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伦。”罗恩小声地说。
“什么?”荷米恩问。
“克伦!”罗恩说,“维特。克伦,保加利亚的搜索者!”
“他看起来真是很粗鲁。”荷米恩说,看着周围这么多克伦在向他们眨眼和皱眉。
“真的很粗鲁吗?”罗恩抬起头望着天空。“谁在乎他长得怎么样呢?他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也真的很年轻。只有十八岁左右,他是一个天才,到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看到了。”
在田野角落的水龙头旁,早就已经有一小队人在等了。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加入了他们,站在两个男人后面,他们正在激烈地争论著。
其中一个是个非常老的巫土,穿着一件花花的长睡衣,另一个是一个巫主官员,他拿着一件细条纹裤几乎要愤怒地哭了。
“穿上它,阿奇卡,你是一个好家伙,你不能这样到处走。在门口的马格人早就怀疑了。”
“我在马格人的店里买的,”老巫士顽固地说,“马格人也穿这些。”
“马格女人才穿这个,阿奇卡是男人,应该穿这些。”巫主官员挥动着细条纹长裤说。
“我不穿这些,”阿奇卡生气地说,“我喜欢感受凉爽的微风,谢谢!”
荷米恩对这种情形忍不住大笑起来,她赶紧从队伍中走出来。
直到阿奇卡装了水离开后才回来。
因为水的重量,他们现在走得更慢了。他们艰难地穿过营地往回走,并在周围看到更多熟悉的面孔——其他的霍格瓦彻的学生和他们的家人,奥立弗。伍德,哈利的快迪斯队的老队长,他刚刚离开霍格瓦彻队。他把哈利拉到他的父母的帐篷,把他介绍给大家,并兴奋地告诉哈利他刚刚和联合队签了约。接着,他们遇到到了埃尼。马米安,一个海夫巴夫的队员。接着,不远处,他们看到了卓,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她在卫文卡罗队打搜索者的位置。她朝着哈利招手和微笑,而哈利向她抬手时,溅出了不少的水。罗恩不断的傻笑。哈利急忙指出一大组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少年。
“你猜他们是谁?”他问,“他们不去霍格瓦彻,对吗?”
“他们去某个外国学校,”罗恩说,“我知道有些人,看到对方也不知道彼此认识。比尔有个笔友在巴西,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想去作一个交换旅行,但爸妈无法支付。当他说他不去并送给了对方一顶受诅咒的帽子,他的笔友觉得被冒犯了。那帽子使他的耳朵枯萎了。”
哈利笑了,但没有比当他听到其它巫士学校时感到很有趣。他想,他在营地看到那么多国家,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曾经多么愚蠢,竟然没有意识到霍格瓦彻并不是唯一的一个。他盯着荷米恩,她对这消息竟然一点也不惊讶。那不奇怪,她在书或其它地方已经看到过关于巫士学校的新闻。
当他们最后回到威斯里的帐篷时,乔治对他们说:“你们去了好久啊!”
“我们遇到了一些人,”罗恩说,并把水放好,“你们还没有点火呢?”
“爸爸正在玩火柴玩得高兴呢!”弗来德说。
威斯里先生怎样也无法把火点着,但并不是因为缺少尝试。他把火柴散在他的周围,但他看起来似乎已经试了一辈子的时间了。
“糟糕!”他说着,因为他终于擦着了一根火柴,并惊讶地把它扔到地上。
“来这里,威斯里先生。”荷米恩温柔地说,她把盒子拿过来,并开始教他应该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最后,他们终于把火点起来了,但如果要等到它热到可以煮东西,那将至少还要一个小时。当他们等待的时候,周围有很多东西可以观赏。因为,他们的帐篷看来是搭在合适的地方了,内阁的巫士们不断地急急忙忙地跑上跑下,当他们经过时,热情地同威斯里先生打招呼。因为哈利和荷米思的缘故,威斯里先生要不断的解释,而他自己的孩子已经太熟悉那个内阁了,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很大兴趣。
“那个是凯斯伯。迈克居,妖精联络办公室的领导,这个是盖波。威伯,他是魔法实验委员会的委员,他有是角的,等一下,现在,你好,阿姆斯波斯顿,他是魔法意外修理队的成员……”
“他们是什么人?”
“来自机密部门,高度机密,没人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最后,火已经准备好了,当比尔、查理和伯希从森林走向他们时,他们刚刚开始煮鸡蛋和香肠。
“刚刚瞬间移动来到这,爸爸,”伯希大声地说,“啊,太好了,午餐!”
当他们吃香肠和鸡蛋吃到一半时,忽然威斯里先生跳了起来,朝着一个正在走向他们的人招手和微笑。“啊,”他说,“当今风流人物!露得!”
露得。巴格蒙很显然是到目前为止哈利所见到的人当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人,甚至包括穿着花长睡衣的老阿奇卡。他穿着一件快迪斯长袍,上面有一条条鲜艳的黄和黑的水平条纹。一个巨大的黄蜂的图案在他胸前。他拥有一个强壮的男子的体格。因为他的大肚脯,长袍显得有点紧,看来在他不再为英格兰打快迪斯后,他肯定已经没再穿了。他的鼻子弯弯的,哈利想它可能是被一个碟子打断的,但是他圆圆的蓝眼睛,短短的金发和红色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像个成熟得过早的男孩。
“啊,那里!”巴格蒙十分高兴地喊着。他走起来像脚下有一个弹簧似的,非常的兴奋。
“亚瑟,老家伙,”当他到营火旁,便吹嘘,“多美妙的一天,呃?多美妙的一天!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天气的。一个无云的夜晚正来临……整个组织一点障碍都没有,我都没什么事好干了!”
在他后面,一组憔悴的内阁巫士急急忙忙地经过,跑向着远方发着火光的、有二十英尺高的魔法营火。
伯希急忙跟着跑了过去。很显然,虽然他不赞成露得。巴格蒙管理他的部门的方式,但这并不阻止他想给他留下一个好印像。
“啊,是的,”威斯里先生笑着说,“这是我的儿子伯希,他刚刚开始在内阁工作,这是弗来德,比尔、查理、罗恩,这是金妮和罗恩的朋友荷米恩。格林佐和哈利。波特。”
当巴格蒙听到哈利的名字时,他有一点怀疑,而且他的眼睛也扫视了一下哈利额头的伤疤。
“孩子们,”威斯里先生继续说,“这是露得。巴格蒙,你们知道他是谁。真该感谢他让我们拿到那么好的票!”
巴格蒙高兴的笑着,挥着手,好像在说,这没什么。
“请一下比赛的结果吧,亚瑟!”他热切地说,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好像他的黄黑色的长袍口袋里有一大堆的金子。“我早就和露迪。旁特尼打赌,保加利亚会先得分,我给他漂亮的奇怪的东西,考虑到爱尔兰的前三号是我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最优秀的。还有小阿哥西。厅西把她的鳗鱼池塘的一半的股份放在为期一个星期的比赛上。”
“噢,走着瞧,”威斯里先生说,“我赌一个帆船币,爱尔兰赢!”
“只一个帆船币?”露得。巴格蒙看起来有点失望,但是他很快恢复常态。“很好,很好……还有谁想参加?”
“他们太年轻了,不能赌钱,”威斯里先生说,“摩莉不会喜欢的……”
“我们将赌三十七帆船币,十五镰刀币,三克拉币,”弗来德说,他和乔治迅速清点他们的钱,“爱尔兰赢,但是维特。克伦获得史尼斯球。噢,我们将加上一个假魔杖。”
伯希不满地说:“你们不要把那种垃圾东西拿给巴格蒙先生看。”但巴格蒙得一点儿也不认为那个魔杖是垃圾,相反,当他从弗来德那里看到那个魔杖后,他孩子气的脸上因兴奋而发光,还有当魔杖叭叭响,并变成一个橡皮鸡后,巴格蒙高兴得呱呱叫。
“精彩极了!我多年来还从未看到过这样一种东西!我愿意出五个帆船币来买它!”
伯希看到这种情况,呆住了。
“孩子们,”威斯里先生小声地说,“我不想你们赌钱,那是你们所有的积蓄……你们的妈妈……”
“不要扫大家的兴了,亚瑟!”露得。巴格蒙抗议道,他兴奋地让他的口袋嘎嘎响,“他们已经长大了,知道又己需要什么!你们认为爱尔兰会赢但克伦将获得史尼斯球吗?没有机会的,孩子们,没有机会的……我将加五个帆船币买那个可爱的魔杖,我们可以……”
威斯里先生失望地看着露得。巴格蒙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羽毛笔,匆匆记下了双胞胎的名字。
“加油!”乔治说着,拿着巴格蒙递给他的那卷羊皮纸,把它塞进他的长袍的前面。
巴格蒙非常兴奋地转向威斯里先生,“我想图谋不会成功的,我无法留意巴地。克劳斯的,我的保加利亚对手已在制造困难,我无法听懂他讲的一个字。巴地可以弄明白,他可以讲一百五十种语口0”克劳斯先生吗?“伯希问,突然,他放弃了异议,因为兴奋而非常苦恼。”他可以讲超过两百种!“
“有人可以说思洞语吗?”弗来德轻视地说。
伯希非常厌恶地看了弗来德一眼,往火里添柴,使火烧得更猛烈,水壶里的水又开了。
当巴格蒙坐到他们旁边的草地时,“有关于珀茜。佐金斯的消息吗,露得?”威斯里先生问道。
“一点也没有,”巴格蒙舒服地说,“但她将会出现。可怜的巴格蒙……忘记就像一个有漏洞的大汽锅,一点方向感也没有。她将在十月的某个时候游游荡荡地回办公室,还以为仍然是七月份。”
“你不认为是时候该派人去寻找她了吗?”威斯里先生试探着建议。伯希把茶递给了巴格蒙。
“巴地。克劳斯总是这样说,”巴格蒙说,睁大他的天真的圆眼睛,“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们腾不出人来干这事。噢,不要那个可恶的家伙了!巴地!”
一个巫士刚刚瞬间转移来到他们的营火边,他与巴格蒙先生的印有黄蜂的旧长袍形成鲜明的对比。巴地。克劳斯是一个严厉的、正直的、年老的男人,他穿着没有瑕庇的外套,打着领带。他的短发直得非常的不自然,还有他那窄长的牙刷形的胡子看起来好像他用直尺修剪似的。他的鞋子被刷得光亮亮的。哈利马上就明白为什么伯希崇拜他了。伯希是一个崇信严格纪律的人,而克劳斯先生完全根据马格人编纂的纪律条规行事。他做得那么地认真全面,几乎可以做一个银行的经理。
哈利怀疑即使是维能姨丈是否也可以讲出他的真正身份。
“坐一下吧,巴地。”露得高兴地说,拍着他旁边的地面。
“不了,谢谢,露得。”克劳斯说,而且他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我到处找你,保加利亚人坚持要求我们增加十二个席位给他们。”
“噢,那就是他们追求的吗?”巴格蒙说,“我想那个家伙想借一把钳子。”
“克劳斯先生!”伯希气喘吁吁的叫着,他半鞠躬,那使他看起来很恶心,“您要杯茶吗?”
“噢,好的,谢谢你。”克劳斯先生说看,很惊讶地看了下伯希。
弗来德和乔治十分气愤,只是埋头喝茶。怕希忙着弄水壶。
“我,我一直想跟你谈一下,亚瑟!”克劳斯先生说,他锐利的注视着威斯里先生,“阿里。贝希尔正在出征的路上,他想跟你谈一下你禁止使用的飞毯。”
威斯里先生深深叹了口气,“我上个星期才刚刚送三个猫头鹰给他。我已经跟他讲过几百次了:飞毯被看成马格人的工艺品,这是由魔法禁止物品登记处决定的,但他会听吗?”
“我十分怀疑,”克劳斯先生说,接过伯希递过来的茶。“他非常希望从这里把它偷出去。”
“呃,在英国它们永远也无法取代扫帚,对吗?”巴格蒙问。
“阿里认为在市场上有一种壁灶,非常运会用于家庭交通工具,”克劳斯先生说,“我记得我的祖母有一种毛毯,可以坐十二个人——但那当然是在飞毯被禁用之前。”
他讲着,好像他想让每个人毫无疑问地清楚他的祖先是严守法律的。
“所以,巴地,你一直很忙?”巴格蒙笑着说。
“还可以啦,”克劳斯先生冷冰冰地回答,“组织波奇通过五大洲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事,露得。”
露得。巴格蒙看起来像愣住了,“太好了!我再也找不到比这些更有趣的事了。还有,看起来好像我们可以找到任何事来做了。
呃?巴地?还有很多需要组织,对吗?“
克劳斯先生对巴格蒙扬了一下眉毛,“我们答应过直到细节弄好才公布的……”
“哦,细节!”巴格蒙先生喊道,“他们已经签了,对吗?我想这些孩子很快就会清楚地知道。我的意思是,这些发生在霍格瓦彻”露得,我们需要会见保利亚人,你知道的。“克劳斯先锐声说道。打断了巴格蒙的话,”谢谢你的茶,孩子。“
他把他未喝的茶递回给伯希,等待露得站起来。巴格蒙重新艰难地站起来,倒掉了他最后的茶,他口袋里的金子又在叮当叮当地n向。
“待会见!”他说,“你们将在头等厢见到我!我做评解!”他挥挥手,巴地。克劳斯有礼貌地点点头‘然后他们两人都消失了。
“霍格瓦彻发生什么事了,爸爸?”弗来德马上就问,“他们在讲什么?”
“你很快就可以清楚地知道了。”威斯里先生笑着说。
“这是机密消息,直到恰当时候,内阁才决定公开,”伯希严肃地说,“克劳斯先生没有说出来,做得很对。”“哦,闭嘴!”弗来德喊道。
在下午,营地中洋溢着一种兴奋的感觉。到了黄昏时分,静止的夏天空气好像也因为期待而颤抖。当黑夜像窗帘一样降到成千上万个期待着的巫士身上的时候,最后伪装的痕迹也消失了,禁止党相斗争炫耀魔法的标语相继被打破了。
销售员每几步地瞬间移动,拿着盘子,推着小车,里面装满特别的商品。有发亮的玫瑰花结——绿色代表爱尔兰,红色代表保加利亚——上面还有队员的名字。绿色的帽子用三叶草来装饰,保加利亚围巾则用在吼叫的狮子装饰,两个国家的国旗在不同的国歌声中挥动。还有小的燃烧的箭头模型,真的能飞;还有用于收集的著名队员的模型,可以在掌心走动,自己打扮自己。
“我存了整个夏天的钱就是为这个。”罗恩告诉哈利,当他们和荷米恩经过销售员时,他们停下来买纪念品。罗恩买了一个跳舞用的三叶草帽子和一个大的绿色的玫瑰花结,她也买了一个小的维特。克伦的模型。微型的克伦在罗恩的手中向前和向后走,对着他上面的绿色玫瑰花结皱眉。
“哇,看这些!”哈利兴奋地叫着,急忙冲向一个堆满了看起来像铜制的双筒望远镜的小车,上面盖着各式各样的奇异的抽屉辆和刻度盘。
“望远镜,”销售巫士热切地说,你可以设置焦距,还可以放慢一些镜头,如果你需要的话,十分便宜,每个才十个帆船币。“
“我现在希望我没有买这个。”罗恩指着他的跳舞三叶草帽子,渴望地望着那望远镜。
“三个。”哈利肯定地对巫士说。
“不,不要麻烦了。”罗恩红着脸说。他总是对哈利的钱比他多而神经过敏,因为哈利从他父母手中继承了一小笔的财产。
“你在圣诞节时就拿不到任何东西了,”哈利告诉他,并把望远镜塞到他和荷米恩的手中。“记住,大约十年。”
“十分公平。”罗恩笑道说。
他们的钱袋很明显地轻了很多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