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美少女)搞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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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美少女)搞怪女孩-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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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熙嬉害的啦!要不是熙嬉拉着她跷班,她也不敢呐!以前念书的时候,她连全校最凉的课都不敢跷,何况现在还得看人脸色地在公司上班?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没人拉着她横冲直撞,她哪敢如此造反?

而且她又不能说自己是蓄意潜逃,罪加一等的道理她是懂的,才不会傻傻的自投罗网。

深吸口气,胡少韦努力平息一整天下来酝酿的紧张和烦躁。“我没有吼你。”疼她都来不及了,哪还舍得骂她,更别提吼了。

“是喔?”凉凉地顶了一句,祁淇可是姑娘不爽了。“你那么大嗓门不算吼,难道叫轻声细语?”她嘲讽地回嘴。

“我只是担心……”

“少韦,你的心会不会太大颗了点?连这种小事也要担上那么一担,你不嫌累吗?”受不了地大翻白眼,她肚子好饿、好想睡觉,可不可以麻烦他老兄早点回家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妤不好?我被熙嬉操了一天,真的很累了。”

胡少韦的脸沉了下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每天她得面对的问题多如牛毛,他这么问,她听得懂才怪!

再深吸口气、握紧拳头,胡少韦很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我昨天在酒吧里问你的问题。”

她昨天藉着楼下那个司机的名义脱逃了,他即使隐约猜测到她的答案,仍想由她亲口确认。

“一句话,要不要跟我交往?”至少说个清楚、讲个明白,这样他才能让自己彻底死心。

哇拷!他问得那么直接,她该怎么回答?

祁淇双眼瞪得老大,一颗心像吊了十五个水桶般七上八下,恨不得跳窗逃逸,好规避这个敏感的问题。

说时迟那时快,偌大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令人亢奋的“土耳其进行曲”。

那是她门口的电铃,响了,表示她有了新访客。她从不觉得这个声音会令人感动得哭泣,通常她都只觉得那个铃声会扰人清静;现在则不然,因为情况特殊,非常特殊!

“呃,我想我去开个门可能会好一点。”突兀的门铃声凝住两人之间原就不甚舒缓的气氛,祁淇忙扯出苦笑,起身往门边移动。“哪位?”拉开门后她问。

“你好,外送披萨!”一个笑容可掬的大男孩抬高手上的披萨盒,清楚地表明自己的来意。“祁小姐吗?麻烦你点收。”

“啊?”噢!真是天大的神迹!这送披萨的可爱男孩,怎么会知道她的肚皮早就闹空城了?她只差还没前胸贴后背而已。“可是,我记得我没有叫披萨啊!”

即使饿得头昏脑胀,她还是保持理智地陈述事实,双眼却直黏在那个散放出阵阵香味的披萨盒上,频吞口水以抑止胃部泛起叫嚣的饥饿感。

“是我叫的。”就在“披萨男童”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楼梯间传来由下往上贴近的声音。“我想胡先生应该也还没吃晚饭,不如叫外送比较方便。”

“后──阿达,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飞快侧脸看向来者,她感动得好想哭喔!不是因为任达骅的细心,而是终于有食物可以祭她的五脏庙,还是香得让人流口水的披?她真该考虑对阿达再好一点。“我快饿死了!”

接下大男孩送来的披萨、炸鸡和饮料,任达骅付了钱、拿了发票后进入祁淇家。

他点的是大披萨全餐,除了大块厚片Double起司的夏威夷披萨之外,还有九块鸡和一瓶保特瓶饮料,三个大人吃应该够了。

之所以选夏威夷披萨,不是因为它的价格最便宜,而是因为那是祁淇最爱吃的披萨口味,每回都得吃到披萨顶到喉头才肯罢休。

“胡先生,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用吧!”将还热着的披萨盒放上桌面,任达骅大方地摊开披萨盒盖,招呼着胡少韦一同共用晚餐。“没什么好东西,你就将就着吧!”

冷眼看着他恍若主人般的殷勤,胡少韦的神色更是寒了几分。“这算什么?鸿门宴吗?”他语带讥诮地轻问。

任达骅闻言不禁蹙起眉心,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敌意;祁淇则是凝住正欲偷捏披萨表面上凤梨片的小手,莫名其妙地瞪着胡少韦。

“什么鸿门宴?”这家伙今天是吃了炸药吗?表现这么失常。先是对她大小声,再来是对阿达的态度差到极点,他知不知道这样很惹人厌?“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嫌弃披萨这东西太廉价,还是不满意我们的待客之道?”

我们?胡少韦眯了眯眼,感觉刺耳极了,他咬了咬牙。“都不是!”

“那你是怎样?”祁淇顾不得饥肠辘辘的肚皮,她大姑娘不爽了,朋友就该有朋友的分际,同事也是,他凭什么在她的地盘上叫嚣?“阿达不过是好心叫你跟我们一起吃披萨,你有必要对他这么冷言冷语的吗?”

“祁淇!”轻扯祁淇的长袖,任达骅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关系,坏了她和胡少韦之间的和谐,毕竟他们是同事,往后的每个日子都还得在办公室里打照面的。“别这样,胡先生应该没什么恶意……”

“不,我的确是不怀好意。”受不了他们在眼前卿卿我我,胡少韦索性将话说白了。“我记得任先生曾说过,对祁淇并没有男女之间或任何特殊的感情,原来是言过其实了。”他摆明了挑衅。

任达骅总算听懂了他的诉求点,对自己情感上的转变,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才好,因为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就陷进去了,到现在他还找不到一个准确的缘由。“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讥笑地轻哼一声,胡少韦的语气满是酸味。“是啊,任先生的时间可真”好用“!”而他的时间偏就反其道而行,将一个好好的对象送给别人当礼物?简直胡言乱语!

“我并没有任何诓骗你的意思。”伸直手臂挡住恼火的祁淇,任达骅试着将冲突点减到最低。“当时的我和祁淇,我们之间的确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单纯只是房东和房客,顶多就是朋友的关系;只是事情的演变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

胡少韦抬起手掌,截断任达骅的解释。“那你的意思,是承认现在你和祁淇在一起喽?”他犀利地逼问。

祁淇实在无法忍受胡少韦的咄咄逼人,不顾一切地推开达骅的阻挡,直冲到胡少韦面前理论。“少韦,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也不想那样,但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这样了这样,不然你要我们两个人怎样?”

听她说了一大堆以“样”结尾的句子,要不是现在的气氛过于僵凝,胡少韦实在很想像平日那般取笑她,可是现在的心情太过沉重,他连挤出一个称得上自然的笑容都做不到,更遑论与她谈笑风生?

任达骅闭了闭眼,着实无力处理这团混乱。

将来祁淇和胡少韦在办公室里要怎么相处?或许他们各自会找到平衡点,就像他刚才所说,时间除了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更好用的地方是,它会使人遗忘许多过往,不甚美好的过往或遗憾,都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散去──他衷心期盼那个日子快点来临。

“妤了,你表达得够明白的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胡少韦明白是自己该长眼识相的时候了。“我祝福你们。”

讪讪地起身,现在即使摆在他眼前的是仙境美味,他都不见得吞咽得下去,何况是干厚的披萨?只怕吃进嘴里也全走味了。

“胡先生。”任达骅无力阻止事态的发展,但他对胡少韦的忧郁感到些许不安。“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顿下脚步,他并没有转身或回头。“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会缠着女人的男人。”

任达哗语塞了,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少韦……”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祁淇,见到他的反应也不好受,毕竟大家同事这么久了,就算他到欧洲,也不曾断了与自己的联络,她这么断然地拒绝,是不是太绝情了点?“别想那么多好不好?我们还可以是朋……”

“中美洲有个支援的名额,我会请公司帮我申请。”阻止她再说些令人心伤、却毫无建设性的话语,胡少韦当下有了决定。“最快下个月就可以确定调职事宜,接下来的时间,我会把在公司的年假一次休完。”然后便推开门走了。

屋里出现短暂的凝窒,祁淇整个人像失了心魂似的惶惶然,直到任达骅轻拍她的肩,她才由空茫的思绪里转醒。

“阿达!”转身扑进他怀里,她现在需要一个温暖宽大的胸膛来倚靠。

关于少韦的事,她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得很好,至少她认为自己够成熟、果断,但事实证明,她还是搞砸了。

“怎么办?我好像伤害他了……”

原来在伤人的同时,自己也会受伤,这是她到现在才明了的道理,但已经太迟了;因为她知道,少韦已经为她所伤,留下一道不知有多深的伤痕……

“这是胡先生自己的决定,我们应该祝福他。”任达骅卑鄙地感到一丝放松。

说老实话,有个对自己女朋友虎视眈眈的男人,每天绕着自己的女朋友打转,就算那个男朋友的心胸再怎么宽大,恐怕还是会心存芥蒂的吧?

“可是他才回公司不到一个月,马上又要请调……”这样会不会很奇怪?只怕会引起诸多揣测吧?

“还是你觉得继续这样拖下去比较好?”拧起眉心,他懂得她的忧虑,却难掩话里的酸意。

“开什么玩笑!”瞠大双眼看着他,就怕他看不到自己愠恼的眼神。“原来你认为我是那么三心二意的女人!”生气地将他往门边推,好像要将他赶离自己的属地一般。“那你走啊!干么还来招惹我?”

伸直手臂抵住门板,他微叹口气。“祁淇。”

“干么?”没看到人家生气了吗?难道他想面对一只发怒的母狮?!当心被她拆吃入腹!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闭上眼,摇了摇头,轻而易举地戳破她的企图。“休想把我赶回楼下,自己一个人独吞所有的披萨。”

祁淇顿了下,手劲更加用力了,双颊泛起可疑的红潮。“你说那是什么话?我像那种人吗?”

一个转身,他的唇边挂着可耻的笑纹。“像,像极了!”

“哪里像?”懊恼地鼓起双腮,她着实不相信自己是如此容易被看穿的女人。

“全身上下都像。”拉着她往桌边走,到达后将她按进椅子里,单手拿起一片披萨放在她面前的盒盖上。“你的想法最好猜了,不然你以为我认识你这两年是认识假的吗?”换言之,她又在怀疑他的脑袋结构了。

“真有那么好猜吗?”实在无法抗拒披萨的引诱,她拿起微凉的披萨,用力地咬了一大口。“那为什么少韦看不出我的想法?”

轻声一笑,他拉了张椅子坐下,顺手再捞起一片披萨放在唇边。“那是因为他没有我了解你。”然后才动口咬下尚未走味的披萨。

“少来了,你什么时候了解我了?”她嗤之以鼻,压根儿认为他在说大话。

咽下口中的披萨,他才优雅地赞许。“嗯,好吃。”他可是个受过教育的人,虽然工作让他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但本质上,他仍是个有教养的人。“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不过猜上十次总会准确到八成以上,所以我当然算是了解你喽──”

“有人这么算的吗?”祁淇嘴里含着食物,含糊不清地反驳,不晓得“了解”这种东西,可以用正确与否的或然率来界定。“你这叫硬掰,根本不能算真的了解!”

“是吗?”他微哂,拿起保特瓶扭开瓶盖。“那你又了解自己多少?”

“我当然了解我自己!”他说的是哪一国的外国话?全世界最了解她的人,当然非她自己莫属,难道他不是这样?“喂,去拿杯子啦!”她也好想喝饮料!

“干么那么麻烦?”率性地以瓶就口,他大大方方地啜饮瓶中饮料。

“啊!”她惊叫,整个人几乎因为他的动作而由座位上跳起。“臭阿达!你怎么这么不卫生啦?人家也要喝欸,你休想一个人独吞!”

好吧好吧,她承认自己先前的确是无耻地想独享所有的披萨,但他更坏啊!再怎么说,她也只是意念的成形,并没有达到她设定的企图;可是阿达实在坏透了!他竟然用嘴巴盖住瓶口,那不就整瓶饮料全沾到他的口水了吗?

简直是土匪!在共用的食品上,硬是贴上属于他的标贴,太恶霸了!

稍嫌困难地吞掉口中部分饮料,他怕自己动作再不快点,饮料会由嘴巴或鼻孔里喷出来。

将保特瓶往她手上塞,他“让贤”总可以了吧?

“干么啦!”恼火地不愿接下那瓶仿佛会烫手的保特瓶,祁淇急忙吞掉剩下的披萨,再猛地捞了两块拿在手中,以防他再耍第二次的贱招!“都是你的口水了啦!你留着自己用就……唔!”

毫无预警地,他带笑的唇凑了过来,衔住她叨叨不休的小嘴,让她尝尝口中饮料的清凉,也顺道品尝她带有披萨香味的馨香。

祁淇不敢置信地眨眼再眨眼,她是在指责他的不是欸,这个登徒子以为他在做什么?

“接吻的时候,眼睛不要睁那么大。”他的声音带点粗哑,可能是饮料喝得不够多吧?“我会做噩梦。”

太过分了──连这种时候都要取笑她?!祁淇呕极了,却像个听话的小学生般闭上眼。

噢,他的吻真好,感觉好温暖……

待他餍足了,才缓缓离开她略肿的红唇,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什么?”她晕陶陶地来不及回到现实,一时间搞不懂他的语意。“什么东西没问题?”她茫然地反问。

“口水啊──”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他很难命令自己不更喜欢她一点。“你连我的吻都吃了,难道还怕那瓶被稀释过的口水饮料?”

哇咧~~这家伙非得说得如此暧昧吗?她头昏脑胀地举起保特瓶就灌,也顾不得什么卫生不卫生的问题了;反正他都这么说了,她干么还虐待自己的喉咙?

喝吧,喝光它!省得两个人的口水在瓶子里传过来又传过去──太恶心了!

第8章

胡少韦并没有改变心意,铁了心决定离开这块伤心地。隔天上午他就到“另类”向主管表明自愿调职中美洲的决定,而且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地将剩下的年假一次请完,随即率性地离开公司。

公司上层误以为他想辞职了,不然干么把年假全请光?偏偏他又提不出什么特别的理由,这么做简直是蓄意吓人嘛!

不过微词归微词,有人自动请调总比随便指派一个人去上任来得好,至少比较心甘情愿些;因此,这个消息很快便外流了,迅速流窜于“另类传播公司”里的每个角落。

“欸,听说企划部那个胡先生,这回他又请调到中美洲了欸!”八卦流通站──厕所,此际正聚集着一群各部门集结而成的“长舌女集团”,吱吱喳喳地忙着争取发言时间。

“咦?哪个胡先生呐?有这号人物吗?”

“哎呀,你才刚来不到三个月,难怪你不知道企划部有那么个优质帅哥。他啊,可是刚由欧洲回来的呢!”

“就是嘛!哪个待超过一年以上的女职员,不知道企划部胡先生的大名?哪个不是哈他哈得要死?”诱发无限遐想的话语,引来所有女人的娇笑。

祁淇正坐在其中一间厕所的马桶上,她其实已经方便完毕,但碍于门口的长舌女和她分属不同“党派”,所以她不好推门出去,界入别人八卦的流通。

老实说,她要敢这么做就是白目了,她才不要因为这么逊的原因被人赏白眼;何况她还是新上任的“另类”美少女,怎么可以这么丢人现眼呢?

“但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由欧洲回来不到一个月,怎么突然又申请外调?”

“可不是,我也正怀疑呢!如果真要这么调来调去,不如就干脆在欧洲别回来了,何必多此一举地飞过来又飞过去?这里头一定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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