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A战机,从紧急起飞到各系统完全运转正常,具备作战能力,最快也要八分钟。在这八分钟里我们就是中共战机的活靶子,绝无幸存的可能,更何况他们还可以用弹道飞弹袭击我军基地,尽管命中偏差较大,但却有可能击中跑道,使基地无法使用。”
陈志强看了李克坚一眼,见作为基地司令官的他没有反驳自己的意见,就接着说:“只要中共空军计算精确。行动统一,他们是有能力利用台风过境这种恶劣气候达到空袭的目的的。再有,中共军队一贯有出其不意的作战传统,今天是他们的建军节又是星期日。而且又赶上台风登陆,封锁了我军的港口和基地。故言很有可能利用这个机会发动出乎意料的袭击,他们的战机也许早已加满油弹,等待起飞了。
听他这么一说,李克坚也觉得事态比想象的要严重,不过他并没有慌乱。他说:“这样吧,今晚我让全基地加强戒备,机场紧急抢修队各就各位。随时准备修复机场受损设施。本基地的一架E—2T预警机要保护好,那是我们的眼睛,把它送人加强的防爆机库去。机场的各种飞机尽量疏散隐蔽。要机场雷达尽可能早开机,加强搜索,防空飞弹部队时刻作好开火准备。再有,把我们刚才的分析结论立即上报空军司令部及国防部。请他们通知各基地做好防空袭准备。他看了看表,接着说下去,估计离台风离境还有两小时左右,要办这么多事够我们忙的。陈大队长,关于反制中共的空袭,你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长官,我想这样办,”陈志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中共空军袭击的主要目标是机场的跑道和机库、油库等,摧毁了这些设施,机场就不能使用,飞机再多也只能在地面上供人家当靶子打。我想,在空袭中,中共战机有可能忽略主跑道两侧的滑行道而不去炸毁它。这样,我预先在滑行道尽头布置几架战机,挑送精干机师,预先启动发动机于慢车状态。使机上各系统正常运转,这样,即使我值班飞机还未及起飞,中共空军便已飞临机场炸毁跑道。那时,我也可利用滑行道强行起飞,迎战中共战机,使之不能随意炸射我地面目标。”
李克坚听了陈志强的设想,有些担心,他说:“滑行道又窄又短,飞机飞得起来吗?再说滑行道放不下太多的战机,即使起飞成功,飞起来的战机数量也不会太多。与中共的大机群相比,好虎斗不过群狼啊,在空中恐难以取胜。”
陈志强说:“滑行道虽然窄且短,但我大队装备的美制F—16战机性能优良,引擎推力大。飞机只要少挂些油、弹,再由技术优等的机师驾驶,飞起来当不成问题。至于数量少,才能瞒过中共空军而不遭攻击。等飞到空中时,敌机数量虽多,但攻击机占多数,近距缠斗能力不足,我机是可以对付的。我们只要能争取到时间,将机场跑道设施修复,大批战机起飞,是能挫败中共空军的空袭的。”
李克坚考虑了一下,觉得别无良策,只好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分头去准备。”
台湾“国防部长”王炳安接到了经空军司令部转来新竹空军基地司令官李克坚的紧急电报,也觉得事态严重,不敢耽搁,不顾风雨,坐车直奔总统府而来。
彭台升这时已休息了,他穿着睡衣,接待了王炳安。
看完那份加急电报后,彭台升有些不以为然,他说:“我了解这个李克坚,老民进党员了,最近才升任新竹空军基地司令。他这个人,老好人,没有主心骨。我敢说,他一定是受了某个惊慌失措的部下的感染,才打来这份电报。”他接着说,“刚才我收看了中共的卫星电视,他们的军委主席和几位主要政府官员在看足球比赛,试问。作为军队的最高统帅,大战临头,还能有这份闲心吗?我敢断定,至少今夜,他们不会发动进攻。不过,让我们的军队常备不懈也是好的,你回去后,通知我三军各部,严加防范,不得松懈。”
王炳安照办了。不过,在发给台湾三军的电文里,他没有加上“十万火急”的标记。
第十二章
八月一日,二十二时四十五分,龙泉机场。
机场上整齐地排列着一架架苏—27战斗机,每一架飞机的座舱里,都坐着一位飞行员。飞机的的挂架上,已挂好各种导弹、炸弹。飞机机械师们正在做起飞前最后的检查工作。
华楠仍驾驶他那架22号苏—27。此时,他正在飞机驾驶舱里,检查各系统的运行情况。以便出击命令一到时,可以马上起飞。
就在今天上午,他所在的这个飞行师接到上级的命令,任务是作为第一攻击波攻击台湾空军的几个主要基地。由于沿海的一线机场也会受台风的影响,机群出动的时间要晚一些,因此,他们这个师及兄弟部队部置在二线机场的远程战斗机就担负起了首次攻击的任务。这个任务很重要,可以说,他们首次空袭的成功与否决定我军收复台湾战役的成与败。如果空袭很成功,给后续的攻击机群创造了条件,把台湾空军的飞机全部压在地面上,那摧毁台湾空军的战斗力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反之,如果首次空袭不成功,台湾空军还能起飞一定数量的飞机和我对抗,那么第二波攻击机群就会受到损失,整个的战役计划就会受到影响。华楠和所有的飞行员心里都清楚这一点。
华楠这个大队的任务是为兄弟大队担任对地攻击的机群提供空中掩护。如在空袭过程中,有台湾空军的飞机突破封锁飞到空中的话,华楠他们就要毫不留情的坚决歼灭,绝不能让台湾空军的飞机对我攻击机群造成任何危胁。
初次临战,华楠的心里难免有些紧张,这毕竟和参加演习不一样,这一次是刀对刀、枪对枪实战。“有什么好紧张的,”华楠暗暗告诫自己,“只要按平时训练时做就可以了。记住,全大队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呢。”
部队早已进人了一等战备状态,所有的飞行员都已登机待命,随时准备出击。
一颗绿色的信号弹高高地升起,地面上的机械师几乎在同时把他们各自的飞机启动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响成一片。飞机的轮挡被搬开,导弹和空速管上的防护套被摘去,弦梯也迅速地被移走,一切准备都完成后,机械师们迅速地离开了各自的飞机。
华楠轻轻地将发动机的油门杆向前推着,眼前盯着指示发动机转速的仪表。当发动机的转速达到规定的数值后,他松开刹车,操纵飞机向跑道顶端滑去。
地面上的机械师们看着飞机一架接一架的滑向跑道,在跑道端稍稍停顿以后,逐渐加快滑跑速度,飞机上的航行灯一闪一闪的,机尾喷吐着火舌,机头逐渐昂起,指向那云层密布的夜空。
不长的时间,机场上所有的飞机都升空了,在空中编成战斗队形,向南飞去。机械师们心里都很清楚,他们所精心维护的飞机和机上的战友们此次是去经历一番血与火的洗礼,他们都期待着所有的战友和战机都能顺利地通过考验,完好无损地归来。
一艘中国海军的常规潜艇静静地在水下的航行着。
这条艇是被国外军事界称为“宋级”的中国潜艇中的一艘。“宋级”潜艇是中国自行设计制造的最新型常规潜艇,与以前的中国潜艇相比,这级艇更注重水下性能,艇身呈水滴形,水下航速提高到20节,下潜深度也有较大的提高,达400米,安静性也更好,电子设备的水平也有了较大的提高。艇的外型很特殊,指挥台呈阶梯状,因而该级艇在水面很易辨认。
艇长王奕正在作战指挥中心指挥潜艇以五节的航速向台湾东部台军的海军基地花莲驶去,他的任务是在花莲布下水雷,彻底封锁这个对台海军极为重要的军事工程。因为,据上级分析,台湾重要的军事工程——佳山要塞就位于花莲具有极强的防空和抗摧毁能力,而且由于该基地位于远离大陆一侧的台湾东部,几次空袭有可能不能完全摧毁位于这个基地内的台军海空力量,为使残余的台海军不致对我军海上编队的作战行动产生威胁,有必要将台湾的军舰封锁在港内,而封锁的最佳手段就是布雷。使用潜艇更由于隐蔽性好而倍受中国军队高级领导人的青睐,因而潜艇成了对台军事行动中最先动用;的力量。王奕海军少校的的这条潜艇是一周前在夜间从吴淞基地悄悄地出发的,与它结伴而行的还有同级的另外两艘艇。为了隐蔽行动意图,这三条艇经我国东海,突破第一岛链进入太平洋后,调头南下,迂回到台湾以东水面以下。为了不打草惊蛇,上级命令他们不得提前行动,这三条艇便潜伏下来,顺便监视出港操演的台湾海军舰艇,记下了它们的声信号特征。对于这一切,台海军丝毫没有查觉。直到第八号台风在台湾登陆时,我军空袭行动即将开始时,它们才奉上级命令,直奔台湾的花莲港驶去。
尽管台湾的反潜兵力由于受台风的影响而不能出港,王奕对这次行动还是极为小心的,他让潜艇以五节的速度潜航着,在这个速度下潜艇的噪声是很小的,而舵机的效率度并不会下降,艇的操纵性很好,而且蓄电池,电力消耗也较少,可以更长时间的潜航。
潜艇声纳以被动的方式工作着,象一只警惕的耳朵,仔细地倾听着四周出现的任何声音,判定着它们的性质。王奕让声纳选择这样的工作方式,是出于安全上的考虑,因为这样声纳不会发生声信号,自然也不会被敌方发觉。另外,王奕还开动了潜艇上的探雷声纳,这是一种专门探测水雷的设备,可以探测到海中很小的物体,一旦判明所探测的物体是水雷,王奕只要指挥潜艇避开它就可以了。王奕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不能肯定台湾海军是否采用了和采用了什么样的防潜措施。
按照艇上的惯性导航仪器的读数来看,潜艇已驶抵花莲港的附近,王奕向全艇官兵发出了战斗警报。
红灯无声的一闪一灭,看到这个信号,全艇官兵迅速而安静地在各自的战位上准备就绪。这时海面上由于受台风的影响,波涛汹涌,而水下则是平静得象一潭死水,我军的潜艇正悄悄地向花莲港逼近。
在潜艇的作战指挥中心里,荧光屏上显示出声纳的探测结果:在花莲港的主航道上布有防潜网并且布有专门反潜用的水雷。
看来台湾海军对我潜艇的袭扰还是有准备的,王奕心里想。他命令潜艇寻找防潜网是否有缺口,以便从缺口突入港内。
潜艇沿着防潜网寻找了好一会。台军设置的防潜网范围很大,几乎遍及整个港湾,而且深度也足够,潜艇根本无法从网下钻过去。
王奕的心里暗暗有些着急,不突人港湾就无法将雷布在港内舰艇出入的必经之路上,就不能彻底封锁港口。那样,岂不要影响我军的作战行动。
耐心的搜寻终于有了结果,在港湾的东南方向上,有一条不深的海沟,其深度和宽度恰巧稍大于潜艇的主尺度,没有被防潜网遮盖住。王奕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他命令潜艇将航速降为三节,沿着这条海沟,从防潜网下钻过去,注意不要碰到防潜网,以免引爆上面挂着的水雷。
三节的航速已经是潜艇的最低航速了,再慢潜艇的操纵舵就会失灵,潜艇将无法操纵。王奕指挥着潜艇,准确地沿海沟前进着,艇身几乎擦到海沟周围的岩壁。
潜艇驶到了军港出人口处的主航道上,这里是台湾海军舰只出入港的必经之路。潜艇首部六具533mm鱼雷发射管的前盖无声地打开了,里面早已装填好的数十枚水雷一枚接一枚沿着主航道布下了,花莲港的出人口被彻底的封锁了。
“宋级”潜艇的鱼雷发射装置与以往的中国潜艇相比,也是很先进的。以往的潜艇发射鱼雷时是向发射管中充高压气,利用气压将鱼雷推出发射管,这种发射方式在发射鱼雷时会产生很大的噪音,易被敌舰上灵敏的声纳探测到,从而威胁到潜艇的安全。为了克,服这一缺点,宋级的鱼雷射装置采用了机械推杆的方式,具体就是在发射鱼雷时,利用一根可伸缩的机械推杆,将鱼雷推出发射管,鱼雷再利用自身的动力装置向目标驶去。这种发射装置的最大优点就是基本没有噪音,敌舰难以发觉,攻击潜艇本身的安全性也就有了很大的提高。刚才王奕指挥的潜艇所携带的水雷就是被这种装置推出潜艇,布放到水中的。
潜艇完成预定任务,该撤出港湾了。王奕命令按原路返回,驶往台湾以东的海面。
另外两艘潜艇也完成了任务,它们在花莲港外的航道上也布下了水雷,这就确保台湾海军的军舰不论是出港还是人港都会挨炸,从而达到较好的封锁效果。三艘潜艇在水下会合了,布雷任务虽然完成了,但它还不能返航,它们还将巡逻在这一带海域,对漏网台湾军舰,它们会毫不留情地坚决给予毁灭性的打击。
郑少英在福州司令部的作战指挥室里,来回地踱着步。
这个作战指挥室是我军收复台湾战役的指挥中枢,从这里发出的命令将准确地指挥着我军各部的统一行动,如果将我军的行动比喻为一个人的日常活动的话,那么这里绝对可以形容为人的大脑,具有绝对的支配权。
这个作战指挥室的布置和以前我们一般人从电影或小说里得知的我军指挥中心大不一样,已经实现了电.子化,房屋中央的作战沙盘已经被几台大尺寸彩色荧光显示屏所取代。从远在前线的敌我,交战情况到高悬在太空中的卫星侦察到的情报,以及我军的后勤保障情况,各种,信息都可以实时地反映在荧花屏上。为我军指挥,员的决策大大的提供了方便,如果说这个,作战指挥室和以前相比还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墙上的一,张敌我态势图。
郑少英刚才,从彩色显示屏上已经看到了我军第一攻击波的飞机的起飞情况,预警机在战斗机的掩护下,升人空中,为首次空袭提供准确的空中情报并指挥机群的行动;直接参与攻击的机群在电子干扰机的伴随下,向将要袭击的目标飞去。这一切,使本来很沉着冷静的郑少英有些不安,他的不安表现在了他的行动上。
参谋长李伟刚坐在沙发上,看着郑少英,说:“老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了解你,沉着和冷静是你性格的一部分,今天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着急。”
郑少英停下了脚步,对李伟刚说:“老李,知道吗?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我儿子郑重参加高考前的一件事,临考前一夜,他也是象我这样满屋子乱转,把我烦得不得了,结果我好好地训了他一顿。现在你瞧,我算是体会到他当时的那种心情了。”
李伟刚听完,笑了起来,说:“是呀,等待的滋味是不好受。我告,诉你,好象是法国的诗人卢梭说过:等待是痛苦的,但其结果却是甜美的。等到时候,战斗一打响,你就没事了。”
郑少英深有同感,说:“你说的对极了,等待战斗打响的这一段时间是最难熬的。”他转过头问坐在彩色显示屏前的参谋:“福建、广东一带我军一线机场情况如何?”
参谋将彩色显示屏的控制键按了几下,说;“我军一线机场的气象条件已经好转,达到飞机起飞标准,各机场正在准备起飞。”
命令他们起飞后编成第二攻击波,在我第一攻击波攻击完毕后,马上实施第二次空袭,扩大第一次空袭的战果。”
“是。”
郑少英知道,一线机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