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非要我赶快回来,好过分!”
随风轻舞的白色的衣裙,鬼斧神工的婀娜身姿,稚嫩与天真交织的绝世面容,如仙子般的白衣女子的脸上,挂着暗掩的失望。
白衣女子身边,一个褐发男子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喂!喂!喂!你可是我老婆啊!能看你的,当然只能是我。明古了吗?小笨蛋!”
白衣女子原本拉下的脸,一下露出了喜色,男子隐藏在责怪中的甜蜜,听的她浑身暖洋洋的。
褐发男子却轻叹了口气,在心中暗道:“一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就得意扬扬,什么都忘记,哎!明明有大把的美女让我挑,我最后怎么娶了这么一个笨蛋!”想到这里,男子又在心中再加了一句:“我那笨儿子,可千万别遗传上啊!”
※※※※
几分钟前,还搭建着魔法平台的山丘,已经被维伦彻底移平,在山丘原来的位置,三个神色各异的人正站静静的站在那里。
处刑长突然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在手中缓缓的摸索着,接着轻叹了口气,自言自道:“没想到,那家伙也来了。”
“大人,您说的是谁?难道你知道刚才天上光之巨人的来历?”狼牙见处刑长神色有异,连忙问道。
身为圣阶强者,他自然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认为刚才天空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在异像发生的刹那,他明显的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那力量有多强,甚至以他在大陆有数的实力,都无法一窥全貌。
但他同样清楚,那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狼牙从未想象过,这世间竟然会存在如此程度的力量,那种纯净的毫无一丝杂质,那种无边无尽,仿佛等于世界的感觉,与之相比,自已甚至比蝼蚁还渺小。
处刑长自然知道光之巨人的来历,但他并没有告诉狼牙,反而一脸平静的微笑道:“那只因为元素坍塌,产生的幻觉罢了!虽然你身为圣阶强者,但面对天地变异时,灵觉也是会欺骗你的!”
狼牙没有怀疑处刑长的解释,在他眼中,神秘莫测的处刑长,即是真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红衣人突然问道:“大人,将巴克多席大法师干掉的家伙,莫非你认识!”
“50公里的距离,依旧能凭元素波动,准确判定魔法师的位置,并且给予直接打击,当世之中,除了他还能有谁呢!”处刑长缓缓的说道,一向毫无波澜的语调中,微微泄露出一丝异样的涟漪。
红衣人低头沉思了片刻,这才说道:“50公里,那可是只有战略级魔法,才能企及的距离,以斗气离体后的衰竭速度,即便是冰岚大剑圣卡玫雅白莲全力出手,先不提是否能打到这么远,即便可以做到,是否能突破一位大法师,乃至12名魔法师全力设下的屏障,也未尝可知。”
听完红衣人的话,处刑长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有些绷紧的神经突然松弛了下来,他轻笑道:“我倒希望是他,即便以他的实力,想达到刚才的效果,也必是有所借助。呵呵!~~最少两个月内,他绝对恢复不了元气。”
红衣人与处刑者打的哑谜,听的狼牙一头雾水,他终于忍不住,追问道:“大人,还有赤血,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啊?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很有名吗?”
处刑长微微一笑,说道:“名气,若只论在强者中的名气,那几乎不逊于帝亚哥。他现使用什么身份,我就不清楚了,但当年,他就是拂晓大陆唯一的魔剑士温帝尼维曼,三十年前叛出机关的绝望处刑者,敢刺杀教皇的男人。”
狼牙只觉大脑“轰”的一声,几欲炸开。这个名字,在埋葬机关中简直如雷灌耳,绝望处刑者正是机关成立数千年来,最大的耻辱。
处刑长并没有理会神情呆滞的狼牙,他在想着另一个问题。
刚才天空中的光之巨人,以他的见闻,几乎立刻就断定那正是传说中,魔神的完全形态。
很多早已淹没在历史中的东西,埋葬机关中却有详尽的记载,处刑长不禁努力搜索着脑中,有着相关记载的典籍,但苦思了半天,却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
可是,处刑长依旧凭借那微薄的记载,就能断定,刚才的光之巨人绝不是当世仅存的魔神,大地母神盖亚。
刚才光之巨人所展现出的力量,和盖亚那种柔和,仿佛能包容一切的力量,有截然相反的差异。那力量在表面的平和下,隐藏着极为霸道,不可掩盖的毁灭的气息,而历史上,完全因毁灭而生的魔神,就只有封印在索仑大雪山中央的恐惧魔王——毁灭天使希达尔。
“难道是她?但有那头大恶龙作看守,希达尔怎么可能挣脱牢笼?”处刑长感到自己的思绪开始有些混乱,就在他疑云丛生的刹那,他突然冒出一个与实际情况,极为相似的猜测:“难道那头游手好闲的恶龙,只是在骗钱,所谓的看管根本是在装样子。”
皇城,众女暂居院落的厨房内,银月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
“是谁在说我的坏话?难道是那个贱女人?”满脸火气的银月暗骂了一句,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炉灶上。
烧的火旺的炉灶上,正架着一个装满水的巨大铁锅,沸腾的水面上,冒出一串串气泡。
“那个贱女人竟然在这时候出现,难道一直在窥视哈特那家伙?”从元素坍塌时,本打算动手制止的银月,突然察觉到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在极速逼近,乐得清闲的她索性看起了热闹,但当光之巨人出现的后,她却气的差点跳起来。
那个光之巨人,她实在太熟悉了,唯一的败绩,一生中永远无法洗刷的污点,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给予她的。更让她气愤的是,即便自己再不情愿,终有一天要称呼那个女人为……
想到这里,银月差点上前一脚,将炉灶上的铁锅踢翻,而那顶铁锅,则是她从皇宫厨房偷出来的。
为保证皇宫众多人员的伙食,铁锅大的出奇,银月用铁刷子,足足刷了一个早晨,还是还能闻到淡淡的油腥味。
“不管啦!”
无形的结界瞬间张开,银月脱掉衣服,一下跳进了沸腾的大锅里。咕咚咕咚冒着水泡的大铁锅,与仙子般圣洁无垢的小美人,怎么看都显得诡异无比,但银月却舒服的几乎呻吟出声。接着,五音不全的歌声,在狭小的厨房中回荡起来。
与此同时,在巴士帝堡的城墙上,哈特与所有的士兵,仰望着早已归于平静的天空,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好熟悉的感觉!”哈特在心中默默说道,那天际上的光之巨人,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更准确的说,不仅仅是熟悉,那种血脉相连的脉动,几乎在他看到光之巨人瞬间,就好像自己正置身于母亲的怀中一样,是那样温暖,安心……
想到这里,一幕幕过往的记忆浮现在脑中,哈特突然气呼呼喊了出来,“切!那闯祸精除了整天办错事,偷我的糖罐子……什么时候给过我温暖,我真怀疑,到底是谁在照顾谁!”
愤愤的声音,倾泄着哈特的怨气,从未享受过母爱温暖的他,一想起自己的笨母亲,就一肚子火。
就在哈特愤愤不平的抱怨时,身边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就好象什么东西,突然倒在地上,回过神的哈特顺声望去,却被吓了一跳。
只见刚才大显神威,宛如天神降世的维伦,此刻却是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倒在地上。
哈特连忙跑过去,小心的托起维伦干枯瘦小的身躯,焦急的问道:“大师,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维伦艰难的睁开眼睛,无比虚弱的说道:“不小心,用劲过猛了,哎!人真是老了!”
哈特连忙叫人找来担架,将维伦抬到传送魔法阵,他单从外表根本看不出维伦受了什么创伤,维伦必须得到妥善的治疗。
到了位于地底的传送魔法阵前,哈特正想让魔法师启动传送法阵,维伦却突然说道:“等等!你先用斗气护住我,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承受不了传送时的元素冲击。”
哈特点了点头,抓住维伦的手,用斗气将维伦包裹起来后,才启动了魔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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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特在得知维伦并无大碍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而连日来累积的疲倦,也在这时袭来,眼皮打战的哈特悄悄找到所罗门,让他先代替自己去镇守巴士帝堡,自己却随便找找了个地方,美美的睡了一觉。
当哈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明月高挂了,通过传送魔法阵,哈特急匆匆的返回了巴士帝堡。
不知为什么,睡醒后的哈特,总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危险的事,即将发生在巴士帝堡中。
传送魔法阵的光芒渐渐散去,睁开眼睛的哈特,却看到银月与所罗门正站在自己身边。
“你们这是?”哈特有些好奇,按理说,银月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银月看到哈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煲了一些汤,本想送来给你喝,谁知道所罗门将军说你不在,所以……”
说着,银月俏丽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并向所罗门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看到此种情形,哈特已经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大概是银月为给自己送汤,悄悄溜进了巴士帝堡,谁想却被所罗门逮了个正着,目前正被他亲自押解遣返中……
所罗门老脸也微微一红,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我不是存心要为难姑娘,可这里是军中要地,随时后可能遭到敌袭,姑娘待在这实在太危险。”
哈特并没有说什么,他接过银月手中的小罐子,着实有些受宠若惊,他连忙掀开盖子,一阵好似幽兰般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汤?”周围的光线有些暗淡,哈特只看到那汤中飘着几朵花瓣,汤很稀,除了颜色稍稍深一点外,和普通的水似乎没什么两样。
“不要问拉,赶紧喝吧!”
银月偷偷的将脸别到一边,奸笑起来,因为那所谓的汤,根本就是她的洗澡水。
第十三集 龙骑士哈特 第二十七章 雾夜敌袭
“咕咚!”“咕咚!”
哈特一口气将小罐子里的“汤”喝的一干二净,打了个嗝的他,有些傻乎乎的看着银月,憋了半天才开口说道:“谢谢你,银月!”
“好喝吗?”银月心中一阵奸笑,表面却是一副有些担忧的样子,原本那贱女人的出现,而带了的郁闷,被一扫而空。
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银月迁怒与泄愤对象的哈特,一个劲的直点头,他眼中除了银月外,再也没有映出任何景象。
而事实上,哈特因为喝的太快,那所谓的汤究竟什么味,他根本没尝出来。
只要不是瞎子,两人之间那暧昧的模样,又怎能瞧不出来呢,被晾在一边的所罗门不禁轻叹了口气。在得知哈特的真正身份后,他对哈特的成见早就挥扫一空,甚至还打心眼里希望戴丽尔能与哈特有一个好结果。
若说所罗门唯一的担忧,那就是哈特太过滥情了,将平淡如水的婚姻,忠诚的持续了三十年的他,实在难以理解哈特的想法。因为在他眼中,与莉噢互换身体的银月,根本还是个尚未长大的孩子……
而另一旁,含情脉脉的相互凝视着的两人,彼此心境也正在发生着似不可察的微妙变化,哈特在受宠若惊之后,也微微有些惊讶。
虽然他从来都未否认过,自己对银月的爱慕。但在他心中,银月圣洁而不沾染一丝尘世的污垢,聪慧的仿佛世间没有任何困境能难的倒她,银月就犹如不可亵渎的女神。若是心存占有,完全是对她的亵渎。
也正是因为如此,哈特一直将自己的爱慕埋藏在心中。性格轻佻的他,在银月面前都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他从未妄想过,自己在银月心中,是怎样一个位置。
原本属于莉噢天真稚嫩,在哈特的眼中渐渐淡去,最终归为初见银月时那圣洁无垢的娇美,他却从银月那星辰般深邃美丽的眼瞳中,看到了一丝潜藏着的情意,银月犹如一汪春水般,荡漾着微微涟漪的眼中,所萦绕的东西,自己不是经常在艾法与戴丽尔眼中发现吗?
“难道银月对我也?”想到这里,哈特感到心中的兴奋一下被点燃,想探求究竟却生怕遭到拒绝的矛盾,在心中激烈的较量着。
而视线相交汇的另一边,银月对心中突然浮现出的情绪,感到了无比的震惊。
自从她被骗签下那纸契约后,虽然明知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最终的命运,但她内心却一直在抵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呢?连银月自己也说不清楚。数天前,仅仅因为亲眼看到哈特偷摸西贝的屁股,她就好似胸口被针扎般难受,甚至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现身去阻止。
即便从未品味过那种滋味,但银月依旧知道,那就是嫉妒,是一种有别于她旺盛的独占欲,却又无比相似的情绪。
“若是让黄金那家伙知道,我会有这种想法,那无疑太可怕了。”银月渐渐收回了凝望着哈特的目光,她微微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哈特依旧是那张普通的,缺少特征的平凡面孔,此刻却好像充满磁性般,让她几乎无法自拔,沐浴在哈特温柔如水的眼波中,让她感到无比的心安与满足。
终于,在所罗门一连串咳嗽声中,两个互有所思的男女终于回过了神,哈特有些尴尬的望了满脸红晕的银月一眼,就好像作贼一般收回了视线,低声说:道:“银月小姐,谢谢你的汤,我~~这里~~这里很危险,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说完哈特转过身,冲早知机躲到一边,操控传送法阵的魔法师道:“史蒂芬大师,请马上启动传送魔法阵,送银月小姐回皇城。”
闪烁其词的哈特那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落在银月眼中,却带给她独有的温馨感,银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就步入了魔法阵。
史蒂芬法师念起了咒语,一阵眩目的光芒闪起,逼的在场的几人纷纷闭上了眼睛,但是,当那光芒散去后,所有人有惊住了。
原本应该消失在传送魔法阵中的银月,此刻她那娇小玲珑的身躯,依旧站在法阵的中央,除了面色上稍稍有些惊讶外,前后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是我念错了咒文?”年近四十的史蒂芬法师,是随同雷利亚前来的六名魔法师之一。经验丰富的他,与那些只懂得埋在实验室中研究,生活清闲的宫廷法师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几乎稍稍沉思了一下,就排除了自己的猜测。
几乎在确信自己没有出错的同时,史蒂芬法师念起了极为晦涩难懂的咒文,当咒文的最后一个音节结束的时候,以史蒂芬法师为中心,一股好像朝平静湖面投下石子,荡起的波涟般的无形之力,穿透砖石的阻隔,向外散去。
那是只有极少数魔法师,才会的高等感知魔法“探索之涟”,这种魔法,只有经常面临实战的魔法师才会专精修习。而在大陆上,对于那些身份高贵,几乎生活在供养状态下的魔法师,普通而简单的探知术已经足够了。
几秒钟后,史蒂芬法师的的脸色猛的一滞,接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情况,满脸的震惊。
“史蒂芬大师?怎么了?”
“史蒂芬大师?发生了什么事?”
所罗门与哈特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所罗门从史蒂芬的脸上,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而哈特,早在今夜睡醒后,心中就一直充斥着不安的感觉。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