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申请,经核准方能举行。为防止有人偷渡大陆,篮球、排球、塑料桶甚至乒乓球等一切有浮力的物品都要实行管制,登记造册,定期检查。宵禁更不用提,早已开始实行。
渔民要受更多限制,非经亲朋好友担保,所在村落警员出具证明,方能领到“渔民证”,编人渔民队。每次出海前一天去乡镇公所开具出海证明,方能出海。出海时要随身携带渔民证和身份证,接受检查站的检查。出海时间要严格限制,每日早6时至晚5时为海上作业时间,所有渔船必须按统一编号在指定海域作业。然后以当天规定的灯号、旗号进港。为防接近大陆时出现叛逃事件无法拦截,对作业海域有严格限制。规定海域不得超过大金门3000米以外。外海捕鱼须距大陆10000米以外,同时规定不准在海上过夜,渔船返港后,所有船只均锁扣在岸上,由当地驻军看守。必须建立以船为单位的“爱国小组”,指派受过训练的政工人员督导渔民执行“爱国行动准则”,强制渔民进行情报收集工作。
岛上的所有居民在工余时,要定期穿上统一制服参加军事训练和民防训练,所备开战有不时之需时应急。
当所有的措施都制定完毕,交部下下发执行以后,叶子荣感到安定了许多,对金门防卫信心也增强了许多,他觉得一切都准备好了,单等大陆军队来进攻时给对方一个好看。他的部下却没在这么自信,看到他制定的措施,他们评论道:这只不过是几十年前执行过的并且已经废弃多年的老一套又让他们的司令搬了出来,改头换面一下而已。
陈伟球漫无目的地在昆明市的正义路上的溜达着。
自打从北京出逃开始至今,已过了约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精神始终保持高度的紧张。他知道,中国大陆的反间谍机关绝不会放松对他的追捕,他们的工作效率是很高的。不过,他们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找到我,可见他们也高明不到哪儿去,他心里这么想,不禁为自己的逃跑有术感到有些得意。得意归得意,在行动上,他却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他知道,任何微小的差错,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再说,留在中国境内,总是有巨大的危险,总不能东躲西藏一辈子吧?要紧的还是找方法溜到境外去,那时才能有安全感。
他与台湾情报机关的联系已经完全中断了,但他心里清楚,他就算能潜逃出境回台湾,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台湾的情报机关对他这样完不成任务的特工是不会留什么情面的。他在很早以前就对自己的未来作好了打算。台湾方面给他的傀动经费还是比较优厚的,再加上他自己生意人的身份使他每年也有不菲的收入。他把这些钱积攒起来,秘密地存在了西方某国家的银行里,准备自己将来一旦成了台湾情报机关的弃儿时,可以在欧洲某国渡过自己的后半生。
现在,这个时机已经到来了,他打算溜出境后,脱离台湾的情报机构,去欧洲过自己的舒服日子。可打算归打算,究竟怎样才能逃出中国的国土,却让他费尽了心思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就是他在昆明逗留了一个月的原因。
他从北京出逃到昆明以后,没有住进任何饭店和旅馆,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他从贴在大街的电线杆子的小广告上找到一则出租靠屋的启事,并与房主进行了接洽。
从陈伟球出示的伪造的身份证上,房主得知这个名叫张康的青年是广东一家合资公司在昆明的办事处的雇员。因工作需要长期留驻昆明,因此需要找一处住房,以便于工作的开展。房主很痛快地把自己的一居室楼房租给了他,并对自己的新房客感到满意,因为他对高价房租没有还价。
其实最感满意的还是陈伟球本人,因为他所租住的这种单元楼房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便于邻里之间的交流。而且,房主要求他对外人不要讲这套房子是租的,而应该称是朋友借住。陈伟球由此猜到这套房子本身是无权出租的,房主为了一点利益是绝对不会将房子出租的情况告诉外人的。因而,陈伟球觉得自己的安全系数有了很大的提高,可以安下心来策划如何逃出国境了。
但策划来策划去,时间已经一天天过去了,结果却没有出来,这使陈伟球心越来越焦虑。这一天,看看天色已晚,他感到百无聊赖,便走出房门,到街上散散心。
他走了很长一段路,身体有些疲劳,便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先生要去哪里?”当车开动后,出租车的司机问道。
“随便逛逛。”陈伟球漫不经心地答道。
司机从他的这句话里好象听出了什么,接着问:“听口音,先生不是昆明本地的人吧?”
这句话引起了陈伟球的警惕,他看了司机一眼,说:“不是,我是广东人,在昆明工作。”
“你是一个人住在昆明吗?”
“是的。”
“你贵姓?”
“免贵,姓张。”
“您一人孤身在此,生活一定很单调吧,不想找个什么地娱乐娱乐?”司机暖昧地笑着。
听到这句话,陈伟球隐约猜到了司机的用意,他的心理一动,说道:“好吧,就有劳您,给我找一个能开心的去处。”
司机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大哥大”,拨了一个号码,讲了几句话,然后加快了车速。
陈伟球心里做好了一切准备,若是情况有.什么不测,他可以采取措施。
出租车拐过了几个弯,来到了一条僻静的街道,在一盏路灯下面停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司机和陈伟球都下了车,司机介绍到:“张先生,这位是我的表妹,叫小娟。”又转向那年轻女子说:“这位是我的朋友张先生,请照顾好他,让他开心。”然后,他看着陈伟球。
陈伟球发觉自己没有猜错,他从钱夹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了司机,司机钻进车里,一溜烟开走了。
那个叫小娟的女子浅浅但却是甜甜地一笑,说了声:“张先生,请跟我来。”
二人顺着街道走了一段,来到了一家不大的旅馆的门前,看规模,象是私人开设的,小娟带着陈伟球走了进去。
这家旅馆当然没法和陈伟球住过的任何一家豪华饭店相比,但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要求跟在小娟后面进来的客人登记身份。当他们经过写着“登记处”的房间的窗口时,里面的那位中年男人甚至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只是说了一声:“一百块。”
小娟望着陈伟球,他从钱夹里拿出钱,递了进去,他们走进了旅馆的靠间,墙角放着一张双人床,另外还有一张桌子,两把木椅,门后放着一个衣架。
陈伟球在屋内的灯光下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名叫小娟的年轻姑娘,看上去她刚刚二十出头,长长的黑发,皮肤白皙,身穿雅致的黑裙子和一件白色短袖T恤衫。人长得还算清秀。
小娟这时开口了:“你得付三百块,而且得先交钱。”
“当然可以。”陈伟球数出三百元,递了过去。
“谢谢。”
小娟开始脱衣服。陈伟球则走到窗口,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窥视,这扇窗子是临街的,从这儿向外望去,街面上似乎一切正常。陈伟球放下窗帘,转过身来。
小娟这时已经将衣服脱光,躺在了床上,身上盖了一条毛巾被。“你在看什么?”她问。
陈伟球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这家旅馆有没有后门?”
“有,当然有。”小娟说。“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家旅馆的老板很有些手段,上下他都打点好了,所以这儿很安全,肯定不会出什么扫兴的事。”
“那就好。”
小娟这时将身上盖着的毛巾被掀开,吃吃地笑着,说:“怎么,张先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吧?你还不脱衣服?”
看着小娟苗条的身材,陈伟球的心跳明显的加快了,自从来大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一直是担惊受怕地过日子,甚至连个安稳觉都没睡好过。再说,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沾过女人了。我需要眼前这个女人,陈伟球想,他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扣。
从小娟那里回到了自已的住处,陈伟球觉得心情开朗了许多。尽管和小娟风流了一夜,但他并没有觉得疲惫,在快天亮的时候,他睡了二生中最香甜的两个小时觉。因此,他觉得现在精神好极了。
现在,他心里想的却并不是小娟,而是他的出逃计划,自从他昨晚了解了小娟是如何操起了皮肉生涯的经过后,一个想法渐渐地在他头脑中成熟起来。
昨晚,他们完事以后,陈伟球以他的温柔和同情搏得了小娟的好感,闲聊中,小娟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
小娟也不是昆明市人,她老家在云南河口瑶族自治县的一个村庄,这村子离边境很近。与越南的老街遥遥相对,自从中越关系解冻之后,双方的贸易往来日益增多。小娟的家庭本来比较贫困,又因母亲有病,家中生活窘迫,欠了不少债。小娟的父亲为了缓解家中经济状况,向别人借了些本钱,加入了双方边境贸易的大军中。但她父亲为人老实,又不会经营,生意赔了本,家中欠债更多。已成年的小娟为了替父亲分忧,只身来到昆明,原指望找个好工作,能多挣些钱寄回家以解困境,却没料到踏入了火坑。当她在这些旅馆当服务员后不久,就被黑心的老板强奸了,后来又胁迫她卖淫。她想去告发老板,又怕他下毒手,而且自打她干起皮肉买卖后,确实多挣了不少钱,家里的经济状况也有所好转,因此,她只好就此混下去。
听了小娟的身世后,陈伟球立刻表示了极大的同情,临出门前又多给了小娟两百元钱。小娟挺感激他,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告诉他以后还可以来找她。
陈伟球当然不是真的那么同情小娟,而是她的身世是有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小娟的老家很靠近中越边境,也许可以让小娟……”陈伟球当时就想到了这一点,回到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上后,他接着动脑筋,渐渐的,他的出逃计划完整了起来。
就在他前思后想的时候,忽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陈伟球蹑后蹑脚地下了地,走到门前,从门镜里向外望去。
这一望可让他着实吃惊不小,门外站着两个大陆的民警,正在敲他的门。
陈伟球屏住呼吸,不敢出一声,只是从门镜城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两个民警敲了一会儿门,见没有动静,便转向另一户的门前,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走出了一位中年妇女,两位民警指着陈伟球的房门,好象在问些什么,而那中年妇女也脸朝向他的方向,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民警转身走了。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陈伟球顿时觉得危险又在向自己逼近,他决定将他刚想好的计划立即付诸行动。本来,他想再和小娟多会几次面,再谨慎实施他的出逃计划,可现在他等不及了,他拿起屋里的电话,拨了小娟给他的那个号码。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您找哪一位?”
“我找小娟。”
“您贵姓?”
“免贵,姓张。”
“啊——原来是张先生,我听出来了,怎么样,昨天夜里过得好吗?”
“你是谁?”陈伟球有点奇怪。
“怎么?没听出我的声音来?我是小娟的表哥。”
原来是那个出租车司机。陈伟球问道:“怎么是你接电话?小娟呢?”
“怎么,您这么想她?才过了不到一天,看来她很合您的心意吧?”电话那边传来笑声。
“小娟呢?我怎样才能找到她?”
“还是我送您去吧,您约个地方,我去接您。”
“为什么?”
“您别介意,仅仅是为了安全,您知道,有些买卖是不合法的。”
“那好吧,今晚七点整,昨天的老地方见。”陈伟球挂断了电话。
晚上,陈伟球收拾好东西,走出屋门,关门时,才注意到门上贴了张纸条,上写着房主的名子和这样一句话:“请您明日到派出所去一趟,民警老张有事找您。”
对不起,拜拜啦,有什么事,让房主去对大陆公安去解释吧,陈伟球转身走出楼门。
一路上,出租车开得很慢,陈伟球知道司机的心思,他是怕有车盯他的稍,于是陈伟球对司机说:“您是不是不放心我?您看我象个公安吗?”司机笑了笑,说:“张先生别多心,干我们这一行的,处处都得加小心,一不留心,我就可能蹲班房,还会牵连很多人,所以行走江湖,安全第一。”当司机觉得确实没有异常情况后,便加快了车速。
车子这回直接开进了旅馆的院子,陈伟球付了车钱和房钱,在和上次同一间房里,找到了正等着他的小娟。
小娟刚刚洗过澡,长长的秀发还没完全干,披散在肩上,两颊泛着红晕,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半透明的睡衣,娇好的身材连同黑色的内衣若引隐若现,显得十分迷人。
陈伟球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他知道,今天晚上不是干那种事的时候,他的出逃计划能否成功,就看他能不能说服小娟和他一同出走了,他走到门前,掀起窗帘,看看旅馆的院内,又走到后窗那里,看了看大街。
小娟本来等着陈伟球来和她亲热,没想到陈伟球又做着和初次见面时同样的事,她心里对这位引起她好感的客人的举动很不以为然,觉得他未免有些胆小怕事,便自己先开始脱衣服。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小娟正在解纽扣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跟你说实话。”陈伟球说:“我今晚来不是和你做爱的。”。
小娟转过身来,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那你为什么?”
“小娟,你听我说,”陈伟球伸手将小娟睡衣领口的纽扣扣好,“我有事求你帮忙。”
“张先生,您别开玩笑,我能帮您什么忙?”
“你听我说,我所在的公司现在在国内生意很兴隆,生意的范围也不断在扩大,我是公司在云南的业务主管,现在云南的业务开展得也很好,公司想进一步加大投资,用来开展对越南的贸易。公司的领导人认为,越南这个较为贫穷的国家需要我们的产品,一旦公司和越南的贸易开展起来,会赚很多钱。公司把这个工作交给了我,而我想,为了使工作能顺利开展,就好的方法莫过于在靠近边境的某个城市设一个办事处。我正在寻找这样的机会,偏巧我又遇见了你,了解了你的情况。你的家乡河口县正好位于中国进入越南的主要通道上,交通运输都极为便利,是设公司办事处的好地方。你是当地人,办事当然比我方便,我孤身一人前往那里,一个朋友也没有,工作不好开展,所以,我需要你帮我这个忙。”
“可是,张先生,我在这儿有事要做,我得挣钱养家啊。”
“挣钱有很多种方法,不非得干你这行啊,小娟,我问你,你当初是为了干这行才来昆明的吗?你现在是心甘情愿做这种生意吗?”
“也许有人是,可我不是,我是没有办法才走上这条路的啊。”小娟的眼中渐渐的涌出了泪水。
“就是啊,小娟,现在你还年轻,得为自己今后的前途着想,不能总一辈子干这种生意吧?等你年纪大了,你该怎么办?至于挣钱吗,我看这样办,如果你能同意和我一起去你的家乡去工作,我可以以公司的名义雇用你,你的薪水绝不会比你现在挣得钱少,这点权力,我这个公司业务主管还是有的,你看怎么样?”
陈伟球看到小娟低头不语,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打动了小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