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盼着生下阿哥然后可以晋位为侧福晋,甚至将宛如取而代之的乌雅云珠,刚一醒来听到的便是这个噩耗,雪上加霜的是,苏太医告诉她,因此次滑胎她伤了身体,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乌雅云珠一口气没喘上来,再次昏厥过去。
丧子绝孕让乌雅云珠满心的憧憬和野心彻底化为泡影,被她视为罪魁祸首的喜塔腊氏成为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让喜塔腊氏痛苦成为她灰暗人生的唯一念头,在胤和宛如的纵容下,喜塔腊氏苦不堪言,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的喜塔腊氏在听得乌雅云珠流下的是个成型阿哥时,心一突,一个阿哥对于她们这些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先不说跋扈的乌雅云珠,任何一个女人面对杀子元凶都会疯狂,而且这个孩子还可以给她带来尊荣的地位,仅是想想乌雅氏可能有的疯狂报复,喜塔腊氏就觉得头皮发麻,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乌雅氏心机不深,自己若是使些手段让王爷无意中看到自己所受的委屈,说不得还能得到爷的怜惜,想到此,喜塔腊氏心中快速的盘算着。
这时的喜塔腊氏还不知道,早在她挖空心思搜集宛如的喜好模仿她的举止神韵时,就已经触动了胤的逆鳞,就连耿氏和李氏那样有荣无宠对她来说也是奢望,她注定要在乌云珠的折磨中度过一生。
傍晚的时候,王府后宅的女人们都得到乌雅氏小产的消息,使得刚从选秀中平静下来的后宅再次激起一片涟漪。
佛堂的耿氏听到琉璃眉飞色舞的说着这件事时嘴角苦涩的一扯,小声自嘲道:“阿哥?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流了也好,省的梦醒后心碎断肠人人都说八爷是情种?可谁知道在外人看来冷冽薄情的您才是最痴情的,为了她您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她真的那么好吗?又为何独独是她呢?”寂寥落寞的叹息声在清冷的佛堂飘荡,回应它的只是琉璃疑惑不解的神情。
李氏被幽禁的那几年,身体留下了不少的隐疾,这些年借着弘昀弘时的光吃到了不少宛如空间的水果和一些滋养身体的药丸,可是每每下雨她的膝关节还是会作痛今天暴雨刚落下,李氏便早早退去了华丽的衣饰,慵懒的偎在床上和过来陪她的更根说着话,指导着更根如何管家和查账。
容华匆忙进来将这个消息告诉她时,李氏先是一愣,随即畅快的笑了起来,“快,帮我更衣乌雅妹妹不幸小产,滑下的还是位‘阿哥,我这个管家的侧福晋怎么也得去看看她,安慰她一番不是?”猛然想到自己的女儿还在看着更根有些发白的脸色,担心她被乌雅氏小产这样的事吓得担心以后的婚后生活,连忙把接下来的难听话又咽了回去,关心的说道:“乖女儿,今个这雨估计是不会停了,天黑路不好走,趁着现在天色还早我让奴才们送你回去。”
“那女儿就先回了,额娘也早去早回,回来后记得用药早些安睡。”更根知道李氏是故意支开她,不欲让她知道那些女人间的争斗可是生长于王府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尤其是额娘被幽禁时,她也曾被前福晋乌拉纳喇氏所利用,陷害算计过嫡额娘,也亏得嫡额娘能容人,不计较他们的所为要不然额娘难逃继续被幽禁的命运,弘昀弘时和她这些庶子庶女在府里的日子也定然难熬,仅是想想其他皇叔府里的庶子庶女,时有病逝早夭的便可知道。
而如今自己也到了议婚的年纪,到时免不了与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即便她的额驸若想纳妾须得经过她的允许,可是男人的心却不是她能管得住的,到时,即便她忍着苦楚大度的不和她们计较,可是难保那些女人不会反过来算计她和她的子女,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她见的多了去了。
阿玛如此宠爱嫡额娘,府里也每过几年便有新人入府,府里那些女人为了争宠,明争暗斗从没少过,她又怎能对未来的额驸放心,她自问没有嫡额娘的手腕,也没有高超的医术可以识破种种害人的手护的自己未来的儿女万无一失,如此想着,更根在床上辗转反复难以入眠,摹地,一个桀骜的身影从她脑中晃过,可是想到自己额娘的为人和他们身份的差距,明眸又暗淡了下去。
再说李氏,一身盛装精心打扮后,从府库里找出了不少的药材,冒着雨前去慰问乌雅云珠,想到乌雅云珠仗着她肚子里根本不存在的孩子,总是趾高气昂的和她作对,不是说她给她的份例和食材不够或是有问题,就是说自己的肚子疼,不停地索要药材,一个小格格比她这个侧福晋还金贵荣光,这让她的心里很憋闷,如今乌雅氏被打回原形,她自然要去好好看看她的样子,看她还如何猖狂,不过是一个不知道真相的可怜虫罢了。
李氏到时,格格陈氏和几个侍妾已经先一步到达,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乌雅云珠无力的躺在床上,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喜塔腊氏,仇恨的目光就连她们这些旁观者都觉的毛骨悚然。
望着乌雅云珠的惨样,李氏嘴角微勾,心里大爽,坐乌雅云珠床沿上,一脸关切的说道:“妹妹怎会如此命苦,好不容易怀上了个阿哥,这日子总算有了奔头,却……不过,妹妹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呀···瞧姐姐这糊涂劲,妹妹的身子……”说着李氏一脸同情的扫着乌雅云珠的肚子,仿若看不到乌雅云珠吃人的目光,继续道:“哎,不过没关系,这事啊也不是绝对的,姐姐我带来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妹妹可劲儿的吃,说不得还有机会呢?”
被李氏一番讥讽,乌雅云珠气的剧烈咳了起来,但她如今没了肚子里孩子的依仗,又失去了再孕的能力,根本没资格和李氏叫板,锦被下的双手用力的抓着床褥,不让自己发作,强撑着精神,将自己的满腔怒火撒在喜塔腊氏身上,变着法折磨她,一会儿要喝水,喜塔腊氏端来了,她又将茶盏打翻,咬牙切齿的怒骂水热,说喜塔腊氏不安好心想烫死她,喜塔腊氏再次端来,她又说凉了,指责喜塔腊氏想让她烙下病根,故意让刚小产的她碰凉东西,没一会儿又说要如厕,让喜塔腊氏亲自给妫‘接屎接尿,花样不断翻新。
被刁难的喜塔腊氏,眼中虽然有着愤恨和不满,但最终都一一隐忍了下来,倒让李氏几人有些诧异,同时对她也多了几分防备和疏离。
看戏看的解气的李氏,言笑殷殷的假意劝说乌雅云珠一番,说气大伤身,她如今伤了身子理应静养,不能再动怒,气的乌雅云珠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然后才扶着容华的手臂离开。
随后陈氏几人也纷纷离去,眼中不无都有着幸灾乐祸,可见乌雅云珠在府里有多么的不得人心。
翌日,胤以体贴乌雅云珠刚刚小产丧子,需要静养为由,将乌雅云珠的小院封了起来,喜塔腊氏继续留在她的身边,美其名曰照看,其实谁都知道是被乌雅云珠折磨,快满周岁的三格格被胤送到陈氏那里和二格格作伴。
乌雅贵人得到消息时已经是三天后,让她的心腹嬷嬷将胤叫去了永和宫,先是言语悲伤的诉说乌雅氏的乖巧可人,好好的女儿家,入府后竟然遭遇这样的不幸,斥责宛如掌管王府不利,企图利用胤的愧疚,再从乌雅家族抬个女人入府,毕竟乌雅云珠再无法生育皇嗣,也就没资格和宛如等人抗衡,对于她掌控雍亲王府的作用也就不大了。
胤只是冷眼看着乌雅贵人道:“额娘还是多关心关心十四弟的府上为好,毕竟十四弟远在边防,对于弘明他们的教导也就无法企及,这次弘明只是偷个药丸,虽因此出了事,但还好药丸不是什么剧毒,没酿成大错。若是他们被那些歪心眼的奴才给带坏了,到时额娘还不后悔死,所以额娘还是多花心思关心关心他们才是,至于儿臣的府里,额娘就不必挂念了,额娘亲自为儿臣挑选的钮祜禄氏很好,就连皇阿玛和皇玛嬷都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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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乌雅贵人、烧烤【求订阅、求粉】
钮祜禄氏一直是乌雅贵人的心头刺,尤其是她还是自己亲圜胤挑选的,原本送她入胤府里,是为了让胤子嗣更加艰难,哪知弄巧成拙,她一个下贱野丫头竟然拜得高人为师,身怀高超的医术,使得胤府里子嗣昌盛人丁兴旺起来,所以每每看到她被康熙和太后嘉奖厚爱,乌雅贵人的心里就会憋着一口气。
当然她是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反而觉得是胤抢走了小十四的女人,抢走了属于胤祯的一切,此时听到胤刻意提起这件事,脸上的慈爱再也装不下去,正欲用孝道压制胤。
胤抢先开口道:“乌雅氏的事额娘就不必操心了,毕竟她的小产不是被人做了手脚,她伤身子的原因,也不像是佟额娘当年那样被人在吃食和衣物上做了手脚所致,乃是因为她自己不小心的原因,她既然知道自己怀着孩子就该好好养胎,竟然冒着大雨外出,不小心摔倒小产又能怪得了谁?不过她毕竟是儿臣的表妹,看在额娘的份上,儿臣也会善待她。”
听胤提及佟佳氏,乌雅贵人脸色霍然一变,眼光闪烁的盯着胤,难道自己当年对佟佳氏那个贱人用的手段被胤知道了,当初她做的可是很隐晦的,用的都是乌雅家在内务府埋了十几年的钉子,见胤还是一脸淡淡的站在那里,幽邃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乌雅氏心里愈发忐忑,也不敢再拿孝道去压他,逼他同意自己的要求,即达不到目的,便无心再去应对胤,不耐的挥挥手,让胤离开。
沉浸在往事里的乌雅贵人,不曾发现胤转身时微勾的嘴角·更是不曾发现在窗外立着的康熙。
原本康熙在南书房批折子,在看到胤对于税制改革所提的那些建议,在试点实施初步取得的一些成果后,脸上一喜·便让李德全将一刻钟之前才给他请安的胤叫回来,哪知左等右等,等到的却是胤被乌雅氏叫去永和宫的消息。
想到乌雅氏素来偏心,上次明明是弘明的过错硬是用孝道逼着胤退让,使得他更加懊悔没将胤记在玉衡名下,以致老四总是受委屈,再想到几天前胤府里刚小产的乌雅云珠是乌雅氏的侄女·便立刻猜到乌雅氏的意图,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亲生儿子还不如一个侄女亲近,她这样的行为让康熙愤怒,便气冲冲的朝永和宫而去。
刚到便听胤说起佟佳氏生女后被人做了手脚的事,人一愣,此时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乌雅氏确实有着很大的嫌疑·曾经做过玉衡宫里女官,对玉衡的生活习惯很熟悉的乌雅氏,也是最有可能不动声色的成功做下手脚的人。
想到那个和他一起长大·让他怦然心动的表姐,竟是被乌雅氏害死的,康熙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其实那个时候康熙就隐隐觉得佟佳玉衡的死,不只是思女成疾郁郁而终那么简单。但是一来,那时候的康熙正疲于应对朝堂的党争,苦心积虑的想解决明珠一党对他的擎肘,对明珠一党进行打压,再加上他视为依靠的太皇太后孝庄新丧,康熙有些心力憔悴,实在无暇顾及病恹恹的佟佳氏·另一方面,那时的乌雅氏正得宠,每每康熙心思烦闷时,乌雅氏总是温柔娴静的服侍着他,体贴着他,陪伴着他·哪怕他将胤送给佟佳氏抚养,她也不曾有过抱怨,这让康熙愧疚的同时多了几分怜惜宠爱,也就刻意忽略了他对乌雅氏的猜疑。
不过,康熙是不会承认这些的,他只是认为乌雅氏隐藏的太深,一面姐妹情深的照顾着佟佳氏,一面对佟佳氏下黑手,深沉的心机和完美的演技竟然将他都瞒了过去,对于乌雅氏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
胤走出大殿时,康熙已经离开,李德全奉康熙的口谕,守在永和殿外,将胤带去了南书房。
见到胤后,康熙笑着将折子递给他看,夸赞他在税制改革上的表现,鼓励他继续努力,又聊了一会家常,将话题引到佟佳玉衡身上,说着胤小时候,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相处的事情,见胤眼中快速闪过的伤痛,抿着唇,默不作声,并未明里暗里的给乌雅氏上眼药,暗示乌雅氏谋害佟佳玉衡的事,心里觉得是胤想要将此事传到自己耳朵里,好给他更改玉牒的最后的一丝怀疑也散去,暗道自己多疑,想也是老四素来忠孝,即便乌雅氏处处为难他,受多大的委屈,该有的孝道他从未少过,若非老四暗中照看着乌雅氏,乌雅氏的日子指不定多榨艰辛。
哎,是他委屈了老四,也许他真的该给老四更改玉牒,乌雅氏当不起国母,她不能让这样一个女人成为皇太后,处处擎肘老四。
挥退胤,康熙在空荡的景仁宫,对着佟佳玉衡的牌位待了半晌,然后又去了慈宁宫,挥退所有的奴才,康熙和太后母子密聊了近一个时辰,康熙才一脸轻松的让人准备晚膳。
康熙的这些举动很快便通过各种径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甚至将最近一段日子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滤了一遍,在胤和胤与各自的谋臣幕僚反复揣摩着康熙的心思时,胤正带着几个小包子在雅兰院的荷花塘边钓鱼。
胤很了解康熙,知道他在开始追究佟佳氏死亡原因时,定然会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乌雅贵人身上,而他一旦厌恶某人便会认为其所有的行为都是有所图不怀好意,这样便可以替他接下来乌雅贵人的种种刁难,毕竟一个孝字压下来,他也很被动,可是由康熙出面就不一样了。
胤才会在发现康熙听墙角时,说出那番话,既是为了告诫他的好额娘适可而止,也是为了引导康熙,让他制止乌雅贵人总是拿着孝道欺压他,欺他厌他,他可以忍受,毕竟她对他有生恩,但是他不能容忍她一再的得寸进尺,欺压他的妻儿。
艳阳高照,赤热的太阳光下,莲叶婷婷,荷花绰约。
胤强大的气场所在,他独占一把,弘历和弘昀一把,不远处弘时和弘昼一把。
眼见自己阿玛和哥哥弟弟都分别钓上了几条鱼,唯独自己还是一条也没有,弘时哀怨的将眼神投向弘昀和弘历,奈何正专心垂钓的两人没接受到,叹口气,转而盯着弘昼,让弘昼拿着鱼竿的手一哆嗦,水里刚想咬钩的鱼儿瞬间四散,换来弘时更长更幽怨的叹息。
葡萄架下正和弘一起榨果汁制冷饮的宛如,瞧着弘时没有定性的四处乱晃,甚至幽怨的盯着水里的鱼,恨不得从手里紧握的荷包里拿包迷药将鱼全都迷晕了让他去捞的猴急样,忍不住莞尔。
许是弘时的动作太明显,弘历弘昀他们此时也都发现了弘时的窘态,胤则是皱着眉,觉得弘时还得好好磨练一番,这时正在控诉弘昼钓鱼水准不怎么滴的弘时,丝毫不知道自己这番跳脱的行为为自己招来了水深火热的灾难。
为了让弘时收回幽怨的让他汗毛直立的眼神,弘昼连忙出声安慰,“三…三哥,不急,我们再试试!”
虽然有这个哥哥在一旁捣乱,让他觉得压力很大,可是那也好过让他有机会拿着做借口找自己试药强,想想自己之前得有多呆,才会傻愣愣的答应他给他试药。不过如果时间重来一遍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同意自己三哥的要求吧,因为能融入弘历他们之中,被嫡额娘和阿玛他们接受,他真的觉得好开心,如此想着,弘昼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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