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偌大校场里齐声的回答响彻天惊。于是,水无把全军共分成了八大方阵,在简单说明如何行动站位以后,让全军分别听鼓点、看令旗行动。
“白将军,这水军师究竟想做什么?让他一个男子号令三军是否有所不妥?若传出去,岂不是有损我樱宝国将士的威风?”步兵统领陶明对白修文直诚坦言。
“陶统领,稍安勿躁。此阵法名为八卦阵,乃是水军师与我参谋诸多古法变化而来的。”白修文说得很平静,好象只是顺口一说,但语气却有些奇怪。这不禁令陶明有了些怀疑。
她只看见水无在那里不时的挥动着令旗,战鼓也时时传出奇怪的点击声音。光看表面,陶明实在是看不出这像个阵法,更看不出它有什么奇妙之处。若真要说它像什么,那只能说这阵法让人觉得军士们像在跳舞一样。
用它真的可以对敌蓝璃国的三十万精军吗?陶明不禁有些担心。但如果白将军仅仅是为了编一个舞蹈,他会花这么大力气去参谋诸多古法么?将军拙话中的言外之意,分明有意说这八卦阵其实是可以用在战阵上的吧?只是这种阵势实在有些太过花哨,恐怕不会很实用啊。
白修文看了看前面的水无,水无感觉到他的目光,回首一笑,脸上带着些得意的神情。白修文抿笑不语,他的想法与水无是一样的。这个阵法有多厉害,有多精奇绝妙,没有人会比自己和水无更了解了。
现在经过训练,全军八大方阵对步法行军,鼓点听音已经稍为纯熟了。只见她们刀来枪往,挥盾阻格,脚下又忽进忽退,动作虽快,身形却全无滞涩,连衣服都不碰一碰。
见时机成熟,白修文看向一脸担忧神色的陶明和其他几位统领,得意地笑道:“众位将军,你们看这八卦阵如何?这八阵随时可以在鼓点的声音长短中变幻,幻中有实,实中有虚,变化之多用于以寡敌众的实战是最为合适了。”说完,见众人仍有疑惑神情,他眼神示意水无,水无了然于胸,将令旗几下挥舞后,阵法骤变。
刚才还是八大方阵,一下子迅速的按盔缨分成了黑白两组,黑组围成一个圆阵,白组则排成了军中惯用的冲锋阵模样,随着大鼓不同的击点,那围成冲锋阵模样的白组象一柄尖刀般冲了过去,直插入圆阵中。这圆阵约略有些象常用的方圆阵,但是灵活性却不可同日而语。冲锋阵一进来,圆阵中突然疾分疾合,每冲进一个白缨士兵,圆阵便象磨盘一样转动,两队虽然人数相同,但是圆阵隐隐却有包罗万象,无穷无尽的气象,白缨兵士们的阵形登时被绞得七零八落,一个个被推出阵形。随着圆阵的绞动,还在慢慢向前,只不过短短一瞬,白缨兵士们象是被圆阵吞没过一次一样。
战台上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身边的陶明“啊”的叫了一声,一下站了起来,双眼睁大。白修文见她这样,笑道:“陶统领,你以为如何?”
陶明已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这八卦阵竟然神奇至斯,实在是没想到。
用于实战时,自然不会象现在这样可以顺利指挥令旗,为了改进这一劣势,所以白将军和水军师才又有了听鼓点走阵法的方法。现在只要步兵营的十万人能保持此阵型,别说要挡住蓝璃国的三十万精兵,哪怕是百万雄兵也是不在话下啊。
以前军中所用阵法,其实都相当简单,特别是冲锋时,阵形马上会乱,阵法更多是用在驻营上。以前自己也曾训练过步兵们坚壁阵,但坚壁阵防御虽强,却不利进攻,而且训练极为困难,加上日夜的操练,坚壁阵最终未能发挥应有的作用。此时想来,坚壁阵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而这八卦阵虽然变化繁复,但只是变化队形,并不要求单兵之间默契无间,比练坚壁阵已是容易多了,这已与过去的阵法完全不一样,可说是一种完全新颖的阵势了。
怪不得白将军当初不顾众人反对,不顾军中的议论纷纷,坚持将水无公子任命为军师,如今看来,这水公子果真是有过人之处啊。
“陶统领,这八卦阵虽已完备,但仍需要将士们日夜操练熟记,此重任还是要劳烦陶统领和众位将军们了。” 白修文对陶明说道。
“是,将军,我等定不负将军所望。”不光陶明,当所有人在见识到了八卦阵的厉害以后,全都心服口服了。
“水军师,陶某一直以来都以军师是男儿之身多有轻视,如今,陶某才知何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军师原谅陶某多日以来的不敬之处。”陶明本就是个有话直说,坦诚实在之人。有错就认,不愧为武将风范。
“陶统领言重了,现在大敌当前,自当上下齐心,共赴国难。水无一介男子承蒙白将军当日的救命之恩,自当也只做了自己力所能及之事。”水无对陶明的直白倒是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位就不要再过谦了,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同伴,现在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白修文看着无措的两人,一言点醒了他们。
“蓝璃国!”很好,目标一致!
“就让我们用这八卦阵,好好款待一下远道而来的蓝璃国的三十万大军吧。”在所有人的心中已经燃起了熊熊战火。寻妻万里行
一辆马车正奔驰在稍有坎坷的小道上。令人奇怪的是,坐在马车里的是女子,赶马车的却是个怀着身孕的男子,而且马车里还时不时的传来一个抱怨的声音。
“为什么我们要打扮成这样啊?”不用猜,用这种口气发出询问的只会有一个人,小刺猬的龙梦云。
“因为我们都是男子,诗哥哥说这样不太方便,也不安全啊。”好脾气的海棠向他解释道。
“是啊,我们这一路上实在是太惹人注意了。”已是女装打扮的洛诗接着话说。
可不是嘛,这一车里的人不是长得美艳不可方物,就是清秀得惹人怜爱,怪只怪他们实在是长得太出众了。因为这个原因,一路上可没少惹麻烦。不过还好,大都是一些乌合之众,这些麻烦也多亏了蓝玉有一身武功可以暂时摆平,但是他毕竟已是个大腹便便的人了,再这样下去,实在是很令人担心他的身体。
再者,他们并不像行走在江湖上的那些侠士可以不顾世俗言论,怎么说他们也都是官宦子弟身份也非比寻常,但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男子。像现在这样几人出行,旅途中若没有妻主陪伴左右也实在是不妥。
“惹人注意??!!哼,这能怪我们吗?这都是那个家伙的错,谁让他大着肚子赶车的?何况他又长的。。。长成那个样子。没麻烦才怪呢。”看着前面驾车的蓝玉,龙梦云的脾气又上来了。
“喔?这么说来,梦云是要来代替我了?”蓝玉反问道。
“我,我,我来就我来!驾车嘛,有什么难的,还有,不许你叫我的名字。”真是死鸭子嘴硬啊。
“那我总不能叫你喂喂的吧?”
“你,你,你。。。。”龙梦云被蓝玉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气得红扑扑的。真不知道,为什么龙梦云总是看蓝玉不顺眼呢?
“好了,你们别吵了。梦云,你也别胡闹了。驾车也是能随便的事情?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洛诗制止了这几乎每天都要发生的‘争论’事件。
轻叹一口气,其实洛诗明白为什么梦云总会针对蓝玉的原因。想当初,自己和海棠先后都怀了身孕为人之父,这让梦云羡慕不已,于是不止一次的向依依请求,自己也想有个孩子。可是却被依依以他尚年幼的理由给挡了回去,从此以后,梦云处处自律,学文学诗努力成长,只为了让依依能满足自己的愿望。
好不容易,依依答应了他,就在那晚当他满心欢喜的等待依依宠幸时,却传来了依依被绑架失踪的消息。一时间,担心依依的安危远超过了想要一个孩子的心情,他日日等夜夜盼,最后等到的结果则是依依坠崖生死未卜。
这本来就已经是个巨大的打击,而后得知伤害依依的幕后黑手居然和凤后蓝玉还有着直接的联系,更得知蓝玉竟然还有了身孕,比他早一步有了依依的孩子,一个又一个的刺激使梦云心理很不平衡,这也难怪他会处处针对蓝玉,处处和蓝玉作对了。唉。。。其实在他们心里不管怎么说,梦云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诗哥哥,为什么海棠哥哥不用男装女装而我却要打扮成女孩子啊?”
“没办法,海棠的气质实在是扮不出女子应有的英气与傲气啊。”洛诗看了一眼柔弱似水的海棠坦言道。
“而你,外向的性格,嚣张的气焰,不扮成女子还真是可惜了呢。”接着洛诗的话,蓝玉给说了出来。
“噗——嗤——!”洛诗和海棠一听这话,再看梦云,不觉轻笑了起来。龙梦云见几个哥哥这么笑他,小脸唰的红得更厉害了。
“蓝玉,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还有,我们是不是要传个口信回去,像这样直接出了宫,宫里只怕要出事了吧?”因为怕有追兵,所以他们连着赶了很多天的路,一路上蓝玉都没有好好休息,实在是令人担心啊。
“谢谢你,洛诗,我没事的。这孩子看起来比我想像的还要坚强啊。”蓝玉看着洛诗,真心笑言道。
“你放心,早在当日出逃以后,我便用飞鸽传书回去给沉鱼了,以他的办事能力,想必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应急准备。大不了是宫里又多了几个易容的人啦。”蓝玉真不愧是老江湖啊。
“我们现在这是要往哪里去?”一路上的风景告诉他们,离京城是越来越远了。
“我们往北走,去泷城。”蓝玉肯定的语气让所有人都纳了闷。
“往北走?可是听说北边在打仗啊,蓝璃国的大军正。。。。”
“海棠!!!”洛诗一下子打断了海棠要说的话,很明显海棠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沉默不语。
“诗哥哥,海棠哥哥没有说错,蓝璃国现在正大军来犯,现在这是所有樱宝国子民都知道的事情了,为什么不能说?”不服气的梦云说。
“梦云,你。。。。”洛诗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反驳梦云的话,他不想伤害蓝玉,但事实又摆在那里,真是左右为难啊。
“洛诗,海棠,我明白你们是顾及到我的心情,但是梦云说的也是事实。但是梦云,我既然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当然也就不能逃避自己曾经所犯过的错,所以我现在才在这里。不管蓝璃国来的是谁,哪怕是我的母皇,我也会对她说,我要与樱宝国共存亡,因为我是依依的夫,我是樱宝国的凤后。梦云,我的这种心情,你能明白吗?”
“。。。。。。。。”蓝玉真心实诚的坦言,让龙梦云陷入了沉思,他无语的静坐在了一旁。
“蓝玉。那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泷城呢?”疑惑还是没有解开。
“因为依依可能就在那里。”蓝玉回想起蓝细当初说过的话,实在是漏洞百出,好像是故意要告诉他依依没有死,她在哪里一样。
“依依在泷城???”所有人听到这一消息时,为之一振。
“可能吧,现在还无法确定,所以我才会说,我们先去泷城打探一下消息。”
“嗯。”为了爱人,他们目标一致。
“要不要换我来驾会车?”洛诗看蓝玉稍显疲惫的神态,轻声说道。自己为了能减轻蓝玉的负累,也曾学着驾车,甚至两手还打起了手泡,但事实情况却仍是没有什么变化。
“没关系,前面不远就有个城镇了,我们要趁天黑前进城才是。”蓝玉知道洛诗的好意,婉言谢绝了。
于是,四人一车向不远处的城镇出发了。一个故事
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童言无忌’了。自从在大街上发生燕儿认母我又晕倒被人送回的事情后,悦音馆的知名度就呈直线上升的趋势了。另外,可能和灵吟在一起的时候我比较低调,所以一直也没发现自己有多受人注意,但是,自从那天以后,我的‘美’名居然也在不断升温中。为此,悦音馆客似云来,但来的客人大多也都是幕我名而来想一窥美人的,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月月:女儿啊,想想,以前在皇宫里的人不是看惯了,就是不敢盯着皇帝脸看的,后来流落江湖了,碰上个灵吟又是个嫉妒心强的,每每都是在‘清场’以后才会让你出来的,再加上你懒平时都躲在马车里的好不好。 依依:好像是喔。。。。迟钝中。。。)
不过,这也苦了悦心和燕儿。第五天了。燕儿被悦心关禁闭已经第五天了,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向活泼好动的丫头几乎要闷的抓狂了。可是悦心自从那天以来,脸上一直是阴云密布,乐坊里就更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去招惹他,而我自知理亏又为了避免是非也尽量闭门不出了。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时,没事只能平空长叹,总觉得怎么说这事我也要负一半责任,谁让我硬要去冒充别人的妻主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直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找悦心坦白从宽,顺便替燕儿求求情呢?外人的我他应该不会不给面子吧?
“唉哟,好痛!”边想事边发呆,不小心让手中的绣针给扎了手。
“咚咚咚!”这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请进。”
“是我,没有打扰到你吧?”来人居然是江悦心。
“没有没有,我还正在想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这就来了,快请坐啊。”放下手中的针线女红,我热情的招呼来客。
“其实。。。我。。。”江悦心移步入室坐了下来,他好像什么话想说,但同时又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怎么,梅依你居然在绣荷包吗?”看到我桌上放着的未完成品,江悦心很是吃惊,也似乎找到了话题。
“是啊。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事做。”
“他一定很幸福。”没来由的从江悦心的口中说出了这句话。
“啊?悦心你说什么。”一时没有理解他所说此话的含义。
“不要瞒我了,一看你那个荷包就是要送给心爱之人的吧?能拿到女子亲手所绣之物的男子还不幸福吗?”悦心轻笑的看着一脸窘相的我。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答应过他,而且。。。”而且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要如何面对他。闭了半天,后面的半句话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真羡慕那位公子啊。”听他的口气像有无限向往。
“悦心,也许你会怪我多管闲事,也会怪我不知好歹,但这么些日子以来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好朋友,燕儿我也是真心疼爱她的,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燕儿慌不择言的错,也怪我没有及时制止,所以,能不能请你原谅她呢?”
“梅依,其实我并没有生燕儿的气,更没有怪你,我知道这孩子一向顽劣好胜,没有娘亲是她心中最大的隐痛也是我最感觉到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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