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确实香。”
一直没说话的刘焕吃了一口烤肉,出声道。面无表情,说完这话,又开始吃起。
“有肉,怎能没有酒。三柴,将酒水拿出,也让这位朋友尝下,免得说我们吃白食可不好。”聂虎撕下一块腿肉,笑着道。
“那酒早就在前几日就被大哥喝掉,难不成忘了?”三柴嘴里含着肉,含糊道,转头看向沈从,“这位朋友想必有酒水,让我看下。”
三柴说着,直接伸手抓向沈从乾坤袋,竟是没丝毫犹豫。沈从眼睛不由一眯,伸手挡住三柴手掌。一声闷响,两人手臂俱是一震,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咦,有些实力,之前竟是看走了眼。”三柴冷笑一声,就要使出真力。
“几瓶酒水而已,想必朋友不会在乎。”聂虎出声道,眼睛看着沈从,带着压迫。
沈从脸色渐冷,将几瓶烧酒拿出,扔在地面上,发出脆响之声。
“有酒,大好!”刘焕鼻头耸动,将瓶盖打开,一股酒香飘然而出。刘焕大力喝上一口,脸上露出享受面容。
“还算识相,省的我动手!”三柴嗤笑一声,拿起酒水,满意喝起。烧酒配着妖兽之肉,却有一番不同滋味。
沈从目光直视三人,之前话语虽是说的好听。但三人架势却是将沈从直接围在其中,真要动手,三人可同时攻击到沈从,而沈从却只能攻击到其中一人。如若是受伤之前,沈从还可拼一下。但如今重伤,实力连以往六成都不到,无论如何也杀不过三人。特别是当中一人,实力只比那曹宇落上一筹的情况下。
手中烤肉很快吃完,沈从休息片刻就起身走向妖马,却是打算离去。实力没有恢复,自然是要受些欺负,弱肉强食,就是这般。
“这位朋友却是不要这般快走,拿了你的烤肉与那烧酒,总不能白吃才是。”聂虎轻声道,刘焕闪身到来到沈从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些许东西,不算什么。”沈从看着刘焕片刻,转头看向聂虎。
“话不是这般说,吃了总是吃了,不能当做没有。”聂虎笑起,看着沈从,“我做人就是这般,拿了些东西,自然要还一点。”
“算你运气好,我大哥打算送你一场造化,能不能拿到,就看你的悟性与运气了。”三柴皮笑道,样子看着让人讨厌。
“最近运气一向不怎么好,可是经常遇到抢劫的。”沈从笑起。
“哦,这运气确实不好。不过经常遇到,说明你实力不行,不然那些人如何敢来抢你?”聂虎眼神一动,指着一旁位置,“坐到这边,给你一个强大起来的机会,你如若能够抓住,将来怕是没人敢抢你。”
“过去吧!”
刘焕推了一把沈从后背,力道勃发却是推了个空,刘焕眼神闪动,露出一丝兴趣。沈从自己走到聂虎身旁,神色平静。
“什么机会能让我以后不遇抢劫,却是要洗耳恭听。”
“天大的机遇,如若不是我们,你怕是永远见不到。”三柴大声笑道。
“这样吗。”沈从一笑,转头看着三人,“如若要抢我的是三位,那我将来可否抵抗,甚至将他们全部击杀呢!”
这话一出,气氛不由一冷。三柴与刘焕都斜眼看着沈从,真气流动,只要有着一丝不对劲,两人怕就是要出手。
“怎么,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吗?”沈从笑起。
第一卷第一百二十二章彼此彼此
“哈哈,你说的没错,只是比喻不太恰当而已。”聂虎大声笑起,看着沈从,“如若你能把握住机会,岂止是我三人,再来三十人都是枉然!”
沈从眼睛不由眯起,嘴角也是露出笑意。能让一个人实力提高那么多,只有天材地宝才有可能,而当中又以宝器灵器最甚。
“看你摸样,想来已经知道我所说。”
“你们知道那人所藏位置?”
“准确地方自然无从知晓,但却有一个大概!只要细心查找,定然可以在他人之前找出,到时灵器就可到手。你说这番机会,算不算一场造化!”聂虎引诱道,可惜沈从不为所动。
“五阶开脉巅峰,这等实力,我们可是吃不下!”沈从摇头。
“不试试,又怎么能知晓。且那人传闻受了重伤,我们并非没有一丝机会!”聂虎眼中闪着光芒,他心中确实这般想。
“有一丝可能,不过我没兴趣。”沈从起身站起,没有一丝心动。
聂虎眼神变得阴沉,突地笑起,“都知晓这般重要消息,朋友却是不能离去。”
沈从脚步一顿,刘焕两人早已围过来,气息感应之下,却是将周遭封锁。沈从如若有着一丝轻举妄动,迎来的就是雷霆般的攻击。
三柴脸上带着冷笑,“还是跟我们走上一趟,等会动起手来可是不好看,好歹也是喝酒吃肉过。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我们忘恩负义。”
沈从看着两人,惊蛰真气冲出,刚想动手,突地感觉驭兽袋动弹了一下,正是存放寻宝鼠的袋子。当初离开绯红之岩,沈从就在离盐城买了一个驭兽袋,好将寻宝鼠放着。妖兽在驭兽袋之中会陷入睡眠之中,想要让其出战,可随时放出。
寻宝鼠无宝不动,当初在拍卖会时,寻宝鼠就非常的不安分,特别是当那六阶灵器出现时,更是要跳出驭兽袋。而如今弹动,却是与当初一摸一样。
想到这,沈从神情不由一动,看着聂虎三人,嘴角露出一丝诡笑,“真的要去找那灵器,这可是非常危险。”
“自然是要找,你如今改变主意,倒还来得及,我们也依然欢迎你,属我辈中人。如若还是执意离去,那就非一路人。既不是一路人,那发生什么事,就不好保证。”聂虎威胁道。
沈从脸上露着笑容,感受驭兽袋异动,心头暗道:“既想要那灵器,那如今就带着你们,到时真的看见,可不要后悔才是!”
半小时后,聂虎四人已经换到另外一处位置。沈从走在最前,聂虎三人走在后头商量着事情,没让沈从听见。他们特意找来沈从,为的就是探路。
那钟姓老者是名术士,且还是精通阵法的术士。因而出了什么问题,沈从也可立刻顶着,好让他们有着足够反应时间。
沈从显得不急不缓,寻宝鼠已跳出驭兽袋,此刻在沈从衣裳之上。寻宝鼠此刻显得焦急,对于磐石珠没有一丝兴趣,不断想要逃离沈从掌箍,可怎么都无法如意。
“果真石头傻货,看见宝物就冲,也不想自身实力。”寻宝鼠表现让沈从无奈,但细想而来,人类有时何尝不是如此。
“按着这傻货的激动程度,那钟姓强者怕是真的藏于附近。”走到一处山头,沈从表情显得凝重。再受伤的五阶开脉强者,都比四阶凝元强。因沈从体验过那种感觉,明白双方差距。
且钟姓老者还是一名术士,身体重伤,影响并不会如武者那般明显,收拾他们几个,实在是太过轻松。
“唧!”
寻宝鼠突地尖声叫起,好在沈从早有准备,真气布在四周,没让声音传出。寻宝鼠全身毛发炸起,宝物就在四周,那种灵性波动没逃过它的感应。
“怎突然停下,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快些走。”三柴催促道。
“我不想去了。”将寻宝鼠扔进驭兽袋,沈从转身笑着道。
“你开哪门玩笑,快走,我等没空理会你!”三柴训斥着。
“我也没那心思,要找那灵器,你等自己去!”
“既已答应他人,这般反悔,可是不好!”聂虎摇头道,“快些上路,你即便真的不想,如今跪着也要爬完。”
“灵器只有一件,即便真的找到,也是归于你们,这等亏本买卖,我是不做。”沈从依旧摇头。
“说好灵器到手后,各凭手段争取,你也是有机会的。”
“这话可以去骗下小孩,对我没什么用处。”
“怎会是骗小孩,我说的句句实情,你要相信才是。”聂虎脸上露着笑容,“看你也是着了梦魇,三柴,上去跟他好好说说,让其明白些我们的苦心才好!”
三柴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向沈从,“继续向前走着,一切如之前那般,如若不听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已经不客气!”
“放肆!”
三柴训斥一声,手中大刀劈向沈从。恶风扑面,周遭地面都是开出裂痕。沈从向后一退,龙雀刀递出,却没剧烈碰撞,反倒是三柴力道被牵引。沈从向后一送,三柴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前扑出。
沈从立马跟上,一道匹练冲起,将三柴身形完全掩盖。三柴不由一惊,手中大刀向前护着。两者相碰,三柴发觉并没想象之中那般强大攻击,只是力量奇大,但也只能将其向后送出,根本不可能让其受伤。三柴心头变得疑惑,没明白沈从想要做些什么。
“送你一程,不用感谢!”沈从笑着道。
聂虎本是不在意,听到沈从话语,心头不由一惊。刚要向前将三柴拉回,前方突地形式大变,一道光芒从地下冲出,将三柴击中。无声息,三柴消失不见,好似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怎会这般!”聂虎愣住。
“不是一直想找那灵器,如今在面前,难不成还认不出?”沈从嗤笑道,身形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哪里走!”
聂虎明白过来,这是被沈从暗算,心头怒极。之前一直将沈从当做软柿,可随意捏着。不成想,竟在这直接被沈从阴了一把,三柴连个声都没冒,就消失不见。
“灵器与你手下都在那头,你该去那边才是!”
火焰光芒冲起,沈从与聂虎对拼一记,身形不由向后倒飞而出。但沈从也不着急,只是在那轻声说着。
“将你杀了,自然还能救人,难不成做了这些事情,你还想安然而退不成!”聂虎寒声道,摸样不似之前那般淡然。主要是被猎物反将一军,心头显得不平衡。
“你若去的晚,怕是只能看见一具尸体。如何选择,要看你自己。”沈从说完消失在原地,这等地方不能久待,不然会殃及池鱼。
聂虎犹豫一番,却是打算去救三柴。正如沈从所说,他们确实要找那灵器,如今找到,不可能这般退走。虽是没有心理准备,且一下就损失一人,但起码最基本目的是达到。
沈从身形闪烁,见聂虎没追来,脸上浮现笑意。但下刻,这丝笑容却是僵住,一道能量屏障拦在沈从面前,同时一股巨大吸力传来,身形竟是不由自主就要往下掉。
“阵势,是那钟姓老者,可这阵势范围怎会这般广!”沈从脑海闪过念头,之前正是想过一些可能发生的意外,但却没算到阵势影响距离可以这样长,却是失算。
转头看向聂虎两人,也是遇到同样状况。沈从明白五阶开脉巅峰强者厉害,但如今才发觉,还是低看。特别是一个精通阵势强者,更不能用普通眼光看待。
既是明白这钟姓老者厉害,沈从更不可能这般无反抗。那钟姓老者如今被人追杀,心情怕是不好,被抓到杀了泄愤都有很大可能。
沈从一声低喝,龙雀刀疯狂舞起。血色光芒闪现,周遭吸力变弱,沈从行动稍稍恢复正常。刀尖狠狠刺在那屏障之上,光芒四溅,那屏障剧烈颤抖而起,一道小小裂缝出现。
“木皇拳!”
聂虎在原地大喝着,周遭木系灵气涌来。本就多林木,这番招式用出,却是挣扎而出。聂虎抓起一旁刘焕,脱困而出,比沈从来的还要快,显出极强实力。也难怪敢带着人来猎杀钟姓老者,抢夺六阶灵器。
聂虎冲到沈从面前,看其也即将脱困,脸上露出一丝凶狠笑容,“将我等引入危险,如今让你也尝下这苦果!”
话音刚落,聂虎一掌拍下。狂风卷动,沈从刀势竟是变得迟缓,连带着身形都不由自主向后退去。
“破军!”
沈从大惊,不等聂虎掌心落下,龙雀刀倒卷而上。既是不想让他逃跑,那沈从也没打算让聂虎安然脱身。真当其是普通三阶通力武者不成,看表面判断一人,总是要吃亏。
一声闷响,聂虎脸色不由一变。沈从临阵反击威力出乎其预料,本该游刃有余身形受到影响,被那阵势力道牵引着,不由自主向后退去。
沈从将刀一把插在地面上,却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力道的牵引。身形一点点向里靠近,而越是向内,吸引就越发的大。沈从身上火焰猛烈灼烧,但体内伤势严重,力量往往刚要爆出,被那受伤经脉拖累,威力弱了四成之上,根本抵挡不住阵势力道。
“喝!”
聂虎仰天一喊,浑身发出光芒,那刘焕真气也渡入其体内,竟是让其修为大增,于不可能之中将身形停住,接着缓缓飞向那屏障位置。按着这趋势,还真有可能被其逃脱而出。
“我都逃不出,不如一起留下,守身!”
沈从轻笑一声,龙雀刀弹动,一股吸力凭空产生,牵引在聂虎身上。这股吸力不算太强,但在如今却是致命。
聂虎双眼都快瞪直,狠狠看着沈从,却如何也抵挡不了向内飞去的结果。
“你个混蛋!”聂虎大骂。
“彼此彼此!”拖了垫背,沈从愉快笑起。
第一卷第一百二十三章神经病
眼前一黑又一亮,沈从将龙雀刀横在胸前,却没遇到任何攻击,谨慎看着四周。聂虎两人站在一旁,最角落还有一人,正是三柴,不过此刻倒在那,也不知生死。
“竟有四人,还真是多!”嘶哑笑声响起,沈从三人身体一僵,向前看去,一个人影显现而出。
脸色苍白,身上满是血迹,特别是胸口位置,血肉模糊,不时有着血流渗出。火红头发,摸样虽是变了一些,但沈从一眼就看出,正是当初拍卖场那位钟姓老者,只是此刻不复当初那般英姿勃发。
“钟煌前辈?”聂虎小心喊着,脸上带着笑容。
“莫要叫的这般好听,你们来这,不就为了我手中那把灵器。此刻装出关心,其实巴不得我早些死去才好吧!”钟煌冷哼一声,聂虎身形一晃,脸色变得苍白。
“灵魂攻击!”
沈从在一旁心头惊讶,刚才那攻击虽只是争对聂虎,但沈从也受到一丝影响,能够感觉脑海不断波动。
“前辈说笑,我等只是刚好路过,不小心踩到阵势,才会如此,并没其他心思。”聂虎小心道。
此刻钟煌摸样狼狈,伤势更是严重。特别胸口位置,虽是不断用那真气修复,但总有异种能量破坏着,导致钟煌伤势迟迟无法康复。聂虎有些心动,但见识过刚才阵势,也变得谨慎。
“路过?”
“自是路过,我等修为浅显,怎敢打前辈主意,这点自知还是有的。”聂虎躬身道,态度显得诚恳。
“这么说,我还冤枉了你们呀!”钟煌脸上浮出笑容,沈从在一旁看着心头不由一动,却没有主动出声。
“前辈言重,只是我等并无冒犯之心,还请前辈能够将我等送出,那就真的感激涕零。”聂虎巧舌如簧,同时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瓶丹药,“这是晚辈自带的伤药,也许对前辈有着一些作用。”
“你还真是有心。”钟煌脸上笑容越发灿烂,看的一旁沈从身体有些发冷。
聂虎也是感觉不对,突地不知该如何说。这钟煌一看就知不是好说话的那种人,但此刻偏偏显得极为耐心。事有反常必有妖,这钟煌太不正常。
暴虐气息在洞中弥漫,钟煌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但其气息却也变得越发恐怖,好似那炸药桶一般,此刻要到了即将爆炸的边缘。
爆炸了该如何做?要么无差别攻击,要么就是指点一个爆炸目标,让其定点爆破,那其他人受到伤害也就低一些。
聂虎想要此处,手指点向沈从,嘴巴张动就要说话。
“他们就是来杀前辈,三人就是一伙,我是被胁迫而来,前辈快些动手。他们现在就是在观察,看有没有机会!”沈从大声喊起,将聂虎想说之话生生压回。
“果然是来杀我,果然是这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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