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大约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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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大约是爱-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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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卿默然,许久舒了口气。周是靠在他胸前,闭着眼睛说:“卫卿,我真希望我们能白头偕老。我管的住我自己,希望你也不要辜负我。”周是一直都是个很死心眼的人,既然认定了卫卿,便矢志不渝。
  卫卿吻了吻她的头发,“恩,不要担心,我们会的。”他们一路走来,遇见那么多的人和事,委实不容易。所以要珍惜,绝对不能放弃。
  卫卿放心的让她一个人去见宁非。她到达的时候包厢的时候,吃了一惊,竟有许多认识的同学。大家见了她都热情的打招呼:“学姐,你也来了!”她听了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大家是在给宁非开欢送会。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了!
  来的大部分是女生,人人都带了礼物,有的眼眶还红了,看来宁大美男的魅力无边啊。他这一走,整个美术系的女生恐怕要伤心好一阵子。宁非是最后一个来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坐在角落里的周是身上,看着她却没有说话。大家拉着他拼命灌酒,一醉解千愁。离别的气息使人分外伤感。
  大家放开喉咙大声歌唱,一首接一首,“朋友”是必唱曲目,年轻人的声音很有感染力,穿透云霄,纪念那些逝去的日子,曾经的美好。周是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自己也不年轻了。她这样放声大唱大叫,仿佛是多年前的事了。
  跟年轻人再一起,总是感慨良多。
  宁非说明天一大早要走,大家早早散了。几个女生抱着他不肯走,他也好脾气的站在那没有推开。周是最后一个告别,拍着他的头说:“一路顺风,学习进步。”手即将抽回的时候,他攥住了。拉着她进来,顺手关上门。
  轻柔的音乐满地流淌,他伸出手,做了个绅士的动作,“小姐,请问我有幸能请你跳个舞吗?”周是笑,心境是那样的柔和。将手放在他手心,“当然。”纵然做不了什么,她希望至少能给他一个美好的回忆。
  周是挑眉:“进步很快哦。”比起上次,舞技娴熟许多。一举一动,尤显得风度翩翩,似乎有备而来。宁非微微仰头,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什么,仿佛要将此时此刻印在脑海里,永生不忘。真希望就这样一直翩跹旋转下去,永不停歇,可是再长的曲子也有散的时候,已是离别时分。
   俩人出来,一路无语,走到街头,周是挥挥手,要离开。宁非拉住她,跑到路口买了一大束花,星星点点,纵然在夜里,依然开的热闹。
  周是开玩笑:“你已经送了太多的花,实在不应该这么浪费。我都没有地方放。”宁非看着她,忽然说:“以后要想送,也不能了!”语气是那样的伤痛寥落。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周是良久无语,轻声说:“你走吧,我在这里看着。”宁非唇颤抖了下,欲言又止,似乎又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声轻叹。默然转身,就此离去。
  周是在街头惆怅良久,旁边卖花的老板见她一动不动,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忙摇头,搭讪着问:“老板,这什么花?”指着手中的花。老板说是“勿忘我”。
   哎——勿忘我,想起宁非,她是那样的怅然。
  大概过了有一个星期,有人送给她一封信,信封上没有地址,只写着她的名字。抽出来一看,一张素笺上只有一首诗,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连时间也没有。写的是叶芝的“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
  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
  那柔美的神采与深幽的晕影。
  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是真情,
  惟独一人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在炉栅边,你弯下了腰,
  低语着,带着浅浅的伤感,
  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步上群山,
  怎样在繁星之间藏住了脸。
  一看即知是宁非的笔迹。这首诗是大诗人叶芝和茅德?冈之间无望的爱情吟咏,他在最好的年华对她一见钟情,一往情深。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使人震撼的是叶芝对已嫁作人妇的茅德?冈终生不忘,矢志不渝。
  周是看着素白的信封,浅蓝色的字迹,眼中有氤氲的水气。她独自徘徊在幽深的街头,为那个已在异地,还对她念念不忘的少年。
  所有爱她和她爱过的人,她都将铭记在心。

第六十章 绯闻
  人言可畏。尤使她心寒的是,卫卿对此事只字不提。
  宁非的离开,最高兴的莫过于卫卿,差点没放鞭炮庆祝。首先对那些花做了一番处理。周是从学校回来,问:“咦,桌上的花呢?”卫卿头也不抬地说:“都谢了,当然是扔了。”周是叫起来:“哪谢了,我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卫卿懒洋洋地说:“反正是要扔的,早几天晚几天有什么关系!”
  周是知道他对那些花有一肚子的怨气,当下也不跟他争辩,只问:“那么多花,你扔哪去了?”卫卿指了指门口黑色的塑料袋。周是扒开来一看,哪还有花的样子,全被折成好几断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花瓣已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想起它的主人,莫名有些伤感。拣了拇指长的一截“勿忘我”,和宁非的那封信一起夹在叶芝的诗集里,放入书柜的最里层。
  这样的一段感情,惟有让它尘封,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去。
  卫卿见她闷闷的,知道她虽不说什么,还是为花的事生气呢,亲了亲她说:“好了好了,以后我每天送你花好不好?”周是嘟着嘴唇说:“我要那么多花干嘛,又不当饭吃。”卫卿为了哄她开心,说:“今天不做饭了,我们回家蹭饭去!”打电话给卫妈妈说要回家吃饭。周是想到可以吃卫妈妈做的菜,心情才好起来。
  半路上说:“我前两天打电话,听妈妈说身体有点不舒服,腰腿一到下雨天就犯疼,咱们买点保健品去吧。老去蹭饭,像什么样啊。”卫卿说:“市场上的保健品都不好,还不如给钱,她老人家爱吃就买什么,岂不方便。”周是拍他:“那也要妈妈她自己愿意去买啊,老人家哪想的到这么多。咱们提了去,妈妈见了,怕浪费,自然就会吃。”
  卫卿笑:“怎么就不见你对我这么好呢!”周是瞪着眼反问:“我对你哪不好了?短你吃还是少你穿,又或者虐待你了?”卫卿涎着脸说:“你老公夜夜操劳,气亏肾虚,也需要补一补——”周是捶他,“你还要补!”就没见过他那么色的人,以前只不过是色狼,现在整个就一色魔。她穿着睡衣睡觉,他硬是要扒下来才肯罢休,还振振有辞的说裸睡有益于身心健康。
  俩人提着东西回去,卫妈妈埋怨:“回来吃饭就好了,还买东西,搁在那也是浪费了。”周是要去厨房帮忙,卫妈妈连声说不用,不用,让她好好歇会儿,饭马上就好了。吃饭的时候给卫卿上了一大碗沙参玉竹老鸭汤,周是不明就里,叫起来:“我也要吃,我也要吃!”说着抢卫卿碗里的吃。
  卫妈妈忙说:“那是男人吃的东西,诗诗,你吃这个。”给她盛了碗墨鱼核桃汤,笑说:“墨鱼味道鲜美,核桃营养丰富,既滋补又养颜,女孩子吃了最好。”笑吟吟的看着他们,语重心长的说:“你们年轻夫妻,可要注意身体啊。”她蓦地反应过来,脸微微红了,低着头拼命喝汤。卫卿故意问:“还要不要吃我的?一块补补。”周是暗中掐了他一把。
  饭桌上卫妈妈就旁敲侧击:“你们这都结婚了,有没有想过孩子的事?”卫卿坏心地说:“我没意见。”卫妈妈立即转移目标,拉着周是的手说:“诗诗啊,想过什么时候要小孩没?妈妈知道你们年轻人自由,不愿受拘束。不过俗话也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整个卫家就盼着你呢。你要是嫌孩子烦,闹心,妈妈来带。你说好不好?”
  周是垂着眼,半天说:“妈妈,我还在念书呢。”提前结婚也就罢了,真没想过这么早就生小孩,她自己还是一半大不小的孩子呢。卫妈妈忙说:“你这不是还有半年就毕业了嘛,也该想想孩子的事了。既然结婚了,就该要小孩是不是?”望孙心切。周是懦懦地说:“妈妈,我才二十一岁,是不是过一两年再说?”
  卫妈妈拍着她手说:“二十一岁不小了,妈妈我二十一岁的时候,你大哥都能下地走了。”周是心里哀号,现在哪能跟以前比呀,人家二十一岁的小姑娘还在大学里换男朋友如换衣服呢,她已经嫁作人妇了。
  卫卿见她额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便说:“妈,这事急也急不来的,总要慢慢来。你总不能让我们立马给你变一个孙子去。”卫妈妈意识到确实心急了,连忙招呼:“吃饭,吃饭,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吃点啊。你看你们,脸色苍白,也不知道整天都吃些什么。”
  吃完饭,卫妈妈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周是心里叫苦连天,表面上只得唯唯诺诺应承下来,逼不得已说:“妈妈,你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尽快考虑的。”看这架势,想拖个三五年是不行了。背上的冷汗黏在衣服上,凉飕飕的,她浑身燥热的站起来,匆匆说:“妈妈,我去下洗手间。”匆匆逃了。
  卫安在一旁听了,笑说:“妈,你也太心急了,人家年轻夫妻,刚结婚呢,哪有这么快要小孩的。”卫妈妈转过矛头指向他:“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有孩子,这会儿都该上小学了。”
  卫安立即跳起来,识相的说:“妈,我还有事,先上楼了。”就因为孩子的事,他被念的耳朵都要长茧了。拍了拍卫卿的肩膀说:“老弟啊,革命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可要按时完成任务啊。所有人都眼巴巴望着呢。”
  卫卿笑骂:“大哥,你也来掺一脚!”想起一事,跟着他上楼来,问:“大嫂呢,怎么没见她?你们俩最近不是挺好的吗?我结婚那天,还见你跟嫂子坐一块呢。”卫安默然不语,转身进房。卫卿忙推开门,问:“你们到底怎么了?眼看着快好了,怎么又弄僵了?”
  卫安摇头:“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们俩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怎么着,现在还是怎么着吧。”卫卿说:“大哥,你办事有一手,哄女人可不行。我要是像你这个硬脾气,别说娶老婆,老婆的影儿都没有。周是那臭脾气,我在她手底下不知道吃过多少亏呢。可是,最后还不是让我给娶进门了么!所以说,女人天生就要哄。嫂子再厉害,也还是一女人是不?她硬的时候你就得软,她软的时候你就得放下身段,打蛇随棍上……”
  说起心得来一套一套,听的卫安直发笑,问:“你就是这样把人家花一般的小姑娘骗上手的?我告诉周是去,不知道她怎么治你呢!”卫卿昂首挺胸说:“哎——哥,你这什么意思?我是在教你怎么重新把嫂子骗上手,你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呢。”卫安不耐烦,“行了行了,我们俩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卫卿攀着他肩头问:“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咱们兄弟俩合计合计,天下没办不了的事。”注意到他露出衬衫外的一截手腕淤青,忙问:“哥,你手怎么回事?”
  卫安忙拉下袖子,尴尬的说:“没事,不小心撞到了!”撞会撞到手腕上去?明显是被人扣住勒下的伤痕。他小心翼翼的问:“嫂子对你动手了?”所以说娶个身手了得的女人简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平时还得装出风度让着她,这日子没法过了。
  卫安冷着脸瞪他,“瞎说什么呢!”一脸严肃的样子,像跟着国家领导出国访问,站在众多媒体记者面前。
  卫卿心中偷笑,这确实是男人难言之耻,他有切肤之痛,至今还被周是时不时拿出来取笑。忙说:“哥,你是不是太急了?”陈丽云很有纪律,不是个乱动武的人。
  卫安脸一沉,只催着他快走。卫卿硬是坐着不动,口里说:“就咱们哥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事整天这么憋在心里,可别憋出什么病来。烈女怕缠郎,你只要死缠烂打,嫂子这块阵地迟早被你拿下……”
  卫安听他胡说八道,越来越不像话,高声叫道:“周是,周是,卫卿在这儿说你坏话呢,你快来教训他!”卫卿吓一跳,咬牙切齿说:“我总算知道你们政治家是如何杀人于无形的!兵不血刃将人往死里整。我算是学乖了,跟什么人打交道也不能跟你们这些玩政治的人打交道!”
  周是果然上来,笑嘻嘻说:“大哥,他欺负我,你都不帮我教训教训他!”卫卿嚷嚷:“老婆,你别听人挑拨离间,我哪敢欺负你,疼你还来不及呢。”卫安不但见死不救,还火上浇油:“卫卿这小子,我从小看到大,表面上一套,实际上一套,阳奉阴违,他最拿手。弟妹啊,你可别被他骗了。”
  周是甜甜地笑:“还是大哥英明神武。”转身看着卫卿,挽着他胳膊说:“老公,我们回去吧,跟我说说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我也一起听听。”领着他回房。她这一句老公叫的卫卿又惊又喜,不过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她大概是因为孩子的事跟他生闷气呢,今晚恐怕有他受的。
  果然,一关上门,周是坐在床上就问:“妈妈刚才一直问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卫卿心虚笑了一下,蹭着她说:“我妈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人家就想着抱孙子呢。你看,我们是不是也生一个?”她转过身去不说话,心中不是不委屈。有没有人站在她的立场想一想呢?对于突如其来的婚姻生活,她已经有点反应不过来,更何况是孩子,她一点这方面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卫卿扯开她腰间的带子,她抬头看他,哀求道:“卫卿,我们过两年再要孩子好不好?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很害怕……”卫卿随口敷衍,手下的动作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在她年轻娇嫩的身体上燃起一场熊熊大火。周是动情的喘气,强按住他的手:“我没有带避孕药过来,你有没有带套……”他既然不肯避孕,那她只好做足措施。
  卫卿听见避孕药三字脸色就不好,心想没带最好。周是却不肯了,跳起来说:“工作了一天,累了吧?洗个澡好好歇歇。”推着他进浴室了。她有点郁闷地想,他虽说年纪不小,可是对于一个成功人士来说,三十岁的年纪正值盛年,年轻有为,精力旺盛,为什么这么想要孩子!
  正胡思乱想,卫卿在里面叫起来:“西西,西西——”她忙跑过去,敲门问怎么了。他说:“你进来一下——”都是夫妻了,她也不避讳,探头进去。卫卿说:“你看看我后背是不是红了,痒的很,你帮我挠挠。”
  周是凑上去,“起小红点了,是不是被虫子咬了?”听他一直叫痒,轻轻抓了两下,说:“还是先别挠,回头我给你擦点药。”
  卫卿一个轻巧的使力,手覆在她胸前,温热的水猛地洒下来。她惊叫:“你把我衣服弄湿了!”卫卿野蛮的剥下她的T恤,将她抵在镜子前。周是被瞬间汹涌澎湃的欲望冲的理智涣散,是如此的措不及防,根本无思考的余地,娇喘道:“不要在这里——”吐出的话语全部被他吞进肚里。
  他使坏说:“好,不要在这里。”抱她进浴缸,让她跨坐在腰上。她全身因欲望而痉挛,略带羞涩,还有些担心:“等一下,你去戴套……”卫卿不耐烦了,一手将她往下按,动作很霸道。她根本来不及阻止,空气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气声。她甚至来不及调整,就和他一起到达高潮。他还不满足,抱她在洗手台上,任意施为。镜中倒映出肢体交缠的两人,感官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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