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峻……”她气若游丝地,“你给我走开。”
他捏住她的手,卖力地吸吮着,嘴里还咕哝着,“翠蓉,乖,让我来疼你……”
她从没被人如此亲密地对待过。有些愣了。全身发软,只觉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
“你走开啊……”她还在抗拒,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是欲拒还迎。他抱起她的小蛮腰,就往身上扛,这时候他忽然头脑清醒了,连方向都搞得清楚,就往她的卧室走去——那坚定的步伐,不禁让她怀疑,他早勘探过地形,摸索过哪里是她的卧室了吧。
昏昏沉沉,在他的越搂越紧的手里,如铁钳一般,她呼吸不上,只看得见天上的星光,洒落一地,那已经熄灭的灯笼中有那隐约的火星。
她被掼到床上,他喝了酒的红彤彤的脸,正对着自己的鼻息。他睁大眼,眼睛中亮晶晶,“翠蓉,让我爱你,好不好?”竟是哀求,那湿漉漉的眼睛,像一只求关爱的小狗。王翠蓉心中竟然有丝丝的母性情怀给激发出来了。她摸着他的头发,那柔软的头发,她低声安慰,“不成,这样子不成……”
他仿佛恼了,将手往她的胸口探进去,狠狠地捏了胸一把,“不要,我现在就要!”
他深深地咬住嘴巴,竟是要封住她的抗议。那绵软温暖的嘴唇,贴在他的唇上,他觉得自己的小腹滚热,忍不住去蹭她的下…体。他将他的大腿深入她的两腿间,狠狠地抵住她的下面,两只手乱摸,急切地,却又温柔的,像要自己满腔的热情都奉献给她。
“你瞧你,”他拉下她的裤子,掏弄了一把,将湿淋淋的手拿出来放在她的眼前,笑吟吟地道,“你明明也很想要,要诚实呀。”
他的手指头如此灵活,那么急切地在她的那里乱弄,她只觉得呼吸急促,两颊烧得同火一样,口里的声音都软得不像话,“你,你走开呀……”被剥光的身子冷得起了鸡皮疙瘩,可下面却火热又渴望,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求,求求你……”
在他眼里,那却是媚眼如丝,那是对他的邀请。他耐着性子回答,“别急,很快就给你了……”
他三下两除二解了自己的裤子,那准备许久的巨大,蓄势待发。他搂着她,让她的乳…房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那命…根子却努力地往她的下面戳去,“你喜欢吗?喜欢我吗?”
“呜呜……”
她的哭泣,是对他最好的奖赏。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力量,再一用力,却是找准了位置,就要往里头去了,“不要!”她尖叫起来,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瞪圆了眼睛,浑身都是汗,“我不要啊,你走开啊!”
“你不肯给我,是心里还有吴景对不对?”即使在醉酒中,他也是满怀醋意,“要不然怎么不肯?我会对你负责的!”她的挣扎不值一提的,她的力气对他来说,不过是蚂蚁撼大树,他再一用力,就要刺穿那层膜进去——
“求——”
她只说了一个字,他却已经艰难地进去了一些,一瞬间,只觉得浑身舒泰,被紧紧地温暖地包裹起来了。
“啊——疼——”
他浑身一僵,这才后知后觉,“你居然还是……”
这一下子,他是全部清醒过来了。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她全身赤…裸,满脸是泪。
“翠蓉……”他一动,还在她身体里的玩意儿就一动。她本来便是初识滋味,痛得要命,他这么一动,更是哀叫了起来。他见她从未如此孱弱,既觉得她可怜可爱,又觉得心痛愧疚。他想要抚摸她光裸的肩头,得到的却是如同瘟疫一般的躲避,“求求你了,离了我吧,好不好!”
都是她,今日里没安排下人在屋子外头。她原本想着会有什么事儿呢?不如让大家都睡个好觉。刚才那样困窘的情境,到了最后那样的地步,她居然是不好意思真正地大叫了起来。若不是自己的软弱,他又岂能得逞?
这一下子,真正是什么都没有了。
“翠蓉,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不是借酒装疯?”她哭得好不可怜,“你走开啊!”她卖力踹他,踹到他都倒退了三步,倒在床上,她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那身子,纵使是吴景都没有真正触摸过。
“你要怎么样?”
“我会娶你的!”他手足无措,在她面前,努力诚恳地解释,“我肯定会娶你的,让你做我葛家的少奶奶!我会给你一切的……”
“你以为我稀罕吗?”她恨恨地看着他。
本以为……不在乎的。
不就是身子吗?她以为她王翠蓉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介意的。到了此时,她才发现,心中介意得很。她介意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丢了保持了二十多年的身子。她介意她跟一个没名没分的人在一起。她介意……她的心里头还有别人。
早知道会有今日,她还不如……与那吴景一起,好歹也全了一场夫妻情义,好歹她与他曾经相爱过,与这葛明峻呢?他们俩这算什么?奸夫与姘妇吗?
“我就是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是吴景。你说对了,我还是喜欢他!这下子你满意了?”她恨不得拿最狠的话去刺伤他,“我曾经那样喜欢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做。为了他,我忍了婆婆成日里挑刺。因为他喜欢,我也对表妹不错。他离家五年,我就五年里为吴家做尽一切。即使到现在,我不要他了,我心里头还是放不下他。我们不在一起,可他会在我心里头一辈子。这下子,你满意了?”
她含着眼泪的眼,她缩在被子里的小小的颤抖的身子,看上去是那么令人怜惜。可她的话,却是最残忍的剪子,将他的可怜的情意剪得支离破碎。
他已经全身发硬。刚才的温柔缱绻都化作了一个耳光在他的脸上。
他面红耳赤。简直羞愧自己幻想过她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他还硬着嘴,“就算你不喜欢我,我还是会负责的……”
“啪——”
她狠狠地爬过来给他甩了一个耳光。这是真正狠绝的耳光,她用尽了力气。
“你以为我稀罕!你该去哪里就滚哪里去!”
他身上不着一缕,一下子被踹下床。
整个人忽然不知道东南西北,恨不得犹在梦里头。
*****
吴景忽然在半夜中惊醒。他梦到他的母亲,在半夜三更叫翠蓉去洗衣服。说是她来了葵水,将她的被单染脏了,让她立刻起床去洗干净。翠蓉顶了一句,却被骂了好一会儿。
那时候还是数九寒天,他也被吵醒,便尾随着她悄悄跟去井边。见她一个小姑娘,瘦弱得很,在月光下面孤零零地洗着那一堆布。
明明呼出一口气都能结成冰,她却得拿手往冷水里捣鼓。他心中一痛,忽然就说了话,“我来洗吧,你一个姑娘家,好好护着你的手!”她被吓了一大跳,尖叫了起来,看着是自己,却又慢慢地堆上了笑。
她摇头,“这女人家的东西,不干净的,你不能洗。”
她瘦瘦的脸,纵然是那时候看起来,也隐隐约约有倾城之姿。他只觉得移不开眼,口中却只说着,“我说洗就洗,你磨叽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将木盆拿过来,将手放进去——哎呦,还真他妈的冷。
他洗着衣服,她蹲在旁边。他原本冰着一张脸,可看她那样子,到底绷不住,也便瞪她,“看我做什么?脸上有花吗?”
她温温柔柔地摇着头,对他露齿一笑,轻轻地说道,“我在想呢,在我们五六十岁的时候,咱们俩还会不会这么好。景哥,你永远都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下子掉了好多收藏……我想知道大家是为啥弃文嘞?莫非是讨厌葛同学?
67第六十七章 强奸后遗症
海上的潮汐;涨了又退。涨满了帆的船知道哪个方向驶去。便能上岸了。若能顺利卖出这货物,不
海风吹人醒,明明灭灭的霞光里头,他的侧脸隐在船舢旁。他握紧了手。
再过半个月;出三个月,乘着季风,他便能回到无边际的大海上往不;却不敢妄动。吴景露出了笑容;挥挥手,“你们去找你们相好的姑娘吧,让老陈留下与我守船。”那些年轻的小厮们便都欢呼起来;高高兴兴地往岸上繁华的吊脚楼里冲去。
家乡了。
萍茹穿戴整齐。在海上漂了那么久,终于见着了陆地。这船上的船员们禁了几个月的荤;一上岸便欢呼起来,只是碍他侧头看着海,长时间连动都不动一下的。却像是那海岸边上的石雕,英俊得慑人,却也冷漠得令人想退避三舍。
着老板还在这里在漫 萍茹守在他的旁边,见他先叫老陈守着船,自己却一动不动,心下纳罕。
这段时间以来,这大爷的确算得上是“守身如玉”,只是这来到岸上,却也难说。他不会是装模作样吧?
却见
萍茹闷得慌,这船上却只有她一个女流,连找个人说话都不能的。眼下到了陆地,却也找不到个说话的人。她正百无聊赖地 他想起来,他刚刚回到家的时候,还希望她亲手做些衣服帕子给他用。她也真的做了,他心中喜欢,宝贝扯着帕子,却被他一把扯过帕子,仔细盯着上头的花纹。她正疑惑,却听他问道,“这帕子是谁绣的?”
“是奴婢啊。”
“是你啊……”
得跟什么似的,还以为她……现在一瞧,这针线与这丫头做的一模一样。久了,心里头也不大怕他。见他如此,心里恼恨得紧,咬咬牙就要往那风吹的方向跑去。
呵呵,他多可笑。他早该知道,她并不擅长女红,何况她平时那么忙,哪里有时间做针线……他一把松开手帕。那帕子便被风一吹,就要你这丫头,居然敢跟我顶嘴?”他气得要扬起手,往海里飘去。
萍茹跟这位大爷呆 他见她一声不响,就要跳海,一把揪住她的衣裳,怒道,“你怎么了?不声不响就要寻死?女人真是烦人!”
一眼就要丢了!奴婢去捡回来有什么不对吗?”
“就要抽她的巴掌。
她却忍也忍够,受也受够,“主子将奴婢放在大爷身边,可不是当丫头的。”她努力地推开他的手,吃力地爬上舢板,去捡那一条帕子,幸好挂在那绳上,差一点就被吹了下去。
看她柔柔弱弱,却使了吃奶的劲去捡一条不值钱的帕子,不知咋的,他又想起了翠蓉。连带着他的态度都稍微软和了一点,“你当心些。你要死了,我要怎么同你主子交代!”
他哂笑,“你的主子对谁都好,对下人都宽厚。唯独对我,忍不得一点委屈。”
她捡起了帕子,慢慢地走了回来。这时候瞧着他,也有些后怕起来。兴许是海上的生活压抑太久了,她对他的不满压抑到了顶端。放在平时——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她也勉强地笑了起来,“主子对大爷苛刻,其实是因为在乎。奴婢纵然什么都不懂,也晓得主子对大爷的情分,其实不同寻常。”
“哦?”他的眼睛发着亮。
“奴婢还记得在吴府的时候,大爷有一天宿了一个叫小阿怜的妓…女,听说还是个雏儿,那天表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她有些要讨好吴景,让他忘了她刚才的不敬。因此特意挑些他喜欢的来说。
“……可是后来金枝姐姐不经意间同我们说,我们才知道,那一日主子看了一个晚上的账本,却连本子都是拿倒的……”
“你说真的?”他脸上露出了少年人一般的热忱与惊喜。
萍茹低头,“奴婢断然不敢骗人的。主子绝对不是不介意,而是介意极了。”
他面上露出笑容,“我就知 “烦人?”萍茹也是有脾气的,她涨红了脸,“大爷可不是个公道的人。我辛辛苦苦绣了一个月的帕子,大爷瞧了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她喜欢我喜欢得紧呢。她都是装着,才假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呢。
看他如此欢乐,她只觉得非常刺眼。这两个月在海上被他冷遇得已然记仇的萍茹又轻声加上一句,“正因为主子介意极了,所以主子是绝对不会原谅大爷的。”
“嗯?”闻言吴景从喜悦的幻想中回过神来,瞪圆了眼,恨不得掐死她!
萍茹胆小地缩缩脖子,心里头却在高兴:哼,让你这么看不起人,总有人能治你!
*****
王翠蓉一个人在屋子里躺了一天,第二日再出门的时候,一反常态地化了个妆,将那红红的眼睛给遮了住。
化妆真是拯救女人的好东西。她化了妆,惹得银枝看了好几眼,只说,“主子打扮起来,更美了。”
她面上带着寒霜,第一件事却是去找王叔衡。
福来酒楼的门口她在马车上了好一会儿,那王叔衡才走了过来。她招呼他上车,“三哥你快上来,我有话同你说。”
他心头一热,却立刻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他在她的身旁坐下。她瞧着他那张同父亲有着五成像的脸,不禁热泪盈眶,“三哥……”
她的三哥,穿着跑堂下人的衣裳。虽然衣服粗鄙,也遮不住他清俊的容颜。
她扯住他的袖子,哭。”她睫毛上还有泪水,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鹿,“三哥自小读书就好,大家都对你寄予众望。现下一时落魄了,只要借着科举站起来,日后也能当妹妹的依靠……”她微微笑了起来,看上去怎么都是孱弱可怜,“我现在是真切地知道了,一个人别管多么有钱,其实都如小孩子一样,手里握着金元宝,却无一丝一毫的抵抗的力量。我心里头也生气啊……可是我却得忍耐……”
王叔衡见她言谈,怎么都是有事的样子,不禁握紧她的手,安慰道,“我一定为你做主。你告诉我,谁对不住你,欺负你,我一定为你做主!”
她笑了,仰起头看着他,“三哥不仅要为我做主,还要为整个王家做主。责任大着呢。等到三哥真正强大了,妹妹我一定求三哥为我做主!”
道,“哥哥……爹爹……”
他着急起来了,“是谁欺负你了?是庄家?告诉三哥,三哥帮你出气!淑华妹妹,你快说呀!”
他的关怀不似作假。她擦了眼泪,强笑道,“没什么,忽然想到父母了,心里头难受了。”
他却似乎并不相信,“淑华小姐闹得很欢腾,可咱们家主子什么都没说,如平时一般地吃饭睡觉,连说话的时候,也一如平常,说说笑笑,我们都以为,主子必定妹妹,虽然哥哥没有用。但若谁真的欺负你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好歹是个男人,很多事情出头比你一个女人容易。你要记得,我是你哥哥啊。”
“知道了。”她点头。心里头却是一暖。一边说着一边往袖子上掏,“我想到快春闱了,你要下场了。你也别干那些事情了,加把劲中举,再中个进士,日子也好过一些。”
她拿的银票也不算多,不过是一百两,但让他考试,却是绰绰有余了。
他低头,“我真是个没用的哥哥……”
“不是的
他的眼睛中的光彩如同最灿烂的星辰,他朗朗道,“我王叔衡在这里发誓,王家一定会在我手里复兴!而妹妹你,到时候便是咱们镇南伯府里头唯一的伯小姐!任这世上,谁都不能欺负你!”
“那么,我便也期待着……那一日……”
*****
葛明峻被王家的门房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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