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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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台湾-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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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时,南京军区司令部,军区司令员曹遇春中将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聚精会神地阅读着一些文件,他手里夹着一支香烟,但看起来是已经忘了抽了,有很长的一节烟灰掉在了桌上。
  这时,一个参谋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参谋向他报告说:“郑参谋长已经回来了。”
  曹遇春抬起头来,高兴地说道:“太好了,赶快请他进来。”
  参谋过去把门打开,只见郑少英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那身沾满泥浆的作训服,神情略显疲惫,眼睛里满是红丝,可说起话来还是精神十足:“报告,郑少英奉命赶到。”
  曹遇春赶快站起身来,迎上前去,双手握住郑少英的手,笑道:“哎呀老郑,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奎坐下采休息休息。有话慢慢说。”说着便拉着郑少英向办公桌边摆放着的会客用的长沙发走去。
  两人落座后,曹遇春开口说道:“情况你都清楚了吗?”郑少英:“基本不出我们的预料,在他还没当上台湾所谓的‘总统’时,我们就已经知道他是块什么料了,只是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么快就宣布台湾独立,倒使我感到有些意外。”曹遇春道:“丧心病狂的家伙什么时候都有。言归正传,北京的总参谋部今天上午来电,紧急调你进京参加今晚举行的军委扩大会议,这是总参谋长推荐你参加的。北京派来接你的专机就在机场等你,随时准备起飞。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赶快准备准备,把门面清理一下,然后带上王建国和你那份早就拟好的‘不合时宜’的计划,直飞北京,至于你的家庭这边,你虽然没时间回去了,但我会派人向尊夫人交待并照顾好她的,决不让你为难,啊,哈哈……”
  温热的洗澡水多少洗去了郑少英连日来的疲劳,他舒服地半躺在浴缸里,半闭着眼睛。刚才曹司令员的话还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现在已经猜到总参谋部调他进北京的目的,对此他感到振奋。他并不是没有参加过战争。七九年与八四年两次对越自卫反击战,他所在的部队都作为主力参加了,而且战果辉煌,以至于当时越军一听到这支部队的番号就胆战心惊,斗志顿消。他个人在这两次作战中,均荣立一等功,成为目前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唯一的一个两次一等功荣立者。许多亲密战友连同他自己的鲜血使他对战争有了深刻的理解。现在他觉得自己好象是为战争而生的,而且很幸运,能在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年里为祖国的统一大业做出自己微薄的贡献。当然他并不希望两岸的同胞真的大动干戈,兵戎,相见。以往每当想到这一点时心里就有些隐隐作痛,但形势逼我们采取迫不得已的措施,我们该怎么办呢?
  对于目前台湾海峡两岸的关系发展到这一步,他是早有准备的,与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曾经说过:“祖国的统一大业,五、六十年代没能完成,七、八十年代也没能解决,那么进入九十年代,二十一世纪,做为共和国的军人,我们还能对祖国的分裂置之不理吗?”当他从解放军国防大学的“将军班”毕业时,他给自己选定的毕业课题是对海峡两岸的军事前景分析及一份详细的对台作战计划。由于当时两岸关系尚好,他的这一举动引来了很多议论,有人说他的这一计划是“不合时宜”的产物,但他却很得当时的教官,后来升任国防大学校长的现任总参谋长陈国栋的赏识,陈国栋表扬他“很有远见”,作战计划也“很有新意”。并且说“我军的一贯传统是不打无准备之仗,有计划未必就要打仗,而真要打仗时没有计划,那才是可悲的。”他从此给陈国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然而此时最令郑少英牵挂的却不是一触即发的冲突,却是他的家庭,他的妻子和儿子。
  他的妻子名叫程晔,与他同岁,是他青梅竹马的伙伴,两人一起上小学,又同在一所中学的同一个班里学习,关系密切,同学们之中也有人肯定地说二人终将成为眷属。但一直到郑少英中学毕业后参了军,二人也未能将别人早就看出来的关系确定下来。因为郑少英觉得自己家境贫寒,父母身体又都不好,不忍心拖累程晔。但郑少英走后,程晔却不顾别人的风言风语,主动登门照顾郑的二老,使郑少英免除了后顾之忧,一心扑在事业上,参军后不久就人了党,后来又提了干。一直到七四年,程晔因心直口快在工作中得罪了单位的领导,他们想利用程晔的一个叔叔在解放前夕被国民党抓兵到台湾的所谓“历史问题”来整程晔时。郑少英才借部队放探亲假的机会,回到福洲,毫不犹豫地将程晔变成了“解放军家属”,这才使程晔逃过一大劫。婚后,时任连长的郑少英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连队建设上,无暇顾及家庭,程晔承担了全部的家庭义务,将郑少英的二老养老送终,独自生下并抚养了二人的儿子郑重。一直到郑少英从老山前线作战归来,上级解决了程晔的工作调动问题,二人才结束了“劳燕分飞”的两地分居生活。
  想到这些,郑少英就觉得他欠程晔的太多了,因此在程哗变成了随军家属后,他总是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多帮程晔分担一些家庭劳动。于是驻地里的人们经常能看见郑少英提着篮子买菜的情景,久而久之,他的同事们就善意地叫他“妻管严”,而他的回答却是自豪的一笑。
  温热的洗澡水使郑少英有点昏昏欲睡了。不行,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全世界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可不是我睡觉的时候啊。郑少英提醒自己,他从浴缸中站了起来,走到淋浴喷头下面,拧开了凉水龙头。
  身穿中国人民解放军少将军服的郑少英再次走进了曹遇春的办公室。
  曹遇春见他走了进来,知道他已经准备完毕,便对他说:“老郑,这次可辛苦你了,我已经叫王建国备好车了,飞机也做好了起飞的准备。”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下午三时整,马上出发,肯定能赶上晚上的军委会议。”他又感慨地说道:“军人对时间真得分秒必争啊!老郑,我送送你,你抓紧在飞机上多休息一会儿,对,别忘了尝尝飞机上的伙食,把肚子填饱了。要骂你就骂彭台升吧,这一切可都是他给你制造的麻烦哪。”
  二人走出了军区司令部办公大楼,在门口,曹遇春双手握住郑少英的手,道了声:“一路顺风。”郑少英也无言地握紧了曹遇春的手,摇了摇,使劲的点了点头。
  王建国站在一辆高级轿车旁,看着郑少英一步步走下司令部办公大楼的台阶,他突然觉得,在阴沉的天空下,身材高大的郑少英有一种顶天立地的气慨。
  郑少英上了车,轿车徐徐开动了,他回头望了一眼,透过车窗,只见曹遇春还站在门口,挥着手。
  南京市效,某空军基地,一架涂有八一军徽的图—154M型运输机,在跑道上迅速滑跑,抬起机头,向北飞去。
  南京军区机关宿舍大院内的一座宿舍楼里,程哗正在准备晚饭,当她往桌上认真地摆放餐具时,她的儿子郑重推门走了进来,他换上拖鞋,喊道:“妈,我饿了。”然后一溜烟地闯进了厨房。
  他看到他妈妈如此认真地摆放餐具,就问道:“妈,爸爸是不是,又要出征了。”
  “你怎么知道?”程晔问他。
  “我记得八四年我小的时候,爸爸上老山前线,您知道后也是这么摆餐具的。再说以往爸在家吃饭时,您从来不摆,谁用谁自己拿。”
  “你爸七九年参加自卫反击战时,我也是这么摆的,不过那时你还小,不记得了。好了,你不是喊饿吗,快吃吧。”
  桌子上摆好三份餐具,里面都盛好了饭,二人坐下后,拿起自己的碗筷,吃了起来。
  “妈你别担心,爸这次出征,又不是亲自端着枪冲锋陷阵,他是大将军,坐阵指挥的,离前线十万八千里呢,枪子儿碰不到他一根汗毛。”郑重边吃边说。
  “对了,我问你,你怎么会知道你爸爸要出征的?”程晔问道。
  “这还不简单,妈您想,今天台湾宣布独立,众人皆知。今年三月的演习,爸就参加了,他在军中号称‘台湾问题专家’,这么一联系,不就得出结论啦?”
  “你小子,分析得还挺有道理,脑瓜子还不简单哪。”
  “那当然,我可是您们的亲儿子,继承了您们二老的全部优点,哪能不聪明?”郑重得意洋洋。
  “瞧瞧你,刚夸你两句,鼻子就翘上天上去了,也二十多岁的人了,不知道谦虚。”
  “过分的谦虚就等于骄傲。妈我告诉您吧,其实是这么回事,我在下班时的路上碰巧遇到了司令部的周参谋,他说是曹伯伯派他来通知爸爸的事,他全部告诉我了。”郑重说了实话。
  “怪不得你一回来就一语中的,我真以为你是天才呢,不过注意保守秘密,到外面不准胡说八道。”
  “妈您就放心吧,我什么时候乱说过?在公司里,还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呢。”
  “对了,你最近工作情况怎么样?公司里业务忙吗?”
  “公司里业务是挺忙,我今天刚和一个客户谈妥了一笔生意,不过我们的台湾老板知道台湾独立的消息眼睛可有点绿,大概是怕共产党没收他在大陆的资产。”
  “别胡说八道,你爸爸就是共产党。”
  母子二人说话间吃完了晚饭,郑重帮助他母亲收拾好餐具,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程晔却怎么也安不下心来,不全是为了郑少英。她知道,就算真的战争爆发了,她丈夫也不会去冲锋陷阵,生命安全的系数是很大的。她的一部分心思牵挂着海峡对岸的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在她出生的那一年就被抓兵到了台湾的叔叔——程耀宗。十几年前,她从一个回乡探亲的台湾退役老兵那里得知她的叔叔的消息,据说他在台湾军界前程不错,深得当时的台湾“参谋总长”郝柏村的赏识,也是“国民党”的一个知名将领。她担心,海峡两岸一旦开战,她的两个亲人就会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她的预感告诉她,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存在。
  二OOO年六月十日上午。南京军区芜湖空军基地。
  机场上两架灰色的涂有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机徽的苏—27歼击机已经启动,飞机的两台喷气发动机发出怒吼,后喷的气流将停机坪后面草地上的草吹得纷纷倒伏。飞行员华楠坐在机号为22号的那架苏—27的座舱里,检查着飞机上的仪表和各系统的工作情况。
  “塔台,07报告,飞机各系统工作正常,请求起飞。”华楠向塔台上的指挥员发出了飞行前准备完毕的报告。
  “洞拐,可以起飞。”指挥员批准了他的请求。
  两架苏—27从停机坪滑出,通过滑行道滑向跑道尽头。当飞机滑上跑道后,华楠打开了加力。只见苏—27飞机的两台发动机尾喷口喷出火舌,飞机的速度急剧加快,滑跑了300多米后,机头昂起,起落架离开了跑道。华楠轻轻向后一带驾驶杆。他驾驶的那架22号机,以很大的仰角,向布满阴云的天空插去。
  华楠通过飞机上的后视镜看到了后面的那架编号为23的苏—27跟了上来,与他保持着密集的编队,他满意地笑了笑。
  驾驶23机的是一个年轻的飞行员,名叫张鹏。说他是年轻的飞行员,他总不服气,因为他在别的飞行部队飞歼击机已有500多小时,因飞行成绩优异,最近调到芜湖基地改飞苏—27。他自称是“老飞”,只不过跟苏—27打交道少一些就是了。
  今天,华楠将带张鹏飞复杂气象下的特技飞行课目。
  华楠可是个老资格的苏—27飞行员了,在我军建立第一支苏—27飞行部队时,华楠就被选中了。后来他们这一批飞行员被送到俄罗斯培训,华楠在培训过程中成绩优秀,先后飞了俄罗斯空军的数种歼击机,毕业的飞行表演连俄罗斯的教
  官都对他伸大姆指。迄今为止,他飞苏—27的时数已超过1000小时,苏—27所能做的特技如“普加乔夫眼镜蛇”、“大榔头”、“尾冲”等,华楠都飞得相当熟练,在国内,他甚至还飞出一些目前还没人命名的,然而战术价值极高的特技动作。
  飞机已经刺破了云层,飞到了云上,明亮的太阳有些刺眼。
  华楠为自己所驾驶的飞机而骄傲,他现在的座机与他几年前驾驶的那种苏—27早期型别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进,这架沈阳飞机工厂制造出来的苏—27凝集了中俄两国科技人员的心血。自从沈飞公司从俄罗斯引进苏—27的制造技术以来,就一直对这种世界知名的战斗机进行改进。针对它的不足,完善了它的电子设备,提高了它的对地攻击能力,加大了它的发动机的推力,使引进的苏—27由用途单一的空中优势战斗机变成了既能夺取制空权,又能执行对地对海攻击任务的多用途战斗机,具有巨大的作战威力,华楠深为自己祖国能制造出世界最先进的战斗机感到自豪。
  训练空域到了。
  “08,进入飞行课目,注意我的动作。”华楠提醒张鹏。
  “08明白。”驾驶23号机的张鹏清楚地回答。
  云层上,两架苏—27歼击机象有一根线拴着似的做着整齐划一的特技动作,一会垂直上升,直刺蓝天,一会儿大角度俯冲穿入云海,一会儿又象两支发怒的眼镜蛇一样高昂起机头。
  华楠满意地看着年轻的张鹏熟练地做着各种特技。说张鹏年轻,其实他自己也不过比张鹏大四岁,今年才二十九岁而已。待今天的飞行课目都已完毕,他便招呼了一下张鹏,双机排着整齐的队形,向机场飞去。
  双机落地,两位飞行员跨出了机舱,并排向飞行员休息室走去。一路上,华楠夸奖张鹏道:“小张,真不错,动作做得很准确,队形也保持得很严整,真看不出你是个新手。”张鹏有些不好意思:“谢谢您大队长,今天有好几回差点让你给甩了,要不是我了解您的技术特点,说不定我就得单机回机场了。”过了一会儿,张鹏又问道:“大队长,明天飞什么课目?”华楠说“明天练习无线电静默条件下的超视距攻击,今天回去做做准备。”
  “怎么?不按原定的飞行大纲上的课目飞了?”
  “时间紧迫,今天上午飞行前的会上首长讲最近局势紧张,台湾又闹独立,说不定我们这支飞行部队会派上用场,所以有些飞行课目要合并,飞行时数压缩,你们这批新飞行员要能尽快参加战备值班,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尽快飞好苏—27?”
  “当然有,我也算老飞行员了嘛,不过说真的大队长,真有可能打仗吗?”
  “有可能,你怕不怕?”
  “那怕什么,国家养着我们作什么用?我们不愿打,可别人逼着你打,有什么办法?”
  “是啊,我军是正义之师,师出有名啊。可是我真的不愿看到海峡两岸的中国人兵戎相见哪。”
  “有正义感的炎黄子孙谁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宁可到时候真打起来,那就得他们见识见识咱们苏—27的威力了,省得台湾老贬低我们这种世界一流战机的威力。”
  “嗨,那是他们外强中干嘛!”
  回到飞行员宿舍,华楠拿出纸笔,开始写明天的飞行计划,但他却总是安不下心来,他的思绪已飞过了大洋彼岸,飞到了他那在美国留学的弟弟——华林的身上,他在想,这次危机会给他的弟弟和弟弟的台湾籍的女友这两个普通的中国人带来什么样的冲击呢?”
  此刻,华林也正在他纽约寓所中的床上辗转难眠。望着身边熟睡的女友,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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