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诡异了。”隆奇突然击掌道:“我看,就请御医去看看王妃,说不定可看出
一些端倪。”
“这…”耶律都摇摇头,“算了,别逼她太急,我知道她对我怀有恨意,伪
装也是种自我保护,我又何苦将她的保护层给撕开。”
“大王!”隆奇眉一皱,他难以想像现在的大王居然会有这样细腻的心思。
“如果王妃真是伪装呢?难道您就随她了?”
“我会用我的真心让她自动卸去伪装。”耶律都撇开嘴角,自信瞬间拢上他
的心间,“反正她人都来了,我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隆奇点点头,给他鼓励性的一笑。
耶律都勾起嘴角,直接迈向王帐。
一人内,他就瞧见塔丽儿献着她的宝,“王妃您瞧,这是您教我绣的,这阵
子您不在,我独自将它完成了,还…还可以看吧?”
科柴心笑着点点头,“真的很不错耶!”
塔丽儿因她这句话而兴奋着,“王妃,听你这么说我终于放心了。这下可以
送出手了。”
“什么时候要回乡下去,尽管跟我说。”科柴心犹记得她这东西是要送给心
上人的。
“呃——可是大王要我陪着您…”
“没关系,若王妃同意,就等于我同意了。”耶律都踩进屋里的同时说道。
“大王!”
塔丽儿吃了一惊,连忙要行礼,却听见他说:“你先下去。”
“是。”她掩嘴一笑,暖昧的眼神看向王妃,继而快步的退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遣退她?”科柴心站了起来。
“因为我有话对你说。”耶律都扯笑,缓步走近她。
“你不要靠近我。”柴心提防地望着他,就怕他靠太近,会让她。更加心猿
意马,忘了自己的坚持。
“好。”耶律都点点头,双手抱胸道:“想不想去看看庭香红?”
“庭香红!”她眸子一亮,自从上回看过它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它了,是真
的好想它呀!
“我猜你一定没有忘了它,那走吧!”他轻轻漾开嘴角,眸底流转的炫目的
紫色光彩。
“哼!”她被他这一时讽,脸儿倏地转为潮红,羞怯地朝外头奔去。
到了外头花庭处,她蹲在那儿笑望着它们,就听见他说:“瞧见没,它们长
得这么好,可见我是代替它们的主人很尽责的照顾着。”
“主人?”
“就是你呀!”
“我?”她动容地笑了笑,“谢谢你,只要我在的时候,一定会尽职照顾好
它们,绝不让它们凋零。”
“什么叫作你在的时侯?”他眸子一紧,直瞅着她,“我要你知道你这辈子
永远都得守在我身边。”
“是吗?”她愣了一下,声音突然飘浮走调,“很多事真的很难笃定是这样
便是这样,很多意外会让人措手不及。”
“你是在暗示什么?”耶律都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那张俊美的容颜仿似魔鬼
般慑人。
她回以一抹笑,“我没有暗示什么?你怎么那么敏感,难道你对每个女人都
是这么观察人微?”
“不是,我只对一个女人。”他板起脸色,“一个让我神魂颠倒,让我知道
这世上真有‘情爱,两个字的女人。”
科柴心别开脸,怕自己软化在他这几句话中。
“我已经没有其他女人了。”他眯起眸,“当初中京遭到叛变攻击时,她们
全都跑得一个不剩。”
“哦!”她一听,居然大笑起来,还对他俏皮地眨眨眼,“原来就是因为这
样,你才突然跑去找我喔!”
“你胡说什么。”这女人以为他除了她之外,真的找不到其他女人陪伴吗?
真…真是气死他了!
“我说对了是不?不要老羞成怒,从小我就常听见有关君主的传说。”她托
腮一笑,“那传说可没一样是好的。”
“你倒说来听听。”他拧起眉。
“风流、残暴、独裁、自私。”她回头望着他,“喂!你看来还真像这种君
主,一点儿意思也没有,我好累…要回去睡觉了。”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她便往回走。可耶律都再也受不了地追上她,用
力箝住她的手腕就往帐里拉。
“你又要做什么?”她惊恐地瞪着他。
“我要唤回你的记忆。”耶律都将她推抵在桌案上,望着她微带惧意的眸光,
“别怕,你是我妻子,我会很温柔的。”
“我不要…”她不希望他再度拿出身为男人的优势压制她。
“不要也不行。”他俯身吮住她的唇,大手盂浪地抚弄着她的胸脯,两指隔
衣夹住那蓓蕾,蓄意激起她体内的狂骚。
科柴心的小嘴轻呼,气息已瞬间乱了,想推拒的力道根本提不上来。
当他的大手撩起她的长裙,抚上她腿间核心时,她却因为羞愤而落了泪,
“不要,你走开——”
耶律都假装没听见她低哑的泣语,已被欲望驾驭了理智,可就在他的热唇再
次攫住她的小嘴时,那湿滑泛咸的味道才激得他猛然醒悟。
老天,他在做什么?
说好要让她出于真心接纳自己,他怎么可以用强的呢!
耶律都痛楚地闭上限,慢慢放开她,暗痖地喊道:“我不该这样,原谅我吧?”
他凝睁着她的泪容,却得不到的她宽容的神色,于是又重叹口气,“你休息
吧!我先离开了。”
科柴心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离去的萧索背影,心在瞬间也像被千刀万剐般难受
…
内心的矛盾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却又不知该如何抒发。老天爷,你说我
该怎么办呢?
jjwxcjjwxcjjwxc 午后,柴心趁塔丽儿返乡,偷偷将手上的外袍上的虎纹给
完工了。
看着它,她的心情不禁跟着空洞了,再三天便是耶律都的生辰,而她送得出
手吗?
这一送出,不就代表着她仍记得他,可是不送,又白耗了那么多的时日与心
力,还真是有点儿不甘心呢!
将它藏进五斗柜底层后,她走到窗外,突觉屋外的天色突然阴暗了下来。
该不会是要下寒雨了吧?
猛地,她想起在花庭中的庭香红,它虽怕旱,但更怕寒雨呀!于是,她飞快
地奔出王帐来到花庭,试着将它们一株株给搬到有遮掩的空地上。
可是,就在她搬了不过三分之一的时候,天空已飘起细雨,她只好淋着雨辛
苦的搬运着。
但天公似乎不作美,不一会儿,细雨骇转为狂雨,连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都
没有。
随着雨势的增大,她的衣裳已湿透,尤其触及空气中的寒气,已冷得她频频
发抖。
而这一幕却让急忙赶来花庭,也打算搭救这些花的耶律都所撞见,他吓得赶
紧奔向她,“你这是做什么?快回房去。”
“不…花儿…我要救它们。”她坚持地推开他。
“傻瓜,这些事我会另派人去做。”他抓住她的身子。
“照顾它们是我的责任,我怎能假手他人,你别阻止我,让我来——”没把
它们搬光,她说什么就是不离开。
耶律都没辗,只好陪着她一块儿搬了,也因为有他的帮忙,很快地,花庭中
的庭香红全救了起来,但是科柴心已是全身湿透,还止不住地颤抖着。
“柴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他赶紧将她抱进房内,放在暖炕上,“塔
丽儿呢?”
“她…她…她今天请假回乡…”她不停打着哆嗦。
“那你介意我帮你换衣吗?”他走到五斗柜拿出她的衣裳。
“我…”她已说不出话了。
耶律都迅速为她换上千爽的衣裳,压根忘了自己的模样也好不到哪儿去。替
她换好衣裳,他又拿出一条厚被子盖上她虚弱的身子,并倒了杯热茶通过来,
“来…喝一口热茶吧!”
“嗯!”她起身喝了一口,顿时暖意流窜心窝,让她舒服不少,身子的抖意
也减缓了。
“我去请御医。”见他就要起身离开,她伸手喊道:“等…等等…”
“还有事吗?”他定住身。
“你还没换衣。”她望着他一身湿衣。
“我?”他摇摇头,笑着说:“我一个大男人,顶得住这点寒意,别为我操
心。”眼看他离开后,科柴心便紧抓着被子,身子变得温暖,心头也豁然开朗
了,就在这一瞬间,她心底已有了决定。
她要再给他一个机会!
jjwxcjjwxcjjwxc 经过几天的休养,科柴心的身子已渐渐好转了。
但自从她的病情好些之后,见他的机会也跟着少了…塔丽儿不在,她日子过
得有些无聊,而且今天就是耶律都的生辰,她该怎么表达祝福呢?
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人与他一块儿庆祝?为何他事前连提一下都没,呢?
就在午后,她将那件她费了好些日子才绣好的外袍用一块布包着,一步步走
出房外,经打听才知道耶律都这时间多会待在书帐内,她便继续朝那儿走去。
“你怎么乱跑呢?”在书帐内处理国事的耶律都乍见她,倒是有种说不出的
喜悦跃上心间,但又怕她病体初愈,吹了风又着凉了。
“你不喜欢看见我呀!”她噘着小嘴说。
“怎么会呢!”他站起,将身上的貂皮袄褪下披在她身上,“下次来得多加
件衣裳。”
她闻言,鼻子一酸,却只是红着眼望着他…
“你…”看着她那双含泪的眸,他有丝莫名地问:“你怎么哭了?”
柴心没有回答,而是四处瞧着,似乎这儿也没有半点儿办喜事的迹象,刚刚
沿路上她也瞧不出今儿个是他生辰的影子,莫非是她记错了?
“过来这儿坐。”他牵过她的手到一旁椅子上,“是不是塔丽儿还没回来,
所以没人陪你说话?嗯…我再找个——”
“不要,我可以等她回来,才不会捺不住寂寞呢!”她对他皱皱小鼻尖。
“是是,是我误会了,原来你是这么一心一意的等着一个人。”耶律都被她
那谨慎的模样给逗笑了。
“你还笑!”她皱起眉头,“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哦?你问。”
“今天是你的生辰吗?”科柴心豁出去地问道。
经她这么一问,耶律都微微愕住,“你…你问这个是?”
“你回答我。”她只想知道她有没有弄错。
“今天几号?”
“十六了。”
“十六!”他眉一挑,接着点点头,“没错,今天正是我的生辰。”
“大王生辰是件很重要的事,怎都没看见有庆祝的仪式?你忘了,该不会其
他臣子也忘了。”她想将心底的疙瘩给厘清。
“哦!那是我去年下的令,不许任何人为我过生日,太耗费民脂民膏,违者
定要惩处。”
“哦!”她吓了一跳,手一松,手中的布包就落了地。
耶律都低头一看,见那布块松开后显现出来的就是他的外袍。“这个是?”
他正要俯身抬起,可科柴心却快他一步捡起,紧抱在怀里,“你…你就当我
没来过,我回去了。”
“等等。”耶律都快步堵住她的去路,“这次我不亲眼瞧瞧这到底是什么,
绝不放你走。”
“我…我…别看啦!”
“为什么不能看?”他好笑地望着她紧张又羞赧的面容。
“我不想受罚。”她垂首泄气地说。
“受——”他的眼睛倏然一亮,难道她…她是特地来为他过生辰的?急急地
夺下她怀里的衣裳,他抖开一瞧,瞬间热了眼。
“我只知道你十六生,肖虎,所以绣只虎给你,当然不够珍贵,但我没耗用
到民脂民膏,你要罚就罚轻点。”她委屈十足地说。
耶律都的眼眶湿了,“这是你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的?”
“我…”
“所以你根本没忘了我?”他转过脸瞧着她那双无措的大眼。
“就知道你不会喜欢。”她急着想逃。
“别走。”他紧抱住她娇小的身子,闭着眼强忍住夺眶的浓热,“我好喜欢
…喜欢的不得了。”
“真的?”她心底掀起喜悦,“那你不会罚我罗?”
“罚,当然要罚。”他拧了拧她的鼻尖,“你欺骗我这么久,能不罚吗?说,
为什么要瞒我?”
“我怕…”她偎在他怀里。
“怕?”
“怕你会不信任我,又一次赶我走,那样的痛我怕再也承受不住了,就算半
次也不行。”她落着泪,那泪侵入他胸口,令他心一痛。
“心…”捧住她的脸,他热情地吻着她,“不会,今后我只会以泉涌的爱回
报你,不会再让你有一丝一毫受伤的感觉。”
“不能再骗我喔!”她弯起唇线。
“骗你是小狗。”
“不,这样的誓言太轻,我要改成‘骗我的话是小猫’,老虎变猫很糗吧!”
她调皮的言论逗笑了他。
“行,无论是猫是狗,甚至是猪都没关系。”反正他一定不会违背誓言的。
“那我现在可以为你过生辰吗?”她拿过衣裳为他穿上,“嗯…真好看,虎
虎生风。”
“我这就命人拿酒来,今天我高兴,要与爱妃一块儿畅饮。”耶律都立即命
人拿来美酒,这时,厨房嬷嬷也正好端来大王喜欢的点心,虽没开口贺寿,但
耶律都已尽收心底,知道这位从小看他长大的嬷嬷是真心为他祝福。
“干杯。”他举杯。
“干杯。”柴心还他一抹动人笑意。
浓烈爱意融人彼此心间,化为一道温暖的柔光,就此渲染…将爱蔓延…
一全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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