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可不高兴了。他刚才不是说被她美色所惑?怎么又变成了奉儿女之命?
“我不稀罕你这种支持,多余。”她不屑的冷哼。“如果你以为我会拿怀孕的事当作手段,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火气这么大不利胎教哦!还有,我的话只说了一半。”他又将十指深入她柔软微卷的发堆里,轻轻的顺着、抚着。
“风波,我很高兴是你,而不是任何一个会使我在事后后悔不已的女人。”他似乎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接近她——缓缓与她抵额相对,然后深深凝眸。
风波僵化的几乎可以听见自己骨头的喀嚓声。
他想干嘛?他越来越逼近,好像——好像就要吻上她了。
风波和上次一样紧张。耶?怎么没有?原来他的目标是在她的面颊。
有点失望——她真是没得救了。
他细碎的吻爬上她耳畔,喃喃地:“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才找到你——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他言语间的热气引起她阵阵酥麻。她觉得自己就快融化了:“培养感情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这样啊——”
混合着浅浅的娇喘音调,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没说服力。
“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方式。我想,你应该也和我一样,不是吗?”
“才不是——”她的口是心非被迫在他送上的热吻中结束。
他将她拦腰一抱,轻轻推向沙发,以利两人能配合得更加完美。他不疾不徐的挑开她的唇瓣,探索的舌勾引着她与他深入缠绵,柔柔的流转、细细的周旋。风波生涩的回应他如火情挑,而他不住的攻势像是非将她堕人欲海深处为止。
风波情不自禁由喉中发出呻吟,提高自己双手反搂着他的脖子。她渴望拥抱他,紧密而放肆、毫无顾忌的抱着他。
这个吻仿佛持续了一世纪那般长久——他依依不舍的稍微放开她。风波光洁的脸蛋红潮未褪、星眸如醉,看得他一阵怦然心跳;这是个全新的感受,和上一回的模模糊糊有很大的不同,越是清晰透明,越是震撼非凡。
“有件事,我很纳闷。”他定定的俯视她。“那晚——你是第一次吧!为什么?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个陌生男子;你这么做值得吗?”
风波脸红得像柿子。“不要问。”
“为什么不能问?”
她将自己的手从他脖子上收回,只为了捂住现在已经不叫柿子,而是比较接近红面关公的‘羞羞脸’。
“都说别问还一直问!”她低嚷。
“我就是要问。”他毫无同情心的捉开她遮羞的双手。
她连整个颈子都红了。会有什么事能教她如此难为情?那他更不得错过了。
“快说!”
“不说!不说!发誓不说!”
还发誓咧!“你到底说不说?”他语气带有威胁。
“不——说。”她故意一字一字放慢速度急死他。
她可真顽固,一副好像说了会要她命似的。
算了,他放弃了。只是仍有几句不甘就这么打退堂鼓的戏言:“还会有什么?不就是你对我一见锺情,决定以身相许;再不然每天出入同一幢大楼,你可能从不知多久以前就开始暗恋我了——哈!”
他当真哈哈的笑了。只是,风波的表情为什么一下子变得比苦瓜还苦?此外,每两秒钟换色一次,有尴尬、有委屈、有难堪——蓦地,他赶紧咽下已冲到嘴边的笑声。“我随口说说的——不会吧!这样也能被我说中?”
“你笑吧!尽量笑个够,我没关系的,无所谓。”嘴里这么说,她那怨叹的模样摆明写着:很有关系,很有所谓。
“风波,我绝对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他一把拥她入怀,拾起她的手放在唇上吻着。“相反的,我觉得非常高兴,非常荣幸;不过,倒是有一点失望。”
“失望?”她不太有把握地瞅着他的神情,自然流露出一抹娇俏的媚态。
她真美!仿佛像个可爱的洋娃娃教人爱不释手。要说一下子就陷入爱得死去活来的地步当然夸张了点,但千寒对她实在有说不出的喜欢。
“你始终不愿采取主动,白白误了一椿好事,我怎么不失望?女追男隔层纱,我一定会乖乖臣服,甘心被你所掳获。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作好任凭你处置的准备了吗?”
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感觉真好,舒服极了。
风波望着他还煞有其事的闭上眼睛,全身放松,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pose,她忍不住想笑。
然而,笑过之后,风波顿时百感交集。
这不是梦吗?恋慕多时,如今算不算开花结果?她感觉得出来,黎千寒对她有着相当喜爱的程度;这份体认几乎使她乐昏头,像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正笼罩着她。
甜甜微笑的唇,摒弃无谓的矜持,吻上了他。
正当两人如痴如醉、打得火热之际,门钤声却在这要命的一刻响起。
风波吓一大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奋力推开他。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强烈反应的千寒,‘碰’的从窄小的沙发上滚落地面。
“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不过是有人按门铃啊——好痛!”千寒背后和茶几撞个正着,痛得他腰杆都挺不直了。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惊吓过度,所以才——对不起嘛!”她赶忙去扶他。
“我不会有老婆来捉奸的,你怕什么?真是败给你了。”他摇头摇得好无奈。明明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她却搞得像在偷情。
而且还命中他的要害。她可知腰部对一个男人有多重要吗?以后她就会了解了。
他有些懊恼的走去开门。到底是打哪儿杀来的程咬金?这么会挑时间。
“孟凯?”他颇为意外。
何孟凯不太耐烦的,跨步就直驱屋内。“你搞什么?大半天才来开门——”
他突然猛一闭嘴。因为他看见了端坐在沙发的风波,一个面带微笑,却笑得神经质的女孩子。
她朝这位浓眉大眼、高高帅帅的不速之客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哦,原来如此。千寒,你倒是艳福不浅嘛!”孟凯轻浮的吹一声口哨,无视风波的感受就消遣起千寒了。
“你少胡说八道。”他和孟凯自从打架事件过后,差不多已经算是交恶了。“有事吗?”
他知道孟凯气还没消,找他当然不会是闲聊。
何孟凯又多望风波两眼——这妞儿不赖呀!黎千寒既然有她,干嘛还对羽瑶念念不忘?
他从夹克暗袋拿出一只鼓鼓的信封。“还你的,我说过不会再用你一毛钱,羽瑶也一样,明白没?”
千寒不由得皱眉,没想到他是为此而来的。
“你有急用,就先拿着吧!”
“不好意思,要钱我自己有,还轮不到花你的。”他挑衅一笑,随手将信封袋往茶几丢去。
千寒有不好的预感。“你哪来这么多钱?”孟凯的赌博前科实在教人不放心,他该不是安份了几个月又重蹈覆辙了吧!
“这你不必管。总之是不偷不抢,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他一脸的嫌恶,千寒摆明的不信任不禁令他光火,虽然千寒的怀疑完全正确。
“你背着我塞钱给羽瑶是什么意思?拐个弯侮辱我?”
“你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他淡淡的说。他不想在风波面前和孟凯起冲突。
孟凯不甚友善的脸孔,浮现一丝古怪的笑容。
“还有,你最好少私下和羽瑶见面;老实说,我觉得很不舒服。”他的样子吊儿郎当,嘿嘿的干笑。忽然又没头没脑的对着始终不发一语的风波说:“把你的男人看好,小心他飞了,到时候你想追都追不回来。”
何孟凯就这样哈哈大笑的离开了。
这家伙!简直莫名其妙到极点了。
“我听见他说羽瑶——那个人是她丈夫?”风波好奇的问。虽然她并不明白何孟凯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千寒点点头。一声喟然:“他们夫妻的事,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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