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疑。
白玉霜仍不屈服道:「你们以为凭这些手段就能让本夫人听你们的话吗?作梦!」
「玉霜姐,好样的!」杨飞暗暗赞了一声,仍然扮着他的恶人角色:「既是如此,夫人也休怪属下无礼了。」淫笑一声,扑将上去。
白玉霜似想一掌劈来,脸色却骤然变得痛苦不堪,想是身上的禁制起了作用,只是强忍着没有惨叫出声。
杨飞扑个正着,将拼命挣扎的白玉霜压在身下,大手探入她的衣襟,四处乱摸,此戏杨飞演得非常卖力,似足十分。
凤冠自榻上滚落在地,「嗤」的一声轻响,那件霞帔也被杨飞撕裂,扯下大片红绸,露出下面的中衣。
「你这淫贼,放开我!」白玉霜厉声大喝,被此淫贼在大腿上一阵摸索,终于泪如雨下,痛哭出声。
「夫人,你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吗?」杨飞大嘴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顺势滑下咬着她的耳珠,以些微可闻的声音道:「玉霜姐,是我。」
白玉霜娇躯剧颤,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杨飞又道:「玉霜姐,你不要停止反抗,否则让人起疑。」
「啪!」白玉霜又羞又怒,抽手赏了他一记耳光,当真又响又亮,若非杨飞易过容,肯定能看得出五指分明的掌印。
戏演到这分上,照道理杨飞应该加倍的打还回去,让白玉霜乖乖顺从,可是眼前是他自小敬重的玉霜姐,虽说是演戏,但要真打,还是难以下手。
杨飞正进退两难,还好外室的慕容恒终于看不下去,大喝道:「王立,你给我住手。」
杨飞及时脱身,回首笑道:「大哥,改变主意了吗?」
慕容恒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还不滚开!」
那一巴掌似乎耗尽了白玉霜的气力,她挣扎了半天,总算扶着榻沿坐起,勉强掩住衣衫破裂之处,高耸酥胸急骤起伏。
杨飞强忍着上前搀扶的诱人念头,避开她的灼人目光。
慕容恒一语不发,来到榻前,忽然向白玉霜拜伏下去,磕了三个响头,恭恭敬敬道:「宗主夫人,属下等对你大不敬之处,还望您原谅我们犯下的罪过。」
杨飞吃惊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慕容恒哼道:「她是我们的主母,你对她无礼,你的良心难道没有一点不安吗?快跪下请夫人原谅。」
杨飞低声道:「恒大哥,你疯了吗?大总管的人肯定在外面……」要他道歉没问题,可若要他跪下,让他情何以堪?
白玉霜及时解围道:「你起来吧,我不怪你们便是,说起来你们也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
「多谢夫人!」慕容恒长身而起,拉着杨飞避出白玉霜的视线,小声道:「王兄弟,大哥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杨飞道:「大哥请讲,只要小弟力所能及,一定尽力。」
慕容恒附到他耳边,轻轻道:「王兄弟,咱们将宗主和宗主夫人偷偷救出去,如何?」
「什么?」这虽是杨飞刻下所干之事,但从慕容恒嘴中道出,实在让他惊愕万分。
「不要如此大声,小心让人听见。」慕容恒慌忙捂住杨飞的臭嘴,那轻声细语的样子,实在与他粗豪的外表毫不相衬。
推开慕容恒满是老茧的大手,杨飞反问道:「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慕容恒连连点头,他神色凝重,指着自己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杨飞心中天人交战:是不是该将自己的身分告诉慕容恒,有人作内应,机会必将大增。不过他与慕容恒交浅言深,相识不到一个时辰,真要相信他,实在太过冒险。
慕容恒追问道:「如何?」
杨飞道:「咱们既已上了贼船,如此反复无常,恐怕两头皆不是人,就连眼下如何让宗主夫人相信咱们,也是困难之极。」
慕容恒道:「眼下宗主夫人除了相信我们,别无他途,你既然答应了,我现在就去说服夫人。」言罢,兴冲冲的行向一脸警惕之色的白玉霜。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杨飞摇头苦笑。
慕容恒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一个人把戏全演了。
「你说什么?你们要助我逃出这里?」
白玉霜大吃一惊,说这句话的应是杨飞才对,为何轮到看起来是慕容廷亲信的慕容恒,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白玉霜疑惑的目光望来,杨飞轻轻摇头,表示这并非自己的主意。
白玉霜低声道:「本夫人该如何相信你?」
慕容恒信誓旦旦道:「我慕容恒本是世家子弟,当然要为世家尽忠,先前听信大总管谗言,以为宗主年幼无知,处事不公,还向对头南宫世家卑躬屈膝,出卖家族利益,这才起事,可现在依大总管的行为看来,他不择手段,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其实我们大部分人都是被大总管蒙蔽,只是想兵谏宗主,并无背叛世家之意。」
杨飞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不禁暗暗佩服,这家伙何时变得如此好口才?
白玉霜深深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夫君继任宗主未久,对家族事务不熟,处事不公,也是有的,可说到向南宫世家卑躬屈膝,出卖家族利益,却又从何说起?」
慕容恒道:「听说宗主亲赴南宫世家赔礼道歉,那个老祖宗来,还驾舟恭迎,想当年我父亲就是在与南宫的血斗中丧生,这个仇我永远不会忘了。」
白玉霜又道:「宗主亲和南宫,是老宗主留下的遗命,南宫势大,世家当然要暂避其锋。」
慕容恒道:「大伙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此次起事的不少兄弟亲人便是死在南宫世家手中。」
白玉霜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慕容恒,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宗主也不想让更多的世家子弟无谓的牺牲。」叹了口气,又道:「本夫人暂且信你,你倒是说说看,如何救宗主和我脱险?」
「这个?」慕容恒一时起意,哪有什么法子?摸了半天后脑杓,将杨飞拉到身前道:「王兄弟脑袋比较灵光,让他来说。」
白玉霜柳眉紧蹙,低声道:「本夫人信不过他。」
杨飞暗暗叫绝,白玉霜这个样子差点连他都信以为真。
慕容恒拍着胸脯保证道:「夫人放心,王立兄弟是我的生死之交,夫人既然信我,也该信他。」
白玉霜沉默半晌,道:「王立,说说你的办法?」
杨飞道:「夫人,你可知宗主被关在何处?」
白玉霜道:「大总管买通府中人在交杯酒内下了毒药,我和宗主喝过之后就不省人事,醒来也不见他的踪迹,想是被慕容廷关在什么地方。」
慕容恒道:「此事我可去偷偷打探,这里还有我的几个结义兄弟,我向他们道破大总管的阴谋,他们一定会欣然相助。」
杨飞又问:「夫人,这室内可有什么秘道?」
「这个……」白玉霜欲言又止,一副你们空口无凭,本夫人如何相信你们的表情。
慕容恒神色焦急道:「夫人,这个时候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是想为宗主效忠,绝无不轨之意。」
「好吧!」白玉霜叹了口气,指着木榻右侧所雕的一只龙眼道:「听宗主说,秘道暗门的机关就在这里,只是先旋动一下,再按下去,就可以开启,反之则可关上,我从未试过,不知是真是假。」
她醒来之后,一直有人看着,加之行动不便,否则早就从秘道出去搬救兵了。
「王兄弟,你扶夫人避开,我来试试!」
慕容恒自告奋勇,小心翼翼的凑了上来。
杨飞扶着白玉霜坐到椅内,慕容恒小心翼翼的依法施为,左侧墙壁传来一阵低沉的机关辗动声,片刻之后,现出一道暗门。
白玉霜又道:「我听宗主说,这条秘道通往府外,是前几任宗主留下的。」
「那可太好了。」慕容恒关上秘道,神情兴奋道:「我去联络兄弟,将宗主救出,然后从这逃出去。」
杨飞道:「大总管那我去应付。」
慕容恒楞了一下,有些尴尬道:「我差点忘了,多亏兄弟你提醒,那我们分头行事,夫人你在这静候佳音。」
「你们等一下!」白玉霜勉强站起,取下在榻帘一支斜悬的佩剑,递给杨飞道:「这柄剑跟了我十多年了,今日便送给你们,希望你们马到功成,振兴世家。」
杨飞恭恭敬敬接了过来,低声道:「属下一定不负夫人厚望。」
二人出来之后,慕容恒去找他的所谓兄弟,而杨飞直奔慕容廷所在之处。
经过通传,杨飞入内向慕容廷躬身施礼,高声道:「大总管,属下前来复命。」
慕容廷脸上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淡淡道:「事情办得如何?慕容恒呢?」
杨飞故作吞吞吐吐道:「慕容恒他……」
慕容廷道:「他怎么了?快说,不管发生何事,本总管都不会降罪于你。」
杨飞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道:「为了大总管,属下只好出卖兄弟了。」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这才道:「我和慕容恒进去后,威逼利诱,那女子仍是抵死不从,属下万般无奈,只好用了逼不得已的手段,哪知慕容恒不肯,并从中阻扰,还扬言要背叛大总管,将宗主和那女子救出去。」
慕容廷闻此惊语,丝毫不愕,若无其事道:「后来呢。」
杨飞假装惭愧道:「属下自认不是慕容恒敌手,便虚与委蛇,商量营救宗主的法子,慕容恒去找他的那些结义兄弟救宗主,由属下来应付大总管,属下出门之际,那女子还送了属下一柄剑,说了些马到功成,振兴世家的话,大总管请看。」
双手承上白玉霜的那柄佩剑。
慕容廷瞧了一眼,道:「既然是那女子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不用拿给我看,这事你办得很好,事成之后,本总管会重重赏赏你。」
杨飞一脸谄媚道:「多谢大总管。」稍稍一顿,又道:「大总管,那女子还告诉属下和慕容恒,在房中有条通往府外的秘道,还说了开启秘道的法子。」
慕容廷虎目精芒一闪,大笑道:「好,好,王立,你现在就带我去瞧瞧。」
杨飞揖手恭声道:「属下遵命。」
慕容廷唤来亲信,密语数句,又召集来十名武功看来颇高的青衣人,随杨飞亲往白玉霜所在的新房。
那扇厚厚的木门被杨飞砰的一脚踹开,白玉霜看到他,脸现笑容,可看到他后面的慕容廷,顿时大惊。
杨飞径自走过她的面前,照着先前的法子,开了暗门,向慕容廷献媚道:「大总管,就是这条秘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慕容廷一阵哈哈大笑,对杨飞道:「王立,以前本总管小看了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总管的副手,只听命于我。」
杨飞佯作大喜道:「属下粉身碎骨,肝脑涂地,难以报答大总管提拔之恩。」
白玉霜俏脸苍白,她哪会想到杨飞会将她出卖,可事实俱在,容不得她不信,难道她刚刚听错了,面前之人压根就不是杨飞?
慕容廷冷哼一声,挥了挥手道:「将这女子押下去,好生看管。」
「王立,你这奸贼,你忘了发过的誓言吗?」白玉霜临别之际,终于朝杨飞骂出声来。
杨飞一脸惭愧道:「夫人,我一定会求大总管善待你的。」
白玉霜骂声渐远,终于消失在楼道之内。
慕容廷见杨飞有些羞愧,笑道:「等到天明,我就是世家的主人,谁也不敢再说你的不是。」
「是,大总管!」杨飞又道:「大总管,属下有个不情之请,望大总管成全。」
慕容廷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本总管办得到的,一定答应,就当是给你立下大功的赏赐。」
杨飞吶吶道:「属下恳请大总管不要杀了那女子,大总管可以将那女子交给属下看管,属下一定让她老老实实,不出去乱嚼舌头。」
慕容廷微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好,本总管应你所求,只是那女子性子烈得很,你可要好好调教调教。」
「多谢大总管赏赐!」杨飞一脸狂喜,拜伏在地。
慕容廷将他托了起来,道:「区区一个女子算得了什么,只好你以后忠心办事,荣华富贵,这一辈子也享用不尽。」
杨飞忙道:「属下一定忠心耿耿,不负大总管厚望。」
二人相视大笑。
「你们下去瞧瞧,里面可能有机关,你们得小心提防!」慕容廷一声令下,那些青衣人寻来火把,跳入暗门。
待那些人走尽,慕容廷指着秘道入口,得意的笑道:「这条秘道向来只是历代宗主和宗主夫人知道,下面直达地底秘室,若非慕容平那小儿猝不及防,必然早逃到下面去了,我们再想捉他,恐怕就难了。」
杨飞大拍马屁道:「大总管天纵奇才,智珠在握,算无遗策,岂是慕容平那黄毛小儿所能匹敌。」
慕容廷手抚髯须,甚是受用,又道:「下面的秘室藏有卷宗,里面记录着世家的各处产业,明的不说,暗的就遍布神州,我慕容世家之所以屹立百年而不倒,这就是秘密所在。」
杨飞恍然大悟道:「原来这秘道如此要紧,属下误打误撞,得知秘道所在,都是托了大总管的洪福。」
慕容廷道:「你如此本事,以前本总管为何没有注意到你?」
杨飞厚颜无耻道:「大总管日理万机,哪有闲暇注意属下,想不到在大总管成就大业之时,通过属下得到世家百年来的秘传,定是老天有眼,让大总管的慧眼看到属下的米粒之光,就好似千里马得逢伯乐,属下不敢自居千里马,大总管必是伯乐无疑。」
慕容廷哈哈大笑道:「千里马与伯乐,说得好。」
这时门口匆匆奔入一个青衣人,揖手恭声道:「大总管,属下奉命去拿慕容恒,发现他正与一干同党秘谋造反,属下攻其不备,已将他们悉数拿下,现押解在外,请大总管发落。」
慕容廷道:「带进来让本总管瞧瞧,都有什么人?敢造本总管的反?」
慕容恒被头一个押入,他满脸怒容,一身血污,看来是经过一番反抗。
他的同党一共十三个,也难为他这么短的时间说服这么多人。
慕容恒见杨飞似条狗般毕恭毕敬的站在慕容廷身畔,哪还不明白是这家伙告的密?老脸涨红,冲杨飞身上吐了口口水,大骂道:「王立,你这奸贼,老子拿你当兄弟,没想你却出卖我?」他若非穴道被封,早就冲上前来,饱拳伺候了。
杨飞面无表情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恒大哥,大总管入主宗主之位已是大势所趋,你何必为了慕容平那短命鬼枉送前程?你本来不就效忠大总管的吗?如你重投大总管麾下,小弟可代你向大总管求情,饶你们不死。」
「你休想!」慕容恒冲慕容廷骂道:「你这老匹夫,我们以为你是为了世家好,这才跟着你起事,想不到你是为了一己私欲,你们一丘之貉,物以类聚,我慕容恒有眼无珠,看错了你们,你们两个王八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带出去,全给我杀了。」
慕容廷何曾被人如此指着鼻子斥骂,直气得吹胡子瞪眼。
「且慢!」杨飞阻止道:「大总管,他们跟随大总管多年,又随同起事,虽然背叛了大总管,可如果现在杀了,恐怕对大局不利,不如关起来,待日后再行处置。」
「你提醒得是!」慕容廷本是奸雄,冷静下来,也知不妥,略一思索道:「就照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