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土愕然:“那要是过去三个人呢?”
“就比你少三条尾巴。”
温乐阳赶紧打断了两个丑人的斗嘴,问秦锥:“过去的是什么人?”
“一个老道抓着一个矮冬瓜,砸伤了石头过去了,我看老道好像挺着急的,没好意思拦下他切磋。”
温乐阳的脑袋立刻就大了,乐羊瘦金既然闯进石林,就说明画城的人制住了鹅羊道的三通,怎么到了河边又变成了三通抓走了乐羊温。
画城是掠落的弟子,虽然现在温乐阳还什么都不清楚,但是毫无疑问,他们掠落弟子和自己这些拓斜传人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矮冬瓜乐羊温是一定要救的。
秦锥一看温乐阳的表情,立刻丑脸冒光:“怎么着?不该放过去,要不我帮你追追看?”
温不做立刻抢过话头:“事关重大,拜托了!”
秦锥无比豪迈地挥挥手,哈哈大笑着:“好说,藏势,无势这四个字,就足够我帮你们的了,再说那个老道,看着不错……神通不错。”说完抬手一拳砸在了渡河的巨石上。销金窝应声怒吼,片刻之后大河凝结成冰,秦锥根本就不废话,三蹦两跳就过河去了。
温乐阳也带着一群人外加俩蚂蚁冲上河冰,到了对岸的时候。丑陋青年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温乐阳有些愕然的看了看自己人:“他救人去了?救下来以后呢,总得留个电话吧!”一边说着。一边脚步不停,带着大伙向山外赶去。
温不做跟在他身后:“秦锥未必指的上,出山之后找大小兔妖。让大慈悲寺出手,无论如何也要把乐羊温从鹅羊道手里弄回来!”
不久前在温家村,大慈悲寺力挺温不草,最后又力战哭佛,五大禅院首座、小结巴希声外加老兔妖不乐全部脱力,没有几个月的静养休想恢复,只有小兔妖善断无恙。下山跟踪惨淡收场的鸡笼道人。追查温不草中隐匿着一个事关正邪气运的事。
现在算算时间,不乐够呛能恢复。但是善断应该已经办完手头上的事了。
从大山出来,温不做把他们安排在一个小镇上。然后自己出去张罗着找车,他们这群人有长着尾巴地,有带着尸煞的,有拿着管制枪械的,还有带着大号蚂蚁赶着剧毒的,要做飞机个个都得抓起来,做火车估计能剩下一半,也只能找汽车赶路。
其他人各自休息,他们在大山里穿插了十余天,在销金窝耽搁了两天,小易早就坚持不住了,蚩毛纠破解禁制巫力大损,骆旺根的尸煞飞剑被毁,他也跟着受了点伤,大穿山甲现在就是个长尾巴地普通人,几乎成了一队老弱残兵。
温乐阳把手机充电,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给了家里,老兔妖不乐果然还在温家村,立刻去安排小兔妖善断去鹅羊道救人,一俟救出乐羊温之后,小兔妖就取道上海,和温乐阳等人汇合。
小兔妖善断追踪鸡笼道,现在已经回来了,具体地事情在电话里一句两句的说不太清楚,大爷爷只是嘱咐着温乐阳多加小心,等他回来再仔细商量。
骆旺根找了个网吧,百度了一下公圆前221年,找出来四十多万个相关网页,蚩毛纠满脸好奇的坐在他身边问:“然后呢?快找啊……”
温乐阳试着又分给两头磨牙一小片流毒,但是它们谁也不要,应该是前面那块还没完全消化。我服了最近也比较忙,不怎么在温乐阳身上待着,一般都和两头磨牙凑在一起。
两天之后马达轰鸣,温不做带着一辆十一人座地依维柯回来了,连司机都配好了,两个司机倒班,人歇车不停,其他吃的喝一应俱全,还给骆旺根配了一只无线上网的笔记本。另外还有一件无比肥大的风衣,破土圈起尾巴披上之后,就显得屁股大点,其他的一切正常。
温家在世间两千年,积累的财富不计其数,温不做本来就办事干练,又有银行卡防身,这点小事手到擒来。就这样三寸丁温不做还一个劲的埋怨他回来地太慢。
依维柯一路向着上海疾驰而去,开始骆旺根还百度来着,到后来下载了个QQ开始聊天了,再后来试探地抱怨了一句:“不做大哥以后再买笔记本,最好选个自带摄像头的。”
温不做点点头:“自带一个摄像头不够,最少得仨。”老实孩子一愣:“为啥?”
温不做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你脸太大,一个摄像头照不下。”
骆旺根嘿嘿的笑了,讪讪地说:“那一个…一个也够了。”
除了加油的时候,大家会下车舒散一下筋骨,两天两夜,所有人基本上都是在车座上度过的,小易百无聊赖的靠着温乐阳地肩膀。拍了拍前排的破土:“销金窝里那把几层楼高的剑,到底是神兵利器还是废物?”
噗嗤一声,正在开车的司机师父笑了,重复着念叨了句:“几层楼高的剑!”
破土回过头,满脸郑重的说:“那把剑能尽数切进销金窝深处的地面,你说是神兵利器还是废物?那里的地面比着铜精铁遂还要坚硬,一般的飞剑法宝,炼制的材料还不如那里地石头。”
温乐阳点着头搭腔:“我琢磨着也不是凡物,至少能在雷心痧之下安然脱身,不过……”
破土知道他想说什么。摇着头回答:“那把剑没有人能用,最多也只能用来吓唬人,否则仙宗那些傻孩子也不用眼巴巴的盼着销金窝里重长玲珑冰了,要是谁能把这把飞剑淬炼成自己的法宝,成就的威力我估计着至少也不会比苌狸的神通逊色。”
司机回过头:“你们是拍电影地?讨论剧本呢?能不能让我露个脸。我给你们打折!”
温不做笑着提醒:“小心看路,开你的车吧!”
“这把剑地来历。就连我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几千年前,由长辈无意中得到的……”话音未落。司机又回过头来:“你们是倒腾文物的?我多嘴劝几位,老祖宗给咱们留下地好东西,在自己人里怎么转都没事,但是可千万别转到老外手里去……”
温不做哈哈大笑:“您就放心吧,我们聊剧本呢,没看出来师傅还真爱国。”
司机大约四十多岁,脸上尽是西北汉子的执着。淡淡的说了声:“哥虽然老了。但哥热血仍在……”
破土继续向下说着:“流金火铃,肯定是了不起的前辈剑仙炼制的法宝。绝不是凡物。祁连先祖的道法,虽然比不了苌狸他们。但是也算神通非凡……”
话还没说完就被温不做笑着打断了:“快别吹了,那个侏儒掌门,还不如温乐阳呢。”温乐阳曾经和侏儒老道打成一团,单论神通,两千年前威震天下的祁连仙宗传承到现在,还真不如正道五福。至少侏儒老道比起鸡笼道地前掌门紫雀就差远了。
小易很不爱听:“什么叫还不如温乐阳了!”
破土摇头替侏儒老道辩护:“祁连仙宗修炼地是火行道法,但是在销金窝里,到处都是金行的淬厉和倔强,修炼起来事倍功半,吃力地很,祁连弟子自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随即好像不太愿意讨论这个,又把话题拉了回来:“那把流金火铃也是火行的法宝,和咱们地道法一脉相承,按理说这么多年,就算再桀骜不驯的法宝,也早该被收服了。”
小易听得着急,笑着催促:“不许里嗦的卖关子!”
破土也笑了:“不是卖关子,是怕说不清楚,历代的祁连先祖都为了这把剑花费了大力气,可是无论用什么道法,把多少圆神抹进去,最多也就是能做到随时唤出来吓唬人,巨剑的威力始终也发挥不出来。可是流金火铃里,明明没有它原先主人留下的圆神。”
这时候突然一个充满了纳闷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从温乐阳怀里传了出来:“这倒是件怪事,那把大剑里确实没有前人留下的圆神了吗?”
温乐阳吓了一跳,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伸手从怀里摸出了被青绫子包裹的玉刀:“你醒了?”
裹环嗯了一声:“醒不了多久,一会还得睡去,总得反复几次……”说着没心思再和温乐阳磨牙,一股脑的催促:“快说快说,到底怎么……”话还没说完,又没动静了。
温乐阳叫了两声,又晃了晃玉刀,苦笑着又裹好放回到怀里。
第三卷 人世间 第二章 … 血拼
破土不是猫妖,没什么好奇心,也懒得问玉刀里是个什么东西,接回了刚才被打断的话头:“不管是什么法宝,都会贮存着一丝主人的元神,这样才能和主人心意相通,使用起来如臂使指收放自如。可是巨剑上既找不到原来的元神,也不接受新的元神,古怪的很,直到后来先祖中才有人勉强悟出来,这把流金火铃,是把残剑!”
小易啊了一声,眉心又拧出了那个可爱的问号:“残剑?”
破土点点头:“这把巨剑肯定还有另外一部分不知道遗落在哪里,剑的元神,应该都附在那一段剑身里。只有先找到遗落的那段剑身,把巨剑拼凑完整,然后抹去原来主人元神,再想办法收服它!”
温乐阳对修真、法宝、元神始终没什么理论基础,勉强能听懂破土的话,反正就是要收服大剑,就的先找到它的元魂所在:“可是这把剑……是整个的吧,哪残缺了?”
温不做嘿了一声:“那么大的剑,真要少了一两块也不容易看出来。”
没想到破土又摇了摇头:“这把剑你们就见了几次,在我们祁连仙宗里可几千年了,早就有先祖仔细查过,从剑身到剑柄,全身流畅寸寸分明,根本没有少一分。”
小易立刻就不干了,怒道:“刚才还是你自己跟我们说的,流金火铃是残剑!”
破土苦着脸:“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了,说它是残剑也是估计,要么根本就说不通。照我…照着祁连先祖估计。巨剑应该还隐藏着什么机关,说不准剑心或者剑柄里面缺失一块,从外面瞧不出来,又不能砸开看看。所以也就一直在祁连仙宗放了几千年,看着气势非凡。其实比着块废铁也差不多。”
温乐阳把椅子背上连鲤鱼打挺的我服了抄回到手心里:“那我服了和巨剑是怎么回事?”我服了一得瑟,巨剑就立刻发出翁鸣和应。
“我怎么知道!”破土找小易要了根胡萝卜,撅成两段全都扔进嘴里开始大嚼,含混不清的回答……
整整两天两夜。依维柯风尘仆仆终于在第三天地中午时分挣扎到了上海!
从下车地那一刹那。一股只属于现代地眩晕感。一下子就深深地刻进了每个人地心里……车子坏在高架桥上了。周围地大小车辆就像正从大海往河道中冲地大马哈鱼一样密密麻麻。喇叭惊人堪比销金窝吼天……
我服了饱受惊吓。缩进了温乐阳地怀里。偶尔闪电般地抬头向外看一下。
两只铜蚁嚣张惯了。赶着巴掌大小地两小片流毒就跑到了马路中间。直接被汽车轱辘碾进了路面。挣扎了半天才爬出来。老实巴交地爬回来。把自己地触须掳直了之后。裹着流毒一起爬进了温乐阳地背包。不久之后路政检修对地面上两个四仰八叉地印记感到异常惊奇。还有人用手机拍照……
上海。就像一个被科技磨砺地无比犀利地巨人。正低头俯视着温乐阳。尽情展示着属于他地魅力。小易和小蚩毛纠看得目不暇接几次撞上了前面地人。到后来干脆爬上了温乐阳和骆旺根地后背。算是彻底解放了双眼。
温不做带着他们找了宾馆。安排好住宿。吃过午饭之后就出门去联系报社、电视台和移动联通公司。准备发广告找人。当然温不做也不会直接在报纸上登:师祖奶奶见报请速回电温乐阳。反正广告地内容。别人看了不会起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苌狸一看就会明白。
在弄明白公元前221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线索。只能盼望着苌狸能可怜可怜他们。看到广告之后来和他们汇合。
不说不做是老江湖,身上有带着足够多的钱,本来自然有一套找人的办法,但是这次要找的是旷世猫妖,不是被拐卖妇女,地头蛇、当地势力全不好使,温不做才不白费那个精神。
另外温乐阳他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实在不行就让大穿山甲放出妖焰,诱惑那伙杀妖撷元的人现身,但是一旦如此,明暗之势就会逆转,而且也是直接和那伙人对上了,只能当成最后迫不得已地手段。
发广告地事情,温不做一个人就足够了,根本用不着别人帮忙,三寸丁温不说看着温乐阳、小易、蚩毛纠刚到大城市中那股兴奋的样子,难得之极地笑了:“换衣服,我带你们转转!”
不知道是心疼兄弟妹妹还是假公济私,三寸丁温不说坐在出租车上,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恒隆!”
一进恒隆,小易经营清透地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低低的对温乐阳说:“好多玻璃!”跟着从包里摸出根胡萝卜,随便在自己的Prad上擦了擦,递给了温乐阳。
小蚩毛纠有点紧张,紧紧拉着骆旺根的手,对小易说:“给我也来一根儿。”
Prad专卖的导购在他们刚转进专卖的时候,目光里闪过了一丝惊奇,吃着胡萝卜来逛Prad的人在理论上都是不存在的,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坚持着微笑服务……这份优秀的职业素养,为她赚了做梦都笑出声来的提成。
小易是个有良心的孩子,她在给自己挑衣服的时候还想着苌狸师祖和慕慕,还有温乐阳的娘。
三寸丁腰板挺得笔直,一个个买字,喊得中气十足,等他们离开专柜的时候,几个导购凑在一起小声议论:“山西的煤老板吧?”
“不会,都是四川口音。”
“从四川去山西挖煤的老板呗!”
三寸丁温不说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一出来血拼就看出来。他还是很有做兄长地荣誉感,小的们基本上看一眼他就说一个买字,刷卡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倒是此刻正在温家村里的温大老爷,没来由地觉得一阵阵心悸。
买完了东西。三寸丁又带着几个小的去逛城隍庙,正赶上城隍庙小吃节。只要游览观光地客人,一进街口就能收到印刷精美的城隍庙图和店铺简介,小易大喜,来回来去跑了好几趟。拿了好几本,发宣传图册的小伙子看她长得漂亮,把白眼全翻给了温乐阳。
一直到晚上,三寸丁才领着大伙又回到宾馆,温不做已经回来了,正在吸溜方便面。
根本不用温乐阳开口询问。温不做就把自己联系的广告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其中最快地现在已经发出了,最慢的也会明天发布,一连三天。
最后温不做伸了个懒腰,笑呵呵的说:“其他的不用多想,等消息就好了!你们几个小的,给我看看都买什么了!”
小易、蚩毛纠和骆旺根立刻开始满脸欣喜的展示,除了世界名牌就是贵重工艺品。看得温不做眉毛直跳。伸手一指小蚩毛纠,问三寸丁温不说:“给小易跟温乐阳花钱也就算了。他们青苗比咱们家有钱!”
三寸丁温不说苦笑了一下:“蚩毛纠身上倒带了几块金子,人家银台不收。”
温不做瞪了蚩毛纠一眼。又指向骆旺根:“那他们骆家呢?他都知道要摄像头了,总知道人民币吧?”
骆旺根苦着脸摇摇头:“爷爷一分钱也没我,说是…跟着温不草出来办事不用带钱。”
三寸丁温不说斜忒了他哥一眼:“你跟着几个孩子财迷什么!”
温不做也乐了:“下次再跟苗不交、乌鸦岭打交道可得小心点,兄弟,你给自己买什么?”
三寸丁愣了一下:“我买单来着……”
温不做吸溜完方便面,就轰大伙去睡觉,八个人,四间房。不说不做兄弟占了一间;小蚩毛纠一定要和骆旺根住一起,骆旺根刚在笔记本里撞了个俄罗斯方块;黑脸尸煞望着白脸穿山甲,添了一下嘴唇;小易兴高采烈地抱着自己的新衣服进房间了,温乐阳有点傻眼,这才想起来埋怨温不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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