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肢解的步骤。
不过,怕归怕,他还是能让自己分心,小小的使坏一下,舌尖舔弄嫩白耳垂,一小口一小口含吮,不肯规矩的指腹隔着衣物,轻捻那未着内衣的软腴丰挺。
嘿嘿,他找到自得其乐的方法,不受上演的鬼片影响……
“劈腿的男人都不得善终,敢脚踏两条船,就算做鬼也饶不了他,天涯海角追杀到底。”秦雪缇好笑地一睨突然僵住的男人,放在胸口的大手不情愿的移开。
“雪、雪缇宝贝,这部电影太血腥了,我们不要看了好不好?我……我煮宵夜给你吃。”他企图用食物来引诱她。
“不好,会发胖。”她一口回绝。
头皮发麻的康剑南不敢看向萤幕,光是鬼鸣的音效就吓掉他半条命。“我、我是好男人,你要相信我,我不像男主角一样爱处处留情。”
“可你的女人缘不比他差,想投怀送抱的女人并不少。”一想到那些痴恋他的女人们,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狰狞。
此时,画面上的女主角也一脸血的露出森冷鬼牙,一口咬上男主角的脖子,模样骇人。
“我长得帅嘛!”一听到不以为然的冷哼声,他连忙抱紧心爱的小女人。“不过呀!我对她们全无意思,你才是我心目中唯一的女神,我爱死你了,宝贝。”
“有多爱?”女人最爱问的一句话,不论智商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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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他回得顺,一点也不含糊。
因为他正手脚并用地脱掉她的衣服,享受身为男友的权利。
“如果她们不计名份,甘愿献身呢?你舍得说……不?”男人在这一方面从不用大脑思考。
“这……”他当真迟疑了下,有些不确定。
“嗯——”他居然还考虑。
一见星眸转冷,康剑南马上快刀斩乱麻。“当然不能接受,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怎么可以三心二意,对不起最爱的你。”
“哼!看清楚了,要是你敢随便糟蹋女人的感情,电影中的男主角下场就是你的借鉴。”她将他吻上她胸脯的头转向,女主角切下男主角那话儿而狂笑不已的画面忽地放大,他当场什么都软了,惊得发不出尖叫声。
“雪、雪缇宝贝,我不是被吓晕的,而是……想睡了……”
一说完,他两眼发白,昏厥倒在她雪白双峰中。
“有没有受伤?我瞧一瞧,不要让我担心……”
横祸飞来,康剑南先关心的是身边女子的安危,他担心得忘了自己最在意的外表,长发乱了,脸上有擦伤,手腕靠近虎口处微微渗血。
但是他什么也看不到,只瞧见眼前人儿微泛白的神色,让被当作宝物保护的秦雪缇感到相当窝心。
“没事,受了点小惊吓而已。”倒是他挺狼狈的,衣服都皱了。
“别紧张,我有看到跑开的小鬼是谁,他是夏家的老三。”待会得找他爸妈谈谈,他莽撞的行为一点也不像平日的他。
“夏家?”
“就是朝你丢蛋的小慧,她叫夏晓慧,那个丢石头的男孩是她弟弟。”真是的,谁家不去,偏要砸破他女朋友家的玻璃,害他不得不出面摆平。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闲适度日的康剑南向来不爱管闲事。
息事宁人,干戈不生,这是幸福社区成立的宗旨,大家都和乐融融的,不起无谓的争执,共创美好的未来。
“果然是一家亲,习惯丢人。”非常不可取的举动,需要再教育。
“丢人?”她指的是丢人现眼的丢人,还是朝人丢掷的丢人?
好深奥的词汇,一语双关,果然是他才貌兼备的小女人。
“你们这地方的人是脑筋出了什么问题,一大早就找我麻烦。”没让她清闲一日就不舒坦吗?
秦雪缇怎么也想不透,一个老是放电的桃花男,有什么地方值得女人为他痴心不悔,不甘心被她一人独占便发狠耍泼,连自家小弟也加以驱使。
她捡起用红笔写了个“滚”字的石头,心头难免生恼。人缘不好是一回事,可是让人当成坏女人威胁,那种感觉还真他妈的不爽,很想飙脏话。
幸好,有厚重的窗帘挡住丢掷的力道,仅砸碎了玻璃,未酿成大灾,伤及人身。
“呃!你别发火,只是小孩子开开玩笑,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女友的情绪要先安抚,其他的待会再说。
“你确定是玩笑吗?不是有心人的唆使,要是他打中我的头,你要我当作没这回事?”她颇有兴师问罪之意。
看了看满地的碎玻璃,他难得不帅地搔搔头皮。“这件事我会处理,大家都是熟人嘛!能不计较就不计较。”
要他恶声恶气地骂人,真有点难度,夏家的孩子虽然顽皮了些,但不算太坏。
“姑息养奸,你不晓得小恶不教,终究会养成大害……”咦!他怎么表情忽然变得惊骇,嘴唇抿成一条线地看向窗外?
“那边浓烟密布,似乎失火了。”好大的黑烟往上冲,在左家材料行那条路。
听他一说,她似乎也闻到一丝烟味。“那你还不快走,愣着干什么,救人为先。”
“咦!”她怎么跑在他前头?
人家失火干他什么事,没必要跑去凑热闹吧!救火有消防人员,抢救财物是义务消防员的工作,人死了白布一盖,还有气的就送上救护车,他们干什么去碍手碍脚。
他是这么想着,而且没有一丝义勇相挺的意愿,可是女朋友跑了,他能不追吗?
只不过他发现一个很孬的事实,腿长的居然追不上腿短的,他这个运动好手远远落在她之后。
也许是救人心切吧!秉持着医生不放弃任何一条生命的信念,神色凝肃的秦雪缇率先抵达火光弥漫的现场,而消防车已进行抢灌动作。
起火燃烧的是一家木材行,同时兼具住家功能,整栋三层楼房大火熊熊,火势汹汹地波及附近几家铁工厂、服装店和茶叶行。
消防人员忙进忙出的灭火,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虽然有人想帮忙却无从帮起,火的威力叫人无法靠近,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束手无策。
蓦地,火场前方扬起一道冷静干脆的女音。
“冲、脱、泡、盖、送!没人教过你烧伤的急救方法吗?还发什么呆,快把那孩子放在水盆里,用消毒过的剪刀剪开黏在皮肤上的布料,不要用撕的,那会让他坏死的细胞受到细菌感染。”
“喔!喔!水盆……我要装水……”
一位全身肌肤百分之七十受到灼伤的小男孩被送了出来,和死神抢时间的消防人员忘了急救步骤,心急地想扯开小男孩的衣服。
见状的秦雪缇立即拉过对面旁观的电器行员工,果决明快地要他依她的嘱咐进行抢救。
陆陆续续又有人被救出,但伤势并不重,尚能自行行走,因此她未插手,静立着,等待状况更严重的伤患被扛出火场。
救护车来了又走,根本没法一次载完所有伤患,幸福镇向来少有重大灾难,因此急救设备并不充足,整个镇上只有两辆消防车和一辆老旧救护车,不负荷使用。
所以火有越烧越大的趋势,洒水不断的水龙只能就近扑火,对于屋内的大火则无能为力。
而尚未逃出的人只有自救才有一线生机,否则将沦为焦尸一具。
砰的,有道黑影从顶楼一跃而下,横躺于马路中央。
“对不起,让让,请不要碰死者。”某个佩带义消臂章的男人挥手赶人,神态傲慢。
“她还没死。”脉搏很慢,几乎测不到跳动。
“小姐,别来捣乱好不好,她明明就断气了……”他不高兴地想推人,但是一只麦色手臂倏地抓住他的手。
康剑南高大的身躯令人畏惧,尤其是他抿着唇不笑的时候,有种威慑感。
虽然镇上有三分之二的居民都认识他。
“别妨碍她,让她救人。”他的声音很低、很沉,隐含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可是徐家的女儿真的没气了……”真是的,干什么找他麻烦。
“她是换气不足,浓烟呛伤了她的喉咙,导致她因为紧张而喉管肿大闭塞,没法呼吸。”秦雪缇先检查跳楼女孩口腔内有无异物阻塞。
“哎呀!一个女人懂什么,不要不懂装懂,死都死了,你还有本事把人救活吗?”他就不信她是活菩萨,让死人复活。
“我是医生。”她立即表明身份,并把女孩的头托高。
医生?闻言的康剑南露出讶色。
“医生?”了不起是妇产科医生,义消的眼神是轻蔑的,瞧不起女人。
但是他的表情由不屑、轻视,渐渐地转为惊讶,然后是崇敬,主动地上前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看似死亡的女孩其实只是暂时休克,秦雪缇强行由鼻腔灌气,再施以心肺复苏术,不断吹气和按摩心脏,气息全无的女孩幽然一咳,吐出一丝微弱申吟。
“她的大腿有骨折现象,碎骨刺穿主动脉,我先帮她做止血动作,你们赶快联络医院方面准备一千毫升以上的血袋,她失血严重,需要输血。”她做了简易包扎,在伤处上方用随手拾起的童军绳做收勒动作。
“不行啦!医院那边闹血荒,而且人手根本不足,他们要我们转送一小时车程以上的心心医院。”
去而折返的救护车后头,跳下一位满脸焦急的救护人员,受伤患者中也有他的亲人。
“为什么没有医生?以法律规定,医院不能拒收病危伤患,她没时间再等上一小时。”顶多十五分钟,便会血尽而亡。
“听说医生全北上参加什么国际医学会议,只留一名手脚不灵活的内科医生和两个菜鸟实习医生。”他们缝补伤口的手一直抖,看得他心惊不安。
“我知道那个会议,可是不是应该结束了?史密斯那老头只安排了五天行程。”而现下已过了七天。
“你原本也要出席是不是?”康剑南蹲下身帮她按住伤患因痛而乱踢的脚。
“没错,他发了十封传真,亲自打了三十通以上的电话,要我务必参加,我才不甩他。”她忙得连杯水都没时间喝,他还一天到晚烦她。
“那他是为了你多留几天喽!”他开玩笑的说,没料到她的回答竟是——
“大概吧!他一直希望我到德国,加入他的医疗团队。”没见到她,史密斯先生没那么轻易死心。
“什么,你会去吗?”肺叶像吸到浓烟似的,忽地一窒。
“英国、美国、日本、瑞士……这几个国家都曾致函邀请,而且不只一次,不过我全回绝了。”
“为什么?”那是很好的学习机会,以医生来说。
秦雪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最好的朋友都在台湾,我要为她们留下来。”
谁晓得那几个几时会找上她,干警察的不怕死,拼命往子弹前冲,当记者的也会招来牛鬼蛇神之类的恶煞,律师工作更是高风险行业,三不五时收几张威胁函,连写童书的家伙也当她是全年无休的药局,专治肠胃不适。
她是泌尿科医生耶!找她拿胃药有没有搞错。
“那你会为我停留吗?”他问得很认真,看不出一丝吊儿郎当。
她微怔地看着他,静默了好一会,然后——
“我需要针和线,找两块长的木板条,我要为她做急救措施,还要干净的纱布和酒精,没事的人站开点,留点空气给患者,查查女孩是什么血型,现场有相同血型的人别走远,把点滴袋里的生理食盐水全倒光,我要用它们做简易的输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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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老爸,还没找到人吗?”
推门而入的清瘦男子是长相像肯德基爷爷,也就是秦雪缇服务的“康宁医院”院长的儿子,赵子统。
“说话规矩点,站有站相,别老是玩世不恭,要是你长进些,我也用不着愁白了头发。”身为受人爱戴的名医,他却教不好唯一的儿子,真是汗颜。
“意思是没找到人?”真没用,连棵摇钱树也看不牢。
“你这是什么态度,对自己的父亲也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怎么追得到我最宝贝的爱徒。”鱼在网里不一定是他的,不积极点,早些年锁定的媳妇人选就溜了。
“何必那么费心,直接上了她不就得了,女人不都是一个样。”等上了床,看她还跩不跩得起来。
赵子统是被宠坏了,虽然本性不恶,但就是爱玩,好逸恶劳,野心大却不思长进,老想着一步登天,不肯下工夫精进医术。
“你……你在胡说什么,雪缇可是好人家的女孩,由不得你乱来。”赵院长被儿子偏激言论吓出一身冷汗。
“别假了,老爸,你不也想从她身上榨取利益,我这是在帮你耶!让你更快达成心愿罢了。”医院要赚钱,靠的不就是名气响亮的王牌大医生。
秦雪缇的医术了得,家世好,人品佳,人又长得漂亮,不牢牢捉住这条肥鱼岂不是傻子。
赵院长心口直跳,有些不安。“我是惜才,互蒙其利,你可别真的使什么坏心眼,雪缇的朋友并不简单,随便一个都能整死你。”
为了安全着想,最好别轻举妄动。
“怕什么,我才不信几个女人有多大的能耐,有胆放马过来。”心高气傲的赵子统不满父亲对他人的过度吹捧,更加深心里横生的恶念。
“子统……”不要犯错呀!不然,他也保不了他。
他不耐烦地一喊。“好了,别说了,你等我的好消息。”
赵院长忧心地看着儿子的背影,没法放下心。本来他以为雪缇那个当记者的朋友比较好套话,能从她口中问出爱徒的下落,谁知她一问三不知,只顾着追八卦。
但他不知道的是,随后苗秀慧立刻机灵的打电话给秦雪缇,告知此事,看好友做何打算。
毕竟人是肉做的,不休息怎能走更远的路。
而此时的秦雪缇也十分哀怨,托腮望着窗外,眼神涣散,手中拿的不是热腾腾的早餐,而是她不打算再碰的听诊器。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她是一战成名,因为突发的火灾事故顿成镇上的风云人物,连方脸大耳的胖镇长也特地颁奖“荣誉市民”的奖牌高高挂起。
谁叫她多事地只用简易工具,在短时间内救治了数名烧伤严重的伤患,让他们的伤受到妥善处理,免于一死。
可如今她却有点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生死本由命,富贵在于天,瞧瞧她的插手落得什么光景。
一间破诊所,三面窗户有一面是坏的,铁门拉不下来,卡住了,一扇永远关不拢的门,没有冷气,只有一台不怎么凉的电风扇。
也许是她救人的事迹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被热情的乡亲传得有些神化,即使是破得足以养老鼠的诊所,一天涌进近五百名的看诊人潮。
这对她来说真的很吃力,以前在康宁医院时,她架子端得可高了,一天看诊人数限定一百名,多了绝不看,而且是自费,非健保给付,没钱生病的人最好别来就诊。
“医生,我头晕目眩,又鼻涕流个不停,四肢老觉得没什么力气,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快死了?”
秦雪缇费神地看了病人一眼。“是快死了。”
“什么?我、我要死了……”上了年纪的妇人立即哭出声,还用嚎的,怕人家不知道她哭得有多难听。
“被自己吓死的。”她冷冷地说。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