了握。〃你看起来很眼熟。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
〃嗯。我是研究生,数研所硕一。〃
在和男孩握手的同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