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原始的律动,每一次都撞击到灵魂深处,在那里刻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同时也在三生石上刻下他们的名字,永不分离。
第三十一章 断魂
假的,他身上的伤一定是假的,要不他怎么会如此勇猛,她都被他折磨的快晕过去了,他还精力充沛,铁心竹欲哭无泪,她投降还不成么,她把战神的头衔让他好了。
“够……够了,策,我要不了更多了……啊呜……”她求他还不成吗,他娘的,这个男人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那温柔是假象呢,还没摸清敌情她就去飞蛾扑火,呜呜,她活该被他的欲火烧成灰。
“嗯,要不了更多?那就是还没到极限,继续吧。”萧千策那一挺身更加动情,撩的她娇喘楚楚,呻吟高扬。
她不是那个意思,他怎么可以那样理解。
她的身体太诱人,叫萧千策无论如何都放不开,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团火,将他的欲望燃到极至。
放火的是她,能够灭火的也是她,他三分温柔七分疯狂的占有,是为了将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深深印在脑中,同时也是要让她无法将他遗忘。
他每一记狂乱的吻,每一番有力的抚摸,每一个忘情的冲刺,都盛满他的深情,他要她全部接纳,然后将那情种深埋至她的身体之中。
铁心竹伏在萧千策怀里大喘气,不用想她也知道,她的一身定是‘伤痕累累’,可那样的痕迹却是甜蜜的象征,是幸福的印记。
“萧千策,你给我退出去。”铁心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对还恋在她身体中的他大声喝道,事都办完了,还待在那里做什么。
“不要,我就想这样抱着你睡。”某人死缠烂打。
“滚。”铁心竹吼道,这样能睡的着才有鬼,于是她扭身欲出逃,萧千策笑眯眯的恐吓道:“再动一下试试,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铁心竹闻言立马闭眼,然后从口中溢出轻微的呼噜声,睡,她现在就睡。
萧千策将她裹入自己的怀中,拉上二人褪下的衣衫盖在身上,仰望夜空,天空中那颗不落星辰异常耀眼,如她歌中所唱,真的为他指明了今生的归宿之程。
御翰的军中,皇帝的脸色异常阴沉,那个家伙居然独自出关去寻萧千策,她不知道关外有多危险吗,大金虽然撤军,但一时间也不是全部退完,若遭遇到大金军队,哪里还会有命在。
皇帝唤来这次援军的先锋韩修,命他带人出关寻人。韩修伏地恭谨的领命,然而埋首下的眼中却阴狠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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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天席地的激情,让那二人欢畅淋漓,萧千策和铁心竹早将一切都抛到脑后,彼此间只有对方,他们在青山翠水中闲荡,走到哪并不在乎,只要能和对方携手并肩,他们就已经知足。
萧千策看着铁心竹红衣下已经不能遮掩的肚腹,笑道:“这孩子可真不得了,还没出生就在战场上走了一圈,以后定是智勇双全。”
“咦,勇还能说的过去,但这个智从何说起?”铁心竹不解。
“我的孩子嘛,当然聪明了。”他教出的孩子,当然会是天之骄子。
铁心竹心里暖暖的,他的温柔体贴她永远不会厌倦,他从没对她许过山盟海誓,也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但他的一言一行都让她震撼,她对他无以为报,唯有对他一心一意,将灵魂奉献给他。
“在想什么。”见她愣神,他问道。
“在想孩子的名字。”她笑着回答。
“打住,什么刀枪棍棒这一类的名字通通打住。”萧千策乐道,她铁家的家丁,名字都是她取的,什么铁刀、铁剑、铁棒、铁弓的,十八般武器她全都搬出来用了,孩子的名字可不能这般委屈,他一定要严把这一关。
铁心竹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错愕非常,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什么都知道。可是不用兵器的名字,她该取什么名字好呢,思虑了半天,最后终于决定:“生男孩叫初夏,生女孩叫夜荷。”
初夏,夜荷。名字还不错,以她的脑子能想出这样的名字,已是为难。他不会问她为什么要取这样两个名字,因为不管叫什么,孩子都姓萧。
正行在郦江边上,从山的一侧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一行约二三十人的队伍人出现在萧千策和铁心竹的面前。
一看来人是韩修,铁心竹转身对萧千策道:“看来是御哥哥派人来找我们的。”
意料之外,萧千策突然抱住铁心竹,脚下几步瞬移,闪开袭来的利箭。
“韩修,你做什么?”稳住身形的铁心竹厉声大呼,他为何会对她放箭。
韩修抬首斜一眼铁心竹,阴恻恻的道:“奉皇上之命,来送王爷和将军一程。”话语毕,韩修身后众士兵齐刷刷抬弓拉箭。
不,不可能,御哥哥不可能如此无情,他和策毕竟是亲兄弟,而且他答应她,只要她不背叛他,他就不会动萧千策,而她为表忠心也都已经心甘情愿的服下‘不离’,御哥哥怎么会食言。
铁心竹愣神间,箭羽纷纷袭来,萧千策忙拉着她跳入身后郦江,韩修带人赶上来,照水里一通猛射。
韩修亲自开弓一箭,力道之大足能穿云裂石,那箭穿入流水直袭向水中那一团火红,接着,水面潋滟出一朵血色红花,然后又被流水冲淡,凋零无踪。
萧千策和铁心竹游到对岸,上岸后快速没入丛林之中。
韩修抬手,示意身后部众一路追击,这一场狩猎游戏,不是他们死就是他亡。他们韩家和宝亲王爷在朝廷中各主一半势力,若是没有萧千策一再阻拦,那他们韩家早就势如中天,甚至有一天,他们韩家能够取萧家而代之,君临天下。所以萧千策一定要死,他们有派杀手刺杀过萧千策,但都以失败告终。
这一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仅可以除掉碍事的宝亲王爷,还能将一直骑在他头上的铁心竹一并解决,他如何能放过如此良机,在皇上吩咐他来寻人之后,他立即调遣一帮杀手,随他出来狙杀二人。
萧千策拉着铁心竹穿梭于树林之间,铁心竹却突然停住脚步,然后软倒在地上,萧千策此时才看见她后右肩背上插着一根羽箭。
“箭上涂了麻药,我跑不动了。”铁心竹无力说道。
萧千策见状忙将露在皮肉外的箭端销掉,扛起铁心竹就走。
人终是跑不过马,而且沿途都有血迹,他们无处可藏,最终被逼上绝路,身后的悬崖峭壁下是波涛汹涌的流沙河。
萧千策将铁心竹放于绝壁边,抽出自己的佩剑,与那一帮人决一死战,若论功夫,他不输他们任何一人,可是他本就伤重,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各个都是杀手,出招阴险毒辣,他不仅要御敌,还要顾及身后的她,分身无暇。
铁心竹只恨此时自己无能为力,抬眼时见空中旋着一只雄鹰,心道:若他们也有翅膀那该多好。
韩修虽然武功不及萧千策,但箭术却是一流,更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在杀手和萧千策厮杀时,根本不管前方是自己人还是敌人,暗袭数箭。
萧千策闻拉弦之声便知有暗箭来袭,注意力格外集中,韩修那一通乱射没伤到他,反而将自己的部众射死了好几个。
韩修恼怒,举箭对准萧千策,欲在射。
“你那箭,伤不到我。”萧千策对他道,让他别白费力气。
韩修回道:“我伤不到你,但却伤的了她。”说话间箭锋一转,对准一旁的铁心竹,拉满弓,放出一箭。
生死一瞬间,铁心竹阖目,等待她此生的结局,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只有一些温热的液体洒在她脸上。
萧千策毫不犹豫,将身去挡那利箭,那一箭,从萧千策身上透胸而出,落在铁心竹脸侧一寸开外。
千鸟悲鸣,纷纷振翅飞离。
中箭后萧千策向后倒退几步,以手中宝剑撑地,让其不倒,韩修生怕他不死,对准他的心窝和咽喉又补了两箭,他凭仅剩的力气弹出两道流光,击落袭向喉部要害的箭羽,而另一流光却只和利箭轻擦而过,箭羽,无情的没入他心窝。
脚下一个不稳,萧千策仰身倒向身后山崖,铁心竹对萧千策伸出手臂,他用最后一点执念抓紧她的手。
她浑身力软,无法抓紧他,只能对他命令道:“不许松手。”
他应承一声,手上却渐渐无力,终是敌不过命数,他松开她的手,坠入流沙河中。
他既然死了,她也不独活,爬向崖边,欲随他而去,不料身后韩修赶上前来,一手抓住她散乱的青丝,逼她仰头对视。
他发过誓一定要将她踩在脚下,报以前之辱,无意间却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眼中露出淫色,他竟忘了,她还是一个女人。
韩修将她按倒,撕裂她身上红衣,露出印上了萧千策痕迹的身躯,生生撩人。
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铁心竹闭眼,她不愿见到他对她充满欲望的眼光。
眼不见,却听的见。
“我倒是要试试,你这身体到底有多勾人,能让那宝亲王爷为你连命都不要。”韩修说完,吻上她的身。
她从没想到过死亡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求,她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麻木的承受韩修的肆虐,他的吻,他的抚摸都让她觉得恶心。
他抚上她的小腹时,惊讶的停止动作。
“女人我上过无数,但怀孕的女人这还是第一次。”他激动的扯掉她身上最后的衣料,分开她的双腿。
韩修正欲逞兽行之时,耳际听闻一道弦动之音,他急忙滚向一旁,却仍被一支黑羽箭射中左臂。他抬眼看去,却见一队大金士兵快速逼近,而向他射箭的是为首那位玄衣人。
见大金人多,韩修立即上马,领剩余的部众快速逃离。他认定大金的人不会放过她,所以逃的安心。
璎炎兀鎏解下他的披风将铁心竹裹的严实,将她抱上马背,策马回营,空中小黑紧紧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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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修逃回呈祥关,言王爷战死在流沙河,将军也跳河殉情。
这一消息令御翰上下举国皆哀。
修武帝更是倾三十万军力,一个月内灭了西叶国,屠戮所有西叶国皇族之人。
若不是西叶国借道给大金,也不会酿成今日之祸。
萧千御在流沙河旁,暗暗对天发誓,倾其一生,他定要灭掉大金。
情来情去情随缘
第三十二章 新生
大金国国都佛兰,皇太子府邸。
一棵参天大树的粗枝大叶间侧卧着一位白衣佳人,一身慵懒,看似神情闲适,但若仔细打量即能察觉出那清丽绝色的容颜上如远山的双眉淡淡锁住几缕清愁。
那人身旁的一簇枝头上,立着一只雄鹰,像极了一个护卫。
时序从炎夏走到秋凉,加上北方干冷,拂过身上的风也越加冻人,被冻醒的她睁开双眸,宛如青烟般迷离的眼飘向远处,他娘的,冻死她了,这树上有什么好,她有床榻不躺干嘛老往树上跑。
不表树上的人在那儿疑惑,单道那大树下,几个侍女仰头看着树上那个白色的身影,焦急的来回打转,这个主要是嗑着碰着,她们的小命就没了。
见她在树上睡着了,她们不敢唤她,怕惊了她,万一从树上掉落,她们可是要领死的。好不容易等她醒来。
“太子妃殿下……”
“打住。”一个侍女刚开口说了半句便被树上的人把话给打断。
接着,那侍女只觉得头顶上落上了什么东西,伸手去拂,待那东西落到地上再看时,那侍女当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原来,树上的那个人往她头上扔了好几条树虫。
树上那主笑的贼开心,红莲姐姐说的果然没错,女孩子都是怕虫子的,可她也是女人却为何不怕。
她不仅不怕虫子,也不怕蛇、鼠。树下那一帮侍女,哪一个没被她吓昏过,任谁见到老鼠在眼前晃荡,蛇信吐到鼻尖时都会有想晕过去的冲动。当看见那人手拿着蛇鼠喂太子殿下的雄鹰时,她们再也支撑不住,纷纷倒地。
这个太子妃,什么都好,就是太顽劣了些,让所有人吃不消,就连太子殿下也拿她没辙。
“我说竹瑶,你要是再改不了口,下次就把你扔老鼠堆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哭得正伤心的小宫女,树上的人恐吓道。殿下就殿下呗,非加‘太子妃’三个字做啥,啰嗦,更主要的是,她听了老觉得别扭。
“殿下,竹瑶知错了,您就快点下来吧,要是被别人看见,奴婢们可又要受罚了。”树下的几个侍女听着竹瑶的哀求,都在下面不住地点头巴望着。
瞧瞧,她这太子妃当的,上个树还得被这帮奴婢念叨着,真个失败。
算了,谁叫她的夫君又凶又霸道,说罚便罚,不会因她们是女子而手下留情,完全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可这样的他却独对她宽容,甚至是包容、纵容。有这样的夫君,她何其幸运。
轻身一个回旋飞落于众侍女的身边,落地站稳后挺胸抬手,对树上的雄鹰一记扬眉,唤一句:“小黑,快来。”
说完从衣袖中摸出一条散了骨架的青蛇,众侍女大惊,如惊鸟一般纷纷尖叫着跑开,那主哂笑,这可不能怪她哦,是她们让她下来的。
她就是她,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一点都没变,随性洒脱依然,即便是挺着个大肚子,也是耀武扬威依旧,在他的朝暮殿横冲直闯,无人敢拦。
她那一身白色衣裙,仿照御翰女子衣饰宽领蝶袖的风格,又在领边和袖沿加上白狐的皮毛,为她平添几分柔美,头上青丝挽成贵妃髻,一双龙纹金钗对插其中,脸颊上红粉微扑,这般装扮,谁还能辨的出她曾是那个勇冠三军的战神。
璎炎兀鎏走到她身后,唤她一声:“胭脂。”这一个名字,是他对她的‘报复’,谁让她曾经这么叫他,他可是很‘记仇’的。
被唤胭脂的人回头,眼光潋滟,一笑无邪,也唤他一句:“鎏。”
然后她转身,双臂越过璎炎兀鎏的肩膀,用手勾扣住他颈背,这般架势不是求吻又是什么?璎炎兀鎏也环上她的腰,正欲吻上她的唇,她却开口吐露一句:“我饿了。”
呃,璎炎兀鎏失笑,将她横抱起来,吩咐身后侍女备膳,然后抱着她回朝暮殿。
被他抱着她很安心,那一双有力的臂膀,给了她无限力量,将她从茫然中带入现在的甜蜜。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她是谁?从哪里而来?她通通不知道。
他对她说,她是他的妻,他说她叫胭脂,在初夏的某夜、他们相识于夜荷殿,赴鱼水之欢,一夜缠绵,然后她便嫁于他,做他唯一的妻,如今还怀着他的孩子。
她听完,惊讶的问一句:“我是青楼女子?”要不为何会和一个第一次相识的人滚上床。
他闻言不禁笑道:“以前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忘了过去也好,你只需要记住你是我璎炎兀鎏的女人。”他的嗓音低醇浑厚,话语强势但却笃定深情。
她直视他的眼,那里黑亮如墨,她深陷其中,对他的话信了一半。同时也认定她以前的出生定是不堪,她配不上他呢,他是大金的皇太子,身份高贵,而她只是一个忘了过去的女人。
至于她为何失忆,他说她遇刺受伤,然后才是现在这般,她后背上的箭伤,说明他没有说谎。
一月相处下来,他对她关怀备至,特别是他霸道蛮横后的温情,更叫她动容。
她窝在他臂弯中,嘻嘻笑道:“我重么?”他抱着的不止她一人,还有他们的孩子。
璎炎兀鎏揶揄一句:“和母猪有一拼。”她吃了就睡,睡完又吃,食量又大,不是母猪是啥。
她也不气,依旧笑咪咪道:“哦,看来太子殿下以前抱过不少母猪呢。”
璎炎兀鎏吃鳖,拒绝和她说话,原来她也是伶牙俐齿的主。
她现在这般生龙活虎的模样,让璎炎兀鎏不后悔对她所做的一切,一个月前的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这一生不想再见到第二次。
一个月前。
“她怎么样?”璎炎兀鎏向军医询问铁心竹的状况。
“她的伤势并不重,就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