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维德觉得现在很有必要开口,虽然打断大人说话的行径有违礼仪。“您不觉得奇怪吗?她的模样不能算是丧尸。”能开口,没有丝毫腐烂的外表,并且拥有清楚的意识和思维。
“哼。”贝利亚冷哼。“奇怪?我想,我只能说这样的结果让我惊讶。”
维德不明白贝利亚的意思。他觉得贝利亚大人的这句话,说的很矛盾。自他进屋开始,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夏洛身上,之后便是对那女子问罪。
一系列的行为中,完全忽视了女子本身的变化,维德看不出贝利亚所谓的惊讶何时体现过。
“维德。还记得上古流传下的预言吗?”
维德被贝利亚突如其来的反问唬得一愣。随即恭敬的回答:“记得。”那是血族历史中不可忽视的存在,也关系着他们血族的存亡。
“很好。那你该知道,黄金的日出,会带来什么。”贝利亚说着,目光转向怀中昏迷的夏洛。伸手覆盖在那可怕狰狞的伤口上,用自己强大的能力治愈着它。渐渐的,目光柔和下来。
黄金的日出?维德听见这几个词时早已楞在了原地。他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暗帝预言:极哀的呜咽,黎明的晦黯,然后才有日出后光芒一片。那些遗落在遥远记忆中的存在,从沉睡中惊醒,带来圣战的巨大阴影。然而,光不在是禁忌,我们的伟大将崛起。所有的反抗都无济于事,只要有他,那个黄金般日出的少年……
“……贝利亚大人……”维德的话说的有些颤抖。他无法克制内心的情绪,激动的、兴奋的、莫名的狂热。
“维德。我相信夏洛就是那个少年。”贝利亚转身看向维德,眼中有着认真且坚定。
“大人!这……”维德睁大双眼,再次听贝利亚亲口承认的震撼,还是让他一时无法自制。
贝利亚的脸色此刻有些微变,是那中苍白中带着点透明。这是消耗精神力过多导致的。他看了看夏洛的伤口,幸好,那里已经看不出丝毫受过伤的痕迹。
“维德。不用大惊小怪。”贝利亚一边抚摸着夏洛的漆黑的头发,没有抬头,一边说:“那个女人,你把他刚才的记忆统统抹杀。呵,我突然觉得杀了她毫无意义。我有更有趣的事需要她的帮忙。”
不错,他要培养夏洛,要让夏洛成为血族至高无上的存在。首先,便要抹杀他作为人类时的一切“不良恶习。”譬如怜悯、譬如爱惜……
“维德明白了,大人请放心。”在没有与族血六戒、本族族训相逆的情况下,维德一向无条件遵从贝利亚的命令。
贝利亚越过维德,步伐优雅的跨出这个幽暗肮脏的小屋。其实屋子并不脏,只不过与丧尸在一个空间维持了十分钟,这对贝利亚来说史无前例,让他觉得相当恶心。
如果不是为了夏洛,贝利亚可以万分确定不会在那里待足一分钟。
抱着夏洛一路缓行,回到自己宽敞的房间。轻柔的把怀里的小家伙放在大床上,跟着坐在床边,细细的打量。
“呵,你果然让我不可思议。”预言中的少年?或许吧。但他的确拥有进化黑暗生物的血液。
贝利亚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血域安宁太久了,他几乎都忘了还有那些东西存在。上古者、长寿者、玛土撒拉*……
“嗯……”轻微的呻吟声让贝利亚回神。床上的夏洛渐渐转醒,贝利亚伸手探了探他左侧的脖颈。还好,夏洛恢复的很不错。
夏洛缓缓睁开眼,视线有片刻的模糊,继而渐渐清晰。意识尚未完全恢复清明,嘴里的话便先一步出口。“雪琪,你感觉好点了吗?”
雪琪?又是那个女人?贝利亚不由得眯起细长的双眼,危险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连带的,也让床上的夏洛全身一颤,意识骤然全醒。
“贝利亚?”
通常,人在第一反应时说出的话才是最真实的,所表现出的反应也是内心最原始的。这一句贝利亚带上了太多夏洛心底的感□彩,他自己没发现,听在别人耳中就截然的不同,特别是贝利亚
这种狡猾的家伙。
“夏洛,你太令我失望了。”只是简单的一句感叹,夏洛却觉得犹如置身地狱般,恐惧的感觉狂烈的袭击着他的所有感官。他很清楚贝利亚在生气,并且那股怒气很可能让他无法承受。
“……父……父亲。”夏洛试图挽回些什么,硬着头皮叫出这么一声。然而下一刻,一股猛烈的力道夹杂着不可抗拒的威势席卷而来。夏洛的下颚被贝利亚一把捏住抬起,凑近那张邪恶俊美的脸。
“你说,为什么要救那个女人?嗯?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伤害你?”
夏洛根本无法回答。他感觉自己满口的牙齿快被捏碎了,贝利亚根本不顾他的感受。紧接着,他的呼吸也因为疼痛变得急促。
“夏洛。不要再装出那副虚伪的诚服,也不要再试图惹怒我。那会让我想……”
夏洛瞪大眼,看着贝利亚缓缓靠近他脸颊的头。耳边传来一股热气,是贝利亚的呼吸。他忍不住全身发抖,心底最后一丝倔强与抗拒在听完那句话时,彻底的坍塌。情绪接连崩溃,手下的床单几乎被夏洛撕烂。
“……践踏你的一切。”
夏洛的一切。包括骄傲,包括自尊;还有他所在乎的所有东西,唯独生命除外。因为夏洛已然拥有永生,而贝利亚并不想轻易让他消失。
这一刻,夏洛无比痛恨起弱小的自己。他想大笑,嘲笑他的愚蠢。那些自以为是的拙劣表演,在贝利亚面前不过是场笑话。与其让贝利亚像现在这般挑明,夏洛觉得当初就不该假意迎合。
“夏洛啊。”贝利亚松开捏着夏洛下颚的手,改为来回轻抚他的脸颊。“你要明白,在试图尝试一件事前,必须先有绝对的把握。当然,也要有明确的觉悟。如何承受失败带来的一切苦难。懂吗?”
夏洛咬着唇,这一刻他不想反驳贝利亚。他觉得贝利亚没有说错。
“你连如何控制情绪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掌握……呵呵,要知道,我是你的父,所以我可以容忍你一切不过分的小失误。然而,在血域,在整个血族,弱者是永远不会被承认的。”弱者也唯有顺从一条路。
贝利亚收回威压,周围的空气顿时又恢复了正常的流动。夏洛紧绷的身体也稍稍放松。
贝利亚笑看着一脸迷茫的夏洛。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但贝利亚觉得,夏洛是特别的,所以他很快便能适应。那么首先,就从适应自己这个父开始吧。
轻轻的一推,夏洛顺势倒在宽大的软床上。还没来得及有半丝反抗,贝利亚的身体已经笼罩住了他整个上方。视线中,只有贝利亚深邃的眸。看着他渐渐染上暗红,转为淡淡的金黄。
夏洛想起了那不堪的一夜,也是这般的眼眸,这般赤…裸…裸的欲望之色。他想到了毫无意义的反抗,贝利亚的强势,可怕的力量……当然,还有刚才的那些话。
在没有变强之前,他夏洛有什么资格去报复?他甚至没有资格提及,没有资格去想。是的,这个世界,贝利亚所处的世界,对于夏洛来说还完全陌生。就犹如新生的婴儿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他没有丝毫保护自己的能力,唯有依靠贝利亚——他名义上的父。
学会顺从,这是他首先必须要学会的东西。所以,当贝利亚试图解开夏洛衣服的那刻,夏洛颤抖的伸出手,自觉的帮着贝利亚,解开一粒粒纽扣。
To Be Continued……
*腐魔:传说中代表疾病的黑暗生物,他们喜欢寄生于丧尸或僵尸等低下的魔物身上,并且吞食、腐化他们的皮肉,让他们发出可怕是叫声,且处于痛苦之中。
*上古者、长寿者、玛土撒拉,在本文的第一章中有介绍,忘记的大人可以回去参考回忆。
血域
I fear; not because of darkness; it is not fool my face dark。
我的恐惧,不是因为黑暗,也不是因为幽暗蒙蔽我的脸。——旧约,伯约记
学会顺从,这是他首先必须要学会的东西。所以,当贝利亚试图解开夏洛衣服的那刻,夏洛颤抖的伸出手,自觉的帮着贝利亚,解开一粒粒纽扣。
这样的反应引的贝利亚微一挑眉。跟着,嘴角勾出一抹难以喻名的笑。他的声音此刻显得低哑,且充彻了欲望的味道。“小东西,学的真快不是吗?”
夏洛垂下眼睑,脸颊染上可疑的微红。颤抖的手却没有停顿,依然固执地与纽扣争斗。
“好了,我明白你的心意。不过还是换我来吧。”贝利亚强势的拉开夏洛的手,在夏洛一声惊呼中单手将他的衣服撕成片片。“瞧,这样不是很容易解决吗?”
夏洛的唇无法合拢地颤抖着,眼底的神色有恐惧,也有倔强与不甘。他想要忽视自己现在的狼狈,但这显然很困难。被困于头顶上方的双手,被大大分开的双腿。屈辱与愤怒瞬间回归,让夏洛几乎忍不住再次发狂。
“很美的眼神,夏洛宝贝儿。”指尖划过夏洛的双眼,贝利亚忍不住心中的赞叹。“还好你属于我,还好是我先发现了你。”
他俯下身,轻柔的吻着夏洛,如同珍宝般。从眼睛到鼻梁,舌尖轻佻的舔刷过鼻尖,最后来到那开合喘息的双唇。
“唔嗯……”夏洛发出低微的呻吟。这一次的吻并没有记忆中的粗暴狂猛。先是轻轻啃咬着他的唇,接着滑湿的舌钻入他的口腔,舔过上壁,刷过两排牙龈,和这他的舌吸吮,缠绕。
贝利亚品尝着夏洛的美味,并且没有忘记给予他同样的温柔与享受。手指流连于夏洛的胸前,采摘着他的凸起,满意的听见身…下之人口中发出难耐的呻吟。
“呵呵,有感觉了?宝贝儿,想要更多吗?”
夏洛的理智逐渐瓦解,就如同第一次般,他深深沉迷于贝利亚带给他身体上的快感。臣服吗?这个问题夏洛自己也无法回答。他当然不愿意,但他又无法控制自己。
“你非要这样折磨我吗?”夏洛咬牙。贝利亚说在他面前不需要伪装,在他看来并非不需要,而是他不善于。他还没有骗过贝利亚的能力,是他太失败。
夏洛突然就明白起来,贝利亚不舍得杀他。即便贝利亚只是贪图新鲜,只是喜欢他的外貌,这便够了,足够了。
或许贝利亚就是喜欢自己的不甘与倔强?真是够变态的。会说出刚才那句话,并非是毫无考虑,也可以说是故意的。
“折磨?”贝利亚停下手中的动作,撑起上身,在他与夏洛之间拉开些微距离。仔细的看着夏洛每一个表情。随即笑了,轻抚夏洛的脸颊。“怎么会是折磨,我不舍得。你看,刚才你不是很享受吗?”
“你明知道我不甘心,不是自愿的。”
贝利亚微微拢起漂亮的眉,笑容也渐渐收敛。
“你……”夏洛有点慌张,但该说的他还是顺从自己心底的意愿说了出来。“你让我不要伪装,那你肯定不会喜欢我的话。我说不出你想听的好话。你……你应该最明白。”
夏洛说完,死死的闭紧眼睛。他等待着贝利亚下一步动作,给予的惩罚或是更大的屈辱与痛苦。
“该死的!”
贝利亚有点颓然的起身,低咒了一声。床上的人无法知道此刻他是多么的诱人。那样的脆弱却意外的倔强,那样的美丽在坚强的衬托下更为动人。可这样的夏洛,贝利亚却不舍得伤害。总觉得若是再一次狠狠的践踏,床上的人便再也不会绽放如今日般的美丽。
所以,贝利亚住手了。这个选择是正确的,适当的索取,技巧的调教。并非一味的强势与折磨。
“我会派人来收拾,你好好待着。”
夏洛看着贝利亚转身离开的身影,心底顿时松下一口气。还好,他没有继续,还好……
自从那天贝利亚离开后,夏洛的日子渐渐趋于平淡。
夏洛每天都重复同样的事,学习、吃饭、睡觉。贝利亚也没有再出现过,就如同突然消失了般,失去踪影。
“夏洛少爷,该学习了。”
夏洛回神,不由皱起眉头。这个声音他每天都要听上几遍,是管家桑伯。就如同定时闹钟般,准时的叫他去学习、吃饭、睡觉。
夏洛点了点头。这几天来,他渐渐习惯了古堡中幽静与阴冷的气氛。在这里的每一个仆人都不会多说一句废话,多做一个动作。就好像傀儡般,没有感情,表情木讷。
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只是傀儡。
夏洛起身跟在桑伯身后,一路经过的走廊已渐渐被他熟悉。夏洛学习的地方是一个像大厅般的图书馆,而教授夏洛的人,便是那天在黑色屋子里出现过的诺埃尔。
说到诺埃尔,夏洛难得露出一抹浅笑。
“夏洛。”诺埃尔一看见夏洛,就主动迎了上去。一旁的管家桑伯恭敬的对他们行礼,而后消失在原地。
“今天特地让桑伯早点叫你来,我们要快点把课上完。”诺埃尔边说边注意着夏洛神色的变化,接着主动替夏洛解惑。“今天大人要回来。”
心底一颤。他的意思是贝利亚要回来了?不自觉的动了动嘴角,没有搭话,随后淡然的冲诺埃尔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嘿,夏洛还是这么冷冰冰的。这可不好,来,笑一笑。”诺埃尔逗着夏洛,还自顾自露出一个搞怪的鬼脸。
夏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上课?那我想回去睡觉。”
上课或睡觉,不是必要不吃饭。因为所谓的吃饭,才是夏洛最不能接受的。毕竟他曾经是人类,一时间很难把喝血当成一种习惯。
“上!不能不上。不教好你,大人就该怪我了。”诺埃尔想到贝利亚可能派他出血域去办事,浑身就不舒服。
血域是血族的天堂,没有日夜之分,永远的黄昏与黑夜,让他们尽情享受无所顾忌。但出了血域就不一样了,那里的昼夜分割明显,还有可恶的圣教徒、驱魔人……
诺埃尔很懒,虽然身为血族的贵族,拥有强大的力量。但他却讨厌那些争斗及血腥。那会让他没时间睡觉和享受。
夏洛见诺埃尔夸张的表情,心里好笑。他想贝利亚手下能出这么个人,也实在是不容易了。贝利亚……那个变态。
“呐,夏洛。今天我们学习血族史上古卷第二册第八卷第二百五十三章第六十一节第五十五……”
夏洛抚额,他觉得头疼。每次开篇都不达重点,废话一堆。“诺埃尔,你能直接说内容吗?”
夏洛对谁都是直接称呼,诺埃尔也没有任何不满。他知道夏洛的特别,即使他现在只是个chlide。
“厄,好吧。那我们开始重点。让我想想,这个重点……重点该从哪里说起呢?”
夏洛见摸着下巴低着头、一副沉思状的诺埃尔,无奈的摇了摇头。四处打量了下,举步走向一侧的书架。
“这个到底该怎么说好呢?从哪开始……黑暗史?圣战?……”真是麻烦!贝利亚大人给他的好差事!
诺埃尔烦躁的抓了把头发,一脸痛苦。似乎下了决心般,猛地抬头唤:“夏……”洛字没发出声音,消失在大张的口中。
“噢!撒旦真主!告诉我我没有看错。”诺埃尔默默低喃,使劲闭了闭眼,再用力睁开。“是错觉吧……”刚才的火焰消失了。
夏洛双眉紧蹙,他单手托着手中古老厚重的书,另一只手凭空轻放,按着刚才看见的咒语尝试凝聚自己体内的黑暗气息与精神力。“啪”一声细微的轻响,夏洛凭空而方的手掌中腾空出现
一团幽暗的火焰。不过只是一两秒,火焰便消失了。
夏洛再次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