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摇摇晃晃的举着酒杯对杨明说:“兄弟,我敬你一杯,你够意思,咱们班那么多人见我老二(我听着这名字有点怪,瞪了棍子一眼)有难,谁也不敢来帮我们,特别是戴大军那小子,有种,他以后有难别来求我们兄弟。你这个兄弟,我陈富贵这辈子认了你了,干。”
棍子和杨明干了一杯,又要和岳松杜志刚两人喝,我偷偷看了郭霞几眼,她始终还是我们老师,棍子这么大胆的喝酒,我还是怕郭霞会怪我们。郭霞看着他们几个喝酒,脸上笑容灿烂,还不时自己偷偷抿口啤酒,我这才放下心来。
晓雨小脸喝得红扑扑的,对我说:“周天翔,别看你打架能打,喝酒你可不如我,你要不信,你跟我比一比。”
我头有点晕,赶紧摇了摇头,“班长,你饶了我吧,我承认喝不过你,我上厕所了,各位慢喝。”没有办法只有尿遁了。
我趴在厕所外的洗手间干吐了几下,怕回去再有谁找我喝,特别是岳松和杜志刚两人简直是千杯不倒,喝到现在一点事儿也没有,不能回去,再回去非让他俩给喝趴桌子下不可。
“天翔,是不是不舒服,给你,擦把脸吧。”一块似曾相识的小手帕递了过来。我抬头一看,是秦梅,怪不得这手帕有些熟,原来我家里还藏着一块呢。
“谢谢,让你见笑了,我实在不能喝酒。”我冲了把脸,接过秦梅的手帕,想了想没有用又还给了她说:“我还是不要用了,再给你弄脏了,怕你没有手帕用了。”
秦梅笑着对我说:“你倒还记得呀,是不是把那块手帕都丢垃圾桶里了。”
我赶紧回答,“怎么舍得呢,还在我柜子里藏着呢。”
秦梅听说我还保存着她的手帕竟似松了口气,她也喝了不少酒,脸色微红,更显少女本色,此刻悠悠眼神望着我,差点令我不能自己。
“天翔,你身上还有多少秘密,你还要让我再惊讶多少次,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秦梅盯着我不放。
这个秦梅好奇心太强,看来以后要注意点才行,我说:“秦梅,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什么神圣,我不是的,我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你不要用这么严肃的语气来吓我。”
秦梅还想再问,这时只见一个个子高高,样子挺酷的男孩从男厕所出来,看到了秦梅,一脸欣喜冲着秦梅喊了一声:“秦梅,原来你也在这里吃饭,傍晚我去你家,你妈说你晚上不回家吃饭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
“胜凯!”秦梅一脸的惊喜,仿佛一夜间桃花盛开,春色满院。本来酒火攻心的我,突然之间像吃了块大冰块,温度突降。
“你什么时间回来的,回来也不先打个招呼,我们同学在这里聚餐呢,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周天翔。”秦梅说完,又介绍那个胜凯给我,“周天翔同学,这位是我小学同学崔胜凯,去年转学到县机关中学了。”
我心中想:“这大概就是你的小凯了吧,你的男朋友吧,哼,刚才还叫我天翔,这会儿又变成周天翔同学了。”不知为何我心中竟然起了酸酸的醋意,但出于礼貌,还是伸出手两人握了一下手。
崔胜凯脸有鄙夷的应付性握了一下手,转脸又眉开眼笑的跟秦梅说起话来。
“我也是突然决定要回来看你的,我一个朋友来看他女朋友,他女朋友前些日子崴了脚,我跟他一起来的。走,到我们那桌我们好好说说话儿。”崔胜凯拉起了秦梅的手,不待走出洗手间,两人就热呼呼地说起了话儿。
我实在不愿再看下去了,此刻胸口就像堵着团乱草,对他俩说:“两位慢聊,我回去喝酒了。”
秦梅这才发觉将我晾到一边了,有些歉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理,转身就走出了洗手间,MD,那一刻我竟然有了一种苍凉悲壮的感觉,好想念一句‘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从来没有的感觉,这时候谁能出来让我揍一顿,骂一顿或许我内心会舒服些,自己都有些疑惑,这是吃的那门子的醋,人家自小相识青梅竹马,秦梅与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这是喝酒喝傻了吧。
刚出洗手间,心情不好,走得急,差点撞上迎面来的人,抬头一看,冤家路窄,竟然是认识的张强,他身后还跟着个女的,那个女的也认识,竟然是漂亮多情的周晴,这时候想起刚才崔胜凯对秦梅说的那句话,他是陪一个朋友来看他女朋友的,那他的朋友肯定是这个张强了,那么张强来看的人肯定是周晴了,周晴正是刚崴了脚。
一刹那,脑中出现了周晴湖边对我的表白,我感觉血与酒同时涌上头顶,我想脸大概红得不成色了吧。心中竟然有种想笑的感觉,荒唐,现在要是笑出来,未必会比哭好看。你们不是商量好了来玩我的吧。
“天翔,”周晴一眼就认出我来,“你也在这里吃饭,真巧呀,我陪张强和他朋友一起吃饭。”
周晴看出我脸色不对,对我解释说。
“我们同学聚会,你忙。”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从周晴身边走过,没有回头看她,我怕再看她一眼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儿。这一刻我的心里真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要说这秦梅与我倒没什么关系,这周晴可有关系了,她刚对我表示了好感,却又陪着男朋友出来吃饭,还与我碰个正着,我这算啥,突然心里有了种被骗的感觉。
周晴望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眼中竟然滴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回到酒桌,众人还在喝得起劲,岳松和杜志刚两人正和棍子大发对饮,把他哥俩整得也快趴桌子了,郭霞也喝了酒,脸蛋红红的,看见我回来,小脸更红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酒,见陈绍霞、吴小莲还有杨明没大喝,对他们三人说:“来咱们三人喝一杯。”
两个女孩子心细,看出我自从回来后就脸色不对,但我不说,也不好开口询问。几杯酒下肚,本来就喝了不少的我这回是彻底醉了,最后我只记得自己掏出了一把钱给了服务员,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已躺在自己床上了,头疼得让我难以忍受,看来这酒真的不能再喝了,要是再喝不知会不会把我这超能力给喝没了。
我自己有些奇怪,喝醉后的事儿,一点也不记得了,一翻身,却碰到旁边一人,吓了我一跳,却听到小雪的声音:“姐夫,你醒了。”
原来是小雪,“姐夫,你怎么喝醉了,富贵哥和大发哥送你回来时,你什么话也不说,你好像傻了一般。”
原来是他俩送我回来的,“爸妈知不知道我喝酒了?”我问小雪。
“知道,后来你又不肯老实的躺在床上睡觉,又哭又叫的,他们能听不到,要不是看在你考全校第一的面子上,你这顿打是少不了的。你老老实实的躺着,我去倒杯水给你喝。”小雪起身下床去客厅给我倒水,想起昨晚的事儿,失落感再次涌上心头。
还是有些不相信,周晴的话好像放录音般在我耳边响来响去,那一句句多情的话语,仿佛刚刚才听到过,没想到现在竟然就成了这样。
小雪端着一杯水进了房间,看着我把水喝光,又问我需不需再喝杯,小雪的呵护让我心头一暖,让她们去吧,我只需要小雪就行了,一把搂过小雪,我在她耳边说:“小雪,我爱你。”
小雪娇羞的藏在我怀里,轻声说:“哥,我也爱你。”在这种特定情况下,小雪叫我哥那就意味着特殊事情的到来。我低下头顺着小雪的娇唇吻起,不一会儿我就趴在小雪的怀中,小雪抱着我,鼻中发出嗯呀声,突然小雪拍了我一下后背“坏哥哥,你咬痛我了。”……
'BT'第四十章 遇到高人
第二天是周六,下午只有两节课,放学的时候天还早,棍子和大发相约去四职高找李燕她们玩,本来非拉着我去,我没有答应,我怕再见到让自己伤心的事儿。两人不知道昨晚我遇到周晴的事,只好说代我向周晴问个好。
一个人,心情无聊到极点,也不想这么早回家,就在镇上瞎溜达,路过一条垃圾沟,沟里全是镇上各个单位倾倒的垃圾,一个独臂的老人捡了一筐子破烂,正吃力的从沟底往上爬,坡度大,再加上只剩一条胳膊还要背着一个大筐,爬到一半的时候,老人身子一晃,从半坡上滚下了沟底,筐里的破烂散落了一地。
从沟顶上经过的我,正好见到了老人落入沟底的刹那,见到这么大岁数的残疾老人还要辛苦工作,不能在上面看老人笑话。
毫不犹豫的,我就跳下了沟壑,来到老人跟前,先扶起老人,“老伯,您没有事儿吧,这个坡太陡,您就不要再下来捡破烂了,不安全。”
老人颤颤微微地站起来说:“好心的孩子,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不捡点破烂换钱,就那点微薄的退役军人补贴不够用啊。”
老人应该是个老兵,难道就没有儿女什么吗?我自己想着,却不便出口询问。
扶起老人后,让老人到一边坐着,我背起那个装破烂的筐子,帮他把散落一地的破烂又收拾到筐子里。收拾完毕,我先把筐子送到上面,然后再下来扶着老人爬上去。
我问老人:“老伯,您住哪儿,我帮您把东西送回家吧。”
老人感激的说:“好孩子,别耽误你时间,你忙你的,我歇一会儿走,没事儿。”
看着老人虚弱的残疾身体,我实在不忍心,背起筐子,扶起老人说:“走吧,老伯,我送您回去,我放学了,没什么事儿。”
离开镇中心街,走了不到六七百米,只见路旁有几排不甚高的小瓦房,房子建造年代应该许久了,看到墙壁上刷着的大红标语就知道是‘那年月’的产物。
走到其中一间跟前,老人拿出钥匙开了小院门,小小的院子里堆的全是各种破烂,我想老人大概就是天天靠捡点破烂补贴一下艰苦的生活吧。
我把筐子给老人放好,老人对我说:“孩子,来进吧,喝口水。”
随着老人进了屋,屋内光线并不甚亮,摆设十分简单,一桌一床,老人从桌上拿了碗,给我倒了水。
这时候屋外突然传来呼唤声:“老江,老江,你回来了,快过来,先陪我杀一盘。”
看样子这个老人应该姓江,江伯在屋内回答到:“我屋有客人,晚上咱哥俩再说。”
江伯笑了笑对我说:“我一个老朋友丁前,以前一起参的军,退役后两人都没有人陪伴,便相约着在这里落了户,这个老头子就爱好下象棋,一有时间就拉着我不放。”
江伯跟我正介绍着丁伯呢,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推门进来,“哪的客人,会下象棋不?”
我赶忙起身问了声:“丁伯好,象棋我不会,跳棋倒会一点。”
丁伯进屋后看了我几眼,一脸的惊讶道:“小伙子,气度不凡,将来有大出息,好啊,好啊。”
我笑着对江伯说:“丁伯还会看相吗?”
江伯笑着说:“这老头子看过几本书,又跟人学过点看相,见人就卖弄,看相不是他本行,看病他倒会,部队那会他就是个随军中医。”
丁伯说:“老江你别不信,这次我绝对没有看走眼,这小子将来能成大器,你远房孙子?行了,你等着享福吧。”
“老丁别瞎说了,我连人家小伙子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刚才摔了一跤,他把我送回来了。”江伯对丁伯解释。
我对两位老人做了介绍,“我叫周天翔,还在读书呢。”
丁伯说:“走,到我家再坐会儿,让老江自己收拾院子。”
丁伯拉着我就往外走,江伯在后面笑着说:“天翔,他要教你象棋你可千万别学,学会了准没好儿,天天缠你下棋。”
到了隔壁的丁伯家,布局基本和江伯家没有什么两样,看来两人过得都很清苦,我想到江伯说起丁伯曾是个军医,便对丁伯说:“丁伯,您不是会中医吗?为何不开个小门诊,替人看病呢?”
丁伯说:“人上了岁数,就不思上进了,有人找我看病,我就给他看一看,没有人找就和人下盘棋,日子过得苦了点,不过自由自在的,我不愿再找那么多事缠着自己。”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丁伯会看病,那我能不能让他看看我的性福问题如何解决。想着我就对丁伯说:“丁伯,您能看一下我有什么病吗?”
丁伯一愣,说:“你不像有病样呀,伸过胳膊,我把把脉。”
看来丁伯真是高手,竟然懂得把脉这个中医绝活。我把胳膊伸过去,丁伯将食指与中指放到我脉膊上,闭上眼把起脉来。
良久,丁伯脸上的讶异神色越来越重,忽然眨开眼说:“天翔,你的脉膊是我见过最怪的脉膊了,若有若无,似强似弱,难以琢摸呀,平生我也仅见此一例。”
我心中那个急呀,这么一说身体可能还真有问题,“丁伯,您说我这是好还是不好,是有病还是没有病。”
丁伯没有着急回答我的问题,捏捏我的胳膊,又捏捏我的腿,将我周身快检察了个遍,才笑着对我说:“不用怕天翔,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你的身体不是很好,而是非常好,比我在军中见过的任何一个战士的身体都要强不知多少倍,你可真是个奇人啊。”
丁伯开始说的话吓了我一跳,不是很好,那就是很坏了,没有想到这个老人竟然也会开玩笑,他后面的话才让我放下了紧张的心情,不过随即又想到,自己想要解决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是不是奇人我不关心,现在最关心的是小天翔的幸福将来,犹犹豫豫地对丁伯说:“丁伯,您能不能再看看我有没有别的病了,特别是这里。”
我红着脸指了指下面的小弟弟,丁伯见我的样子哈哈笑起来,他这一笑让我的脸更红了,跟鸡冠子似的,丁伯见我的窘样十分狼坝,才停住不笑,“说吧,小JJ怎么了。”
问完,丁伯忍住了不笑,我心里说:“有这样笑话病人的医生么。”
但是为了下半身的幸福,我忍了。红着脸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向丁伯说了一说,当然不能说是和小雪在一起的时候发现这个问题的,只是说自己不经意发现的。
丁伯听我说完,又把我胳膊拿过去,号起脉来。这次又过了许久,他才放下我胳膊睁开眼来,对我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经络部分是没有问题的,等你长大娶了媳妇后,用不了多久问题就会解决?”
我还是不明白,追着问:“到底怎么样解决,您老还没有告诉我。”
丁伯笑着说:“你现在岁数太少,再说也没有人来帮你做这个工作,等你有了媳妇再来找我,我自然会告诉你。”
“这要憋死我呀,离娶媳妇这不还早着哪,您老人家就直接告诉我怎么办就行了,省得让我天天记挂,寝食难安。”我心中想。
看样子丁伯应该真有办法解决我这问题,不能让机会就这么错过了,赶紧坦白吧,“我有女朋友,丁伯,您就告诉我吧,需要什么工作我找她帮忙,行不?”
丁伯让我缠得实在不行,只能说;“那你俩发展到什么关系了。”
我一愣,这治病还要问人家和女朋友发展到什么关系的,就问:“哪你需要发展到什么关系,我就发展到什么关系。”
丁伯实在没有办法了,拿起桌上的笔,拿过一张纸写了起来,我瞅过去要看,丁伯把纸一掩,说:“你不能看,看了对治疗你的病,效果就大减了。”
丁伯一脸的认真,令我不得不信,赶紧收了目光,我还真怕治不好这病。
丁伯写了不大一会儿,把纸严严实实折好,交给我说:“你一定不准偷看,交给你女朋友,她帮不帮你由她自己决定,不准你勉强她。”
我心中想;“小雪绝对二话不说就会帮我的,这点不用您老操心了。”
丁伯伸了伸腰对我说:“好了,病也帮你看了,现在陪我下盘象棋吧。”
说着就去拿棋盘,虽然我不会下,但一想人家不辞辛苦的给我号脉看病,怎么地也得陪人家下把意思意思。就跟丁伯学起下象棋来。
开始的时候因为丁伯刚教我,让他小赢了两盘,后来我了解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