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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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勾魂-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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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大老远跟来的,不听话就该罚。”这一句话音她很熟,绝对是萧千策的声音。紧接着那女子又闷哼了一声,似在隐忍。
半晌过后,房里传出一声极淡的喘息。
“你的身子真够诱人,是个人都受不了。”
“王爷,您正经点。”
“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王妃,对自己的王妃哪需要正经。”
“要是铁将军看见了饶不了你。”
“她那人迟钝,不会知道。”
房门外的铁心竹再也听不下去,那个口口声声说不负她,只会抱着她的人如今却抱着另一个女人。
什么叫冰火两重天,她今天算是明白了,心比冰凉,怒比火烈。
铁心竹想一脚踹进门去,脚提起来却落不下去,她有什么理由闯进去,人家是夫妻,她算什么?更何况她的过去也荒唐的离谱,连自己怀的是哪个男人的孩子她都不知道,这样的她凭什么也要求别人一心一意,真他娘的荒谬至极。
浑浑谔谔的走回她的房间,扑到床上,若是现在有个雷,霹死她最好。
璎炎兀鎏回房间时,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将腰间黑蛟握于手中,谨慎的靠近呜呜咽咽的声源处,借着月色微光,他只觉得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将房中的灯点燃,果然,虽然那人趴在床上,他也知道,这不就是御翰的战神么,这个人居然在哭。
房里突然亮堂起来,铁心竹恼一句:“谁半夜跑人房里?”
“这是我的房间。”璎炎兀鎏眉头一攒,这个人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连走错房间都不知道,他不过是去了趟茅厕,回来就看见有人占了他的床在吊嗓子。
铁心竹一听,抬起头环视一眼四周,果然不是她的房间,她一下没了底气,悠悠的说了一句抱歉,起身离开。
她和他擦身而过时,他一把抓住她,邀请道:“要不要喝一杯?”
她闻言不觉大笑道:“一杯哪里够。”
“要多少有多少。”
“今天我要一醉方休。”她酒量过人,时至今日她从未真正醉过,也许,她也该醉一次。
半个时辰不到,那一屋子已是酒气弥漫,她喝多少他便陪了多少,连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拉住她,只是她的眼泪,真真让他放不下。
弱者的眼泪固然让人怜惜,但强者的眼泪却更能激发别人的保护欲望,他堂堂战神到底是什么伤能够让他失声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瞧不起会哭的男人,但眼前人的眼泪他并不反感,璎炎兀鎏从不知道男人也能哭的那么让人揪心,那么让人心动,仿佛他的眼泪不是滴落在地上而是击打在他心上。
“告诉我,有多少人看过你的眼泪?”璎炎兀鎏忽问,如此珍惜的泪珠儿有多少人分享过。
她苦笑道:“不多,你是第一个。”她一直当自己是男人,所以从不哭泣。
他闻言心里竟有一丝窃喜,也许有很多人分享过他的笑容,但他的眼泪却只有他一人看过。
“不喝了,再喝多少都醉不了。”铁心竹说完欲回自己的房间。
临出门时,璎炎兀鎏竟将她抵在门板上,困在他自己的双臂之间,两人的视线紧紧相缠,也许是鬼迷心窍,他竟低身去亲吻她。
在他的唇快吻上她时,她忽地别开脸,对于他的示好,她拒绝。
说实话,眼前的男人不差,说句良心话,绝对是扔街上就有人抢的好样貌,能陪她喝到此地步还不醉的人,人品也该不会差。
只是,一次的放纵她可以原谅是自己的糊涂,若再有一次那她就真的罪该万死。
脱离他的禁锢,一步三晃的出了门,本以为还能和那个人再走远一些,却没料到他们之间只能到此为止。
                  第二十一章 谁是流氓(下)
铁心竹站在自己的房门外,再瞅了眼隔壁的房间,自怜一笑,看把她给打击的,门都找不到了。
‘你的身子真够诱人’,猛然间脑袋里闪现出萧千策的这一句话,铁心竹欲推门的手紧握成拳,须臾片刻,她毅然转身,握拳的手松开,指腹触到腰间的青冥,剑眼上的银色相思扣犹在,只是那人的心却已走远。
她自认不是君子圣人,做不到宽容大度,更做不到一笑置之。她不知道她那一点不如他的王妃,若比姿色那王妃真的不及她,她不过就是没王妃的雍雅华贵,没她的娇柔婉转,她不过就是胸小了点,神经粗了点,她不过就是糊涂了点,把身体交给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仔细想来,作为女人她除了那绝色之姿还真找不出别的优点。
她做男人也许很成功,但做为一个女人,她真是太失败。
就如同两军对垒,还未开战,她已先输了阵势,只不过,即使是弱势她也会拼尽全力战到最后,因为她从不认输。以她从前的战绩,她从未输过一场仗。
思忖间铁心竹已然来到那人的门外,抬脚就是一踹,可怜那两扇木门,哐当一声落地折成两半。
黑暗中袭来数道流光异彩,被她一一躲开,抽出腰间青冥,那人说过要给她一个交待,她一直在等他的答复,但现在她不想等了,哪怕她所有的希望到头来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她也要一个明明白白、干干脆脆。
铁心竹青冥剑挥出的瞬间,萧千策一见到那青光便知道突然闯入的人是谁,收回手中的流光暗器,不再攻击,起身点燃房中灯火。
光明果然能将一切黑暗的原形通通照明,让其无所遁形,如果耳听许为虚,眼见方为实的话,那铁心竹眼前的淫乱之象就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男人赤裸着上身,强壮的身躯上布满细密的汗水,女人则稍微整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有些艰难的起身下床。
那个人真的欺骗了她,原来道貌岸然、温柔痴情不过是他的假象,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王……王爷。”女人开口向身旁的主子求救,清凉迷人的声线竟在颤抖。那个持剑在手的人用流氓般赤裸裸的眼神紧紧瞪着她的胸部,让她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伸手去遮挡胸前的浑圆。
铁心竹本来还算冷静,但一见到那女子丰润的胸部,她就会想起萧千策那一句话,一时间怒火中烧。
转头对萧千策哼笑一句:“我倒是要看看,她的身子到底有多诱人。”是不是能把她的魂也勾了去。
一语毕,铁心竹不给那两人任何反应的余地,对那女人斜劈出一剑,同时内力骤出,裂帛声过,那人已是一丝不挂。
“我还以为什么尤物,也不过如……”铁心竹眼光在那人身上从上往下扫,扫到那人身下的小鸟时,眼睛猛然睁的老大,声音嘎然而止,手中青冥也掉落于地。
娘啊,她一定会长针眼,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对一个男人耍流氓,不……不对,男人为什么会有胸,难……难道那是传说中的人……人妖。
铁心竹那动作太过突然,让另外两人措手不及,那全裸之人更是羞愧难当,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遮上面还是应该挡下面,早知道会这样他就是死掉也绝不留王爷房里过夜。
铁心竹还欲仔细瞧那怪物一解她的疑惑,双眼却被萧千策一只大手给捂住,这人到底懂不懂何为羞耻,盯着男人那玩意儿也不脸红,她要看也只能看他的嘛。
“随雨,把衣服穿上。”萧千策下命令。
随雨不动,不是他不想穿,只是他的衣服在铁心竹那一剑过后裂成了布条。
“穿我的。”知随雨为难,萧千策示意。心道,这家伙乱劈人衣服的流氓毛病一定要改,不过转念又一想,她如此反常的言行是不是说明她在吃醋,嘴上扬起完美的弧线,笑意及心。
“他是男的?”铁心竹无力的问一句,事情太过震撼,她需要一些时间反应。
“是。”萧千策回答。
“流氓。”铁心竹再无力骂一句。
嗯,什么意思?她是在骂他么。
“很好,你很守诺言,女人只会抱我一个,但却没说不抱男人。”想到这里,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铁心竹这一句对萧千策来说绝对是五雷轰顶,她脑袋里想的究竟是些什么跟什么,他扣住她的双肩一阵猛摇:“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你说他身子诱人,是人都受不了,你说他是你的王妃,就可以不正经,就当我全都听错了,那你们衣衫不整又作何解释?”铁心竹一口气吼完,对上萧千策的双眼,她倒是想听听他如何解释。
听铁心竹这么一说,萧千策是哭笑不得,就连一旁的随雨对他都是一副‘你活该’的表情。他就说嘛,铁将军知道了饶不了王爷的。
那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呢?画面回到一个时辰前。
话说这一个月来萧千策还是第一次没有抱着铁心竹睡觉,自是辗转难眠,熬到快三更天也没半点睡意,正在懊恼时听得有人敲门,他一听敲门声的节奏便知来人是谁,这种暗号,也只有暗皇中的人才知。
来人正是随雨,和随云一样,都是暗皇之主萧千策的随身侍卫,只是随云在明他在暗而已。
王爷突然挂冠离去,他和随云只得带了人沿途偷偷跟着,他们一路上的保护一直都有人在阻拦,今夜他前来送信时遭遇到伏击,所幸这种生死边缘游走的场面经历了太多,他以一敌三,对方在他后背留下一刀,他却留下对方三条人命。
萧千策看完密信,将之烧毁,随后注意到随雨脸色有些苍白,空气中还传来阵阵血腥味。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随雨忍痛回禀。
“过来,我瞧瞧。”一点小伤?谁信,他萧千策不是会虐待下属的人。
随雨有些犹豫,王爷是个好主子,对他和随云都很好,可毕竟主仆有别,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羞于见人。
随雨跟在他身边也有五年,萧千策知他性格内敛,也不容他推迟,将他按在凳子上坐下,拉下他的衣衫,后背的伤口触目惊心,皮肉翻裂,足见伤口之深,血模糊了一片。
随雨的伤痕让萧千策忽然想到,心竹十二岁那年替他挡的那一刀,也是这个样子。只是那个时候那小子的胸还没发育,要不然他早该知道她是女儿身了,遗憾吗?也只能叹那时候缘分未到。
“嗯……王爷您轻点。”上药时的刺痛让随雨忍不住祈求,早知道王爷不懂温柔,他该自己来的。
“谁让你大老远跟来的,不听话就该罚。”他故意用点力给随雨一个教训,他都说了不当王爷了,从此只守着心爱之人过日子,谁让他们跟来的,那一封信上的内容与他何干,他为御翰已付出的太多,还差一点和她错过。
一想到这里,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随雨吃痛,闷哼一声,随即蹙眉隐忍。
上药的过程痛苦又漫长,终于等王爷处理好他后背的伤,他才舒了一口气。
萧千策此时才注意到随雨的前面,那两个女人才会有的东西不免让他想笑,他只是让随雨在人前假扮他的王妃,哪知道这小子做戏做全套,居然服了能变女儿身的药,搞成现在这半男半女的样,连声音都比以前细了不少。一时作弄心起,就开起了玩笑。
“你的身子真够诱人,是个人都受不了。”男人受不了上面,女人受不了下面,真真有趣。
“王爷,您正经点。”随雨被王爷的玩笑话弄的有些局促。
随雨一向正经,难得看见此等羞涩的模样,萧千策继续戏言道:“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王妃,对自己的王妃哪需要正经。”名义上他俩还真算夫妻。
“要是铁将军看见了饶不了你。”随雨对这样的王爷无可奈何,只好搬出铁将军来镇住王爷,铁将军要看见他俩现在这样,非误会不可。
“她那人迟钝,不会知道。”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现在睡的不知道什么样呢,天塌下来恐怕也不知。
之后萧千策强留随雨住下,又由于自己的衣衫沾了血迹,加上天气又闷热,于是干脆脱掉光了个膀子和随雨挤一个床。
事情就是这样,然后再回到现在。
萧千策将暗皇和密信的事隐下不说,其余的都作了一番详细的解释,听得铁心竹的嘴张开就忘了合上。
铁心竹回过神的第一句就是:“他那身子的确诱人。”然后噗嗤一笑,上边有胸下边有鸟,绝了。
这一句,使得随雨想要抹脖子,王爷脸色似锅底。铁心竹见气氛尴尬,忙转话题:“如果这王妃是假的,那真的王妃又在哪里?”
此时的萧千策觉得当初他放那西叶国的公主离开这个决定并不坏。眼看天色渐明,料是城门已开,他带铁心竹乘白玉一同出城。
越过两座山头,再转过一片密林,在一处小溪旁,建有一排木屋,按照随云给他的地图,应该就是此地。
一路上铁心竹无话,只是在等他给她那一个答复。
屋外并没有什么奇花异草,只是简单的种植了一些常见的菜和野花,到是别具一格。忽的屋中走出一名村妇,虽是素衣,但也美丽动人,抬眼看见院外马上的二人时,手里的箩筐滑落于地。
而后屋里又走出一位男子,身材健硕,五官端正,看样子应是习武之人,一身布衣也遮掩不住他的阳刚之气,那女子忙躲在男子身后。
“我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想对心爱的人承诺,她是我的唯一,不知西叶国的公主能否替在下解释一番。”萧千策话语诚恳。
心爱的人?那马背上另一个也是男人耶,萧千策知那二人误会了,遂告诉二人她是女子,那两人果然吃了一惊。
那西叶国的公主拉了铁心竹去一旁说话,只余下两个男人留在院子里。
“有何感想?”萧千策在马上问一句,一个是西叶国的公主,一个是送公主出嫁的西叶国将军,放弃一切,在这山间隐姓埋名,他们可曾悔过。
“有她相伴,此生无憾。”那一句,他说的甜蜜。
萧千策闻言会心一笑,似在分享他的喜悦。这个人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
萧千策和铁心竹离开时,那两人送了他们四个字:‘决不放手’。
回程的路上,铁心竹一路笑的灿烂,对萧千策给她的答复,她很满意呢。原来他一直说往西北走,从一开始就是要带她来这里,证明他对她真的一心一意。
“你笑什么?”有那么开心吗?
“我在笑,既然那两人在成亲的前几天就被你放走了,那和你拜堂的人是谁?不会真是随雨吧?哈哈哈哈……”铁心竹笑的很没良心。
萧千策懒得和她说,心里怄气。
晚风徐徐,吹落林间树叶,谁说落叶孤单,至少还有风与它相伴。
                  第二十二章 安乐窝(上)
随雨跟着萧千策之后就不走了,主子都不当王爷了,他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跟着主子一起浪迹天涯。萧千策也随他,这个人又能当丫环使又能当小厮用,多省。
照理说萧千策和铁心竹之间的误会全都说清楚了,那此时二人应该好的如胶似漆才对,可是,两人仍是分房而睡,除了正常的接触外萧千策对铁心竹真是很规矩,对此铁心竹很郁闷,一直在寻思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正想的出神,随雨打了温水进屋给铁心竹洗漱。铁心竹瞅了瞅随雨,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小声地唤了随雨到跟前,神秘兮兮的道:“随雨,你那个变女儿身的药还有没有?分我一点行不?”
“咦,可是将军你不就是女儿身吗?”被铁心竹说话的语气感染,随雨也故作神秘的小声回话。随云告诉他铁将军是女人时他还不信,直到前两天主子让他去抓安胎药,他才真相信眼前人是女人。
他那主子对女人一向冷淡,不说贵族男子,就是普通的市井百姓在主子这个年纪孩子也能打酱油了,说不定身后还能带几个小的,看主子对铁将军宠的没话说,他是扼腕兴嗟,老以为主子断袖,现在好了,铁将军是女人还怀了主子的孩子,用不着多久他就有小主人伺候,想来那样的日子应该其乐无穷才是。
铁心竹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戳了戳随雨胸前的浑圆,望洋兴叹道:“我少了点这个。”
随雨一惊,连忙伸手捂胸,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支支吾吾道:“没……没有了。”哪知退的太急,腿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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