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君欢[圣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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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欢[圣妖]-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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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尖落在君宜胸口下方,男子似在找着从哪下手,她吓得全身僵硬,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随着手上的助作,腹部一点疼痛。那把匕首,仿佛已经划开皮肉,准备往下剖开,“不要,不要……”君宜惊声痛呼,末了,眼神期盼地望向孤夜孑,“我说,我说。”
  尚大人心中一喜,示意那人住手。
  君宜大口大口喘着气息,腹中因害怕而传来疼痛,她嘶哑着声音,断断续续开口。两眼斜睨,正好看见君老爷面如死灰地瞪着自己,随时,都能扑上来将自已撕裂一般。她唇畔生笑,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进宫一月多前,那天晚上,暗的连半点月光都没有,我刚睡下,就被人给捂住了嘴……对方,戴着黑色的面巾,连他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君宜望上那盏即将枯竭的油灯,目光哀戚,“事后,我害怕极了,也不敢和家里人说,直到圣旨下来,我逼不得已进宫,却不料……” ——3Q手打
  皇帝脸色越来越沉,在尚大人身侧耳语几句后,只见他取来桌上的认罪状,端来笔砚,“画了押,皇上这就放你走。”
  四肢上的钳制被松开,君宜望着那张摊在自己跟前的认罪书,目光由期艾一下转为绝望,“不,我不签,我不……”
  孤夜孑将尚大人手中的东西夺过去,甩在她脸上,“画押之后,朕放你走。”
  “不——”君宜目光坚定,决裂的希翼从嘴中蹦出,“你杀了我吧。”
  皇帝勃然大怒,他没有想到君家会这般顽劣,死到到临头却拿不到这签字画押,“好,给朕将那孩子取出来。”
  先前的狱卒不再犹豫,匕首在衣袖上擦拭几下,君宜如临大敌,却躺在刑床上动也不动。尖利的刀锋抵着女子胸口下三寸,她每呼吸一下,就能感觉到那顶端扎入肉中的刺痛感。尚大人满头是汗,边上四人重新将她四肢扣住。
  任人宰割,君宜双唇哆嗦,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表情凄楚无比。还有几日,自己的孩子就能呱呱落地,她满心期持,只是没有想过会像今日一样。脸颊被打湿,她哽咽着闭上双眼,一心,等死。
  孤夜孑大掌将那份认罪书揉成一团,而此时,君宜肚中的孩子竟像是有了感应般,突然剧烈蹬动几下。腹部隆起,皇帝眼中一热,忙制止狱卒行刑,“慢!”
  那人急忙收手,众人不解,均望向他。
  孤夜孑心口窒闷,牢中的空气仿佛一下被抽空,沾满血腥的他,却对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下不去手。皇帝双目微抬,摆摆手,“将她拉下去。” ——3Q手打
  “是。”按住她双肩的狱卒将君宜从刑床上提起来,毫不怜惜向外拖去。女子目光呆滞,还未从先前的惊恐中反应出来,经过皇帝身侧之际,她眼皮抬一下,来不及细看,就被带到了外面。
  “尚大人。”
  “微臣在。”
  “这里就交给你了,”孤夜孑将手中的废纸扔在地上,“两天的时间,务必让其中一人签字画押。”
  “皇上——”尚大人有些担忧,跟着皇帝走到大牢外,他寻思再三后,凑上前说道,“皇上要一纸认罪书,臣刑杖房内的刑具数不胜数,随便拿出几样,就能让他们乖乖服罪。”
  孤夜孑深邃的眼眸绽放出琥珀色的流光溢彩,他双手环胸,不置可否,“朕要的,就是一纸认罪,签字画押!”
  尚大人明了,皇帝已经默认他的提议。
  刑部死牢内,腐败的气息混合着潮霉,三五成群的死囚缩在角落中,见到那一身明黄色,均奋不顾身扑上前,肮脏的双手伸出囚牢,目光凶狠。侍卫手中的长鞭呼啸而出,捶打在木质牢笼上,几度扭转后,再反弹回来。
  皇帝并不闪躲,步子健稳有力,疾步如风走出死牢。
  君家被抄,皇宫内外传了个沸沸扬扬,一干人等,凡是有所牵连的,全部被投入那暗无天日的死牢中,永世不得翻身。——3Q手打
  凤潋宫外,御林军连番把守,风妃阅虽然已经得到消息,却完全被禁锢起来,出不去一步。自打皇帝让李公公匆匆唤走之后,接连几日,她就没有同他见上一面。直到,君家瓦解的消息传遍皇宫,她再想出去之时,已经失去了自由。
  金銮殿内,皇帝愁容满面,一手撑起颊侧,外头,传来李公公的通报声。
  他正起身,只见尚大人匆匆而来,行至堂下后,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孤夜孑步下石阶,人已来至男子身前,“怎样?”
  尚大人头点地,面上均是愧色,他吞吐踌躇,须臾后,方开口,“微臣有负皇上重托,君家众人顽固不化,臣再怎么逼供,都没有一人肯招供。”
  皇帝难以置信,他不信,连番酷刑之下,还有几人能承受得住,“一个都没有?”
  “君相爷放话,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他恳请皇上,赐他一杯毒酒死个干脆 。”尚大人实属无奈,本以为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差事,却没有想到,会是这般棘手。君家上下不论老少,有些被卸了腿,有些甚至被断了全身骨头,却无一例外地死咬牙关,没有一个肯签字画押。他们深知,只要不招供,那就代表仍有希望,而一旦落下笔,牵扯的就是几百条性命。
  皇帝大掌头疼地抚上前额,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老狐狸,想痛痛快快的死,没那么简单。”
  “皇上,君家在百姓眼中极受拥戴,以防万一,微臣认为此事拖不得,应尽早落案,拔去这颗肉中之刺。”尚大人这般建议,边上,李公公赞同地默点下头。——3Q手打
  孤夜孑原以为,君家总有一个会扛不住招供,却不想,这次却是难得的众志成城。两日来不间断的逼供,却让他们牙关咬的更紧,豁出去地殊死一搏。
  尚大人毫无对策,皇帝摆下手,示意他先退下。
  风妃阅坐不住,不断在殿内行走,时不时地瞅向外头。边上李嫣见状开口相劝,“娘娘,你先坐会吧。”
  “不用。”她断然摇下头,眉宇间扰起的愁虑久久没有褪去。
  皇帝孑然而来,凤潋宫外,众侍卫刚要行礼,却见他摆摆手,示意他们噤声。
  殿内,只见风妃阅不停向外张望,焦虑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剑,穿射过来。孤夜孑站在园中,并未立马进去,彷徨、犹豫、扎在心口,让他迈不开步子。

  “皇上——”风妃阅见他站在园中,忙提步上前.却被守在外头的侍卫出手相挡。
  孤夜孑上前来,却并未跨过那道高槛,以眼示意二人退开。风妃阅满面狐疑,率先走出去,“皇上。”
  男子薄唇抿成一线,伸出手去将她眉头的皱褶抚平,嘴角恍惚犹豫,勾起涟漪,“阅儿,朕带你去个地方。”
  风妃阅瞅向边侧,脸色肃然,点下头。
  几番揣测,她想要开口,却都在望见皇帝的侧脸后吞了回去。二人脚步匆忙,孤夜孑抓着她手腕,避开宫人,一路来到御花园内。——3Q手打
  里头,繁华交错,美色不胜收,孤夜孑带着她来到那片花林前,风妃阅刚要开口,却被他拉着向里面走去,拨开层层花香,内里,却是别有洞天。推开一扇破败的小门,原先狭隘的空间,豁然开朗。
  二人跨进去,里头很破,半人高的杂草像是带着他们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风妃阅被他拽着向前,裙摆几次被荆棘划破,狼狈不堪。
  这是废弃的庭院,只不过,比宫中任何一座寝殿都要来的隐秘。朱漆红的门已经斑驳破败,歪歪斜斜倒在两侧。风妃阅拾起裙摆,一手被他抓着,走入大殿之时,只看见满屋子的粉尘遗留在每个角落,“孑,这里是……”
  皇帝大掌握紧,带着她上前几步,来到殿中央,那里,摆着一张长形的案几,上头,还有一尊慈善的佛像。风妃阅侧目,只见孤夜孑凝望片刻后,蹲了下来。大掌将明黄色的蒲团移开,下面,竟是暗藏玄机。
  圆形的机关被打开,风妃阅往下一望,竟是深不见底。
  皇帝俊目凝视着她,何是还在决定,风妃阅轻声开口,皇帝微叹息后忍下犹豫,率先向下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那是一架长梯,由于伸手不见五指,风妃阅只能两手抓着边沿,慢慢向下走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过道中有亮光投上来,孤夜孑双手落在她腰上,将她放下来。
  忐忑的心终于落定,风妃阅刚转身,就吓得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
  只见,身前站着一名身着黑衫的女子,头发被黑色的布巾盘起来,脸上,同样蒙着一块黑色的面纱。风妃阅强忍下恐惧,细细一看,女子双目却并无焦距,竟是个瞎子。——3Q手打
  “人还好么?”孤夜孑突然开口问道,那女子听闻一个劲地点头,声音在口中哑哑,说不出来。
  风妃阅浑身战栗,这儿阴森恐怖,每一步都充满诡异,她不明白BBs。 jooYOO·  NEt ,皇帝怎会带她来此。
  手再度被牵过去,风妃阅只得紧跟着孤夜孑向前,石壁铸成的长廊,仿佛永远没有尽头,青石板的地面上,只有二人狭窄的身影。
  来到一间并不宽敞的石室前,里面同外头一样,灯光黯淡,风妃阅跟进去,就着墙角的烛火,她放眼望去。
  这是一座牢固的屋子,其实,同囚牢没有什么两样,昏暗的角落中,仿佛蜷缩着一团黑影,风妃阅想要上前,皓腕却被孤夜孑扣在手中,力道之大,疼的让她拧眉。
  那团黑影听到脚步声后一动,慢慢抬起头来,风妃阅睁大双眼,却并不能看的一真切,宁谧中,她听到一阵铁链在地面上拖动的声音随着女子的起身而传来,风妃阅望过去,只见黑暗中,一双手爬了出来。
  紧接着,能是一具褴褛的身子,披头散发的女子爬出角落,半室的灯光,全部投射在她身上。
  风妃阅屏息凝神,只见她十指无力的垂起来.脑袋仰起,手胞吃力地将两边头发分开,露出一张狰狞而恐怖的脸来。——3Q手打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
  交错的伤口早已经结疤,颊肉翻起,分不清原本的模样……
  风妃阅心跳仿若静止,在女子睁开双眼的瞬间,后退一大步,“啊——”

夫妻缠 145 替身计划
    惊恐退后,脑袋被孤夜孑按在胸前,一手随之缠上她腰间,战栗地紧贴,“阅儿,不要怕。”
    风妃阅喘息,心扑通扑通地跳跃,仿若已经窜至嗓子眼。
  “啊——啊——”
  身后,女子浑浊的双目在看见孤夜孑后突然变得清明,贴在地面上的双手使劲拍打,声音卡在喉间,痛苦地嘶鸣。
  风妃阅惊魂未定,琉璃般的眸子从跟进来的女子身上别开,她回眸望去,一手扯着皇帝衣角。
  “啊——”悲戚的犹如呐喊痛呼,被毁的容颜狰狞揪起,清亮的眸子中,却留下一串串眼泪。四肢俯躺在地上,整个身子,只有脑袋可以用力仰起,女子的眼中分外复杂,似乎盛满了爱恨,难辨真伪。哭位的视线从孤夜孑身上别开,落在旁侧的风妃阅身上。
  两眼相似的眼睛对视,女子在看清楚风妃阅的脸后,瞳仁惊恐聚为一点,嘴巴忽然张开,无奈被断去舌根,吐不出只字半语。她想要挣起来,却因经脉尽断而使得肢体萎缩不前,艰难地将手肘撑在地上,拖起全身,后边的两条腿形同虚设,整个姿态看上去,令人恐慌不已。女子伸出一手,五指痉挛般垂下去,泪流满面想要扑上前去,却被拴在脚腕上的铁镣给拉回去,重重倒在地上。
  风妃阅将皇帝放在肩上的手轻拉下去,精绣的宫鞋踩上前一步,身子蹲下来,同地上的女子平视。
  近在咫尺,才看清她眼中的恨意,犀利而尖锐,恨不能将自己拆骨入腹,牙关紧咬,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风妃阅心有余悸,启唇问道,“你是谁?” ——3Q手打
  泪水,交合着血渍,女子张着空洞的嘴,凌乱的头发湿腻沾在颊侧,菱唇一张一合,活的比死人还要痛苦。风妃阅柔荑掩上小嘴,这才察觉,原来她已被人断了四肢,割去舌头。孤夜孑面无神色,抿起的嘴角扯动下,继而开口,“她是,君阅。”
  “轰——”脑中被炸开,风妃阅惊得目瞪口呆,她身子哆嗦,如此近的距离,却见女子咧开嘴奇异地笑起来,双肩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颤抖,布满冰凉的眼睛,突然直射过来!
  猝不及防,风妃阅吓得倒退一大步,两手撑在地面上,女子咬牙切齿,手肘撑起,一只手臂搭上她的脚腕。虽然没有气力抓着,却仍将风妃阅吓出一身冷汗,孤夜孑冷眉上前,长腿在半空中掠起,女子已被踢出好几步远。
  弯腰,长臂一勾,将风妃阅拉起来,扭头冲着边上的哑奴说道,“接下来一天不准给她饭吃。”
  “啊啊——”女子双耳竖起,用力点几下头。
  风妃阅犹在怔忡,双手攀附着皇帝的手臂,视线随之上移,“你是说她是君阅?”
  孤夜孑无意隐瞒,薄唇吐出一字,铿锵有力,“是。”
  身子一软,风妃阅恍如隔世般,目光飘渺,看来,她一开始的断定没有错。皇帝自打见她第一面起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没有明说,却冷眼看着君家自导自演这一出好戏,“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孤夜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也就坦诚公布,“在络城,朕便已经知道。”
  却不想,比她预料中的还要早。——3Q手
  君阅失去气力,俯在地上一动不动,皇帝投在她身上的日光冰冷无情,风妃阅余光掠去,她难以想象,这般凄惨模样的女子,竟是和自己长着同样的面容。思绪一下混沌,太多事齐数涌上来,让地方寸大乱。
  孤夜孑紧拥住她双肩,薄唇凑近唇畔,“我们走。”
  风妃阅小脸贴在他胸前,鼻翼间染上轻薄的汗水,她无意识点下头,人已经被皇帝带着走出去。
  哪料到,身后的君阅见二人要走,却是卯足劲地想要爬上前,破败的嗓子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音调,声线被卡在尾端,出不去。风妃阅全身禁不住战栗,想要回头,孤夜孑一手握住她左边脸颊,将她别转过去,“不要看。”
  边上的哑奴察言,轼车架熟来到君阅身边,一手摩挲着握住她脚腕.用力将她拖回阴暗的角落。女子使尽全身气力挣扎,嘴巴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捂着,一下没了声音。
  风妃阅脚步轻虚,已经记不清是怎样跟着皇帝回的寝殿。
  “参见皇上。”殿外,侍卫见二人归来,忙行礼。
  “全部退下。”孤夜孑不动声色将风妃阅带入内殿,见李嫣同几名随侍还在候着,他摆下手,将一干人等全部遣退。
  殿门紧阖,烛火风姿摇曳,风妃阅望着殿内熟悉的摆设,放眼望去,差点以为,方才只是做了场噩梦而已。
  双手颤抖倒了一杯茶,饮下后,才稍有回神,全身也开始转暖。
  “君阅,”风妃阅率先反应,目先恢复冷静,“怎会是那副模样。” ——3Q手打
  孤夜孑从凳子上起身,三两步来到窗前,镂刻的百花图案温馨祥和,同此时紧窒的气氛极为不符。他薄唇抿下,想要开口,却又怕隔墙有耳,重新踱步回到风妃阅身边,“君家以为找来了你,便可将朕蒙在鼓中,只不过,他们忽略了一点。”
  “什么?”她口干舌燥,抬起头来。
  皇帝视眼垂下,羽睫轻扇,“他们不知道,君阅消失,朕比谁都清楚。”
  风妃阅瞳仁落向远处,想了片刻后,方问道,“是不是,你早就心知肚明?”她不明白,君阅怎会无缘无故被关在那座地牢中,又是为何,落得这般凄惨下场。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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