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为难的看了冰柔一眼,凑在她耳边低声道“这,都是女人的东西,不适合我,”
呃?难道说我就适合吗?冰柔的心里却莫名格顿了下,他不会是知道她是个女人吧?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笑笑“可以买来送人啊!呵呵呵,”,
阿泰尴尬的笑笑,“我哪有人可送啊。”
冰柔捉狭地瞟了一眼阿泰“我可不信。”
“是真的!”阿泰急得表白,竟将一张脸涨得通红。
不理会阿泰莫名其秒的紧张,冰柔随意地四下张望,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吧,进了服装店就有些走不动路。突然眼神落在一件紫红色的衣服,停住了脚步,好美,好飘逸的裙子啊!不由地拿在身上比了比“这个多少钱?”
“客官真是好眼力啊,这可是本店的招牌货,它是被誉为‘软黄金’的莨纱制作而成,凉爽宜人、易洗快干、色深耐脏、不沾皮肤、轻薄而不易折皱、柔软而富有身骨,相信客官穿上身后一定会非常满意的!”伙计马上热情地介绍起来。
“是吗?价格也不菲吧?”看着伙计过份热情的样子,冰柔不由哑然失笑,
伙计笑着点点头“因此款衣料工艺复杂,是生织的全真丝提花绞纱织物;下机后先将白坯纱绸练熟再洗水、晒干;平铺在空旷草地上;洒(或浸)以薯液(一种茨莨果植物的宿根液;其中含有丰富的胶质);反复洒晒(或浸晒)36~40次后;再用河泥覆于绸面;使覆泥的一面呈黑色;背面呈棕红色。也有晒凉不覆泥的;绸面则呈棕红色(且一面深一面浅(因晒制时通过日照把底面莨液抽上正面的结果)。莨纱经晒莨处理后;成为独具一格的丝质拷胶衣料;莨纱又称香云纱。绸面富有光泽;其色泽的日晒、水洗牢度较好;织物防水性强且容易散发水份。所以它历来都是皇家用品,世面上也难得一见的。我们老板也是颇费了些周折才进了二、三匹的货。价格自然不菲,所以才被誉为‘镇店之宝’。”
“别说得那么复杂,我可听不懂,不过这质感嘛,倒确实很舒服。”冰柔摸着衣料,由衷地赞道。
“看客官的身形面容,绝非一般的人!倘若客官愿意,我愿将此衣赠于客官,希望客官为本店作个活广告,不知客官可否愿意?”这时一位体态雍容,优雅的中年人从内室缓慢地走上前,说道。
伙计忙叫了声“老板,”退到了一旁。
阿泰又惊又喜的忙给冰柔使眼色,让她答应下来。
天下可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冰柔微挑了下眉,疑惑的看着中年男子,“老板是不是太看得起在下了?我不过是个跑江湖的,只怕会辱没了这衣服。何况,这衣服怎么看都象是女人穿的。”
中年男子悠闲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抿嘴一笑“配不配,不是你我说了算!其实这衣物,不过是身体的遮羞布,是男的是女的穿,真得那么重要吗?何况……”中年男子微微顿了下,别有用意地瞟了一眼冰柔“这衣服没穿在身上,公子怎知不适合您呢?我瞧着公子也是真心喜欢,若公子愿意,只需穿着此衣在明天闹市中走上一圈,我便可将此衣免费赠与公子。”
不分男女的遮羞布?那你怎么不穿个女人的衣服!
“我若不愿意呢?”暗暗在心里排腹着,冰柔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挑眉道。
“无防,客官随时可离开本店。只是可惜,好衣无人配啊!”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脸上仍不露声色的微微一叹。
“这么好的事,就拿着吧,董奇,”阿泰急了,连忙劝道。
摸了摸着那衣,冰柔的心里还真有几分不舍“这样吧,广告呢我做不来,衣服呢我实在也喜欢,市场价,多少钱,我买了。”
89。第二卷 天下…第八十六章
瞅着自顾吃饭的阿米,冰柔真不知道应该是生气,还是欢喜。正当她和阿泰与‘红颜俏’的老板商量那件衣服时,碰上已买好东西准备回府的阿米。
阿米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瞅了瞅那件衣服,突然很是生气地说了句“董奇又不是女人,买这衣服做什么,走,”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拉着冰柔就回来了。
“再不吃我可吃完了!对了,我也替你买了个好玩意,放在你房里,一会去看看喜不喜欢。”阿米抬头见冰柔还未动筷,不解地眨了眨眼,又说道。
“哦,”冰柔没精打彩的应了一声,脑子里还惦记着那件衣服,真的很漂亮。
“吃吃吃,你以为都跟你一样,那么好的事愣叫你给弄黄了,不要说董奇,就是我也气着呢,”阿泰气恨地瞪着阿米,愤愤道。
阿米无所谓的扫了一眼阿泰,表情很不解“有什么可气的。董奇是个男的,皮肤也很好,对女人的东西根本不需要。那个老板根本就口是心非,不怀好意的。”
阿来,阿跋看着冰柔,也连忙附合道“嗯,这倒是真的。董奇的皮肤怎么看都粉嫩嫩,特诱人!嘿嘿”
“去!瞎扯什么?”冰柔忍不住对他二人反了个白眼。
“你!”阿泰蓦然站起身,怒瞪着阿米,将筷子‘拍’的声甩在桌子上,愤愤而去。
冰柔诧异的抬起头,望着阿泰远去的背影,轻皱了皱眉。
“来,多吃点肉,”阿米替冰柔夹了一块肉,继续吃着饭,对阿泰的离去毫不动容。
“哇!阿泰好象生气了。阿米,你就少说一句吧。”一旁一直默不出声的阿岩放下碗,小声道。
阿米漠然的抬起头,一脸得无辜和不解“本来嘛,我又没说错!”说着,又低下头继续吃着饭“让董奇穿女人的衣服,不知安得什么心!”
阿来,阿跋,阿岩面面相笈,看看冰柔,又看了看阿米,表情古怪,低下头快速扒着自己碗里的饭。
冰柔蹙着眉头,无意识地挑了几颗米,放在嘴里,阿米和阿泰今日好象有些反常。难道阿米也发现阿泰是间谍?
晚上。苗荣从将军府回来了。
“听说,你今日去了趟‘红颜俏’?”苗荣状似随意地问道。
“嗯,”冰柔点点头“阿泰说我最近脸色不好,陪我去买胭脂水粉了。”
苗荣放在手中的茶杯,脸色阴晴不定“以后别去了。我听说那是王爷桓名下的产业。”
“啊?”冰柔猛得一惊,皱了皱眉“阿泰知道吗?”
苗荣淡淡地笑了笑“我也是今日才听张将军说起的。”轻轻叹了口声,苗荣看了冰柔一眼,似有难言之隐。
冰柔蹙了蹙眉,放下手里正在铺的被子,坐到桌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苗荣又叹息了下,“只怕王爷桓已查到咱们的住处,今差人来请张将军八月初八到王府,我担心这是个鸿门宴。偏偏我又伤势未好,不然……唉!”
冰柔皱了皱眉,八月初八,不就是后天嘛!若苗荣未受伤,倒也不怕。想,上次‘怜忧居’之行,王爷桓费尽心思设计陷害,她与苗荣幸有黑衣人相救方能死里逃生!不知他这次又会想出什么毒计来陷害将军,唉!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看来他的目标真的是张将军,袭击苗荣与她只是个前奏。不知阿泰会不会是王爷桓的人?如真是那样……想到此,她竟惊了一身冷汗来。
“张将军如何说?”冰柔想了想,问道。
苗荣站起身,沉声道“将军自是不怕,可强龙难抵地头蛇!王爷桓是国主的亲弟,一向倍受国主宠爱,朝中的势力也不可小视。将军虽勇猛善战,但性格过于正直、刚烈,朝中竖敌过多,加上秦国对钱越国的常年诱逼,将军在朝中的地位只怕也是岌岌可危的。我不能对此至之不理。看来,我们前往秦国的行程会有所变更。我打算让阿泰和阿米随我一同扮成将军的随从,参加八月初八的王府之宴。”
“师傅想好了?”冰柔心里不由咯顿了一下,问道。
“嗯,目前只能如此了。阿泰和阿米的武功、修为都要略高于阿来他们三人。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苗荣无奈的轻叹。
“别让阿泰去,让我去吧!”想到阿泰的诡异,冰柔试探性地道。
“嗯?”苗荣奇怪的看着冰柔,“为什么?”
“我的武功也不差,或许还在阿泰之上。为什么不让我去?”冰柔不自然地垂了垂眼睑,不平道。
“不是不让你去,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王爷桓也认识你。”苗荣蹙了蹙眉,耐心解释道。
冰柔不以为然地说“王爷桓也认识他们的。其实我不带面具,他不就认不到我了,”
“不行!”苗荣冷着脸,断然拒绝。
冰柔嘟了嘟嘴“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得让我去的!”
苗荣挑了一下眉头,轻摇了下头,淡笑“说来听听,但师傅不一定会答应啊!”
冰柔忍不住瞪了一眼苗荣,便将今晨看到阿泰飞鸽传信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苗荣。
听罢,苗荣紧皱着眉,沉思了片刻,一脸凝重的盯着手中的茶杯“你,确定没有别人看到?!”
“嗯,”冰柔很肯定的点点头“难道师傅一直没发现?其实我今日一直也很矛盾,不知该不该说出来的。现在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此事可大可小,你千万别再告诉别人!明白师傅的意思吗?”苗荣凝眉想了想,然后郑重的对冰柔吩咐,
“明白。那师傅打算怎么做?”冰柔问道。
苗荣凝了凝眉,看着冰柔忽然笑了笑“你别惹事,师傅就烧高香了。”
冰柔不服气的挑了挑眉,“我总是惹事吗?我怎么觉得我满乖的!”
苗荣忍不住刮了刮冰柔的鼻子“是吗?为师怎么没看出来!调皮鬼!”
下一秒,冰柔与苗荣都愣住了。因为这小小的亲密动作,却奇迹般的化解了上次因‘亲吻’事件后一直隔在他们之间的尴尬状态。
两人的脸在同时不约而同的都红了红,相视一笑,和谐的气氛又回来了。
“早点睡吧,我想再坐会。”苗荣拍了拍冰柔的肩,温和的说道。
冰柔轻轻一笑“八月初八的宴会我可是要参加的哟!”
苗荣无奈地笑笑“我会考虑的,睡吧。”
“你也要早点休息啊!”知道阿泰的事对师傅定然是个不小的打击,冰柔只好轻柔地叮嘱道。
“嗯,”苗荣双眸含笑的应了一声。
躺在床上,冰柔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反复想着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情,想不到钱越国的事这么复杂:王爷桓绝对是个危险而藏有秘密的人物;阿泰也不知是为谁服务的间谍;还是那个屡次救她的神秘黑衣人,倒底是谁?乱世当道,谁主沉浮?张将军虽武功卓越,统军有方,可外有强秦虎视眈眈,内有奸臣当道,国主昏庸,只怕……单听苗荣上次所说秦国联合钱越国合计陷害张将军之事看,张将军在钱越国的地位怕是难保,现尚有军权在手,一旦军权失手,只怕最后怎么死得都不知,只落下愚忠罢了。唉,看来她得想个法子,不然那三军令牌不但救不了她,只怕还会惹出一些祸端来。思前想后,竟是难以入眠!
“还没睡着?”不知何时,苗荣上了床,问道。
“有些睡不着,”冰柔下意识地向里靠了靠,轻轻翻了个身,
苗荣伸手突然点了冰柔的睡穴“睡吧,董奇,只要你好好的,师傅就放心了。”
伴着苗荣催眠似的声音,冰柔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等她一觉醒来,身边已没有苗荣的身影。
揉了揉睡意矇眬的眼,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正浓,冰柔心里有些奇怪,苗荣深更半夜的会去哪呢?
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冰柔走到桌子前,喝了一杯水,可能是晚上吃咸了点,半夜感到口渴,以前从来没有过。
正要躺下,却意外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
“大人很是生气,让你明日就起程。”一个声音压着嗓子道
“事出意外,等我处理完了才能起程。”另一个声音冷冷的道。咦?这个声音怎么听着象苗荣的!
“不行!明白必须起程!你在钱越国停留的时间太长了!”压着嗓子说话的人,口气很强硬。是个陌生的声音。
“你无权决定我的行程!”苗荣的口气即冷又硬。
“大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听大人的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话我已带到,如何做就是苗爷你的事呢。在下告辞。”陌生的声音口气异常冰冷,
外面没了动静,好一会儿,听到苗荣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谁?”冰柔故意大声寻问道。心想那个人应该是走了。可他是谁呢?听口气,苗荣似受制于他们,难道是……鬼面人?
“是我!”苗荣淡淡地答道,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吵醒你了?”
“没,”冰柔揉了揉眼,装着刚醒的样子“师傅,你出去了?”
苗荣摸黑将外套脱下,上床“哦,内急。睡吧。”
黑暗中,苗荣紧锁双眉,冷厉的双眸盯着房梁。
“师傅有心事吗?”冰柔小心的问道。
苗荣侧头看向冰柔,轻蹙了下眉“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师傅,我们说会话吧,”冰柔轻柔地说道。
苗荣双眸又看向房梁,声音显得有几分无力“说什么?”
“嗯,”冰柔眨了眨眼“我给师傅讲个故事吧。北宋时有一位著名的抗金名将叫岳飞,字鹏举,他曾是位杰出的军事统帅,他建立的岳家军,被人们传为‘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美誉!二十四岁参军,……三十二岁那年被封为清远军节度使,是南北宋时期最为年青的建节者………就在抗金战争取得辉煌胜利的时刻,朝廷连下十二道金牌,急令岳飞“措置班师”。在要么班师、要么丧师的不利形势下,岳飞明知这是权臣用事的乱命;但为了保存抗金实力,不得不忍痛班师。岳飞愤慨地说;‘十年之功,废于一旦!所得诸郡,一朝全休!社稽江山,难以中兴!乾坤世界,无由再复!’。
岳飞的抗金战斗,至此被迫中断。岳家军班师时,久久渴望王师北定中原的父老兄弟,拦道恸哭。岳飞为了保护老百姓的生命财产,故意扬言明日渡河,吓得金兀术连夜弃城北窜,准备北渡黄河,使岳飞得以从容地组织河南大批人民群众南迁到襄汉一带,才撤离中原。这时,有一个无耻的书生,骑马追上金兀术扣马而谏:“太子(兀术)毋走,京城可守也,岳少保兵且退矣。”金兀术又整军回到开封,不费吹灰之力,又占领了中原地区。
岳飞一回到临安,立即陷入秦桧、张俊等人布置的罗网。绍兴十一年,他遭诬告“谋反”,被关进了临安大理寺。监察御史万候卨亲自刑审、拷打,逼供岳飞。与此同时,宋金政府之间,正加紧策划第二次和议,双方都视抗战派为眼中钉,金兀术甚至凶相毕露地写信给秦桧:‘必杀岳飞而后可和。’在内外两股恶势力夹击下,岳飞正气凛然,光明正大,忠心报国。从他身上,秦桧一伙找不到任何反叛朝廷的证据,韩世忠当面质问秦桧,秦桧支吾其词‘其事莫须有’。韩世忠当场驳斥:“‘莫须有’三字,何以服天下?”
绍兴十一年农历除夕夜,高宗下令赐岳飞死于临安大理寺内,时年三十九岁。岳飞部将张宪、儿子岳云亦被腰斩于市门。岳飞,就在‘莫须有’的罪名下,含冤而死。临死前,他在供状上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这是悲愤的呼喊!
故事有些长,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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