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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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红楼-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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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冠哗啦啦地倒了下来,周围的人躲闪不迭,贾政吓得连连磕头道:“下官不敢,下官再也不敢了。” 
  “老那你留下,给宝玉治伤。”十四阿哥飞身上马,向着贾妃一抱拳,“娘娘保重!”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紫金锤,一声长啸,连人带马,从断墙飞跃而出。 
  在场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薛宝钗睁大了眼睛,痴痴地望着十四阿哥扬起的一派烟尘。 
  外面跑进来一个太监,正是秦六。他一进来就说:“娘娘,您快回去吧,万岁爷正到处找您呢!” 
  贾妃叹了一口气,上了轿子走了。 
  老那指挥着仆人们把宝玉抬回怡红院去了,西花园顿时安静了下来。 
  老槐树上溜下一个人,正是乌思道。只见他哈哈一笑,说:“好个环儿,有出息,有出息!” 
 
 
 
  
 第十七章 宝玉到底是谁
 
  紫禁城内体和殿。 
  康熙坐在书桌前看着奏折,贾妃站在一边给他磨墨。 
  “春儿啊,”康熙喝了一口参汤,不满地说,“你进宫也好多年了,规矩也都知道。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儿,就跑到宫外面去了。” 
  “臣妾知罪,下次再不敢了,”贾妃急忙跪下说道,“是听说我兄弟宝玉被打,一时乱了方寸。” 
  “你怎么知道宝玉被打了呢?伤得厉害吗?” 
  “是秦六告诉我的。还好,只是皮肉之伤。”贾妃说到这里,心里一疑,秦六一直在宫里,怎么会知道宝玉被打呢? 
  “没打坏就好,他可是个人才,”康熙笑着说,“对了,昨天听老四讲他家的宝玉不知被什么人打了一顿,连路都走不了。这两个孩子,长得很像不说,连挨打都一起。呵呵,希望以后都是国家栋梁啊。” 
  雍王府小书房。 
  四阿哥打开扇子心不在焉地扇着,问道:“老乌啊,你的消息可确实?”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乌思道得意地说,“我亲眼看见十四阿哥打了贾政,还管皇妃叫春儿。看他俩心疼贾宝玉那个劲儿,肯定没错儿。” 
  “这事儿可不是玩的,一定得有过得硬的证据。你知道老十四和贾妃都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儿,搞不好,扳不倒老十四倒把咱们自己绕进去了。”四阿哥沉思了一下说。 
  “王爷您是深谋远虑,未胜先防败,佩服啊,佩服。”乌思道讨好地说,“过硬的证据还没有找到,估计是藏在十四阿哥的府里了。他武功太厉害,一时半会儿偷不出来。不过他要是一出京,事情就好办了。” 
  “唔,那你通知年羹尧,叫他赶快再写个八百里加急的军情送给皇上,就说西宁前线吃紧,我也好劝说皇上快点把老十四派出去。”四阿哥把扇子一合,“那琪官儿找到没有?” 
  “还没有呢,”乌思道退了一步,“不过听说从南边新来了个唱小旦的药官儿,比琪官儿长得还妩媚,您要不要叫进府来瞧瞧?” 
  “嗯,好吧,叫他今天晚上来。” 
  怡红院里间屋。 
  贾五醒了过来,只觉得下身火烧火燎地疼得钻心。他扭动了一下身体,觉得一阵疼痛一直冲到胃里来了,“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 
  “天啊,你可醒了!”晴雯高兴地叫了出来,忙拖过痰盂来接着。好在贾五是趴着,没有吐到身上。 
  “我说什么来着,”老那得意地说,“看,还没到一个时辰吧,人就醒过来了。” 
  “您是神医呀。”袭人感激地说,“晴雯,快告诉太太,给那神医准备份厚礼吧!” 
  “好说,好说。”老那又提笔写了个药方,“按这个方子,内服,一日三次。这外敷么,我有瓶好药,可惜留在济南府了,先用云南白药涂上好了。” 
  贾五喝了药,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老那站起身来,说:“好啦,我该走了。万一伤势有什么变化,你们去大将军王府里找我。” 
  宝钗拿着一个青瓷盒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问道:“那先生,您看这个药好用吗?” 
  老那打开盒子,闻了一下,说道:“咦,这是金陵薛大舍人的九龙雪莲化腐生肌膏呀,疗伤圣品。你从哪里弄来的?” 
  袭人一笑道:“大夫啊,这就是薛家的大小姐呀。” 
  “好,好,有这药就更没问题了。”老那笑着和茗烟一起出去了。 
  “袭人姐姐,这个药霸道得很,”宝钗说,“要用烧酒化开,薄薄地涂一层,涂得要快,又要均匀,只能涂半分厚。薄了不管用,厚了要留伤疤的。” 
  “薛姑娘,”袭人犹豫地说,“我怕弄不好,要不你来给他涂好么?”说着把贾五身上盖的薄被掀了起来。贾五的臀上,腿上,红的,青的,紫的,不是血斑就是肿块,没有一寸好肉。 
  “天啊,怎么会这么狠!”袭人忿忿地说。 
  宝钗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裸体,此时不由得羞得满面通红。袭人也自觉冒失了,不好意思地叫着:“宝姑娘!” 
  宝钗一咬牙说:“快拿烧酒来!” 
  宝钗舀一勺药膏,铺在自己的手心上,含了一口酒,喷在药上,揉一揉,就在手心里化开。 
  袭人用毛巾蘸着温水把贾五身上的血污擦干净。 
  贾五蒙眬中觉得下体一阵清凉,好像疼得轻了些。仿佛有一只软软的手在自己臀部的伤处揉着。只听得袭人说:“宝姑娘,你的手好巧,药涂得好匀。” 
  宝钗也在?贾五吃了一惊,自己怎么光着屁股,真是羞死人了,只好闭起眼睛装睡。袭人还好说,怎么宝钗也……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贾五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贾五昏昏沉沉的,只见蒋玉函走了进来,手里捧着那大红腰带,诉说雍王府拿他之事;又见金钏儿进来哭说被推落井,要求给她报仇。贾五半梦半醒,都不在意。忽又觉有人推他,恍恍忽忽听得有悲戚之声。贾五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林黛玉。贾五犹恐是梦,忙又将身子欠起来,向脸上细细一认,只见两个眼睛肿得桃儿一般,满面泪光,不是黛玉,却是哪个? 
  贾五心里一热,忍着疼,做出嬉皮笑脸的样子说:“妹妹来了好久了么,可想死我啦!” 
  黛玉点点头,眼泪又一串串落了下来。 
  贾五眼睛一转,说:“好妹妹,你拉着我的手好么,我就不疼了。” 
  黛玉“嗯”了一声,握住贾五的手。 
  黛玉的手又软又细腻,只是冰凉冰凉的。要哄林妹妹开心才好,想到这里,贾五说:“好妹妹,你再亲我一下吧,我就一点儿也不疼了。” 
  黛玉脸一红,开口道:“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贾五一笑,做了个鬼脸,说:“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就不是好癞蛤蟆。” 
  黛玉忍不住破涕为笑,说:“你呀,真是个活宝。” 
  “对呀,就是你的活宝贝。”贾五说着抬起身来想向黛玉身边凑去,身体一动,下半身疼痛难忍,支持不住,“哎哟”一声,又倒了下去。 
  黛玉急忙扶住贾五,泪水又流了下来。 
  “好妹妹,我吃了老那的药,一点儿也不疼了,这是装出来吓唬他们的。”贾五安慰着黛玉,“对了,我唱个歌儿给你听好不好?” 
  紫鹃正好走进来,听了笑着说:“好啊,宝二爷那天唱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真是绝了。” 
  “这回唱个正宗的北京小调儿。”贾五清清嗓子,看着黛玉,轻声唱道,“第一天我找你呀,你也不在,你妈妈出来……叼个大烟袋。” 
  黛玉又被他逗得笑了;忙说:“胡说,我妈妈才不抽烟呢。” 
  “我说的是另外那个,雍王府的那个。”贾五向她眨眨右眼,继续唱道,“第二天我找你呀,你也不在,你妈妈给了我……一锅盖。” 
  “第三天我找你呀,你也不在,你们家的狗……咬了我的裤腰带。” 
  五儿走了进来,把贾五脱下来的染了血的衣服收到一个黄铜盆里,准备拿去洗。 
  她一件一件地翻着,忽然把一条腰带拎了起来,对着窗口仔细看看,突然叫道: 
  “喂,你们瞧瞧,这个腰带上怎么会有字儿呢?” 
  黛玉从五儿手里把那条腰带接了过来,放在贾五面前。正是蒋玉函送给他的那条腰带,浸了血的地方隐隐地显出字来了。 
  “峨嵋金顶老庙后,大松树东一丈六。”黛玉口里念着,“这是什么意思呢?” 
  贾五一下子想起了那天蒋玉函跟他换腰带时的神秘兮兮的样子,“峨嵋金顶老庙后,大松树东一丈六。”他嘴里念着,心里想,难道是有什么重要东西藏在那里了? 
  看着五儿和紫鹃端着衣服出去了,黛玉附在贾五耳边小声问:“宝玉,你是不是十四阿哥的儿子啊?” 
  “不会吧,太太又老又丑,怎么会和十四阿哥那个呢?你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贾五好奇地问。 
  “那是你昏过去了没看见。”黛玉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看把十四阿哥和贾娘娘急的,真像是你的亲爹娘。” 
  “哦。”和十四阿哥聊天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贾五的脑海里。怪不得他对我那么好呢,还老想认我当儿子。不过这个爹也不错,比假正经的贾政强多了。那贾妃也确实对我有点关心得出圈儿。他俩倒也是蛮般配的,一个王爷,一个娘娘。 
  想到这里,贾五心里一懔,十四阿哥勾搭上了娘娘,那可是大罪过。既然黛玉都看出来了,那么在场的其他人肯定也看出来了。如果传了出去,十四阿哥和娘娘可就危险了。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十四阿哥和贾妃的儿子了,开始为他俩担起心来。 
  “宝玉,那十四阿哥王府离咱们这里有多远?”黛玉忽然问。 
  “他住东城铁狮子胡同,离这儿挺远的呢。”贾五说。 
  “那他怎么来得那么快呢?从老爷打你到他来,还不到四分之一的时辰。”黛玉感到奇怪地问。 
  是啊,贾五也开始琢磨,如果有人去十四阿哥那里报信,他最快也得半个时辰以后才能到荣国府呢。 
  贾五忽然觉得自己掉到一个圈套里去了,隐隐约约地仿佛看到一个人在阴险地对他冷笑。 
  夜深了。贾五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宝钗的疗伤药真不错,下体疼得轻多了。十四阿哥看来是宝玉的亲爹了,要帮他一把才对。贾五不禁又回忆起那天自己第一次参加御前会议的情景: 
  太和殿上,康熙威严地坐在龙床上。十四阿哥站在旁边给他把笔墨准备好。贾五站在朝班队伍的最后,靠近门口。 
  一个胖胖的太监尖着嗓子叫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四阿哥向前跨了一步,递上折子说:“陛下,四川总督年羹尧八百里加急军情。” 
  十四阿哥接过折子递给康熙。康熙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说道:“格尔木失陷,西宁吃紧。这个王子腾,进攻不行,怎么守也守不住。” 
  “陛下,前方骄兵悍将,王子腾又是汉人,军心不服。收拾这场残局,非老十四出马不可。”四阿哥说。 
  “四哥说的是,”十四阿哥说,“儿臣也想早日出征。其实前方也有将才,比如说岳钟琪、张广泗等人。” 
  “不行,不行。”四阿哥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咱们大清是金朝的后代,老岳家是岳飞的后代,几百年的世仇,靠不住啊,靠不住。” 
  “四哥,宽恕乃是立国之本。中国历史那么长,哪个家族没有恩怨纠纷?在历史问题上纠缠不清,斗来斗去,乃亡国之道也。” 
  “什么,亡国之道?”四阿哥火了,“大清国有七千万人口,不斗行吗?怕他做甚?” 
  “住口!”康熙一拍桌子,“君子以仁义治天下,你以斗人、杀人为乐,虎狼之心,何堪为君!” 
  四阿哥吓了一跳,急忙跪下,连连磕头道:“儿臣知罪!儿臣知罪!” 
  康熙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吧。我大清武力夺得天下,杀人无数。如果不讲宽恕,那些被害人的后代造起反来,岂非国无宁日了么。当年叶赫被我皇祖努尔哈赤消灭时,叶赫部酋长布杨古说过:我死后有知,定要复仇。我叶赫部落只要存留一名女子,亦必复满洲。可是我们也没有记仇么,叶赫那拉氏的后裔也一样重用啊,马齐,你不是就有叶赫那拉氏的血统么?” 
  大学士马齐忙跪倒说:“是,臣家世代感激皇上宽恕之恩。” 
  贾五听到这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们大清朝最后还是亡在叶赫那拉氏的后代慈禧太后的手里了。 
  康熙挥挥手让马齐起来,接着端起桌上的茶盅,抿了一口;然后说道:“老四啊,起来吧,你送来的这参茶还不错。”又转向群臣说:“上次老十四上了个变法改革的折子,大家都看了吧,议一议。”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四阿哥站了出来,说:“陛下,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法可以变,但也得有个框框,我认为有四个不可变:祖宗之道不可变,孔孟之教不可变,满洲八旗的领导不可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国制不可变。” 
  四阿哥一发话,气氛马上活跃起来,大臣们纷纷附和。 
  九城兵马总督隆科多说:“是啊,无论如何也不能忘了祖宗。” 
  大学士张廷玉说:“孔圣人乃是万世师表,动不得呀。” 
  马齐说:“天下是咱们八旗贵族打下来的,当然得咱们来坐。” 
  吏部尚书赵岩说:“皇上就是皇上,要是议会比皇上还大了,成何体统乎?” 
  十四阿哥在纸上写了几个小字,笑着走到马齐身边,对他说:“你把这个念一下。”顺手把马齐的老花眼镜摘了下来。 
  马齐用力挤着眼睛,把那张纸拿前拿后地看了半天,哭丧着脸说:“大将军王,没有眼镜我看不清楚。” 
  十四阿哥把眼镜递给马齐,马齐颤颤悠悠地念道:“眼镜可是祖宗之法乎?” 
  在场的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十四阿哥看看康熙,康熙点点头,打开抽屉,拿出一只英国手枪交给他。十四阿哥把手枪填上子弹,用手一掂,向着隆科多瞄准。 
  隆科多慌忙躲闪,连忙说道:“大将军王,千万别开玩笑,那玩艺儿是会打死人的!” 
  十四阿哥一笑,问道:“你有祖宗传下来的铠甲,怎么还怕手枪啊?” 
  太和殿里马上又静了下来,谁也不说话。 
  退朝以后,康熙叹了一口气道:“老十四啊,这些人都靠不住啊。” 
  想到这里,贾五叹了一口气,这改革变法真是步履维艰啊。非得把康熙的领导班子统统换掉才行,可是又能换什么人呢? 
  朦胧中,忽然听得外面有动静,接着是晴雯一声娇叱:“什么人!?” 
 
 
 
  
 第十八章 晴雯大战了因
 
  晴雯跃出门来,一阵冷风吹过,尽管是练武的人,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今年怎么尽是来寒流呢,她心里念叨着。看见一个黑影子一闪,向小竹林跑去了,晴雯紧紧地追了上去。 
  那人一直跑到园子西北角的空地上,猛地停了下来,回头说:“四娘姐姐,是我。” 
  晴雯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是蒋玉函,在四阿哥家见过,就奇怪地问:“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蒋玉函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你把这个给宝玉,让他交给十四阿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扔给晴雯。 
  晴雯接过来一看,是个金麒麟,和史湘云的那个金麒麟好像一模一样。 
  “我得赶快走了,了因和尚一直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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