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希望。
“条件是你必须嫁给我。”
“什么?!”她脱口惊呼,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这是你免去牢狱之灾的唯一机会。”他说得十分武断。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长得人模人样,说起话来又有条不紊,她肯定会怀疑他根本是个神经病。
“你开什么玩笑?”
她虽然这么说,却看不出他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对于她的反应,项纪雍根本无意理会,他心里明白不管她怎么想,终究都只有屈服的份。
当然,看在别人眼里或许会认为他为此赔上了婚姻。
但是只有他心里明白,婚姻不过是束缚住她的手段,好让她成为他的专属泄欲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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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项纪雍所预料的,她终究还是屈服了,因为他是眼前唯一有能力为她免去牢狱之灾的人。
家乐一经交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他到法院办理公证结婚,为他们担任见证的是里头两名正好路过的职员。
离开法院后,项纪雍便带着她回到律师事务所,一路上两人始终没有任何的交谈。
事务所里的几名职员见到项纪雍领着个女人进门皆感到诧异,因为这是过去所不曾有过的,所以不免都多看了她一眼。
要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前,他对秘书吩咐着,要她取消所有证件的挂失跟补办手续。
秘书听了不免又朝颜家乐望了一眼,猜想她应该就是稍早正电话中,那个声称捡到老板皮夹的女人。
只是两人为何会一起回到事务所,秘书尽管心里头感到纳闷,却也不便多问。
在两人进去办公室之前,秘书赶忙问道:“老板,需要替你们送饮料进去吗?”
“不需要!”项纪雍一口回绝,头也不回地走进办公室,身后的颜家乐则是被动的跟进。
他一进办公室便打开桌上的电脑,自顾自地打起了文件,对随同进门的她完全置之不理。
被晾在一旁的颜家乐尽管不明白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却也不愿开口问他,只是迳自走到沙发那头坐下。
对她来说,项纪雍的行径就与趁火打劫无异,不论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娶她,在根本上都已经违背了她的意愿。
因此,她根本就不想也没兴趣知道他接下来的任何打算。
没多久,他将所打的文件列印出来,丢到颜家乐面前要她签名。
文件上头是关于男方个人财产以及权益的维护,她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娶她,可也不至于蠢到以为他会跟自己分享他的一切。
如同这桩被迫的婚姻一样,她对眼前男人所拥有的一切根本就不希罕,抓起笔来便在上头爽快的签名。
签完名后,项纪雍丢了支钥匙跟一张抄有住址的纸片给她,要她在今天之内搬进去后,便要她离开办公室,专制的态度如同是在对待一只挥之则去的小狗。
偏偏,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当然,她不会以为他之所以这么放心是出于对她的信任,而是他们彼此心里都很明白,官司未了的她根本就无处可逃。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阿Q地说服自己,就当是捡到免费的住所,正好可以省下每个月四千多块钱的房租。
对别人来说,四千多块或许只是笔小钱,但是对她来说,能多存下的每一分钱都是珍贵无比。
因此在离开事务所后,她也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随即搭公车回到自己的住处,三两下就将行李打点妥当。
之所以这么快就收拾好倒也不是说她多有效率,纯粹是她所有的家当就那么几样,收拾起来根本花不了太多时间。
将钥匙还给房东太太后,她带着简单的几样行李,来到项纪雍所给的地址。
那是栋外观相当新颖的住宅大楼,即使在来之前,颜家乐的心里便已经有所预期,但亲眼见到时,仍不禁眼睛为之一亮,跟自己过去所有的租屋相比,这里简直高档得不像话。
由于项纪雍已经事先打过电话知会,大楼管理员只是向她问了姓名便放行,并没有太多刁难。
搭上电梯来到他住处所在的那一层楼,简单环视了下,发现总共就只有三户人家。
她用钥匙开了门,甫一进门,看到里头气派的装潢,一瞬间觉得像在作梦似的,很难相信自己今后就要住在这样高级的地方。
跟她过去住过的那些窄小又简陋的分租公寓相比,这三十来坪的房子简直宽敞得不像话。
终于,她露出了今天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笑容。
因为不确定这里还住了些什么人,她将行李放在客厅后,先是小心翼翼地将屋子前前后后寻了遍,确定没有其他人住在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同时她也发现,这三十来坪的房子里只有两道门,其余全是采用开放式空间。
她推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扇门,里头的摆饰跟布置当场让她皱眉,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是间卧房,而且极可能就是那可恶男人的房间。
连看也不想再多看一眼,颜家乐立刻关上那扇门,打死她也不愿跟那卑劣的男人同房。
她走到另一扇门打开来瞧,里头除了张梳妆台跟张椅子外就是一张床,上头的棉被铺得平整。
从简单的布置不难看出来,这里平常应该是没什么人住,也许是用来充当临时客房之类的房间。
想也不想,她当机立断地决定搬进这个房间。
即便房间里没有太多的布置,但对她来说,能住进这样高雅大方的房间已是一件极奢侈的好事。
而且她原本还在担心,搬进来后不知道还会遇上什么难缠的人,可现在的情况看来,整间公寓似乎只住着他们两个人,以她的能耐要独立对付那个可恶的男人应该还不至于太过吃力才对。
第三章
搬进来的第一晚,颜家乐当然是严阵以待,加上今天她也跟早餐店和餐厅请了假,有的是精力跟他对抗。
由于两间房间有各自独立的卫浴,因此用过晚餐回来后,她便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里,也将房门上了锁。
到了晚上九点多,她终于听到项纪雍进门的声音,全身上下的神经顿时像上紧了发条,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房门不放。
原以为要不了多久,外头的男人就会来开自己的房门,甚至在发现房门上锁时还会试图强行撞开。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外的人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偶尔她可听到外头有走动的声音,但项纪雍却像完全忘了她的存在似的,完全没有来搭理她。
直到她因为神经过于紧绷而疲惫的睡去,房门外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隔天,她因为六点就得到早餐店打工,五点多便早早出了门而没有跟他碰上。
一整天下来,她因为忙于工作也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件事,直至晚上十点餐厅下班。
有监于这一个月来钱没赚到还惹了一堆麻烦,她终于决定结束地摊的生意,因此在十点半后便回到了项纪雍的住处。
颜家乐一进门便见到大厅里亮着灯,知道项纪雍已早她一步回来,神经才要绷紧的当下却发现不见他的人。
料想他人应该是在房里,她也快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从昨儿个搬进来开始,两人就不曾打过照面,洗澡时她不禁乐观地想,也许他们两个人就像太阳跟月亮一样,永远不需要碰头。
只要他继续当她不存在,她也没必要去多想他为什么娶她,以及又为什么要她搬进来的理由。
洗去一身的疲惫从浴室出来后,颜家乐又再一次确定房门已经上锁,才安心的上床准备睡觉。
然而,就在她即将入睡前,竟听到外头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一惊,倏地睁开双眼,竟看到项纪雍推门进来。
“你干什么?!”她立刻坐起身来质问。
他只是笔直地走向她,未对她的问话做出回答。
“我警告你别过来喔!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她的威胁并不能阻止他的脚步,
眼见两人的距离只剩一步之遥,她转身想逃下床,却被他一把攫住脚踝。
将她拉向自己的同时,项纪雍也爬上了床。
“你放开我!”
她才想踢开他的箝制,他却整个人已压向了她。
颜家乐虽然感到惊恐,但毕竟在社会上讨生活许久了,见惯各种阵仗的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双手被箝制的她想也没想,转头便对项纪雍的左手狠咬一口,让他当场吃痛的收回了手。
右手一得回自由,她片刻也没迟疑地抡起拳头便揍向他。
有别于以往的那些酒店女人,她突如其来的攻击叫他一时措手不及,下颚也因因结实地挨下这拳。
不等她第二拳再挥过来,他已经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并且避开她的小嘴,以防她故计重施欲张口咬人。
颜家乐转而提起脚来踢他,如果不是他及时避开,并藉由下半身的重量来压制她,他身上恐怕又得多一处伤口了。
虽然她并未因此而放弃挣扎,但终究不敌他的侵犯,一股被撕裂般的痛楚自下半身席卷而来。
结束后,他并没有留下来,深锁着眉头望了她一眼后才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如果不是她这会儿全身上下痛得要命,颜家乐简直恨不得将他撕个稀巴烂。
那该死的王八蛋!她一定要宰了他。
她在心里头诅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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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昨天下班前已经答应了好友,今早会到他的研发公司与他讨论一些相关的法律问题,项纪雍实在不想走这一趟。
进到好友的办公室,由于莫宗怀还在会议室里进行早餐会报,项纪雍于是将带来的资料从公事包里全拿出来摊到桌面上,打算等好友一进来便开始进行讨论。
约莫过了十分钟,莫宗怀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秘书说你来了,吃过早餐没有?”
“吃了,昨天你在电话中提到的那些问题,资料我已经带过来了。”
虽然说律师的职业加上好友本身的个性,在行事作风上丝毫不浪费时间,可像这样一见面就直接切入主题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不过莫宗怀还是拿着手上的卷宗顺势走了过来。
他几乎是一坐定,项纪雍便拿起带来的其中一份资料开始解释,态度之积极简直要让莫宗怀以为他在赶时间。
就在莫宗怀要插口时,视线不经意瞥到好友左下颚的地方,像是有块阴影在。
猛一看到,他还以为是因为角度所造成的阴影,再定眼一瞧才发现那哪是什么阴影,根本就是块瘀青。
察觉到好友的注目,像是不让他有机会追问似的,项纪雍便继续往下说。
但莫宗怀却抢先他一步打断道:“你下巴那里是怎么回事?”说话同时,便跟着倾身向前想要确认。
“没什么。”他一手隔开好友的接近无意多谈。
这样的反应却更加引起了莫宗怀的注意,“都瘀青了,怎么会还没什么?”
他当然知道,毕竟这全拜颜家乐昨晚所赐。
回想起昨晚,他不得不承认,她那张牙舞爪的剽悍确实非他始料所及,虽说这一切归根究底仍是因她企图威胁他而起。
“该不会是跟人打架吧?”
虽然怀疑哪个人敢有这种胆量,可好友回避的态度却又让莫宗怀不得不做此联想。
项纪雍仍是那句老话,“没什么。”
“对方该不会是喝醉酒,眼睛没看清楚?”否则以好友冷酷的扑克脸,莫宗怀实在不认为谁会这么带种。
“只是件意外。”他随口带过,拿起手上的资料就要导回正题。
莫宗怀却在这时发现到,在好友的手掌上方有个齿印。
“连嘴巴都用上了?”这可不光是一句意外就能解释得过去。
尤其令莫宗怀感兴趣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会在打架时动口?
才想着,他倏地灵光一闪,难不成对方是个女人?!
对象如果换成了女人,好友身上的伤跟反常的态度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否则他也不知道有哪个男人敢找他单挑。
“女人干的?”莫宗怀在心里十之八九已经笃定。
从好友默不作声的反应,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原本正经严肃的表情顿时转为戏谑。
“什么时候开始酒店的女人也变得这么悍了?”他嘴巴上这么问,脸上却也不禁流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不做任何的解释,项纪雍只是将话题拉回正轨上。
明白无法从他口中逼出只字片语,莫宗怀就算好奇也只能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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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家乐一整天尽管全身上下痛得要命,却仍强打起精神工作。
倒是早餐店的老板娘和餐厅里的同事在发现她手腕上的瘀青时,还以为她又因为摆地摊跟别人起了冲突。
她对此并未多做解释,倒也不是要替那该死的男人掩饰罪行,纯粹是骨气骄傲的她,从来就不是个打输架后会四处找人告状的人。
不过嘴上虽然只字未提,却也不表示她对昨所发生晚的一切就不计较。
像这会儿下班回来,才掏出钥匙准备进屋,她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已经开始充血。
推开门进去,颜家乐一眼便见到项纪雍从容地坐在客厅里,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杯水,当场让她恨红了眼。
这该死的王八蛋,居然还敢大剌剌的出现在她面前?
项纪雍也因听到开门声而转过头来,一对上她怒红的双眼,两道浓眉不觉蹙起。
虽说今天一整天,心里总以她咎由自取来说服自己,但是这会对上她愤恨的眼神,却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孩提时的自己。
以往对酒店那些女人即便称不上温柔,却也不曾勉强过她们,但是昨晚……
他的所作所为与当年那人相较又有何异?甚至是犹有过之。
想到这里,一抹自我厌恶的情绪不禁染上心头。
见到项纪雍皱着浓眉,她顿时更感光火,忿忿然地大步走了过去。
“你这该死的混蛋!要是你敢再碰我一根寒毛我就宰了你。”
颜家乐狠话撂完也不等他回应,甩头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巨大的关门声充分显示了她心中的愤怒。
房间里,她将背包往床上一摔,嘴里还不住咒骂着项纪雍。
骂到一半她才想起方才忘了锁门,刚回过头却已见到他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杯水。
猛一见到他出现的她才正要破口大骂,却在瞥见他手里的水时顿住。
想起刚才进门时似乎就看到那杯水搁在桌上,她心中不禁一怔,怀疑他该不是想藉一杯水来跟自己示好吧?
见到他朝自己走来,颜家乐不禁严阵以待,暗付他要敢再对自己出手,肯定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随着他的逐步靠近,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亦跟着绷紧,眼看就要爆发之际,突然见他从口袋里取出东西来。
她愣了下定睛一看,中间有颗圆圆小小像是药丸之类的东西。
没有伸手去接,她只是防备地盯着他。
“吃下去!”他一开口便是命令的语气。但即便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厌恶,却不包括对她的歉疚,因而态度不见软化。
颜家乐想也没想便要拒绝,“我为什么要吃?”谁晓得那是什么鬼玩意儿,真要吃下去难保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除非你想怀孕?”
这男人该不会是有什么妄想症吧?她不禁在心中怀疑。
“谁说过我要怀孕?”她又不是脑袋秀逗了,“要我帮你这种人生孩子,我还不如……”
话说到一半的她突然顿住,难不成他手上拿的是避孕药?
“你拿的是避孕药?”她诧异的质问。
见她已经明白,他于是又重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