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招十分有效的骇停了她即将落下的泪水,也吓愣了一脸惊惧的她。
“你没得选择,现在只有两条路给你走,一是出去找工作;二则是去找个金主,出钱养你这个麻烦精!”
这次,她们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她出去找工作了,要是这只米虫再这样消耗粮食下去,恐怕她和洛洛仅存的一点点钱也要让她给吃光了。
“工……工作!?”莫亚亚讷讷的道,无辜的大眼哀怨的瞅着她们俩,“你们要我……去找工作?”
那……那她的米虫生活怎么办!?她的冰淇淋、她的杜老爷啊!
“对!”莫洛洛甜甜的笑道,纤纤玉指不留情的往她鼻头上一指,“就是要你去找工作!你这只大米虫也该去赚钱了!”
“可……可我什么都不会啊!”她着急的抱着“杜老爷”直跳脚。
她在她们两人身边直打转,灵活大眼浮上水雾,红红的像极了小白兔,让人瞧了好不怜爱。
“这么看来,你只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莫米米贼兮兮的笑容挂在唇边,很用力的往她背上猛然一拍,砰的一声,险些害亚亚抱着“杜老爷”往地上栽去。
难得有机会报仇,她非吓得这只米虫哭爹喊娘不可!
“第二条路?”亚亚被拍的岔了气,她弯下腰猛咳着,长长的麻花辫随着她呛咳的动作而前后摆荡,“咳……什……什么第二条路啊?”
只要能不工作,她什么都愿意做!
“金主!找到一个有钱到能包养你的凯子!”米米状似认真的告诉她。
她一把抢过她怀中的“杜老爷”,嫌恶地瞪了眼桶中已经融化成半液体的冰淇淋,推到一旁去。
“你毕生的志愿是当只无忧无虑的小米虫是吧?你想,能供给你这样自由生活的男人,一定是很有钱的,只要你能钓上他,还怕以后没好日子过吗?”
顾不了姐妹情深、更顾不了洛洛脸上斥责的表情,她精明的脑袋瓜子开始运转,想办法要好好整整这个小笨蛋,以消消她满肚子的闷气。
“米米!”洛洛将她扯到一旁,皱着秀眉低声说道,“别玩得太过火,亚亚会当真的。”
当初说好只是吓吓她,让亚亚能有点忧患意识,别老像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迷糊的让她们两个时时刻刻都替她担心着。
“去!不下一帖重药,这只米虫会觉悟?放心、放心,让她出去见识外头的世界有多险恶,相信她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
米米是已经打定主意要赶她出去见见世面了,她就不信,经过这次教训,亚亚这迷糊蛋还敢这样整天窝在家里,立志做个无忧无虑的小米虫,开开心心的过着每一天。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洛洛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心底弥漫的不安令她没来由的感到害怕。
她总觉得,这次让亚亚出去,一定会发生什么她们料想不到的事情。
“洛洛!”米米不以为然的瞪着她,对她的莫名迟疑感到愠怒。“你想让她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吗?这样不是帮她,而是在害她!就算现在咱们不逼她,总有一天她还是要学会成长的。”
不是她狠心,而是再这样下去,亚亚的单纯会使她这个社会脱节,到时,硬逼着她成长的后果,是让她被社会里头的豺狼虎豹给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拿现在的一时狠心和这样的结果相较,她认为是值得的!
洛洛沉思了会儿,她抿着唇,开始思索着米米所说的话。
米米说得对!若不早点让亚亚摆脱这单纯的想法,只怕日后,吃亏的会是她自己。她真的不想见到亚亚以后受伤的神情。
“好吧!要是这样做能帮助她成长,那么,我答应你!”洛洛终于点头同意了。
亚亚和她们都是孤儿,自从满十八岁之后,她们三个便一同离开孤儿院,租了间小小的套房一同生活。
而亚亚是她们三个之中最单纯、最善良的,她的天真和纯洁总会让人想好好疼惜她、怜爱她的一切。
所以,无论如何,她和米米都要好好的保护她!
米米了然的一笑,她拍拍她的肩膀,要她别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她是这么想的。
“我说亚亚,你考虑得怎么样?”米米回过头来问她,贼贼的笑容挂在嘴边,她扯过她的辫子,泄愤似的猛扯了两下。
“好疼。”亚亚疼得泪花乱转,她连忙抢回自己的长辫,含怨的眼眸控诉着她的暴行,“米米你拉得我好痛!”
她水汪汪的大眼滴转着泪珠,委屈的揉揉被扯疼的头皮。
就知道她们早看她不顺眼了,不然为什么三不五时,就对她动手动脚的!?
呜……呜……她最可怜了啦!她一定要逃离她们的虐刑、她一定要寻求快乐的自由!
“少跟我废话一堆!”米米倏地眯起眼,双手叉着腰,一步步朝她逼近,“快说!你去不去?”
“真……真的要去找金主啊?”亚亚扳着手指,开始一一数着她所认识的有钱“老”人。
“嗯……可是,房东先生有大肚子我不喜欢,楼下卖面的王老伯又是个秃头,街头的杂货店老板都已经有三个儿子了,这样数一数,我觉得他们都不太适合耶!”
她侧着头,无辜的看着米米和洛洛一脸被打败的神情,喊着嘴,小小声的开口建议:“那……那这样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她还是想赖在家里,当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米虫咩!
她可不可以不要出去找一个愿意花大钱包养她的笨金主啊?
“不行!你别想找借口!”米米严厉的拒绝她的哀求,她由背包中拿出最新一期的八卦杂志,往桌面上重重一放。杂志封面清楚的登出一名男人的照片,那男人很高,墨色的发丝些微凌乱的落在他额前,增添他身上阴魅的邪气。
他冷漠不带丝毫情绪波动的黑眸底下,有股与生俱来的强悍霸气,他性感的薄唇抿起,傲慢的仿若居高临下的神只,神秘而不可侵犯。
照片中的男人正踏出一栋大楼,修长挺拔的身躯包里在亚曼尼的黑色西装底下,旁边用加大的黑色字体清楚的写着——
叱吒风云之琰煌集团总裁——琰煌啻,独家追踪一天行程!
“看清楚上面的男人了吗?”为了打醒她的米虫梦,她还特地去挑了个最不可能接近的男人,要让她去碰钉子。
“他才是你的目标!又高又帅又有钱,要是真的饥不择食地吃了你,你还要感到高兴才是!”
不出两天,这只小米虫就会知难而退了吧!?米米在心里暗忖。
“米米!”洛洛警告的轻斥了声,她说得太过分了。
米米吐吐舌头,转过头,接着追问着埋头看杂志的亚亚,“怎样,亚亚,你去不去?”
“他……他会买杜老爷给我吃吗?”沉默了半晌,亚亚可爱的小脸藏在杂志后,仅仅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怯懦的问道。
“不只!看你是要波卡,还是翘胡子,都没问题!”米米哼了声,打从心里不相信她会成功。
“他……他会很疼、很疼我?”她笑亮了眼,这一次,小脸露出了一半,兴奋之情全表露于脸上,那红润的樱唇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当然!他是出钱的金主耶!不疼你,那他疼谁?”米米点头,第一次好温柔、好温柔的对着她微笑,只是这微笑看来比较像是贼笑。
嘿嘿,等她失败后,就看她怎么欺负这只笨米虫了!
亚亚垂下眼,仔仔细细的看了照片好久,然后,她终于抬起头,笑得好耀眼,一时之间令米米和洛洛看傻了!
她……她该不会真的想要……
“我去!”亚亚像个小学生似的举高手,灿烂的笑亮了眉眼,兴奋的开始嚷嚷。
“我要去!我一定要去!这个男人要是会出钱让我当米虫,那我一定要赖着他一辈子!”她捧着杂志,当着愣然的两人面前,站起不满一百六十公分的娇小身躯,甩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正式宣告。
“我,莫亚亚,发誓一定要拐到这个长得酷酷的男人!要是不拐到他,我莫亚亚就……就……”陡地,她停顿了下,开始思索着最严重的惩罚,“就一辈子不吃‘杜老爷’了!”
她笑得好开怀,无忧无虑的像极了刚落入凡间的精灵,那对澄澈透明的翅膀正在她身后拍动,仿佛随时会随着微风飞走似的。
她大胆的誓言要挑战世上最邪恶的男人,那个属于神秘且危险的男人!
米米及洛洛见到她如此坚定的模样,不由得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她们不知道,这样的作法,究竟是对还是错?
这是教亚亚学会成长,还是推她掉入一个伸手净是迷雾的迷宫中,绕不出来呢?
“我一定、一定要拐到他!拐到这个有钱的男人!”亚亚再次宣告。
深黝的天空恰好有流星飞过,白色的银光划过天际,消失在无星子的黑夜中,像是允诺了她的誓言。
第二章
半夜两点,众人歇息的时候,千坪的大宅里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一个老人刻意踮着脚尖,放轻了脚步,像作贼似的,悄悄的爬上二楼这素有“禁忌”之称的楼层,来到他那三个不肖子之一,心思最嚣狂、冷漠的琰煌啻所居住的房间门口。
他嘿嘿贼笑了两声,仔细听着里头女人的娇嗲,和一连串令人脸红心跳的申吟声,他的老脸上写满得意,仿佛在说:这次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他兴奋的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才不过三秒,里头突地安静了下来,再没有一点声响。
他倏地站直矮胖的身躯,惊愕的瞠大一双老眼。
不会吧!?这……这小子难道这么不中用!?才不过一、两分钟就……就不行了!?
才这样想着,正要将耳朵重新贴回门板上窃听时,那扇镶着金色龙形的房门被人猛地拉开,吓得他差点心脏麻痹,脱口大喊自首,他……他真的不是故意窃听的!
要是真让啻给逮到,只怕他还没开口,他这层老皮就先让人扒下来当地毯踏了。
老人手里拄着拐杖,慌慌张张的闪到一旁的圆形梁柱后躲着,两只耳朵还是极尽本分的继续窃听着房内的一举一动……
“呜……呜……你……你们全是变态!”
含着羞愤的泪水,一名衣衫凌乱、酥胸半露的女子哭花了脸,一手抓着皮包、一手抓着高跟鞋,仓皇的由房内奔出。
她边是咒骂、边是哭啼的声响吵醒了宅里的仆役,不顾外头众多仆役惊讶的目光,她怒气冲冲的奔出这栋约略有千来坪的豪宅,慌张之余,还不小心的扑跌在地,夸张的跌法,笑闷了一群人。
而房内,男人肆无忌惮的狂笑声紧追在女人身后,像是嘲弄女人的不自量力。
“哈哈!啻,你有种!今天我对你整人的手段,可真是大开眼界了。”琰煌炙狂笑不止。
他笑痛的弯下腰,肚子内的五脏六腑皆因方才琰煌啻的玩法而闷笑得抽搐,那爽朗的狂笑也一并勾出摸煌啻向来啬于展露的笑容。
“过奖!”床上的琰煌啻赤裸着足以媲美阿波罗的健硕身躯,利落的翻身下床。
他拿起披挂一旁的黑色睡袍,罩住自己令女人意乱情迷的性感躯体,简单的在腰间打了个结,轻松的姿态仿佛刚才未曾发生过事情。
“老头的品味越来越低了!”一旁的琰煌眼眸含着戏谑笑意,不客气的出言批评,“这种程度的女人也配爬上你的床?”
他对于老头的眼光越来越怀疑了,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派只刚洗完澡的母猪上门!?
“,你……哈哈……你刚刚看到了没?那……那个女人居然一进门就脱掉自己的衣服问啻她性不性感、动不动人?想不想尝尝她在床上骚浪的滋味?”琰煌炙艰难的止住笑开口,他狂笑的直拍着自个儿的大腿,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去!凭她那种长得人不人、鬼不鬼、动物不动物的丑脸,倒贴我还嫌不屑!她居然还敢在我们面前搔首弄姿!?”这种品级位于下三等的女人,送上门来请他吃,他还怕噎死自己!
琰煌微挑高眉,他对一旁饮啜着酒不语的琰煌啻昂昂下颚,百分之百的嘲弄意味。
“我倒是很想知道什么时候啻变得这么饥渴,让老头将这种等级的女人送上门来?”
“是啊!啻,你是不是给了老头什么错觉,让他误以为你的口味是这么的……哈哈……不挑剔?”刚劲的长脚一拐,玫煌炙狂放的躺进那张单人座的黑色沙发里头。
他十分好奇老头近日来越加放肆的举动,这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不知啻能容忍到几时!?
还是,啻的品味真如老头所预料的,是如此的“广泛”!
“刚才那女人是什么来头?”琰煌啻对他们两人恶劣的取笑置若罔闻,他凝视着酒杯中的浅褐色液体,那晃动的水波如同一张迷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深邃的黑眸捉不住他续密的心思,低柔的嗓音在黑夜中反倒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一再容忍,该不会让老头认为他应允了吧!?
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恶意挑衅,非但无法使他屈服,只会令他将来的报复更加残酷罢了!
“谁知道,也许是老头从街边找来的拜金女。”琰煌炙耸耸肩,傲慢的在唇边绽开邪笑,“更或者,是路旁招客的妓女?”
语才落下,琰煌啻手中的酒杯倏地碎裂,香醇的酒液顺着他的手腕滑落至法国制的昂贵白绒地毯,他眯起眼,冷睨着手中的玻璃碎片。
琰煌炙的话,无疑是火上加油。
这话着实刺激了他的容忍底限,他并不以为老头会愚蠢的如此彻底。
“是行政经理。”琰煌凉凉的出声,“她是琰煌集团新上任的行政经理,哈佛大学行政管理博士第一名毕业,让老头从美国高薪挖角过来,在你底下做事的小蚂蚁。”
啻的悲惨,看来现在才刚开始呢!
“小蚂蚁?”琰煌炙的薄唇向上扬起,想到那女人才刚爬上床,便被啻狠狠踢下来的模样,又勾出他一串狂妄的爆笑声。
“昨天是啻的贴身秘书,前天是公关室主任,大前天又是秘书室里头的主管,下一次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帮忙清扫公司的欧巴桑?啻,我祝福你。”
天呐!他还真佩服老头的勇气,接连几天,老头在半夜搞出的愚蠢笑话,逗得他连日来心情大好。
每晚他只消守在啻房门前,就会有一出女人“投怀送抱”、男人“动脚踹人”的好戏看。
妈的!他笑的肚子都快痛死了!
琰煌啻缓缓眯起那双代表着危险的黑眸,唇边绽开一抹邪佞的微笑,这种融合着邪恶及危险的气味,像瓶最香醇的毒药,蛊惑着女人不顾一切的饮下,死于他谜样的气息中。
“既是只毫无用处的小蚂蚁,那么,就该捏死它!”
他别有含义的话语令房中的两人不禁挑起眉头。
喔?意思是要将她赶出琰煌集团,逼她滚回美国吗?
啧啧!啻的手段真是越来越残忍了!
“老头会答应?”琰煌出声提醒他,“你别忘了,这些女人可是他找来的,就算你赶走了一个,难保他后头不会再安排第三个、第四个?”
“搞不好明天你一出门,路旁就排了一列品质不一的女人们等你临幸。”琰煌炙笑出了眼泪。
“去给我找两个女人来。”
沉默的冷豹终于觉醒,他锐利的爪牙开始伸展,只要一靠近他,便会被狠狠撕裂开来,绝不留情!
琰煌啻冷漠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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