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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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啸江湖-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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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消息,说明吴琼瑶与南宫云霞是安全的,未与紫阳堡的人遭遇,但是两人没有返回,众人心里仍感到不安。尽管辛苦了一个晚上,但是张天赐等人毫无倦意,草草用过早餐,又开始讨论吴琼瑶与南宫云霞的去向。 
  张天香道:「她们会不会与凌大哥他们在一起?」 
  众人眼睛一亮,开始思忖这种可能性。 
  「师傅他们先走,她们怎么知道师傅他们去了哪里?」赵若兰最先对此表示怀疑。 
  庄彩凤道:「可以打听。」 
  张天赐道:「打听必须在凌兄弟他们离开后不久跟去。」顿了顿,接着道:「你们最后见到她们是什么时候?」 
  赵若兰道:「我与天香姐去找她们时,便发现不在。」 
  张天赐道:「你们什么时候去的?」 
  赵若兰道:「师傅他们走后不久,彭大侠来之前。」 
  张天赐道:「少镖头,镖局兄弟们可曾见到她们外出?」 
  宋耀扬道:「我问过,没人见到。」 
  庄彩凤道:「郭兄弟走时,她们也没有露面。」 
  张天赐道:「这么说在凌兄弟他们走后不久,她们便离开了。」 
  赵若兰道:「肯定是这样,要不无法跟踪打听。」 
  庄彩凤道:「她们悄悄离开镖局,可能是怕我们发现,错过跟踪的机会。」 
  宋耀扬点头道:「她们可能与凌兄弟他们在一起。」 
  张天香道:「会不会他们事先约好了?」 
  赵若兰道:「你是说她们前天晚上与师傅他们约定好了?」 
  张天香道:「凌大哥与包大哥才到京东,对附近不熟悉,一时不可能找到安全、僻静的地方。琼瑶姐来东京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基本在京城附近打听消息,对附近比较熟悉,要找个僻静的地方不难。」 
  赵若兰道:「那他们为何不一起走?」 
  张天香道:「一起走容易招人注意,其次担心我们会跟去。」 
  赵若兰道:「你是说他们分别离开镖局,然后再会合一起去?」 
  张天香笑道:「凌大哥他们对附近不熟悉,没人带路怎么去?」 
  张天赐道:「如果她们与凌兄弟在一起,这种可能比较大。打听跟踪,容易泄漏凌兄弟他们行踪。」 
  赵若兰刚点一下头,突然又摇头道:「不对。师傅找僻静的地方思忖对策,主要是想避免被闻讯赶来的紫阳堡人发现,如果让她们同去,人多目标大,容易暴露行踪,紫阳堡人如果找来,很快便会知道。」 
  宋耀扬道:「若兰姑娘说的有道理,不过细一想,凌兄弟与琼瑶姑娘她们一道前往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们与紫阳堡的人照过面,留在城里,很难避免不被闻讯赶来的紫阳堡人发现,让她们同行,凌兄弟便不用再担心。」 
  张天香道:「很可能是少镖头说的这个原因。」 
  庄彩凤道:「这么说前天晚上凌大哥后来找过她们。」 
  张天赐道:「很可能是琼瑶姑娘找凌兄弟他们。」 
  庄彩凤道:「为什么?」 
  张天赐道:「琼瑶姑娘千里迢迢从衡州赶来,上次与凌兄弟只是匆匆一见,对他的情况不了解,此番见面,少不得要好好了解。」 
  张天香道:「不管是谁找谁,他们后来肯定见过。」 
  众人如此说,赵若兰只有相信,道:「我们怎么没想到?」 
  张天赐笑道:「想到又怎么样?」 
  张天香道:「凌大哥他们离开是昨天早晨提出来的,即使知道他们晚上见面,也不可能想到会一同外出。」 
  宋耀扬见众人均认为吴琼瑶、南宫云霞与凌玉龙等人在一起,提醒道:「尽管琼瑶姑娘她们可能与凌兄弟他们在一起,但在得到证实前,其他可能也不能排除。」 
  赵若兰道:「还有什么可能?」 
  宋耀扬道:「不清楚她们出去的原因,不好说。」 
  庄彩凤道:「要证实他们是否在一起,只有找到他们。」 
  张天赐点头道:「少镖头,东京附近你最熟悉,你认为他们会去哪?」 
  宋耀扬道:「不好说,最近琼瑶姑娘去过很多地方。」 
  赵若兰道:「那怎么办?」 
  宋耀扬道:「如果她们不是与凌兄弟他们在一起,近两天肯定会有消息传出。」 
  庄彩凤道:「少镖头的意思,不必再出去打听?」 
  宋耀扬道:「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她们没有遇上紫阳堡的人,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不出去打听也没关系。如果你们不放心,要出去打听,也可以,但必须小心,不能让闻讯赶来京城的紫阳堡人知道。」 
  张天赐点头道:「消息传出这么些天了,紫阳堡的人很可能已经赶来,我们不认识他们,遇上也无法分辨,是得小心。」 
  庄彩凤道:「我们在城里等候消息?」 
  宋耀扬点头道:「如果有她们消息,只要留心,应该很快可以知道。主动打听,万一遇上紫阳堡的人,反而麻烦。」 
  尽管不能完全肯定吴琼瑶和南宫云霞与凌玉龙在一起,但是经过这一番讨论,众人心里踏实了不少。 
  忙碌一个晚上没有休息,众人都有些困倦,心里一踏实,困倦便上来了。 
  当众人认为事情暂告一段落,准备起身回房休息时,沉思中的张天香却道:「如果这些天凌大哥他们不能想出周全的办法,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提出,众人登时又倦意全无。 
  宋耀扬道:「我也在琢磨这个问题,如果考虑不周全,确实很麻烦。」 
  庄彩凤道:「如果凌大哥愿意暂时委曲求全便好了。」 
  宋耀扬道:「正因为他不愿委曲求全,才担心。」 
  张天赐道:「如何应对东京三虎的人,这个问题我们也得好好考虑。」 
  赵若兰道:「我们一起考虑,应该能想出办法。」 
  张天赐道:「要想找到妥善的解决办法,可能还需对东京三虎的人作进一步了解。」 
  宋耀扬点头表示赞成。 
  赵若兰却不理解,道:「对他们不是已经了解?袁焕武孤傲、固执,严森人缘好,枢密副使悭吝、贪财。」 
  宋耀扬道:「这些是表面的,而且是听说,事实是不是这样,不能肯定。」 
  赵若兰道:「你们在京城对他们不了解?」 
  宋耀扬道:「京城这么多人,不可能全了解。」 
  赵若兰道:「可他们不是一般的人。」 
  宋耀扬道:「他们不是普通百姓,但是也不是著名的人物。虽然镖局与各种人打交道,但不可能人人都熟悉。」 
  赵若兰想想也对,点了点头。尽管她是第一次来京城,但是生长在王府,对京城的情况比较了解,知道在京城品级比枢密副使高的官员多得是,禁军教头在京城更算不上什么。 
  宋耀扬见众人脸现疲态,接着道:「你们辛苦了一个晚上,先去休息,反正还有十余天时间,可以慢慢考虑。」 
  为了及时得到吴琼瑶与南宫云霞的消息,张天赐等人当天下午便开始在城里的酒楼、茶馆里转悠。酒楼、茶馆人蛇混杂,是打听消息的最好去处,即使是官场上的事,只要留心在这里也能及时听到。 
  果不其然,第二天众人便在一家酒楼听到了与凌玉龙有关的消息。 
  消息说,在天然居肇事的不是凌玉龙,而是他人冒称,本来官府的人已将假冒者围住,不知为何,凌玉龙适时赶去放走了假冒者。 
  张天赐等人听到消息十分奇怪,仔细一打听,事情发生在北城外,正是凌玉龙与包大鹏离开镖局那天。据传出消息的人描述,纵走假冒者的正是凌玉龙。 
  如此一来,张天赐等人更加奇怪。 
  假凌玉龙之名在天然居生事的是吴琼瑶,当时是女扮男装,官府的人怎么会发现?如果是其他人假冒,那他为何要假冒凌玉龙?而凌玉龙又为何要纵走他?议论好一会,得不到答案,最后只有带着疑问返回镖局。 
  宋耀扬听到消息也很奇怪,一边思忖,一边道:「事情正好发生在她们失踪那一天,难道被官府发现的是琼瑶姑娘?」 
  宋耀扬话音刚落,一位趟子手领着彭尚义走了进来。 
  众人见过彭尚义,不待彭尚义出声,纷纷起身抱拳问候。 
  相互客套完毕,彭尚义看看厅上,未见吴琼瑶等人身影,奇怪道:「琼瑶姑娘去哪?」 
  宋耀扬道:「回彭兄,琼瑶姑娘在凌兄弟离开那天便失踪了。」 
  彭尚义惊异道:「便是彭某来镖局那天?」 
  宋耀扬道:「正是。开始我们未在意,以为她与南宫姑娘外出了,直到晚上未见两人返回才觉得奇怪。」 
  彭尚义更加惊异,道:「她与云霞姑娘都不见了?」 
  宋耀扬点头道:「不错。当时我们以为是在外边与闻讯赶来的紫阳堡人碰上,出了意外,可是找了一个晚上,没有任何消息。」 
  彭尚义皱眉点头:「这便奇怪了。」 
  张天赐见彭尚义一来便问吴琼瑶,有些奇怪,道:「彭大侠找琼瑶姑娘有事?」 
  彭尚义点了点头,道:「你们在也一样。」 
  宋耀扬道:「不知彭兄有何指教?」 
  彭尚义道:「彭某在外面听到一件与她和凌兄弟有关的事……」原来也是为凌玉龙纵走假冒者之事而来,怀疑被官府发现的是吴琼瑶,特地赶来证实。凌玉龙离开当天,他来过镖局,从众人口中知道了天然居事件真相。 
  宋耀扬道:「彭兄也怀疑是琼瑶姑娘?」 
  彭尚义道:「我听到消息便想,可能是琼瑶姑娘为了给凌兄弟洗脱嫌疑,有意女扮男装,恢复当日模样,暴露身分,让东京三虎的人主动找她。」 
  宋耀扬沉思点头道:「有可能。东京三虎的人如果找到了真正的生事者,便不会再找凌兄弟麻烦。」 
  张天香点头道:「不错。如果凌大哥不能交出假冒者,便无法洗脱打伤东京三虎的嫌疑。假冒凌大哥的是琼瑶姐,凌大哥绝对不会将她交出去,所以琼瑶姐便暴露身分,让东京三虎的人来找她,从而给凌大哥洗脱嫌疑。」 
  彭尚义见众人赞成,更肯定道:「谁知被凌兄弟得到消息,及时赶了去,将她从官府的人手中救了出来。」 
  宋耀扬刚点一下头,接着又摇头道:「可能不是琼瑶姑娘。」 
  众人见宋耀扬先前认同,现在又反对,不由惊异地看着他。 
  宋耀扬解释道:「琼瑶姑娘是凌兄弟的未婚妻,她暴露身分,凌兄弟同样脱不了干系,即使东京三虎的人不深究,凌兄弟也不会眼看自己的未婚妻身陷囹圄不管,这一点琼瑶姑娘应该会考虑到。」 
  张天香道:「少镖头认为是什么人?」 
  宋耀扬道:「很可能是某个曾受过凌兄弟大恩的人,以为此事是凌兄弟所为,知道后果严重,为了报答,便假冒凌兄弟,为凌兄弟洗脱嫌疑。」 
  彭尚义道:「凌兄弟以前未来过东京一带,不可能有这样的人。即使有,也要样貌相近才能假冒。」 
  宋耀扬道:「琼瑶姑娘心思细密、遇事冷静,既然为凌兄弟考虑,自然会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顿了顿,肯定道:「应该不是她。」 
  彭尚义道:「遇上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事,心细、冷静的人有时也会方寸大乱。」 
  宋耀扬道:「话虽如此,但小弟觉得不是。」顿了顿,接着道:「至于彭兄说的假冒,只要有会易容的人帮忙,并不难实现。」 
  张天赐见两人各执一词,且都有道理,建议道:「我们对当时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不如找当时在场的人详细问问。」 
  宋耀扬与彭尚义均觉得这是确证自己分析正确的最好办法,点头表示赞成。 
  镖局保镖一凭势力,二靠朋友,如要长久兴盛更少不了朋友,不但江湖上要有,官府衙门也得有。鹰扬镖局雄立江湖三十年,并且成为大宋境内最大的镖局,官府衙门自然有不少朋友,找官府中人打听消息不难,不出一个时辰,便有确切消息传回。 
  打听来的情况与那天实际发生的情况基本相同,只是那天出面的不是官府的人,而是枢密副使的护院与禁军教头,而且多了吴琼瑶被发现的经过。 
  那天吴琼瑶离开镖局不久,便被枢密副使家的护院武师发现了。他虽不认识吴琼瑶,但见样貌与东京三虎描述的凌玉龙十分相似,而且形迹可疑,立刻派人禀报枢密副使,同时暗暗跟踪。因此吴琼瑶出城不久,枢密副使派来的人追了上来。 
  由于枢密副使派出的人不知道吴琼瑶是女扮男装,在城外相遇的南宫云霞更是标准的少年男子,在他们口中吴琼瑶成了男子。 
  如此一来,众人更加迷惑。对方不承认自己假冒凌玉龙在天然居生事,说明无意为凌玉龙开脱,不可能是吴琼瑶或者意欲报恩之人。 
  宋耀扬笑道:「看来我们都错了。」 
  彭尚义仍有些怀疑,对打探消息回来的镖师道:「那人与那天假冒凌兄弟在天然居生事的琼瑶姑娘模样相同?」 
  前去打探的镖师道:「他们说一样,但未经那天在天然居见过琼瑶姑娘的人证实,所以他们当时要他回城证实。」 
  彭尚义点了点头,待打听消息的镖师出去后,蹙眉道:「难道真有相貌与琼瑶姑娘相似的男子?」显然仍有些怀疑。 
  庄彩凤也有些奇怪,道:「如果是他人假冒,凌大哥怎会及时赶去,并且放他走?」 
  宋耀扬道:「凌兄弟是侠肝义胆的血性男儿,怎会让他人受冤?」 
  庄彩凤道:「即使这样,也没有必要与枢密副使的人动手。」 
  宋耀扬道:「不动手怎么救他们?难道承认自己是天然居的生事者?」 
  彭尚义点头道:「除了承认天然居之事是自己所为,只有这个办法。」 
  宋耀扬道:「凌兄弟即使承认那天的事是自己所为,也未必有用。早一天凌兄弟否认自己是天然居的生事者,认为是他人假冒,有意嫁祸,现在对方找到疑犯,又说天然居的事是自己所为,出尔反尔,谁相信?弄不好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彭尚义想想也对,点头道:「这样只会令人起疑。」 
  张天赐思忖道:「如果那天被枢密副使的人围住的不是琼瑶姑娘,那她们与凌兄弟他们不在一起。」 
  张天香道:「不错,如果她们与凌大哥他们在一起,出城后肯定会一道走。」 
  赵若兰道:「她们若不是与师傅他们在一起,那到哪去了?」 
  彭尚义道:「她们两人是不是一起出去的?」 
  赵若兰道:「那天我们去找她们时,两人都不在。」 
  张天香道:「那天晚上她们睡一个房,应该是一起离开的。」 
  宋耀扬道:「我也觉得应该是一起离开的。云霞姑娘先一天才到东京,对附近不熟悉,不可能独自外出。」 
  彭尚义道:「这么说她们可能不与凌兄弟在一起。」 
  张天赐点头道:「如果他们与凌兄弟一起,出城后应该会一道前往。」 
  庄彩凤道:「她们不与凌大哥在一起,那她们会去哪里?这些天一直没有她们消息。」 
  宋耀扬也皱眉道:「如果去外地,应该会告诉我们。」 
  彭尚义道:「会不会在外边遇到什么情况,来不及通知?」 
  庄彩凤道:「即使当时来不及通知,这两天也应该有消息传来。」 
  张天香道:「彭大侠是不是说她们遇到什么情况,跟踪去了?」 
  彭尚义点了点头。 
  宋耀扬蹙眉道:「什么情况会令她们如此匆匆赶去?」 
  张天香道:「会不会是与云霞她三哥有关?」 
  彭尚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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