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兔的幸福认定很简单,只要有享用不尽的食物围绕着就很幸福,不必辛辛苦苦以劳力去换取,坐享其成的当只米虫兔。
不过她不懂幸福为什么要脱衣服,这一百零一件的唐衫可是她远从唐朝得来的「古物」,他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对待。
唔,身体好象热起来,那种被电到的感觉又来了,由脚一路麻到心窝,身上每一根兔毛都舒张开,像是……像是……像是到了交配期。
「讨厌我这样碰妳吗?」没想到她的宝全藏在衣服底下,圆润雪嫩的引人兽性大发。
「是满讨厌的,可是……」飘浮在云端似,整个身子变得很轻。
「可是希望我不要停,一直碰……下去。」凯恩的手滑向她的大腿,细致的肤触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对耶!好奇怪……嗯,你也变得好奇怪……越看越顺眼……」没那么讨厌了。
是呀!他们都很奇怪,在这个时候还能讨论谁比较奇怪。
为了不再让她说些奇怪的话造成干扰,他以口封住她令人抓狂的嘴,顺着柔纤的曲线来回轻抚,以性为诱饵诱得她丧失思考能力。
是有点卑鄙,他已经决定从这一刻起开始唾弃自己,反正成不了仙就入魔道,彻底地坏到骨子里,不让她有兔脱的机会。
「我和胡萝卜谁比较重要?」不是他爱跟死的东西吃醋,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真的。他自我强调,像在欺骗自己。
魂魄飘飘然的白小兔吶吶地说道:「胡……胡萝卜……」
「妳、确、定--」他的行为很幼稚,辣手摧花的唇挑逗着她的。
「是……是……」她看不见胡萝卜,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
「是谁呀?」他试着勾取她的舌尖。
「是你。」茫然的眼出现唯一的焦点,白小兔呼吸急促地喊出两个单音。
「我是谁?」汗,由他额头滴落。
「红毛猩猩。」她笑着抚摸他多毛的脸,感觉他眼睛颜色又变了。
「记得我是妳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伊凡·凯恩·亚历山德罗维奇。」
身子一沉,他夺走她的第一次,满意的呻吟由两人口中逸出。
夜正长,春光无限,蔚蓝大海奏起生命的乐章,看似平静然而另一场暴风雨却已然成形。
第九章
「站住,你想对沙皇做什么?」
夜的深沉是最好的掩饰,一道幽暗的身影由医疗室窜出,一身的黑色装束与夜色相融,行动快速的穿梭在甲板与甲板之间。
那是生与死的极限,挑战命运转轮开始的那一刻,沉沦或堕落不再是一种理由,那是对自己的肯定,救赎绝望的灵魂。
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拉出一条巨大的影兽,忽左忽右的惊吓海上的水手,倏地的出现又意外的消失,快如闪电。
莫名而起的影子动作已经够快,敏捷的身手轻易穿过来回巡逻的警卫,足音轻得不似人的脚步点足一跃,让人以为是风掠过耳边。
但是他没发现有个以逸待劳的艳色人影尾随其后,足尖一样轻盈没让他发觉,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目标近在眼前,他只要一颗子弹就能完成任务,接收他丰厚的酬佣……一想到那曼丽的胴体毫无遮掩的敞开,他的嘴角不禁得意的勾起。
只是当字珠似冰的女音由背后响起,他的笑容也为之冻结,徐徐转过身面对抵在他胸口的红光。
「是妳?」真是惊喜呀!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你很意外是吧!亡灵。」可是她比他更意外,她一直不希望是他。
「叫我的名字,小甜心,我恋妳成狂呀!」他夸张露出吊儿郎当的笑脸,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调戏美人儿。
「我不是你的甜心,你的痴狂也与我无关。」表情冷漠的伊莎不屑他的真情告白,举高的枪口不曾有过犹豫。
「真是狠心又绝情的小亲亲哟!枉我对妳深情一片,妳翻起脸来还真叫我心痛。」他一手捂着心像受伤甚深,眼底深幽的凝视着她。
看来多年没见她又变得更动人艳丽了,丰胸细腰纤臂,眼媚唇绛的让他觉得不虚此行。
看到美丽的画面总叫人心情特别愉快,如果她冰冷的脸能稍微带点甜美的笑意就更美满了,就算当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他也甘心。
「不用再装模作样了,亡灵,我不会上你的当。」他的诡计多端她早已领教过。
亡灵笑咪咪的用枪托搔痒,一点也不为她的冷漠所伤。「我哪有装,这就是我最真的面目了。」
有点痞子作风,他的个性是能屈能伸,放在水里便是水的样子,处于火中便跟着炽热燃烧,与所处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最擅长的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管当时的身份是谁,绝对完美得让人看不出破绽。
「收起你的嘻皮笑脸,别以为我会轻易受你蒙骗。把身体转过去背向我,不要有任何迫使我扣扳机的举动。」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哇!妳干过警察是不是,说话的语气真像条子。」唉!他不想把身体转过去耶!他会看不到她。
亡灵笑笑的倚靠柱子,表情闲适的不像遭受威迫,彷佛他是来度假却遭遇不讲理的恶婆娘,勉为其难的配合她说说笑。
「把枪放下,双手举高,嘻皮笑脸对我没用,你该想的是什么样的死法较风光。」她会成全他最后的心愿。
他状若思索的托着下巴,完全没有按照她的要求有所动作。「那要如何做才会让妳对我另眼相待呢?妳喜欢脱衣舞还是猛男秀?」
「你在逼我开枪!」如果他一点也不爱惜生命的话,她又何必给他机会。
伊莎面不改色地朝他开了一枪,击中他身后的圆形桅杆。
脸色肃了肃,勾起的桃花眼衍生怒气。「伊莎·贝尔,妳的枪法退步了。」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亡灵是死物,不再是个人。
「下次瞄准点不要浪费子弹,我的心脏还卜通卜通地跳个不停呢!」凭妳的小小伎俩也想吓我,妳想得太天真了。
「苏曼,你未免太猖狂,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留着他是要带他回T组织对质,揪出地帝的狼子野心。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敬爱的主人,就算是组织里的最高权威者,她也要尽她最大的力量加以抗衡。
「啧啧啧!原来妳还记着我的名字呀!没忘记我们的一夜情。」他故意说得暧昧,存心把她冰山底下的水焰给逼出。
「什么一夜情,狗嘴吐不出象牙。」她愤怒的又朝他开了枪,只不过这次被他轻易的闪过。
「好吧!我知道妳脸皮薄不好承认我们之间的奸情,我改口一夜风流好了。一反正他们睡过一觉是真,没必要害臊装羞。
狗嘴当然吐狗牙,谁看过狗嘴吐出象牙过,又不是怪物或外星生物,一张大嘴什么都装。不以为然的苏曼摇摇头,取笑她的小心眼。
他们的确有过一夜之缘,伊莎为了一个她不能爱的男人醉倒长堤,他路过因惊艳她的美丽而带回家,两人因此有了肉体上的关联。
他错在太自负了,以为没有一个女人能不为他的魅力所惑,在与他有过一夜激情后必会放不开他,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成为他众多女人之一。
但是不爱他的伊莎在事后转身离开,毫不眷恋地走得洒脱,甚至将那事视为耻辱绝口不提,当是一个错误刻意遗忘,不管他是否用尽心力的寻她。
她的蔑视令一向自傲的他对她产生兴趣,千方百计地想得到手,越是难以征服的猎物越引人人胜,他由一开始的猎捕行动到变得痴迷,对她誓在必得。
「下流,」伊莎啐了一口痰,不受影响的盯着他。「对沙皇不利就是我的敌人,你要有所觉悟。」
「说得我心口好酸呀!妳让我喝了一桶醋,难道我对妳的情深似海还比不上妳放在心底的那一个人?!」尤其人家心里根本没有她。
先有天后潘蜜拉,后来居上是可爱的兔子妹妹,完全无她的立足之地。
「你……你在说什么?」她心慌的撇开眼,不让他看出深藏的心事。
但她的无措却给了苏曼一个大好机会,趁她没注意的时候移到她视觉上的盲点,轻轻一扣擒住她握枪的手,再顺势捉住她另一只手往小腹一放,形成一个情人式的拥抱。
「我的意思妳清楚得很,我的女人心里只能放着我不能有别人,有我无他。」他要消灭盘据她心口的男人,连一丝丝阴影也不能留下。
伊莎惊悸的唇微微颤抖。「所以你要杀了他?」
她才是罪魁祸首吗?
因为她才牵连她最在意的人,只为他容不下他。
「顺便嘛!反正酬劳合理我就接了,免得便宜了别人。」原本不想让她知情悄悄地接收她,这下他得多用点工夫「说服」她合作了。
基于职业道德,人是非杀不可,否则难以取信未来的金主们,他对杀手这行业还眷恋不舍,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
而她,他同样不放手,一条绳子将两人缚在一起,她非低头不可。
「他给你多少,我加倍付给你。」伊莎挣扎着要摆脱他的箝制,暗恼自己一时大意落到下风。
「很难。」她总不能变出两个她来服侍他吧!一个他已经觉得非常满意了。
「我不信有多难,在于你接不接受而已。」她愤怒的说道,企图以手肘撞击他的身体好挣脱。
眼眸一闪笑得精锐,苏曼将嘴凑近她的香颈。「不要玩小动作,小心伤到自己。」
他将她拉近贴着他男性活跃的精力所在,提醒她他可以随时随地的享用她,不会有任何顾忌。
当然她能配合是最好,不愿他也无妨,反正女人的身体他知之甚详,不用她的心甘情愿他也能自得其乐,从强占的过程中获得满足。
「你无耻。」
「多谢称赞,如果妳想在这里让我要了妳的话。」他一向很随和,从不拒绝美女的要求。
要是有人刚好从旁边经过可不是他控制得了,享乐主义的他不会因为他人的打扰而中断做快乐的事,贯彻始终是做人的基本。
「你……」忍下气,冷戾的眼低视地面。「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放?」苏曼低沉的笑起来,像是听到一则好笑的笑话。「换作是妳,妳会放过自己的敌人吗?」
「沙皇不是你的敌人,他是……他是……」她竟说不出所以然,脑子呈现一片空白。
「是什么呀?我的小美人儿。」他毫不客气的掠夺自己的战利品,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表情骤变的伊莎恶狠狠的瞪他,为自己的受制于人感到懊恼不已,她非常后悔没一枪了结他的生命,让他反过来控制她。
这对沙皇十分不利,她必须想出办法拖延他的时间,不让他有机会达成目的。
「妳不用让妳的小脑袋瓜太过疲累,等我把他的尸体拋下大海时,我会很有风度地允许妳为他送行。」
永远的再见。
「你不会成功的。」她会用她的命来保全沙皇。
苏曼笑得轻狂地捏捏她的脸颊。「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成不成呢!妳会有机会流两滴泪哀悼自己的初恋。」
「你这个混蛋……」她气得提起腿想攻他下盘,却反而被他往舱板一压。
「等我杀了他再来好好地陪妳玩,妳不会寂寞的,我很快就来。」一说完,他朝她颈后一劈。
伊莎虚软的身体瘫挂在他承接的手臂,失去意识的她被放置在逃生用的小艇,上头还用一层油布轻轻覆上,保留空气流通的细缝。
一转身,那带笑的丹凤眼蒙上一股杀气,手握致命的武器走向他将狙杀的目标。
一扇门阻隔不了亡灵的进出,他只是一缕比云雾还轻的魂魄,不难穿透有形的钢墙。
取出由船长处盗制的磁卡,他往横沟上一划,号称不易破解的密码锁卡地一声,手一推便由外而内的滑开,轻得不需要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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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我吗?朋友。」
船首处立了道人影,笑容可掬像来欣赏月色,毫无紧张神色的迎着风,一头红发恢复成原先的黑,金眸散发冷色的温度。
源自中俄混血的优点,伊凡·凯恩·亚历山德罗维奇有着父亲的黑发,母亲的金眸,以及两人同样高挑的身材,他的外型可中可西。
逃了这么些年,他一直避免让自己走回头路,以为放着不管会让自己被淡忘,继而成为一则不再有任何影响力的传说。
谁知到头来他还是免不了要正面迎战,将过去的阴影全摊在阳光下,任由强光暴晒烧灼皮肤,一点一滴烧出他阴鸷的一面。
这是所谓的宿命吗?人为了自由注定一战。
「看来你早就做好准备等着我现身,心机真重呀!沙皇阁下。」是他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何必这么正式的称呼我,叫我一声Kin或凯恩就够表现出你的诚意。」他的城府相较他也不遑多让,肯屈就一个多月的无照密医。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没有剑拔弩张,更无刀光剑影,平静的像天空出现两个月亮,光芒柔和得叫人不敢相信。
但是从他们眼中却能瞧出对立的冷芒,笑意不达眼的互相注视,谁也不愿轻易出手的等对方有所行动。
你防我、我防你,没人愿意轻信对面那人没有暗藏冷箭或预留退路,在无绝对的胜算前他们宁可先观望,找出其弱点加以击败。
他们的想法一致--只能赢,不能输。
因为这关系着他们身后的女人。
「我看不好吧!堂堂的沙皇让人当小丑玩总是怪怪的,我于心不安。」他们的交情还没好到互称名字。
「死人哪来的心,你就让亡灵入土为安,不要死不瞑目的四处飘荡。」他的弄臣也扮演得有模有样,专门取悦一群无知的少女。
说他无心,他可真有心呀!「人在死前遗愿未了无法安心,不然你来达成死人的愿望先死上一回。」
「死都死了还那么多废话,一口棺深埋土中不就一了百了,何必死了还跑出来扰民。」死人有死人的世界,不该捞过界。
眼一瞪的苏曼觉得他不上道了。「你要是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就不用我出马,别硬把责任推给别人。」
「这倒也是,听来像全是我的错。」他该好好检讨检讨,别留个尾巴让人收拾。
「本来就是你的错,没把手下约束好,害我左右为难。」他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我以为你要杀我?」眉头一皱,凯恩的眼中多了一丝困惑。
「我是呀!」他还是想杀他。
「那我们现在在干什么?」不像要一决高下的敌人。
「聊天。」话一出,他愣住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套句小兔子的话,真奇怪。
苏曼突然冒火地的一吼,「我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我也一样。」他不是个令人满意的聊天对象,火气太大。
「那就少说废话,我们拔枪吧!」先杀个你死我活再说。
肩一耸,凯恩两手一摊的道:「我没带枪。」
「什么,你没带枪?!」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存心耍他吗?
蓦地,苏曼神色一冽,感到周遭过度的宁静,静得叫人不安。
「他们有就好,随身携带危险物品不是好国民应有的态度。」而他向来奉公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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