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进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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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进入室-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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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西门朔举双手投降,但仍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这只不过是习惯……”

  “什么?”琥儿一听他如此辩解,火气又整个上来了。“你若想和女客亲近,那就得自宫!而且,别忘了你的身分,除了小姐之外,你竟然还敢觊觎其它女人!”

  说完,她抽出怀中的匕首,用力的插在桌上,要他作出抉择。

  “但西门家只有我这么一个单传,我若自宫,恐怕会对不起我爹娘。”

  他笑得可无害了,依然一副无辜的模样。

  “琥儿。”花琉璃向她招招手,要她过来。“我就是想到他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在我的楼中闹事,所以已经想到一个方法了。”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副寒铁打造的特别手铐。

  早在将西门朔交给琥儿之前,她与西门朔就已私下交换过条件。

  只要她答应他所提出的要求,就可以取消两家之间的婚约,而琥儿正是在他的条件之中。

  所以她用心良苦,想出一个怪方法,目的是让琥儿与他纠缠不清,最好两个人还能“修成正果”,她也乐得轻松。

  “哈,小姐,你想要扣住他,对不对?”琥儿天真,对亲近的人没有任何防备。

  “是啊!所以帮帮我。”花琉璃笑得像是毫无心机,要琥儿自个儿送上门。

  “当然,我很乐于助人的。”琥儿才刚靠近,以为花琉璃是要将手铐交给她,却没想到花琉璃一个出其不意,将手铐铐在她的右手腕上。下一个动作,便是铐在西门朔的左手腕上。手铐两端各是琥儿与西门朔。

  “这这这这……”琥儿皱眉,不解主子为何要这么做。“小姐,你要我一整天都看着他吗?”

  “对。”花琉璃点头。

  “吃饭的时候?”

  “是。”

  “睡觉呢?”

  “一起。”接话的人不是花琉璃,而是笑咪咪的西门朔。

  琥儿瞪了他一眼,伸出左手打了他的额头一掌,要他闭上一出口就没好话的嘴。

  “小姐,钥匙呢?”她可不想连洗澡都和他在一块儿啊!

  花琉璃作势想了一下,最后皱皱眉。“我忘记放在哪里了。”

  “什么?”琥儿一听,大吼一声。“我要去找锁匠,我才不想和这个烂人扣在一起!”

  “这副手铐是波斯人以千年寒铁打造的,若没有应对的钥匙,就必须以高热将它融化才成……但我想,那时我们已经变成一堆焦灰了。”西门朔望望这副手铐,很认真的研究着。

  “没有其它方法吗?”琥儿咬唇,一脸不悦的询问花琉璃。

  “有。”花琉璃笑着点头。“天底下所有的机关都有破解的方法,何况只是一副手铐,一就是等我找到钥匙,二是只要你狠得下心,就可以马上脱离彼此的纠缠。”

  “什么方法?”琥儿急着问道。

  “你不会想要用的。”西门朔早就猜到花琉璃打算说的是哪一招了。

  “哼!能和你分开,什么方法我都愿意试!”琥儿气呼呼的说道,并瞪了他一眼。“看两人之中,谁要牺牲手。”花琉璃看似娇嫩柔弱,但是对于这种血腥之事似乎很习惯,没有一丝惧怕的神情。

  琥儿倒抽口气,最后将目光移向西门朔的脸。

  这臭男人依然笑得无害,让她忍不住紧握拳头,又想往他的脸上招呼。

  “嘿!”西门朔见她很认真的考虑,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你该不会真的考虑这么做吧?”

  “西门朔,你受死吧!”

  为了她的自由,她愿意牺牲他!

  第三章

  有道是相看两相厌。尤其是身旁这个男人,她连跟他多待片刻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了,可是这会儿竟然被铐在一起。

  小姐的别出心裁,真是整倒她了。

  而且,她真的不懂,小姐为何要让自己的未婚夫与她如此贴近?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啊。

  琥儿现在走到哪儿都要带着一个“拖油瓶”,实在烦不胜烦。

  而且人有三急,当她内急的时候,这个大男人竟然得与她一同上茅厕!

  虽然她琥儿不是出身什么高贵人家,但好歹从小也读过圣贤书、女诫,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这会儿她是要“方便”耶。

  “你快去吧,我不会看的。”西门朔很有礼貌的将双眼闭上,还不忘以右手遮住双眼。

  去他的,问题不在于他是否睁开眼睛,而是他人就在这儿好吗?

  但她又不能不上茅厕,这是身体的需求,总不能要她一直忍着呀!

  琥儿望了望四周,最后忽然扯下他的腰带。

  “给我蒙上!”她很不悦的交代他把双眼蒙起。“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偷看的嫌疑,我一定戳瞎你的双眼!”

  西门朔耸耸肩,但还是乖乖听话,将腰带缠住双眼。“这样成了吗?”

  “把你的耳朵给我捂起来,然后背对着茅厕……”

  见他听话的转过身子,背对着门板,她屏气片刻之后才踏进茅厕里。她不想要他跟着进来,只好让他的长臂伸进门里。

  琥儿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解决。她整张小脸涨红,头一次上茅厕让她这么为难!该死,她不应该有什么妇人之仁。虽然大家都尽力阻止她真的剁断他的手,但是有什么关系?小姐还有一个名医随侍在侧,手断了,再接回来就好了啊!

  不过真正的困难处在于她虽然与他这么接近,却还是找不到机会或缝隙下手。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遇上你这个杀千刀的!”她推开木门,生气的拉着他走到水盆那儿洗手。

  西门朔依然蒙着双眼,嘴角往上扬起。

  “我可以把腰带拿下来了吗?”听她不断抱怨,可想而知她应该是恼羞成怒了。

  “我希望你一辈子都成为瞎子!”琥儿恶狠狠的诅咒道,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将腰带拿下,重新系回腰间,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诅咒而生气。“是吗?那我要再多看你几眼,免得以后就见不到了。”他故意将右手一拉,让她转过身子面向他。

  又是那双充满生气的怒眸,圆滚滚的,像闪烁的星子,总是活力四射。

  “王八蛋,我戳瞎你!”琥儿举起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便要往他的眼窝袭去。

  西门朔轻松的接招,没有闪避,也没有移动步伐,只用单手应付她。

  接着他稍稍一用力,她便整个人跌进他的怀中。

  她比起一般姑娘家算得上高挑,但是一落入他的怀中,她也才到他的胸膛而已。

  “让我多看你两眼不好吗?”他低低的笑了两声。

  鼻端袭来她身上的茉莉香气。这味道还真是很适合她,要如此贴近,才能闻见她身上散发出这样的香味。他被铐住的左手不规矩的握住她的柔芙,软馥的掌心被他五指紧扣。

  “好。”琥儿恨恨的瞪着他。“你就最好看着我,看上一千次、一万次,然后永生永世记住我的脸!”

  西门朔略感惊讶,挑挑眉道:“小琥儿,你总算要与我和平相处了吗?”

  “你就不要让我逮到机会,我保证那绝对不是只有桶你一刀,是碎尸万段!所以你现在最好记住我的长相,下地狱再跟阎王告状!”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她的武功在他看来简直是小孩子耍大刀,只是逗他开心而已。

  但他实在太可恶,明知道她讨厌他这副没事就来招惹她的模样,还硬是如此欠揍!

  “哈哈哈……”西门朔爽朗的笑了几声,那双迷人的眼眸像是传达着什么,变得异常温柔。“我突然觉得一个人下地狱也太寂寞了,不如到时候我拉你一把,咱们一起吧……”说着,他还不忘拉起两人铐在一起的手,在她的面前晃呀晃。“你瞧,我们真的天生注定要在一起,现在正在培养感情呢!”他近看着她的小脸,发现她真是愈瞧愈有味道。

  琥儿一怒之下,右手反蓊他的左手,铐住两人的手铐因而铿锵一声。

  “你别以为我忍气吞声就是退让,我只是懒得跟你这种脑筋有问题的人计较!”

  “喔!”西门朔佯装吃痛的皱起眉宇。“小琥儿,轻一点。”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下一刻,他却是反转手腕,两人的立场便轻易的颠倒过来。

  “啊!你……”身子只能被他箝制在怀里头,她气得爆出一连串不雅的粗话。

  “小琥儿,你知道驯兽师要怎么驯服一头野兽吗?”他将唇贴在她的耳边轻问。

  “你……我又不是驯兽师,怎么知道要如何驯服你这头淫兽!”

  他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她竟然说他是淫兽?真是有趣极了。“我教你。”他勾起她的下颚,深情的望着她。

  我不需要你教!但琥儿还来不及开口,唇便被他的薄唇堵住了。

  第一次被男人亲吻,她惊得睁大双眼,好半晌无法有所反应。

  这这这……去他的!他真的下地狱下定了!

  贱胚永远都是贱胚,不会因为和他比较亲近,就觉得他是个好人!

  琥儿自从和西门朔铐在一起之后,不管做什么事都寸步不离,两个人就像黏在一起的双生子。

  昨晚她被他偷吻时,根本完全傻住了。而他还不要脸的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乱搅一通……若不是她及早回神,狠狠地咬他的舌头,之后疯狂的与他大打出手,恐怕她早就失身在这头淫兽手中。

  小姐到底有没有想过这男人有多危险,居然连她都想染指!

  她怎么那幺悲哀啊?竟沦落得必须照顾、伺候别人的未婚夫,她奴性太坚强,无法反抗主子的命令,只能照单全收。

  可是,他的风流、他的挑衅,她不想照单全收呀!

  当晚,两人要同床而眠时,琥儿在两人中间放了一排装满水的碗,警告西门朔若是半夜有什么动作,她就算拚命也会将他作祟的命根子给切断!

  管他是不是小姐的未婚夫,她要先保住自己的清白,外加帮小姐除害才是!

  哼,他真的是天生的贱胚,对她做了一堆不规矩的事,竟然还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睡得香甜。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他是真的把她的警告听进去了,再也没有对她做出不规矩的动作。他们现在就连吃饭也是同桌一起用,但可怜的是她,右手被铐住,根本不能动,只能以左手扒饭。

  西门朔就不一样了,如同平时那般拿起筷子灵活的夹菜,很优雅的吃着饭。

  “你吃快一点好不好?”琥儿没好气的瞪着他。他简直是一副欠扁的模样,让人真想拿筷子戳瞎他的眼睛!

  “吃饭要细嚼慢咽,不然肠胃会不舒服。”他睨了并肩而坐的她一眼。

  “哼!我光是和你坐在一起就倒胃口!”她气呼呼的别开头。

  这些天她无论到哪儿都得拖着一个人,这个高大的男人就像依偎在她的身边,所以别说是走出续香楼了,她连走出房间都觉得丢脸,所以这几天她能够不出房门就不出房门。但是她与西门朔的事早就在楼中传得沸沸扬扬,连外头也开始传言续香楼来了一名新男倌,不但俊美、潇洒、体贴,嘴又甜。那些女客像着了魔似的,都想见他一眼。

  怪了,在她看来,他并没有那幺迷人啊。琥儿忍不住用眼角瞄他,刚好将他的侧脸映入眼帘。

  他是长得很俊,而且瞧他的侧面,才发现他的睫毛又长又松,比起许多姑娘家都要好看。

  “你不觉得看着我用膳,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吗?”西门朔知道她正瞧着他,于是嘴角又勾起,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会吐。”她甚至做出捧着心口的动作,毫不犹豫的拆他的台。

  他挑挑眉。琥儿好像对他有很大的偏见,看他很不顺眼,但奇怪的是,他却觉得她愈看愈有趣。

  她性子很直,总是有话直说,她不会欺负弱小,但也不容许别人欺负她,而她愈是生气,就愈像个孩子般得气得跳脚,凭着三脚猫的功夫就想要他屈服。每一次动起手来,她总是输的一方,但她却像头精力旺盛的小老虎,愈挫愈勇,充满了活力。

  “是吗?看,这么大一只香喷喷的鸡腿,你真的不饿?”西门朔故意夹起一只鸡腿,在她面前晃呀晃。

  “你真的很不讨人喜欢耶!”琥儿左手一挥,又要挥向他的脸。

  只可惜他迅速将筷子上的鸡腿一放;立即夹住她的拳头,像是根本不费任何一丝吹灰之力。

  “小琥儿,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吃饭,我看你瘦了不少。”他依然一脸笑意,挑战她的怒气极限。

  “气都被你气饱了!”每晚入睡前,她最期待的事就是希望自己明早醒来时就已恢复自由,而且他永远消失在她的眼前。可是她想得太美,她每天早晨一睁开眼看到的还是他―西门朔。

  “来,别气,我喂你吃饭,脾气别这么大。”他将她的拳头放下,捧起她的碗筷,像伺候公主般要喂她吃饭。

  琥儿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中的碗筷。“不需要你假好心,我还怕你在我的饭里下砒霜。”

  她哼了声,一边瞪着他,一边扒着饭。

  他看着她闹脾气的模样,觉得愈看愈有趣,笑着拿起筷子夹了许多菜放入她的碗里。

  哼!就算他略施小惠,她还是不会原谅他的贱胚个性。

  前几天竟然吻了她!害她那晚漱了不下上百次的口,才觉得他的舌在她嘴里的感觉消去了些。

  “吃饱再吼,会比较有元气。”西门朔见招拆招。

  与她相处起来不必费太多脑筋,虽然他得时常提防她会拿出匕首在他背后捅一刀就是了。他知道她很讨厌他,但她愈是这样,他愈觉得她可爱,因为没有一个女人的反应像她如此有趣,让他莫名的想招惹她、逗逗她。

  琥儿口中塞满了白饭,想要叫也没有办法叫,只能再瞪他一眼,然后专心用膳。

  好吧!吃饭皇帝大。

  她这几天真的气得都吃不下东西,难得终于慢慢适应他的存在,这会儿一定要多吃个两碗,补一下前几天气得瘦了许多的身子!

  晚膳过后,琥儿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东看西看,想要站起来,发现自己的左手铐着西门朔,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西门朔早就习惯她的怒目相向,不过这会儿的她显得有些焦虑不安,好像想要做一件事,却又踌躇不已。

  “小琥儿,你怎么像只猴子一样,没事动来动去?”他正坐在窗台上,听着其它院落里传来的丝竹声。

  他很有雅兴的迎风赏月,喝着续香楼里的名酒,显得优闲而惬意。

  “你……”琥儿面有难色,目光又游移至别处。

  他察觉出她很不对劲,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这里没有别人,说嘛!”他拿起酒杯,仰头喝下。“我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有什么让你难以启齿呢?”

  她只差没有咬牙切齿,直咬着唇瓣,最后低声道:“像你这种人,竟然还能活那幺久。”

  “小琥儿,你觉得我是坏人,所以我就是祸害遗千年啊!”

  西门朔随口捻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见她还不主动将话说明,于是望着她全身不对劲的模样好一会儿,最后恍然大悟。“我明白,姑娘家最爱干净了。”他笑了一声,跃下窗台。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便拉着她往澡堂走去。

  琥儿有些错愕,为什么他会知道她想要沐浴呢?

  是因为她身上传出异味吗?她忍不住嗅嗅自己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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