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在我肩膀上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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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在我肩膀上哭泣-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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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MUD源起于意大利黑手党分支,几十年前脱离组织转到加拿大另起炉灶。经过一系列的“漂白”,已成为合法的跨国企业。当然,这只是个华丽的幌子而已。AMUD的势力渗透黑白两道,除了从事合法业务,非法的买卖,掌控政府部门的暗箱操作,地下军火贸易,亦是他们的核心事务。在这点上,AMUD与梵氏别无差异,也是两者的合作基础。
  现今,黑豹与蟒蛇的明争暗斗就集中到了与AMUD的合作权的激烈争夺上。蟒蛇的势力虽然日益强大,但作为老大的黑豹依旧略胜一筹,因此AMUD更倾向与梵氏。然而,从来都持你死我活态度的蟒蛇这次又岂会善罢甘休,一直以来暗地动作不断,执意阻挠,为梵氏与AMUD的合作进展增添了不少障碍。
  “明天与AMUD的磋商会议十分重要,希望各位在今天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妥善完成。”梵司廷环视一周,神情严肃如常。他看向一旁的华叔,目光凌冽“注意蟒蛇的一举一动,不能给他们任何放肆的机会!”
  华叔点头。
  众人离开会议室。
  宁枫边走边拨打电话,片刻后皱着眉挂上。
  梵司廷注意到了,便问:“怎么?”
  “没事。”宁枫摇摇头,一脸的不爽。又没人接电话,真不知道那只小青蛙在干什么!又在躲着他吗?是因为他手脚不安分的表白?还是因为他送她的礼物?
  其实不能全怪他,那是铁钉出的馊主意。他说送礼物最能虏获女生芳心,建议自己积极主动地送她适合女生的可爱礼物。结果,他就厚着脸皮跨进自己从不靠近的精品礼物店,选了一个自以为趣致的娃娃。
  当他把娃娃递到她面前。她却不接。
  她觉得自己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所以不愿接受他的礼物。这个他自然不了解,只当是女生的矜持在作祟。
  他将娃娃硬塞到她手里“收下。”
  她低头看看这个龇牙咧嘴,穿着黄上衣、红裤子的怪娃娃,把它又推回到他怀里“我不要这个‘番茄炒蛋’!”说着逃跑般离去,留下气得半死的他在原地干瞪眼。
  想到这,宁枫有些气恼地叹气。她是不喜欢礼物,还是不喜欢送礼物的人?
  梵司廷驾车在繁华的商业街上。当经过蟒蛇旗下的一家公司大楼,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蓝色标志。世事无常,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他曾尊称蟒蛇一声“毅叔”,如今,却成了兵戈相向的死对头。在他们的世界,做不成最强、最大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这就是规则,不管你是否接受。梵司廷冷笑。是笑他,还是笑自己?
  车子继续行驶着,当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他眼前掠过,便嘎然停下。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旁边的咖啡厅。
  那个从咖啡厅里走出来的身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然而,站在她身边,与她谈笑风生的人,竟然是宿鹰!
  忆童与宿鹰道别后,挥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刚欲上车,却看到了向自己走来的梵司廷。
  “梵司廷?你怎么也在这?”她有些惊讶。
  “刚好经过。”梵司廷笑笑,眼神却有些慌乱,“近来好吗?”
  忆童微微一笑,点点头。
  “呃,刚才。。。。。。那个和你说话的人是?”虽然这样问有些唐突,但是他不得不问。
  “哦,一个结识不久的朋友。”
  “你。。。。。。了解他吗?”
  他的话让忆童觉得奇怪。她想了想,说“不算很了解吧。不过,应该是个有爱心的人吧。”
  他因妹妹的打架事件而接到学校老师的谈话通知,接着特地找到她,说谢谢她那天阻止了他的妹妹,避免了使事情更严重。他是个很健谈的人,与她聊得很起劲。当听说她正负责组织一个帮助残疾人的公益活动时,他表现了很大的热情,并且愿意捐助活动所需的资金。今天两人就是为了这事而在这商量。
  这样的人应该算是个有爱心的人吧。
  “你认识他吗?”忆童问,不然他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奇?
  梵司廷脸上一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算是吧。”
  “是吗?好巧啊!”忆童睁大了圆圆的眼,有些兴奋,“原来是认识的朋友啊!我们约好了明天去残疾人爱心协助会去看看,你若是有空的话也可以来看看啊!”
  梵司廷心猛一沉。明天?!这个宿鹰到底想干什么?!
  忆童看他脸色不太对,正想询问,计程车司机便催了“小姐,可以走了吗?”
  “好的、好的!”她连忙说,向梵司廷挥挥手,“那我先走了,再见。”说着打开车门。
  梵司廷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语气焦急不安“忆童,不要去!不要跟他去!”
  “为什么?”忆童十分吃惊地看着他。他不是他的朋友吗?
  梵司廷不知该如何向她说明,脑子里乱乱的,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正在两人呆望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却不肯松开手。
  奇怪的气氛让忆童有些尴尬,她抽出自己的手“你的手机响了。。。。。。呃,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再联络吧,好吗?”说完便上了车。
  看着车子离去,梵司廷脸上浮现的阴霾让经过的路人看了也不寒而战。。。。。。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华叔正吩咐着手下一些注意事项,但眼角却时不时地撇向站在落地窗前一言不发的梵司廷。他素来泰然自若,冷若冰霜的脸总是波澜不惊,可现在却一副心事重重,坐立不安的样子。
  华叔走上前,眼中透露了担忧“少爷,怎么了?”
  梵司廷摇头不语,攥着手机的手却握得更紧了。她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有没有跟宿鹰在一起?宿鹰接近她的目的跟他想的一样吗?调查宿鹰行踪的人为什么还是没有音讯?不断涌出的疑问,愈积愈浓的担忧,正噬咬折磨着他不安的心。但此刻他却不能去找她!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梵司廷剑眉始终紧蹙。
  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男子匆匆走向他,向他报告“梵总,AMUD那边来话,说事情被耽搁了一下,估计会晚到一个小时。”
  梵司廷猛然看向他“确定?”
  待男子一点头,他立刻走出会议室“华叔,我有急事出去一下,一个小时后回来。”
  华叔还没反应过来,跟出来时已被电梯门隔断了视线。
  黑色的小车在凌家大门前停下,因过快的速度而发出刺耳的划地声。男人矫健的身影箭般冲出车门,跑向铜雕大门。
  刚欲按上门铃的手因身后传来的声音而停在半空。
  “梵司廷?你怎么在这?找我吗?”
  梵司廷猛然回头,看到了那个让自己心悬一线的人。
  他大步走到她跟前,握紧那纤弱的双肩,大手竟有些微颤“忆童!你去哪里了?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忆童被他焦急万分的口吻吓得一愣一愣地,眨吧着大眼,有些结巴“我、我,手机坏了,我拿去修。。。。。。”
  “你,你不是说要跟宿鹰出去的吗?他。。。。。。”
  “我没去。” 忆童咬咬唇,看着他的黑眸,“本来是跟他约好了的,可是。。。。。。你,你对我说不要去。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好象很担心的样子,所以我就。。。。。。”她还没说完,就被纳入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
  梵司廷紧绷的心陡然松下,他紧拥着她,俯首在她的颈窝间,在她耳庞轻道“谢谢!”谢谢她的信任,谢谢她愿意考虑他的心情。
  忆童被他拥得微微发疼,同时也不禁面生赧色。她推开那紧紧相抵的怀抱,不解地望着他“你怎么了?为什么要道谢?”
  他翻腾的心情尚未平息,却又瞬时迷陷在那双濯濯秋水中。
  “呃,那个,为什么你不想我去见宿鹰呢?”忆童说出心中的疑问。
  “嘘,不要去提他。”他说着,完全顺应脑中所想,低头吻上她。
  忆童脑中顿时空白,双目睁圆,一眨不眨地盯着贴上自己的脸。
  不远处的脚步声蓦地停止,一个身影僵在原地,手里还攥着个可爱的娃娃。
  
                  
第四十章
  这个吻倾注了他太多难言的深情和隐忍的爱恋,透过温热的唇传递给她,竟让她的心微微发颤。他吻得如此专注,仿佛一个饥渴的人在荒漠中碰到了绿洲,贪婪而急切地汲取着润泽生命与灵魂的津液。而她,惊慌失措地承受着他的索取,心中乱成一团,推拒着他前胸的手握成拳,指甲在掌心印下几道痕。
  没等她理清头绪,他松开了唇的禁锢,目光依然贪恋地看着她红润的唇,圆睁的眼,迷茫的脸。他抬起手抚向她的脸,欲去感受她的真实。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人从自己的怀中拉走,迅速而猛烈,不留一丝让他挽留的余地。
  强悍的力道让忆童脚下打了个趔趄,随即撞上身后的结实胸膛。她回头一看,混混沌沌的脑子又受到一击“宁枫?!”
  宁枫大掌锁住她的手腕,眼睛盯视着梵司廷,纷乱复杂的情绪在他的眼神里显露无遗。他紧蹙着眉,蹦紧脸上每一根线条,像是在承受着无法置信的打击。
  梵司廷先是愕然,随后直视他的脸,迎上那灼灼目光,神情同样的复杂莫测。
  忆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嗡嗡作响的脑子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像个傻子般呆楞着。
  诡异的寂静,一触即发的紧张,在三人间弥漫。
  乍响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梵司廷接起“。。。。。。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他看向忆童“忆童,我有急事,我先走了,我会再联系你的。”
  忆童愣愣地没有回应。
  梵司廷再次望向宁枫,嘴张了张,却又闭上,与他对视片刻后,他转身上车,离去。
  忆童失神地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直到手腕上传来一丝痛感,她才稍稍清醒。
  “。。。。。。宁枫,你,你抓疼我了。。。。。。”她扭着手腕,想抽回自己的手。
  宁枫松了手劲,却没有放开。他看着她不语,眼中闪过千变万化的情绪,最后竟是满满的忧伤。
  像被一根细小却锋利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忆童心窝猛然一紧,因他眼中的受伤而心头泛酸。
  两人相视无语,谁也读不懂谁的心。
  最后,宁枫放开了忆童的手,将一直攥在手里的娃娃递给她,声音艰涩而发哑 “。。。。。。我换了一个,拿去吧。”说完,转身离去。
  忆童低头看着手中的娃娃,它的笑脸却让她心里一阵难受。。。。。。
  “你死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电话也不接,害老子在你家门前蹲了大半天!都快残废了!”铁丁懒洋洋地从地上站起,对着刚回来的宁枫唧唧歪歪。
  宁枫黑着脸,不予理睬,拿出钥匙打开门,铁丁跟进来。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铁丁开始埋怨“臭小子!去喝酒也不喊上我!老子我正犯瘾着呢!”
  宁枫依旧默不作声,径直走向冰箱,取出一听啤酒,打开,仰头猛灌。
  “怎么?脸这么臭?”发现他的不对劲,铁丁收敛自己的大嗓门,“谁惹你了啊?”
  宁枫不答话,将啤酒一饮而空,随后坐在沙发上,两眼盯着地板,脸色沉暗。
  看出他心情恶劣,铁丁也就识趣地不再多问,自己也取出啤酒,默默喝着。
  在他以为沙发上的人已经石化了的时候,宁枫却开口了“要是。。。。。。你和你的兄弟,喜欢同一个女人,你会怎么做?”
  铁丁有些诧异地挑挑眉,随后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怎么做?那就让给兄弟呗!女人嘛,多的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就不一样了!”
  他喝了口酒,继续道“不过我倒是没遇到这种情况,毕竟像老子这么完美的男人,是从来不缺女人的,呵呵。。。。。。”
  自我陶醉一番后,他看向宁枫,脸带狐疑,声含揶揄“怎么?难道你。。。。。。”
  宁枫将手中的罐子抓瘪,砸向他,无比烦闷地吼一声“闭嘴!”
  铁丁一闪,罐子碰上墙壁哐啷落地。他嬉皮笑脸地耸耸肩。不说就不说,反正烦的又不是他。
  蟒蛇咔嗒一声挂断电话,举起手中的烟猛吸几口,随着恼火的叹气吐出白烟。
  宿鹰阴沉着脸,盯着台面的眼格外冰寒。
  “他们还是成功了。”蟒蛇阖上眼,极力平息心中的怒火与不甘,“梵司廷。。。。。。是我低估他了”
  “不,是我们还不够狠。”宿鹰冷冷道蟒蛇转过身面向宿鹰,看到他眸中毫不掩饰的阴鸷。
  带着凉意的风扬起阳台上垂顺的白幔,轻轻柔柔飘舞间隐约可见盘腿坐在席上的娇小身影。
  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短脚方台上置着深棕色的木棋盘,纵横交错的平行线交点上分布着黑白棋子。
  忆童思索片刻,两指夹起一黑子置于点上,接着又夹起一白子,下在另一点。
  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她喜欢与自己对弈。简单的黑白,分明的线,整齐的点,让她思绪平缓、宁静。
  与他人对弈,重在研究对方的走法,猜测对方的心思。而与自己对弈,揣摩的是自己的想法,无论黑白孰胜孰负,自己心中总有一番结论。尽管她爸爸不赞成这种下棋方式,说它过于狭隘,深陷其中的人只会越来越摸不清自己,看不透全局,棋艺也难得提高,但她仍不时地尝试这样的自我击败与反省。
  着子完毕,忆童细细一数,黑棋胜。
  她轻吁一口气,望向远处。残日当照,淡淡的余辉晕染了西边的一角,丝丝暖色抚慰着苍茫清冷的蓝。这样的景色,她记得,多年前他曾陪她一起看过,橙色的夕照映着彼此的脸。
  静想片刻,她拿起身边的手机,拨通了梵司廷的号码。
  接到忆童的电话后,梵司廷立刻驱车到达约定地点,并且不让保镖随后,他不想那些全副武装的彪壮男人吓着她。
  周围挺立着很多梧桐,叶子零零落落,偶尔随风摇曳的几片在半空飘零,更添入冬的萧索。
  此情此景,让他心中更加忐忑。他知道。对她,对宁枫,他都欠一个解释。
  他不害怕面对,亦不惧怕承认,让他忐忑的只是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他在乎她的回答,亦在乎宁枫的想法。
  远远地,他便看到了一袭白衣的她款款走来,依然纤柔的身姿,依然甜美的容颜,依然让他的胸口一如往常地微微发烫。
  “你来了。”忆童轻道。
  梵司廷点头,眉眼柔和地凝视她。
  那幽深黑眸流露的柔情,如今她懂了,可是。。。。。。
  她有些不自然地笑笑“不好意思,你那么忙还约你出来。。。。。。”
  梵司廷连连摇头“没事!”
  “呃,我。。。。。。”忆童抿抿唇,犹豫了。尽管事先早已想好,可真正面对他时却难以启齿。
  梵司廷静静看着她。
  她闭闭眼,深吸一口气,“梵司廷,我。。。。。。我是真心地想和你做朋友,之前与你说的话也是真心话,但是。。。。。。”她为难,秀眉轻蹙,“但是,我是指普通的友情,而非男女之情,你。。。。。。明白吗?”
  柔柔的一句,却将他的天地猛然晃了晃,让他身心俱震。她,还是拒绝了他。
  忆童低头,避开他蓦然黯淡的眼光,声音细微“因为,我。。。。。。喜欢一个人,已经很久很久了。。。。。。”那个喊了她十五年“丫头”,疼了她十五年,答应永远陪在她身边的男人。
  梵司廷压抑着心中阵阵刺痛,声音沉哑地问她“如果,我不是梵司廷,你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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