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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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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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下午燕儿被迫离开后,刘建便忍不住凑到梁媛身边,伸出手来在她肩头轻轻一捏:“梁小姐穿得单薄,是否难耐这阴雨天?”    
    梁媛将身躯移开些,她从刘建捏她肩头所传递的信息中,已感受到自己所面临的危险,更加急于脱身:“殿下,奴家已是离家多半日,实实当回去同父亲相见了,望殿下开恩。”    
    “小姐,我不是已说过多次,要等你同我父王见过面,讲清事情原委后再离王府吗?”刘建再次跟至梁媛近前,“使女已是回家报信,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梁媛又将脚步移动,尽量保持一定距离:“殿下说必得见过王爷,就请安排相见吧。”    
    “小姐,王爷何时见面,也不是我能定的。不过在见面之前,有一事要同小姐商议。”    
    “不知殿下所说何事?”    
    刘建双眼又射出欲火:“梁小姐,我已向父王提出,要与你结为秦晋之好,万望小姐允诺。”    
    梁媛一下子怔住了,她没想到刘建会向自己求婚。要论相貌刘建可比潘安,是一表人才风度儒雅。要论地位,对方是王子殿下,富贵无比。自己年龄也不算小了,若能嫁给这样一个夫君,实在可称是三生有幸。可是,这可能吗?就凭刘建这地位,二十多的年纪,会至今尚未婚配吗?再者说,越是这样的官宦人家,越是讲究门当户对,这怎么可能呢?    
    刘建似乎看出了梁媛无言的心事:“小姐不须多虑,我虽生在王府贵为王子,但我实在看不惯大家闺秀的呆傻,故而至今未曾婚配,小姐若与我结为连理,就是我的正妃,而且我也不想再娶侧妃,保证能与小姐白头偕老。”    
    “这……”这番话让梁媛动了心,她羞涩地转过脸去,“婚姻大事尚需父母之命,殿下容奴家禀明父亲定夺。”    
    “梁小姐,你自己总要有个态度呀。”    
    “我,我怕是高攀不上。”    
    刘建欣喜地上前攥住梁媛的纤纤玉手:“小姐,婚姻在于两情相悦,何需论那门第高低。”    
    梁媛竭力要将双手抽出:“殿下且请尊重些,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    
    “你我日后即是夫妻,这又算得什么?”刘建就来拥抱,并且动嘴欲吻。    
    梁媛用手拦挡:“殿下,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再说,这是市井男儿所为,王侯子弟理当斯文。”    
    “小姐之美,任是一个男人都要动心,我平生所见甚多,惟独见了小姐不能自持,还望小姐成全。”    
    “殿下万万不可相强,”梁媛全力挣扎,仍未能挣脱刘建的怀抱,只好哀求说,“为了日后幸福,殿下切莫伤了我的心哪。”    
    刘建此时欲火烧身,哪里还听得进去,也不再低声下气,而是粗鲁蛮横地强行撕扯开梁媛的衣裙,强行按在床上,霸王硬上弓,在梁媛呼天抢地的悲泣声中,发泄了他的兽欲。    
    事毕,刘建也不安慰梁媛一句,反倒一边着衣一边不满地说:“看你那个熊样,哭哭啼啼的,挺好的美事让我扫兴。”    
    梁媛股间疼痛,心头更是滴血,勉强整理一下衣裙,哽咽着说:“殿下,奴家此身已是属你,望你莫负前言,你我早日婚配。”    
    “我还会骗你不成。”刘建显出几分不耐烦来,“待见过父王,即可明确我二人的关系。”    
    “殿下,你该引我去见父王了。”梁媛有意这样称谓,以证明她已是刘建的合法妃子。    
    “好,我这就带你去参见父王。”刘建吩咐道,“你快收拾打扮一下,别哭丧着脸。”    
    梁媛只得强做笑颜,稍事梳妆之后,一个光彩照人的天姿国色又呈现在面前:“殿下,你看我这个样子可否?”    
    刘建盯着梁媛几乎是看呆了,半晌不发一言。    
    “殿下,到底妥否,你倒是说话呀!”    
    “不妥!”刘建坚定地蹦出两个字。    
    “为何?”梁媛倒是糊涂了。    
    “你给我洗去脂粉,素面朝天。”    
    “女子梳妆人人如此,不施脂粉,有悖常理啊。”    
    “休得NB021嗦,听话就是。”刘建也不解释原因。    
    梁媛怎敢拗着行事,只好去重新收拾一番,回到刘建面前:“殿下,这您该满意了吧?”    
    刘建看了又看,觉得梁媛还是丽质天成,自言自语说:“最好是蓬头垢面才令人放心。”    
    “殿下到底是何用意?”    
    “不说了,就这样吧。”刘建嘱咐,“到了父王那里,你要靠后站,少言语,远远参拜即可。”    
    “奴家遵命。”梁媛被刘建闹得心神恍惚,好像有什么危险在等待着她,提心吊胆地跟在刘建身后。    
    到了刘非的外书房门前,刘建又不放心地叮嘱道:“在我身后,千万莫要上前,若是有误,不能成为王子妃,可就怪不得我了。”    
    梁媛犹如装在了闷葫芦中,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建先自入内,刘非正在欣赏四个妖艳的女子漫舞。他将一瓣蜜桔丢进口中:“为父让你带那梁小姐来一见,你不发一言就走,莫非要抗王命不成?”    
    “孩儿怎敢,已奉命带来参拜父王。”    
    刘非立刻坐直了身躯:“她在哪里,速来参见。”    
    刘建顿了一下:“父王,见了梁小姐后无论印象如何,都要成全孩儿与她的亲事。”    
    “如果为父不允呢?”    
    “父王一定要恩准,因为孩儿与她业已同床共枕了。”刘建这后一句话特意加重了语气。    
    刘非一怔,有些失态,继而冷笑着说:“如此讲来,你二人是生米已成熟饭,木已成舟了?”    
    “两情相悦,难以自持,有失礼节,父王见谅。”刘建与刘非父子二人彼此都是心中有数。    
    刘非气哼哼地吩咐:“叫她进来相见。”    
    梁媛奉命进房后,未走几步,就站在刘建身后,她原本是知书达理之人,如今被刘建强暴,身心备受摧残,而且刘建的一番警告,使她无所适从,呆呆地站在暗处一言不发。    
    刘建提醒:“还不拜见父王。”    
    梁媛机械地跪倒:“民女梁媛叩见王爷千岁千千岁。”    
    刘非眯缝着双眼,只看到梁媛的身影,而难见其五官,就发话说:“本王也不是洪水猛兽,何必躲得远远的,近前来参见。”


第三部分 江都王的天下第37节 不知父王对这儿媳可还满意

    “这……”梁媛抬起头来,望着刘建不知如何作答。    
    刘建接话道:“父王,梁小姐从未曾见官,小户人家不懂礼数,恐有失礼之处,就此告退吧!”    
    刘非心说,是何等美人竟使刘建先下手为强,破了她的身,自己倒要见识一下:“为父尚未表态,你就要撤走,难道这亲事就不办了?”    
    “想来父王是会应允的。”    
    “为父连她的模样如何都不清楚,又如何答应你的婚事?”    
    刘建无可奈何:“梁小姐,上前些见过父王。”    
    梁媛遵命上前几步,站在起舞的四女身后,低下头不敢仰视。    
    刘非嫌舞女碍眼,挥手令她们退下,再看梁媛,体态婀娜,不见其面,就发话说:“梁小姐抬起头来。”    
    梁媛也就把脸一扬,与刘非如锥的目光相遇,有一种万针刺肤的感觉,急忙又低下了头。    
    就这一眼,已令刘非在心中惊叫一声。其实刘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担心浓妆的梁媛被好色的父王看中,让梁媛洗去铅华以免眩目。谁料,看惯了脂粉堆砌的女人的江都王,乍一见这淡扫娥眉不施粉黛的梁媛,更觉格外清新悦目。他几乎看得发呆了,半晌一言不发。    
    刘建心中格外地不自在,有意清清喉咙,大声问道:“不知父王对这儿媳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刘非下意识地连声应答,“一百个满意,没说的。”    
    “谢父王允诺,儿与梁小姐就告退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允诺什么了?”    
    “适才父王亲口所说,对梁小姐满意啊!”    
    “这,你是误会了。”刘非在寻找借口,“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岂可草率议定,为父还要同梁小姐谈谈她的家世,然后再做定夺。”    
    “父王,你万万不可。”    
    刘非立起三角眼,同时沉下脸来:“你敢在我面前无礼,还不快快退下。”    
    刘建感觉到他最担心的事就要发生:“父王,儿与梁小姐已是情深难分,如不能与她连理并蒂,儿也就无意再活于人世。”    
    “你放心的去吧,为父不会将她怎样,待问过话后,我会将一个完好无缺的梁小姐交还给你的。”    
    刘建显然信不过:“父王,就在儿当面问她便了,何必一定要我回避?”    
    “你在场,她焉肯说真话。”刘非又显出不耐烦来,“速速退下,休再多言。”    
    刘建很不情愿地离开了,但他没有走远,他就守候在门前。    
    刘非向梁媛招手:“梁小姐,你近前些。”    
    梁媛不敢抬头与刘非的眼神交流,她隐隐有种恐惧感,只向前挪了一小步:“王爷,有何吩咐?”    
    “你站过来也好说话,何苦躲得那么远,”刘非语气柔中有威,“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梁媛只好再向前动动,但依然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刘非也就不再要求了:“本王有一事不明,还请梁小姐讲真话,你虽非官宦人家,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女孩家贞节是第一等大事,若有意为我王府之媳,理当父母有命,媒妁有言,怎能够轻易地以身相许呢?”    
    “这,这……”梁媛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如此轻率,说轻些是意欲既成事实,可以赖上王子,依附荣华。若是说重些,你是水性杨花。”    
    “王爷,你不该如此看待民女。”    
    “请恕我直言,像你这样的女子,不能为我子之妃。”    
    “王爷,民女何曾愿意失身。”梁媛为洗刷名誉,不得不实话实说了,“殿下同床共枕之说,是他暴力相强所致。”    
    “怎么,我的王儿他欺侮你了?”    
    “他,他如狼似虎,我弱小女子,怎能抗拒他的淫威。”    
    “这个奴才,依仗权势,强暴民间女子,着实令人气恼。”刘非拍案而起,“梁小姐不要伤悲,本王一定为你做主。”    
    “王爷大慈大悲,乞请先放民女还家,省视父亲。”    
    “莫急,本王为你备下一桌酒宴,权为代犬子赔罪,待用过酒饭后,即派人送你回家。”    
    “民女实不敢当!”    
    刘非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即传话下去:“来呀,速去办下一桌丰盛的酒席,送至桂月楼上。”    
    “这如何使得!”梁媛想,王爷还是比殿下通情达理。    
    刘非又吩咐侍立在身旁的太监:“送梁小姐上楼。”    
    太监伸手相让:“梁小姐,请吧!”    
    此刻也由不得梁媛了,同意与否也得跟在太监身后,从外书房后面穿过一个庭院,就是一座二层木制楼阁,太监一直将她送到了楼上。很快,美酒佳肴流水般送上,盘盏相迭,桌子上落了足有三层。梁媛未免心中不安起来,觉得有些过于破费了。    
    刘非笑吟吟步上楼来:“梁小姐,看着还能满意吧?”    
    “王爷如此破费,民女受宠若惊。”    
    刘非先自入座,以手相让:“梁小姐,也请入座吧。”    
    “这怎么可以,民女怎敢同王爷同坐。”    
    “就不要讲那么多礼数了,”刘非叹息一声,“谁让我的儿子不争气玷污了小姐,我这儿亲自赔罪也不能还小姐的清白,宴后还要重金相酬以赎其罪。”    
    在刘非再三要求下,梁媛不得不侧着身子勉强入座。    
    刘非为梁媛斟满一杯酒,自己也倒满后举起:“梁小姐,请!”    
    “王爷,民女不会饮酒。”    
    “如果梁小姐对小儿的鲁莽举动能够给予原谅,就请务必将此杯酒一饮而尽。”刘非将酒杯替梁媛端起。    
    梁媛不得不接过来:“王爷,民女自幼至今,滴酒不曾沾唇。”    
    “今天一定要破这个例。”    
    梁媛将杯送至唇边,略微舔了舔:“王爷,民女已是尽力而为了。”    
    “怎么,真的不给本王一个面子吗?”刘非半是威逼地说,“在这江都地面,我的话还没人敢不从命呢。”    
    梁媛皱了皱眉头,咬牙屏气将酒喝下,呛得她咳了好一阵,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刘非也一饮而下,随即又给满上一杯:“梁小姐,好事成双,再饮此杯。”    
    “王爷,民女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一杯能喝,两杯也定然无妨。”刘非将酒塞到梁媛手中。    
    “王爷,我……”    
    “喝!”    
    梁媛不得已,又饮下第二杯。    
    “这就对了。”刘非又倒上了第三杯,“梁小姐,来个连中三元。”    
    梁媛已找不到推辞的借口,又硬着头皮喝了第三杯。


第三部分 江都王的天下第38节 皇位的反对势力

    三杯下肚,梁媛粉面泛红,犹如桃花初绽。刘非看得垂涎欲滴,也不管尚未将梁媛灌醉,便抱到床上,趁梁媛七分醉意,无力反抗,剥了个精光,便爬上去欲强行非礼。    
    刘建久等梁媛不见出来,就不顾一切闯上楼来。他听到了梁媛的哭泣和求饶声,急得用拳将屋门擂得“咚咚”山响:“父王,你不能啊!梁小姐她已是你的儿媳了。”    
    刘非也不予理睬,到口的肥肉焉肯轻易吐出。在刘建的抗议声中,在梁媛的呜咽声中,刘非发泄了他的兽欲。临下床他恶狠狠地警告梁媛:“梁小姐,老老实实给我呆在这楼上,本王我随时会来看视,不会让你寂寞的。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派人杀了你的父亲。”    
    刘非将楼门加锁后,心满意足地下楼去了。    
    刘建还等在楼梯下,扑上来就和他算账:“你还算人吗?还王爷呢,狗屁!你枉为人父。”    
    刘非就和什么错事也没做一样,沉下脸来招呼一声:“来人!”    
    几名武士应声走上:“王爷有何吩咐?”    
    “将这个不孝逆子,送到冷牢中关起来。”刘非决心占有梁媛,“到他认错时为止。”    
    “你扒灰,无耻!天理难容。”    
    刘非挥挥手,尽管刘建又叫又闹,武士们还是将他推推搡搡押走了。刘非也感觉累了,在夜色中回到大妃的宫室倒头便睡。    
    饱受羞辱与蹂躏的梁媛,越想越没有活路,将白绫打结挂在房梁上,思前想后,头还是伸进了套中。    
    一阵夜风吹入,梁媛打了个寒噤,头脑清醒了许多。此身已污难再清白,便死又有何益,更不知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应该活下来报仇啊,哪怕是与仇人同归于尽,也不能这样自缢白白死去。有了这样的信念,梁媛重又打定了主意,忍辱偷生也要活下来。    
    在这凄风苦雨的寒夜,梁玢家中一片悲凉景象。梁玢面对找上门来的主父偃,听了燕儿的哭诉,想到女儿十有八九凶多吉少,他一刻也忍不住了,拭去眼角的泪花,抽身向外就走。    
    “梁老先生,你要去何处?”主父偃急问。    
    “我现在就去王府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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