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把你那该死的纯真留给黎之鹤!“
“严寒,”她尝试碰她,“我想你误会了……”
严寒瞪视她,接着猛然捉住她的手贴向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则轻轻替她拭去未干的泪痕,“你不该尝试引诱我的,你明知我对你毫无招架之力。”他语音沙哑仿佛压抑着满腔怒气,却又隐藏着他不愿承认的温情。
“严寒。”她软软地唤着他,心跳不规则地律动着。
“晚儿,你真的很美。”他仿佛意乱情迷地轻抚着她醉意盎然的微熏脸颊。
接着,他猛然低头攫住她两瓣樱唇,贪婪而饥渴地吸取她醉人的芳香。
“严寒,”她深吻之间喘着气,“有关那条练子……‘”
“忘了它!”他大声命令道,忽然拦腰抱起她,一边继续吻她一边将她抱入他专用的休息室。
他轻轻将她放在房内正中央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黑眸氯氟着让人晕眩的热雾,“今晚你是属于我的,晚儿。”他拨开她耳际的头发,取下素心兰形状的镶钻耳环,接着,解开那串从未离过她身的项练,随手丢在床头柜上“我不准你戴他的东西,不准你在我吻你的时候想着他。”
他霸道的宣言让她禁不住轻笑出声,但那半带戏谑的轻笑声在他忽然咬住她柔软的耳垂时转成低柔的呻吟。
他用牙齿轻咬着她,用舌头逗弄着她,“今晚你是属于我的。”他柔柔地在她耳边吹着气,“明白吗?”
她没有答话,任由他的吻炙落她粉嫩的头项,一路蜿蜒至莹白的胸前。她听着他沉重的呼吸,感觉自己似透不过气来。
当他拉下她身上那件白色洋装,滚烫的唇含住因情欲而挺立的草莓蓓蕾时,齐晚儿倒抽一口气,直觉地伸出双手想推他。
“严寒……你不能这样做……”她语音细微,酡红的脸颊显示完全的尴尬。
“为什么不能?”他似乎颇以她的反应为乐。
“这太……奇怪了”
“亲爱的,”他不理会她娇弱的抗议,温热的大手沿着她窈窕曲线抚过,“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许多比刚刚更奇怪的呢。”
即使她正深陷于情欲氮包中,仍听出了蕴含在他语气中的一丝嘲笑,而这个认知令她更加尴尬了。“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
“可笑?”他柔柔地替她拨开散落的发丝,双唇戏弄着她圆润的肩头,“你为什么如此认为?”
“因为——”她正想解释,他再度烙上她乳峰的唇却令她呼吸一紧,脑子瞬间凌乱起来。
“因为什么?”
这不公平。齐晚儿断断续续喘着气,为什么当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时,他意识却仿佛仍然消晰?
“说啊,晚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拼命摇着头,双手撑住他胸膛想推开他,却在触及那一块坚实时心一荡,不觉温柔轻抚起来。
她听见他倒抽一口气,连忙缩回手,“我做错了吗?”
“不,你没有错。”他语音粗嘎,拉回她小手。
她双手不知所措地停在他胸膛,“我该……怎么做?”
他微微一笑禁不住逗弄她,“你的家教没教你吗?”
“没有。”她却不晓得他在逗他,认真地摇头,“从没想过……必须请教他们;或者我应该请人来教我”绝对不要让任何人教你有关这方面的事,尤其是男人!“他低吼着,方才还闲闲荡漾唇边的微笑倏地消失,”这种事你只能问我。“
他语气中的妒意让她吓了一跳,“问你?”
“不错。你只能让我来教。”他坚定地宣称,接着再度用唇瓣握住她,匀称的身躯嵌进她窈窕的曲线。
这极端的亲昵令齐晚儿呼吸破碎,“严寒……”
“嘘,不要说话。”他用一个热切而缠绵的亲吻堵住她,只要跟随我,我会带你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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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蔷清纯素心兰第七章
第七章
那是一双幽深得不可思议的性感眼眸,像美丽的海洋一般沉淀着深深的悠远神秘、教人不自禁地想仰躺在那上头,任那温柔的波浪载着自己浮浮沉沉。
那真的是一对非常迷人的眸子。
齐晚儿带着恬静的笑意自梦中醒来,展开眼睑后,迎向她的仍然只是那陪伴她十几年的黑暗。
可是她看见了,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虽然只是在梦中。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找寻着应该沉睡在身旁的枕边人,但她抓到的只是无形的空气。
“严寒,你在那儿?”她轻声问道,半犹豫地。
没有人回应她,她试着再问一次,这次音量提高了,“你在这里吗?严寒。”
然后她听见门开启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嗓音,“啊,你醒来了吗?夫人。”
“你是——”
“严先生的私人秘书。”清朗的语音带着笑意,“她交代过我如果夫人醒来,过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那么她知道他俩昨晚在这里共度一夜罗?
齐晚儿突然感到困窘,“现在几点了?”
“快九点,正好是上班时间。”秘书看着她略显慌乱的神情,唇边的笑意加深。
谁都可以轻易地看出他们昨晚做了什么,她只好奇他们为什么会选在这里……难道他们真如此迫不及待吧?
齐晚儿敏感地察觉到秘书热烈的注视,她不安地拨了拨头发,“严寒呢?他已经开始工作了吗?”
他为什么要派一个陌生女人来照顾她?
“严先生刚刚搭车去机场了,去日本洽谈商务。”
她猛然自床上坐起,“他出差了?要多久?”
“预定计划是两个礼拜,先到日本,再到法国。”
“为什么?”她不禁喃喃道,“他不事先告诉我一声?”
他是在躲她吗?
她忽然伸手到床头柜,摸索到被严寒取下的首饰,首先是那钻石项练。
“好漂亮的项练!”秘书发出赞叹的声音。“是严先生送你的吗?”
“不是。”她摇摇头。
她都还没跟他解释有关项练这件事呢。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呢?
“等夫人梳洗过后,我就派公司车送你回去可以吗?”
“谢谢你。”她微微一笑,“请给我二十分钟。”
待秘书退下手,她才开始努力扣上项练。
两个小时后、她已经回到她与严寒那幢位于市区的两层楼公寓,洗过澡,吃过早餐,还接待一位令她意想不到的访客。
东亚的行销总裁——杰洛泰。
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坐在她对面的应该是一个有着半白发丝灰眸锐利的法国人,因为严寒曾在他们婚宴的那一晚介绍过他。
在一番客套的寒喧过后,杰洛泰直接切入正题,“其实今天来打扰夫人是有件事情征求你的意见。”
“有什么事吗?”
“夫人知道我们与日本技术合作开发一系列新产品,正打算于近期推出的事情吗?”
“嗯。”她想起严寒昨晚曾淡淡地提过。
“首先推出的主力产品将是研发多年的新款香水,然后是一系列相关产品,像是香精、沐浴乳、乳霜等等。”
“嗯。”她先是点点头,然后微扬秀眉,“不过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并不是东亚的股东啊。”
“在与公司负责这个案子的企划小组商量过后,”他缓缓地说道,“我们一致认定夫人将是此项产品最佳的代言人。”
她樱唇微张,掩不住讶异,“什么?”
“夫人清纯出尘的形象正适合我们新产品所要表达的,那种淡然幽远的香味。”
“我不明白……”
“夫人有一种‘Pure’的气质。”
“Pure?”
“那是我们新产品的名称。”
“你的意思是——”她依然觉得不可思议,“你们要我当新产品的模特儿?”
“是的。我们早就想邀请你了。”杰洛泰肯定她的疑问,“尤其今早夫人离开总公司时,Pure的企划组长偶然瞥见了你胸前的项练,正巧和我们想做成的香水瓶造形一模一样。用人工将玻璃吹出素心兰的造型,不喷沙,表面是完全的透明。”他忽然轻声一笑,“这主意是严先生提出来的,想必他也是因为想到夫人你才这么建议吧。”
“是严寒提议将香水瓶做成素心兰?”齐晚儿几乎屏住呼吸。
“是”
“也是他建议由我担任代言人吗?”
“不是。我曾经和严先生提过这件事,但他似乎并不赞成这件事。”杰洛泰的语气充满遗憾,“他似乎认为夫人有某种理由不愿答应此事。”
她想她明白严寒的疑虑。
她沉默一会儿,终于坚定地开口,“他的顾虑是有理由的。”
“夫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请尽管开口,我们会尽量配合你的。”
“并非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而是我本身并不适合担任模特儿”
“为什么?夫人的形象与气质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啊。找遍会世界的模特儿再找不到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
“我看不见。”
“法国,美国、日本、我们考虑过许多模特儿……
什么?!“杰洛泰忽然瞪她,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我是个瞎子。”她静静地道。
他终于确认自己所听见的,震惊莫名,“你看不见?”
“是的。”
她的眼睛看不见?
他禁不住仔细地审视她那对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美丽黑眸,为什么这样出尘的眸子会看不见?为什么没人发现这一点?
难怪,难怪她的眼眸可以清亮至此,仿佛不染一丝世间尘埃,原来正是因为她看不见的原故啊。因为她看不见人世间丑陋污秽的一面,所以才更清雅出尘。
他沉吟良久,“我并不认为这是个问题。”
“不是吗?”
“我们并没有人发现夫人看不见,不是吗?我相信观众也不会介意这一点的。”
“可是,我的失明会替工作人员带来不便的啊。”
“他们也不会介意的。”杰洛泰微微一笑,“有机会与夫人合作是他们的荣幸呢。请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挑选最专业的工作小姐,绝不会将你失明的事传播出去的。”他语气坚定,“绝没有人敢犯下如此致命的错误。”
“但是——”她仍然犹豫不决。
杰洛泰打听她的话,“我有个预感,只要夫人愿意担任Pure的代言人,我们绝对可以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更明白点说,光是夫人的知名度就足以让所有人注意我们的新产品了。“
因为她是齐浩天女儿的关系吗?
原来他们坚持要她当模特儿,除了她本身的气质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她是齐家的女儿?
她微微苦笑,身为齐浩天的女儿就有这种好处。即使她本身不够出色、即使她没有一点点当广告模特儿的经验,即使她是个失明的人——只要她是齐浩天的女儿,社会大众就会注意到她。
不过,这正是她唯一可以替他做的事,不是吗?
她什么也帮不上他的忙,如果担任Pure的代言人对他的事业会大有助益,那她愿意去做。
只要对他能有一点点帮助,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两个礼拜变成了一个月。
严寒知道自己在逃避,虽然他以业务繁忙为藉口,虽然他的确奔波于日本及法国各大城市之间,但他明白自己是在逃避。
他怕回台北,怕回他那栋位于高级公寓顶层的家,怕见到晚儿。
他不知如何面对她。
他对自己微微苦笑——他终究还是夺去了她的纯真,背叛了对她的承诺。
虽然那一夜其实是晚儿主动来找他,但有一天她一定会后悔的,当她明白了自己心中情爱所系后,必然会深深懊悔。
他不该如此利用她。想想看,她竟然说过她可以全心信任他!
严寒朝自己嘲讽般地撇撇嘴角,她若明白她一心信任的人其实只是一个利用她脆弱的时候占有她的浑球。
他辜负了她对他的信任,她是他这一生当中唯一真正信任他的人啊。
严寒收紧下颔,感到一阵深深的自我厌恶,而这副线条严厉的神情几乎吓着刚刚进办公室的秘书。
“什么事?”他锐气十足的眸光射向她。
“黎之鹏先生想见你,总裁。”秘书小心翼翼,唯恐让他从今早一进办公室便显得阴沉的脸色更加不悦,“还有,杰洛泰先生传来了Pure的广告毛片,请你过目”
“之鹏进来,顺便替我打开萤幕、我要看毛片。”
“是。”
秘书一退下,黎之鹏便马上出现,仍旧是他那副潇洒的模样。
严寒露出今天第一个微笑,“你来得挺巧的嘛,我刚刚出差回来。今早才进办公室,没想到就被你逮到了。”
黎之鹏眨眨眼,“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怎么会来?”
“昨晚就在这附近,今天就顺便来看看你罗。”
“是吗?”严寒半嘲弄地道,“又睡在女人家里了?”
黎之鹏耸耸肩,“人家的诚意邀约,我怎么好拒绝呢?”
“来得正好,陪我看一支广告毛片。”
“什么广告?”
“我们的新产品。”严寒用眼光示意对面墙上的电视幕,“是最新研发的——”他突然会上嘴,瞪大一双眼眸。
黎之鹏好奇地转过头瞥向萤幕,在看清萤幕上的人影时禁不住跟着瞪大眼。
那是——晚儿!
广告上的她步伐轻缓地走在一片春意盎然的草原上,衣袂翩然,发丝轻扬,手中轻拈着一朵白色素心兰。然后,是她脸部的特写,一双清幽的黑眸蕴着纯真的透明感、清澄洁净,唇边抿着浅浅的笑意,整个人透着股自然清雅的味道,像误坠凡间的天界仙子。
清丽、淡雅,像随时可能消失在空气中。
“这——不是晚儿吗?”黎之鹏轻声笑道,广告过后是她各种姿势的剪影,包括她低俯下身,莹腻的前胸素心兰练坠绽着珍灿的而光。他兴致盎然地盯着。
“显然是。”严寒亦紧盯着幕上那一幕,语气阴沉。
“你让她做广告?”
“不是我的主意。”严寒抿紧唇。
“不过,倒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呢。”黎之鹏赞叹着,“没想到晚儿拍起广告来还挺有说服力的,连我这个从小看她长大的哥哥都吓一跳。”他笑了,黑眸跃动点点光芒,“这瓶香水肯定大卖。”
“何以见得?”
“想想看,晚儿那种纯粹的气质——哪个女人不想有啊?男人更不用说了,肯定抵挡不了她的魅力。
Pure,还有谁她更适合诠释这个产品呢?“黎之鹏再次赞叹地摇头,”恭喜你,找到了最佳代言人。“
“该死的!”严寒猛然捶打桌面,“我才不会让她拍这支广告!
“你说什么?”黎之鹏怀疑自己的听力。
严寒关掉电视,“我不许她如此抛头露面!”
黎之鹏若有所悟,神情随之凝肃起来,“你是怕她失明的事被人传出去吗?”
“不,我相信杰洛泰。有他掌控绝不至于有人敢泄漏半句。”
“那你怕什么?”黎之鹏不解。
“我怕什么?”严寒咬着牙,一字一句皆由齿缝中逼出,“想想看,要是这支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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