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紫藤、缅桂、杜鹃,朵朵争奇斗艳,也是这大理城特有的景致。
我牵着马游荡于这座古城,感受着温暖、悠闲的阳光。看着街上美丽的白族少女,好客的大妈,琳琅满目的玉器,一切如画般的美好。
水草肥美,风儿妩媚!我站在苍山之巅看炊烟袅袅升起。内心忽有暗香浮动的角落,没有熟悉的人影填补寂寞。就像空空的酒杯,无一例外地装满时间的冰凉……
夜晚,我在客栈洗了个澡,带着满身的馨香继续游走于古老的街道,不知为何,总觉得只要转过某个街角或穿入某条古巷,就会遇见想要遇见的人……
“姑娘,买披肩吗?”一名老者颤巍巍地拿着一条披肩递到我的面前。我四下看了看清冷的街道,没有来由的善心大发,从荷包里掏出一定元宝放进了他的竹篓里。
“姑娘,太多了!”他将元宝拿起,微笑着递了过来,“这个也就值五文钱!”
“没关系,我愿意给的!”我顺手接过老者手上烟色的披肩,继续向前走着。
“姑娘,等等!”我回身皱了皱眉。他见了,温和地说道:“姑娘,凡事不要太执着!顺其自然吧!”
我看了看他,不明白他的话,于是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而去,身后传来他长长地叹息声。
夜露微凉,我展开披肩,欣赏于它似被尘烟泡过的颜色,褪不掉的凄清冷艳,散散的披在肩上,继续向前……
我走进一个阴暗的屋子,四面墙壁贴满了各式的符咒,我好奇地扯下一张来看,黄字朱笔,横竖是看不懂的。屋子里很凌乱,破旧的架子上随意放着一些木偶和纸人。我走近仔细端详,忽然看见架子后面夹着一个白惨惨的东西,我伸手抠了抠,用力往上一提,竟是一个头骨。虽说见多了杀戮,这样意外的捧着一个头骨还是吓了一跳。我小心地将它放好,手指又转向那些木偶,突然肩膀一沉,我侧头一看,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惊呼一声倏地转身。
“你来这里做什么?”声音格外的苍老,我盯着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心中竟然胆怯起来。
“我……您就是巫白老先生吧?”我有礼地作了个揖。他见了冷淡地撇了我一眼,自顾走到一个大木箱子前捣弄那一堆奇怪的东西。
我立在那有些尴尬,深吸一口气,微微提高嗓音:“在下是来求问血咒之事的!”那老人听了怔了一下,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脸自下而上地看我。昏黄的烛光映着他苍老的脸,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种咒术已经绝迹了,你走吧!”说着又翻起箱子来。
我取出一锭金子递到他面前,笑着蹲下身子:“老人家,在下是诚心来求解的。”他看着我突然怪笑起来,露出黑黄的牙齿,毫不客气的拿过金子说道:“我不诓你,但我知道有一本书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我兴奋地问道:“什么书?”
“此书是我师叔当年所撰,后来他带了好些弟子去了京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渐渐露出笑意,没错,和胤祥说的那个传说一样。
“那现在书在何处?叫什么名字?”
“那书我也没见过,听师傅说好像叫《巫咒》,上面记载了大量的巫术与解法。至于书的下落,我就不清楚了!”
“怎么会不清楚?你不是他们的后人吗?”
“我师傅和师叔虽出身同门,但所学不同,师叔精通巫术,师傅则深谙盅术。不过师叔当年是大理卫家的食客,都说卫家藏书可比皇家,也许是被他们收去了罢!”
我恍恍惚惚地出了门,卫家?难道是那卫子风?
“榆姑娘,喝点水吧!”
“哎,谢谢大婶!”我接过张大婶递来的水碗,一屁股坐在材堆上,边喝边打量着这座规模远超过王府的卫宅。
“榆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是啊,大婶叫我小榆吧,我是因为无子被夫君休了才流落异乡的。”我冲他咧嘴一笑,继续喝着手中的水。
“真是可怜哪,很少见到像你这么豁达的姑娘!”
我笑了笑,并没有接话,看了看身边一堆的干材对张大婶说道:“我看这些柴禾也差不多了,您还有什么要做的?”
大婶笑了起来:“没有了,你歇着吧,瞧你这么干瘦的,没想到还真有力气,这两天我儿子生病,厨房里这些粗活可急煞我了,幸好遇见姑娘你,要不我这老婆子又要挨管家骂了!”
“大婶客气了,我也只想找碗饭吃!”
“你别急,待会我去找找管丫头的白婆子,她和我关系好,我去求她给你安排个好差事!”
“唉!那就谢谢大婶了!”张大婶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起身进了厨房,我放下水碗,伸了个懒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啧啧,这模样可不成!“白婆子绕着我转了几个圈,然后指着我的脸冲张大婶直摇头。
“这要是晚上见了,还不把那些主子们吓着?”我伸手摸了摸脸颊,为了进卫府,我特地换了装扮,不但将头发染回黑色,还特地在面颊上贴了块不小的伤疤。
“您老想想办法,她一个人怪可怜的!”张大婶满脸同情地拉住我的手。
“好吧,好吧,伺候人可不行,你就到浣衣房当差吧!”
张大婶一听连忙道谢,拉着我就要给白婆子磕头。
“算啦,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这就跟我走吧!”我回身看了看张大婶,笑着说道:“大婶费心了,白天抽空我会来看你的!”说完便和白婆子去了浣衣房。
“哎?你今天瞧见爷了吗?”
“没有,那十姨太又让人送来一堆衣服,我洗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切!那女人就是一天换十套衣服爷也没兴致看她一眼!要不是她是县爷的女儿,就那种货色,爷才不会娶进门呢!”
“爷还是疼八姨太多点!”
“八姨太是爷的表妹,沾亲的自然不一样。不过她对咱们下人可凶了!”
“是啊,千万不能让她去做正室!”
“也不知道爷想让谁做夫人?这位置可一直悬着呢!”
“前两年听说爷想娶一个四川的……”
我听了笑了笑,坐在井边继续捶打着衣物,卫飒,那个邪肆而俊美的男人,现在,怕是恨死我了吧!
夜里的风有点凉,却带着令人舒爽的淡香,我稍稍仰起头,眼眉如丝,迎着夜风,任银色的月光洒在脸上。深邃的夜空中,悬着一轮皎洁的满月。
身前放着一个硕大的木盆,我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立即起身脱了鞋袜,站到盆里,夜里的井水显得很凉,我打了个哆嗦,叹息了一声,两脚一上一下地踩起来。
忽然,我感到身后有阵轻轻的脚步声,我猛地回过身去,正迎上一个男子的目光。
竟是他?不同于以往的印象,此刻的他脸庞冷峻而沉静,夜一样深邃的黑眸,坚毅的唇紧抿着,一身银色的长袍在月下闪出冷调的光泽。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词“银狐”,也许真的适合他的性格,邪魅而狡诈,带着阴狠的英俊的男子,夜色掩盖不了他那独有的魅力。
我下意识地摸摸脸颊,确定那疤痕没有脱落的迹象。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低头看了看盆里的脚丫,又看看他的脸,现在的我应该不认识他,怎么称呼呢?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我突然觉得很窘,身旁的鞋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一直到他停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偶尔还能感觉到他口中薄荷的馨香。
我张了张口,想开口称他主子,但下巴突然被他捏住,我吃惊地看着他,见他渐渐眯起双眼扬起一丝邪佞的微笑:
“年羹尧,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你!”
精致的紫檀木床坠着淡紫色的纱幔,随着窗外吹进了阵阵微风舞动着。房内的灯笼全是白玉制成,中间缀上夜明珠,如同白昼一般。大理石铺设的地面光洁如镜,白玉灯笼光芒四射,地面也反射着幽幽光芒。我趴在那紫檀大床上,成“大”字型被缚住手脚。
我正想着他是如何认出我的,突然颈部一痛,他强行扳过我的脖子往我口里灌酒,猩红色的液体入喉,我被呛得咳嗽不止。
“怎么样?这是回疆的葡萄美酒,味道如何?”他坐在床边,摸着我凌乱的发丝,欣赏着我痛苦的表情。
“卫……卫子风,你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我将脸痛苦地埋进被褥里,试图让自己止住欲呕的感觉。
“哦?你想从那里开始听?是从京郊茶舍的算命乞丐,还是苗人小镇的好心妇人?哦,对了,还有那个神神秘秘的巫白老头!哈哈哈……”我撑起头不置信地看他。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怎么会?你怎么知道我要找……”
“唰”我脸颊一阵剧痛,就见他手中拿着我那块假伤疤,仔细的打量着。
“做得不错,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了!”他倾身过来抚着我的脸颊,“啧啧!瞧着脸蛋,再不扯下来,就要被它毁了!”
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用力的甩头,企图甩掉他的魔掌。
“卫子风,是我小看你了!”
“哈哈,你上次因为那铠甲差点在十阿哥那吃了亏,如今还是为了它落在我手上,看来,那对你确实很重要,不过跟我没关系,因为我要的已经得到了!”说着狠狠咬住我的嘴唇。
唇上的痛楚使我拼命挣扎着,嘴唇已被咬得血迹斑斑,我睁开眼,见他闭着眼睛小心的喘息着,忽然下颚一痛,嘴巴被迫张开,一块柔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放了进来,我皱紧眉,上下牙齿一用劲,便咬了上去,就在那时,他仿佛有预见似的,手指一使劲,下颚剧痛起来,舌尖被他缠住,随即使劲一咬,刹时一股血腥味袭上舌尖,我睁大眼睛,只见他却温柔的注视着我,一丝血迹顺着嘴角缓缓流淌着。我舌尖痛的麻痹,怒视着他,心中一阵悲哀,看来这场屈辱是逃不掉了。
“哟,我的小猫儿爪子伸出来了!”他呵呵的笑着,起身在屋子里找着什么。我趴在那动弹不得,使劲咬紧下唇,将手指骨节捏得“咯咯”作响。
脸颊忽而一凉,卫子风手里拿着一把冷寒的匕首微笑着看我,刀刃在我脸颊摩挲着,我紧闭双眼,不愿看他。
“那铠甲的传说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只有你这只傻猫儿不知道,嗯,不过这样也好,你可是我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呢!”他边说边用刀割着我身上的衣服,一下一下,时而轻时而重,刀锋触到我细嫩的肌肤,渗出一道道血痕。
“这么嫩滑如玉的肌肤可惜了!”他吻上我的伤口,用力吮着我的血。接着突然抓住我的后领,把整个后背撕了下来,背部的肌肤传来一阵阵凉意,感觉他粗糙的大掌在上面流连着,并发出啧啧称叹。
他吻着我的背,手掌轻轻揉着我的长发;“怎么不说话?我记得你一向伶牙俐齿的!”
“你想我说什么?乞求你放过我吗?哼!”
“哈哈,不愧是我的小野猫!”他边笑边用匕首将我的衣物褪的一干二净。开始抚摩我的每一寸肌肤,细长的手指在白皙滑腻的肌肤上游走。
我强忍住一波波作呕的冲动,气得浑身颤抖。
“多美妙的身体……难怪我们的十三爷动情了……”舌尖一寸寸的在我的肌肤上移动。无法形容被强行碰触的感觉,那种象毒蛇一般游移的阴湿感传遍了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但此时此刻连移动一分都是一种奢望。
忽然下体一凉,感觉他将某种药膏涂在那里。“你……”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低低地笑着,贴在我的耳边:“小猫儿,让我看看你发情的样子!”
不一会儿下体如万蚁啃噬般地酥痒起来,我开始轻轻扭动身体。他支起身子,慢慢拨弄着我的长发:“是不是很热?这药叫‘一夜相思’是我特地调配出来对付你这只野猫的!”
“卫子风,你就只有这种下作的手法是不是?像你这种人也配当男人吗?”我涨红了脸,极力克制欲出口的呻吟。
“我是不是男人,你待会就知道了!”他笑了起来,走到桌边自斟自饮起来,一双贼眼饶有兴味地注视着我。
我倍感屈辱地别过脸,身体因药物而变得潮红。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呻吟声再也抑止不住,一出声便透着撩人的妩媚。
“呵呵,咱们的猫儿熬不住了!”他又走到床边,一把拉起我的长发,逼迫我看向他。然后单手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银袍,我不住地喘息着,注视着一个近乎完美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
“卫子风,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呵呵,好,我等着!”
他以全裸的姿态站在我的面前,言语中含着戏虐和挑衅。让我恶心的是,他竟然毫不掩饰地向我展示他下身硕大的昂扬。
他低头咬住我的耳垂,细细的舔弄着。手顺着我的臀沟滑了进去,感受着我双腿间一片湿润:“我的小猫儿真是热情啊!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准备好了!”我悲哀地粗喘着。做好准备来迎接生平最大的耻辱。
他用手掌捂住那仍冒着透明粘稠液体的洞口,试探着塞了一根手指进去,我身体一僵,把那手指牢牢包裹,眼神迷乱地扭动起来,
手指被温暖的壁肉包裹着,我可以感到他兴奋得身体微颤,紧贴在背部的雄伟又硬了不少。他手指在里面缓缓抽插,指尖时不时搔刮着内壁,轻轻地弯曲旋扭尝试扩张。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指头也悄悄增加到了两根,有时穿插着变成三根。我的呼吸因为压抑越来越沉。
眼前突然闪过胤祥纯真的笑颜,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一只大手捂住我的双眼,他在我耳畔缓缓地说道:“原来你也会哭,真让我意外,痛苦吗?屈辱吗?这是你欠我的,以后我要你一项项的都还回来……”说着将食指狠狠塞入我的后庭。
“啊……”我强忍下那欲裂的痛感,双手成拳。我要忍着、活着,总有一天我会十倍地讨回来。
我听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用双手固定住我的腰,闪电般的攻入我的体内。
“啊……猫儿,你真紧,没想到三十岁的身子还这么撩人……”我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细长的手指在空气中僵直,而后又紧捏成拳。额上已经遍布了细密的汗珠。他并没有停留很久,稍稍等了会儿,便开始残忍的抽送。我听到心里某处崩塌的声音,即时在药物催情的作用下,也掩饰不了心中的哀痛。
我趴在卧榻边,被他近乎发泄怒火般的冲刺弄得眩晕起来,下唇已被我咬烂,固执地不愿再发出一丝呻吟,尽管身体已经背叛,但意识仍旧清醒,让我怎能忘却这过程的耻辱?他把我的腰又托高了些,双手握住那纤腰又是一阵猛冲。在翻滚如滔滔巨浪的情欲中,我闭紧双眼幻想着胤祥不羁的身影,心中一点点冷了下去。
“胤祥,我爱你……”在他最后攻陷时,我嘶哑地喊了出来……
两个月后
我站起身,腰间金色的链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冷笑着,看来卫子风还真把我当猫一样养着,这链子是用特殊的金属制成,外面度了金,除非有钥匙,否则无论如何是弄不断的,其实就算他不拴着我,我也是很难逃出的,这个山谷四面环山,仅有一个出口,谷中上百人的奴仆成天后的只盯着我一人,让我如何去逃?
我颓然地坐回廊下,半倚勾栏,将手中的石子毫无目的地投入水中。水,泛起了漪涟,然后,水波跃起,恍惚中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男子的身像,带着幸福温柔的微笑。很快的,幻像消失了,水又化为滴滴无生命的水珠儿,纷纷回落于水面的平静。虽是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