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苦战……
第二十一章 人民战争
“让敌人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不能自拔。”这是毛主席《人民战争》的思想，也一直是中国战略的中心思想。曾经被无数第三世界国家奉为宝典，但如何应付敌人的“人民战争”，却是中国军队从来没想过的。入侵中国的美军并没有陷入这种“汪洋大海”，可以说是得益于台湾国民党军队的统治，沦陷区的重建与经济恢复，使那些人民开始新的工作和生活，精明的南方人不与美军做无谓的牺牲，他们都在为中国军队的卷土重来做准备。但是，身处越南的解放军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王越司令员面对记者关于“河内大屠杀”的问题有点发火了—又不是你们这些记者在打仗。其实，各地“屠杀”的现状，他十分清楚，解放军在各地都遭到了猛烈的攻击，不是正规军，是平民自杀式的攻击。几名解放军士兵去救护一个被弹片打伤的小学生，但哪个小学生拉响了手雷。手持农具的越南农民突然袭击路过村子的解放军。一名绑着炸药的越南人冲进军营，被士兵制服后拉响了引线……现在为止，他的部队在后方伤亡的人数比前线的多的多。不止如此，补给也出现了问题，越军撤退时在所有的井里下毒，往河流中大量喷洒毒药，农田全部烧毁，导致部队在当地找不着任何补给品，只能依靠后方的补给，此时，美军又来捣乱，隔三差五的袭击补给车队。后勤部部长赵羽飞使出浑身解数，命令补给部队必须是团级的，由于兵力不足，他只好让还在训练的部队提前上战场。空中空投补给品，连战斗机都把外挂的导弹换成特制的补给箱，直接“发射”给部队。但现在数量已经达到20万的部队，这些补给手段还是无法维持。
参谋长龙腾翔少将这几天为了韩伟的事情东奔西跑—韩伟上校因为“河内大屠杀”已经被解除职务，准备上军事法庭了。在龙参谋长的不屑努力下，上校终于“暂时恢复原职，战后再行审判”了。但韩上校复职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越北山区“清剿”“越南恐怖分子”。
虽然自从开战以来，越南军队一败涂地，但在越北的山林中起码还有20万全副武装的越南军队隐藏在那里。他们坚定的遵照毛主席《游击战》的方针，以“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疲我打，敌驻我扰”的十六字作为行动纲领，使中国军队陷入了苦战。王越可不想打持久战，他的任务是尽快使越南屈服，并为中国政府提供攻击海南的军事基地，切断南沙群岛的石油供应。但这些严重威胁他补给安全和效率的敌人实在头疼，所以决定来一个清剿行动，保证补给线的安全。
黄克上校的队伍步行在山林中，这种地形不利于机械化部队，他们只能步行。幸好现在还是3月底，否则一到夏天，那些有毒的昆虫就将成为最大的杀手。上校命令部队散开，扩大搜索范围，寻找越南的游击队。“团长。”一个士兵跑过来报告，“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黄克已经看见鲜血飞溅在自己身上了—那个士兵头部中弹，牺牲了。“趴下！”上校明白，敌人的狙击手目标是自己，只是这个倒霉的战士做了替死鬼。随着第一声枪响，周围迅速响起了中国人的枪声，“还击。”战士们开始毫无目的的乱开枪，他们打过大规模的机械化作战，反游击战还是第一次。“啊！”又是一个战士发出惨叫，他的腿被打中了。越军学习了美军的战术—杀死一个敌人只能减少一个战斗力，打伤一个敌人则要消耗几个战斗力去救助他。很快，黄克上校的部队就出现了许多伤员。“狙击手用的是单发的狙击枪。”黄克发现，“冲上去。”他命令，上百名战士一越而起，向前面冲过去，随着一阵各种枪械杂交的声音，战士们押着一个满身是血的越南军人走过来了。“问问他，他们的指挥部在什么地方？”上校命令，士兵们立即把自己学过《红岩》故事中反动派折磨烈士的手段全部用上了，在俘虏第N次昏迷后，他们终于得到了有价值的情报。“呼叫总部，派韩伟的空中突击队来支援。”黄克对满身大汗的手下说，“再派人把俘虏押送到后方。”
越北指挥中心，是越南政府为了防备中国军队再次发动攻击所建立的指挥掩体，地道四通发达，可以有效的指挥整个越北的战斗，而且是整个越北最大的补给储存仓库。警卫部队超过6000人，在布满丛林的大山里很难发现，加上地形复杂，导弹和炮击效果不明显。他的位置就在黄克上校的正前方。韩伟接到命令后立即出发，20多架直升飞机装载着他们飞到了目标的上面，“下去以后立即原地布防，小心敌人的隐藏火力。”韩伟刚刚说完，一枚防空火箭就打中了一架飞机，它燃烧着掉在了地上，剩下的战士纷纷从飞机上跳下来，有的扭伤了脚，有的摔短了腿，韩伟到是没事情，但他看见这么多士兵受伤十分气愤，“给我打。”一声令下，落地的战士纷纷开始射击，但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天上到是乱了，四处飞起的导弹使直升飞机没命的逃窜。飞机刚逃走，越军趁着解放军换子弹的机会发动了冲锋，四处都是喊杀声，越军已经看出中国军队数量太少的缺点，要一口气吃掉他们。韩伟一面组织防御，一面联络黄克上校—他怎么还没有到？
黄克上校此时也自顾不暇，他的部队在一个看似荒芜的村子里碰到了一群放学回家的小学生和带队的老师。一个缺乏警惕的上尉上去问话，和蔼可亲的女教师如实的回答骗取了上尉的信任，接着，他提出可否提供粮食给这些学生。放松警惕的战士立即从身上解下干粮袋送过去，这时，哪个漂亮的女教师突然从身后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支AK…47开始扫射，带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拿出手雷投掷，先头连的连长和20多名战士当场死亡，有的战士在把枪口对准孩子时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就被投出的手雷炸死了。赶上来的士兵“毫无人性”的一阵乱打才把这一个班的师生全部杀死，但是听到枪声的居民手持各种原始武器疯狂的扑向战士，士兵只能又开始“屠杀”……在杀了几百个人后，战士们都无法平静下来—这场战争，太残酷了。
在炮火和空军的掩护下，韩伟的突击部队终于稳住阵脚了，但他们依然要面对越军十倍于己的攻击，受伤的战士全部拿起武器进行防御，连杂草和树叶都被染成了红色。越军白天在丢下1000多具尸体后于当晚再次发动攻击，但就在这时，黄克的部队从背后对越军指挥部发动了总攻，由于部队主力都在“围歼”韩伟的部队，指挥部其实并没有什么兵力，而且过于分散，在黄克的攻击下迅速失守，陷入夹击的越军终于无法抵御中国军队的攻击被全歼，越南部队司令官自杀……
在5天的围剿过程中，中国军队7万大军一共消灭越军15万，自己损失4万多人，但是杀死的平民超过20万，这个数字让全世界的舆论一起对中国发动攻击，解放军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迫于世界舆论的压力，中国最高统帅部终于解除了越南方面军司令王越的职务，并移交军事法庭，同时任命参谋长龙腾翔为司令。
“笑话！”王越不平的说，“美军在广东会战中起码杀死了100万平民，没有人责怪，就因为他们是‘误炸’，我们在被袭击时反击杀死了平民就成为‘军人的耻辱’‘战士的败类’这些西方媒体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从二战结束到现在，美国军人杀死的平民数以千万计，但没有一个指挥官被解职，没有一个士兵被惩罚。”“谁叫咱们自己的国家标榜‘正义’呢？”龙司令回答，“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是无法了解这里的，那些主观就有偏见的人肯定会越描越黑，为了找替罪羊，咱们的政府只有牺牲‘廉价’的我们了。”“答应我。”王越突然一脸严肃，“一定要打赢这场战争。”“放心！”龙司令也严肃起来，“我不管越南人自杀多少来造成舆论的压力，我一定把他们打到服为止！”
第二十二章 朋友的信任
摩尔上将面无表情的站在指挥部里，数小时前的“惨剧”已经传遍了世界各个角落，其震惊程度远远超过中国军队在越南的“大屠杀”。美国海军损失了4条航空母舰，6条其他军舰和400架各型号的飞机以及2万多名官兵，这个数字超过美军前50年战争损失的总和好几倍。现在连那些先前支持战争的人也开始着急了，他们害怕损失生命，连总统都被惊动了。在紧急召开的会议中，总统做了更加强硬的发言，声称这些“为了人类正义与和平”牺牲的官兵是最勇敢的，我们应该前仆后继……最主要的是在海军中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他们已经开始害怕中国军队了。但是真正对摩尔有影响的是美国政府下令解除他的职务，交给克拉克将军。这对摩尔将军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而且战斗还在进行中，这时更换指挥官无疑是错误的。但作为军人，他只能服从命令。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连回美国受审的准备都做好了。
“司令，克拉克将军有通讯传来。”一名通讯上尉报告，“知道了。”摩尔将军回答，“还有，我已经不是司令了。”他沮丧的说。上尉低下了头，同情的看着这位“前司令官”。空军的布雷克少将正在通讯室里站着，看见摩尔将军来了，赶忙敬礼，“我已经不是司令官了，很可能会上军事法庭，没有必要向我敬礼了。”将军说。“不，那不是你的错！”布雷克少将反驳，“你已经给了那些海军警告，是他们白痴，没有好好的执行命令。只要你人在这里，永远是我们的司令官。”“对。”通讯室里的其他军官纷纷投来支持和鼓励的目光。摩尔上将的眼眶有些湿润了，这些患难与共的部下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还如此坚定的支持自己，但自己却要抛弃他们了。
屏幕上出现了克拉克将军健壮的身影，摩尔从内心佩服这个年轻自己4岁的将领，也放心自己的部队交给他。“摩尔上将，”克拉克将军说，“我接到了国防部的命令，解除您的职务，并接任整个战区。”“我知道了。”摩尔上将回答，“请你到这里来，我会把具体工作移交给你，等待命令。”“不过，我很困扰。”克拉克面戴微笑的说，“目前我要全心全意的关注越南战事，无法抽出时间来你们那里去，你也知道，越南人一败涂地，所以我必须重新任命一个前线司令官。”摩尔的脑子迅速闪过军队里所有的高级军官，“但是现在军衔最高而且又没有事情的只有您。摩尔上将。”克拉克将军接着说，“由于国防部并没有明确如何处置阁下，而且保留阁下的军衔，所以我以中国战区司令部的名义重新任命您为前线指挥官，统帅所有参加浙江会战的部队。我们都信任您，将军。”“谢谢。”摩尔将军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大家的信任。”……
中国这边都快乐翻天了，大的城市迅速举行庆祝游行，各级官兵纷纷拿出酒庆祝，其热烈程度超过了对日作战时的程度。“你真有办法！”扬飞对技术部部长吴雪风上将说：“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你是如何搞到那些敌我识别码的，当初你告诉我已经破解了美军的敌我识别码时我可是大吃一惊，就开始研究战略了。”“其实这是一个违纪事件。”技术部部长吴雪风上将笑着回答：“这可是高级机密，连最高统帅部都不知道。”“你连最高统帅部都瞒着！”扬飞大惊，“我也是没办法，广州会战结束后，有一架美军F…22战斗机向我们投诚。”“什么？”扬飞有点火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向我报告？”“由于那个飞行员是看不下去广州被炸平的惨状向我们投诚的，他谎称飞机被击落了骗过了美军，所以美军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你们是怎么处理的？”“我们立即将飞机和飞行员全部保护起来，开始秘密研究，直到最近才破解了敌我识别码，飞行员现在在技术部任职，对外宣称是国际志愿人员，他不想再去杀人了。”“为什么不向上汇报？”“前几次的失败同志们都看清楚了，那些最高统帅部的官僚一定会拿这个事情大作文章，我们和那个飞行员早有协议，不公开他的身份，战后以俘虏的身份返回美国。而且事情一旦传出去，美军使用新的识别系统就完了。”“有道理。”扬飞也讨厌那些最高统帅部的官僚，但他不知道，那些最讨厌的人正在算计他……
中国人有一个特点，老子做不成的事情，你也别想做成，你算哪根葱啊！你做成了也得给你搅黄了。安居在北京地下基地里的最高统帅部成员开始讨论问题，内容不是如何保卫祖国，而是如何面对那个年轻的上将。与会者一致认为，自从扬飞担任指挥以来，连续打了好几个漂亮仗，个人声望已经过高了，现在还故意霸占着最有可能打胜的浙江战场，想做第一个打败美国人的中国将领，这对其他将领是不公平的。在越南屠杀平民，有损中国军人的形象，虽然直接指挥者是王越，但他毕竟是扬飞的部下，扬飞有责任。居功自傲，没有获得最高统帅部的认可就独自行动……这时，有人接到了举报，他立即把内容公开出来，陈云相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扬飞，这下可有你受的。”……
扬飞还是在研究下一步作战计划时接到了要他回北京的命令，同时回去的还有技术部部长吴雪风等人，理由是召开扩大会议。“开什么国际玩笑？”扬飞说，“仗才刚刚开始，就要调走我半个指挥部。”他不予理睬，但当李江主席的亲笔信和连续催促回京的命令到达时，他只好接受了。把指挥权交给浙江军区司令员秦志海上将，后又做了一些指示，然后就返回北京了。
李江亲自把他召回来也是迫不得已，扬飞最近的行动太过分了，许多事情都是先斩后奏，完全不把最高统帅部放在眼里，在得到吴雪风私自藏匿投诚飞行员的消息后，他终于在全体委员的一致要求下亲自命令扬飞回京。他的心底也有点担心—扬飞继任以来一直在打胜仗，万一他的名气超过自己，又有兵权在握，谁敢保证，他不会消灭美国后再消灭共产党？于是，扬飞就这样被不明不白的调动回京了。当然，在信上还是说“司令官太靠近前线，万一出现意外，对全国全军都是损失。”
刚一回北京，吴雪风就被人逮捕了，罪名是“窝藏逃犯”，扬飞虽然知道是不冤枉他，但心里也犯嘀咕，我是不是也有“包庇罪犯”的罪呀？在“最高统帅部第N次扩大会议”上，赵权，陈云相等“老一辈革命家”开始公开指责扬飞等人的“严重错误”，“官僚主义”，“居功自傲”，“骄傲自满”，“任人唯亲”，“排斥异己”“军阀作风”“包庇下属”等，并强烈要求，撤消战略指挥部，陈云相还偷偷给李江递了一张条子，上面写下了可以担任最高副统帅的人的名单。扬飞开始反驳，为自己和军队争辩……
摩尔将军已经看出中国军队的意图了，他们全部隐藏在城市里，故意让外围的军事设施被炸毁，装做无力抵抗，然后等美军攻击占领城市时杀出，与美军做近距离作战，让空袭和导弹无法发挥最大的功效，有效的杀伤美军。对于布雷克少将提出的“炸平所有城市”的提案，他没有同意，“这么美丽的城市为什么一定要炸掉他呢？”他这样告诉布雷克少将，“既然他们敢待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