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门无窗,似只有那一向南缝隙可供出入。而整个帐篷,由于设在繁盛松叶下,已变成碧油油,只有几许透枝的阳光直射帐上,现出不同的点圈。
福星又道:“你别小瞧这帐薄薄一层,不但入水不湿,入火不焚,还有隔音效果呢!不信你仔细听听,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吗?”
玉凤公主称奇之余,仍有些不信,倾耳聆听,原来的虫鸣鸟语声,果都听不见了,加运功力之后,却忽听到小兰在楼中道:“少爷真是迷上公主啦!中午已过多时,也忘了吃饭。再说楼上新房如何布置,也得请示公主哇!…………”
不过,这话虽然听到,却似在十里之外,若非已具神功火候,果然是听不见,便笑道:“我听见小兰在找咱们吃饭啦!少爷你饿不饿?”
福星搂她入怀,笑道:“人说秀色可餐,诚不我欺,有这三颗红樱桃,谁还要吃饭菜!”
玉凤公主初不解意之所指,待他吻上樱唇捏向胸尖才体会得,羞笑推他“啐”道:“别说疯话啦!丫头们已在议论,若把她少爷饿坏,岂不要怨恨妹子?”福星压过去,猛吮了一番丁香舌,直把玉凤公主吻吮得轻声低呻,娇躯发烫,这才停住。
玉凤公主摊卧一会,平顺了呼吸,起身又白眼道:“真会整人,走啦!”
福星“嗤嗤”畅笑,撑开缝隙圆洞,双双钻出,才道:“你等等,我先把四边切圆,这洞房便算完工,再把被褥枕头等物拿来,就可正式启用了,对吧?”
玉凤公主已听懂他这双关语,又白眼相加,退在一边。
福星轻巧弯身伸指,在帐篷四周木板上划个圆圈,多余木板果然纷纷落向树下,方台已变成圆型。
两人回到地下室,八女侍果已摆好饭菜,正在等候。
小竹一见,忙道:“少爷,公主回来得正好,快请用餐吧!再晚一会,饭菜都冷了!”
饭罢,玉凤公主对春花道:“楼上新房,只换过被、帐、枕、褥即可,另外再拿一对枕头,褥、被送到树上去吧!”
福星说了帐篷出入之法,又拿出一盏有金丝为炼、薄贝为瓣底、中嵌三粒红蓝白宝珠的小灯交给小竹,命她与春花一同送入帐篷,悬吊帐顶。
下午,福星二人就留在地下室,指挥着八女侍重新布置调整各个石室,商定八女,每日由两人上去,在一楼客厅后原来的客房居住,算是值勤,其他六人则在地下室,占住两个靠近两边出路通道的房间。
玉凤公主则主张,以后两人合成一家,丫头们自然也不能再分谁的谁的。一切执役,八人合分四组,共同负担。
八女自然唯命是从,私心里同样高兴。以小梅四人言,新来的少夫人肯接纳,未加排斥,仍能在少爷身边执役,自是衷心祈求。对春花等人来说,能兼侍像福星这般杰出的男主人,更是做梦也没想到的事,哪能不心花朵朵开!
晚饭过后,秋月在行囊中摸出一本小册子,悄悄呈给玉凤公主。玉凤翻了一下,交予福星略有羞色的笑道:“几个月前,妹子与她们回到宫里,她四人便被司礼太监传去受训,还带了这书回来,说是给妹子看的。那时妹子可没想到要嫁人,便叫她收着,不料她竟带出来了,哥哥要瞧瞧吗?”
福星接去一瞧,先前两页绘的竟是男女私处图解,第三页以后有图有字,密密麻麻几十张,竟是道家列为密传的“素女真经”抄本。他过去虽然修道近千年,一者志在仙业,二者早已“自宫”,三者这种真经一向被道门列为珍藏,不肯轻易示人,所以只闻其名,未真瞧过内容。
此时细察图文,虽觉稍偏男性“采阴补阳”之术,但若有适当“敌体”,功力相若,略加参悟修改,不但可用于合籍双修,更且触类旁通,增加许多闺房“性”趣。
不过,他也觉得奇怪,问道:“宫里怎有这书?又怎会交给你呢?”
玉凤公主羞笑着摇头,道:“妹子怎会知道?秋月你说说看,司礼监可交代过什么话吗?”
秋月粉脸上也是红通通,羞窘得厉害,但仍然垂头据实以告,道:“司礼公公说,天下男子若未练过此功,多属银样蜡枪,难让公主欢畅满意。日后公主选了驸马,奴婢一定得将书呈献驸马,驸马藉此强身,主子自然也有好处!”
福星还有些不信,问道:“若是驸马以公主为鼎炉,修炼此功,公主不就惨了?”秋月臻首垂得更低,却仍慨然而言:“奴婢等都是鼎炉,驸马既爱公主,怎能又怎敢对主子有所损害?这等行为,若上禀皇爷,只怕驸马会被朝廷定罪,亦在意中!”
当时封建时期,家奴、农奴连性命都悬在家主之手,何况只做“鼎炉”?这话福星相信,却不大赞成,道:“损人利己,仁者不为,凤儿你说是不?”
玉凤公主玉靥如花,羞染双颊,更增美艳。她白了福星一眼,垂眸一笑,道:“这,我怎知道?…………不过以哥哥修为功力,当然也用不着做这损人之事,对吧?”
“好,好妹妹知我,不愧吾妻…………”
他算算时辰,已近酉末,对秋月道:“你八人虽已服药,似未完全吸收消化,趁现在时间尚早,我一次替你们舒导一番…………”
秋月大喜叩谢,速去招来另七人,在福星指示下,就大厅廊下空地,集中结跌正坐,各按心法,暝目运功。
玉凤公主在一旁观看,只见在八女入座之后,福星忽然闭上眼睛,走入八女坐处,信手挥拍,掌指所指,都是诸女身上重要穴位;掌指所至,必有一丝紫影渗透进去。
她虽不知福星何以闭目,却知那丝紫影乃是真元、真气所化。似这般随意消耗,她虽有些担心、心疼,但也知他修为之深,已像亿万富豪,随便用百儿八十两银子,乃属九牛一毛之事,不会伤到元气。
她芳心惊讶之余,在旁亦学他平空比划,突然意外发现,自己指尖,竟也有桃红光影跟着闪烁。
起初,她犹不敢相信,特意虚空指向丈外石廊下方,心想:“能穿个洞就好了!”
哪知“哧”的一响,尺厚石柱上竟然为之洞穿。
玉凤公主芳心大悦,饮水思源,真把这位还小她两岁的小福星,感佩得五体投地,私心里再无半丝怀疑,自今而后,把个人一切奉献给对方,以换得他的欢心,报答他无私的厚爱、厚赐。
一个时辰过去,福星终于住手。玉凤公主瞧他额角见汗,似颇劳累,心生痛惜,便拉着他去浴室,为免惊动入定诸女,同时抑低声音,道:“哥哥辛苦了!妹子陪你洗个澡吧!”
福星欣然搂着小蛮腰,向后面走,“哈”了声,传音道:“你现在已会使用传音了啊!知道吗?”
玉凤公主又有一番惊喜,细一品辨,刚刚讲的话,自己竟未耳闻,而福星已能听见,不正是契合“传音”之诀?
两人脱衣下池,昨夜“烫死人”的感觉一点也没有,代之而起的是舒爽无比的畅快。她银铃般笑着,扑在福星怀内,双腿一盘,已自动挟在他的下腰。
福星调笑道:“怎么,又想合籍双修啦!”
玉凤“啐”他一口,白眼道:“好心没好报哪!妹子是见哥哥累了,想让哥哥按书采补一下,以作慰劳…………”
福星揉着她玉臀两瓣圆肉,笑道:“你元阴尽失,更进而与哥哥合籍,体质早生变化,哪还能供我采补?不过说实话,哥哥早得其利,只是你还不知而已!”
玉凤公主瞠目问道:“什么好处?”福星笑道:“这也是哥哥刚才发现,原来哥哥得你真阴之助,已无意修通天眼。适才你不见我闭着眼吗?那时我便是以天眼透视她们的经脉穴位啊!”
玉凤公主只听说有所谓“六神通”,却没见人会使,闻言大为兴奋,笑着亲亲他,道:“真的?天眼通了是什么样子?什么滋味?”
福星笑道:“目前我才通不久,尚不确知,不过若运集功力,将真元汇集印堂,天眼张开,可以看见人体灵光,更可进一步透视人体内部…………”
说着,他将玉凤公主抱坐一边,又道:“你现在运功,让我仔细瞧瞧,可还有什么需要疏导补充之处?”
玉凤公主自然乐意,当即趺坐池边水下石台之上,只露出一个头,暝目运功。眨眼间,肤外红霞如雾,泛出薄薄一层,竟将水排开分许。
福星凝立一旁,闭目运起天眼,为她做全身透视,只见她骨凝肌实,五脏六腑坚如精钢,真元阴阳调和适当,气如有质连珠,串行全身,已达百年以上修为,不由大是欣慰,正待放弃再察,却陡又发现玉凤脑髓深处,有一豆大区域,血管闭塞不通,颜色呈紫黑色,大异于其他部分。
他心中一动,沉思观察多时,决心冒险一试。当下也不通知玉凤,凑上前口唇微启,吹出一根如丝真元,钻入玉凤左鼻孔,循血管直向那区攻去。
眨眼间,他那丝真元钻入豆大区域,玉凤全身陡地一震,耳中似有轻雷炸声,鼻中同时嗅到一股焦臭及一阵奇痒,而福星钻入真元已然化失。
玉凤忍不住眨眨眼,止住行功,一时间心潮泛起,遗忘的往事如潮般涌上心头。
她张开双目,“哇”的放声大哭,一把抱住福星,张开贝齿,咬着他肩头肉哽咽泣道:“哥哥,哥哥,恨死你啊!…………”
福星大吃一惊,紧紧搂她站起身子,喘道:“怎的?怎的?伤着了吗?…………”
玉凤立脚水中石台,将他的头抱在赤裸的双峰之间,又泣又笑,揉着他的水泡一头发、后脑,断续的道:“哥哥,我记起以前事情…………你…………我历劫三生,总…………寻不着,…………”
福星这才放了心,环着小蛮腰,亦是伤感泪下,道:“这百多年,哥哥日子也不好过…………现在终于重逢,对哥哥过去,妹子就原谅了吧!”玉凤公主将他头抬起来,见他大圆黑眼中,竟也滚出热泪,忙为他抹去,化涕为笑,转变话题道:“羞不羞?男儿不都说有泪不轻弹吗?刚刚你是怎么弄的?我怎会一下子全记起过往之事了呢?”
福星抱住她,坐回水中,道:“我发现你脑中有一豆大黑影,冒险以一丝三昧真火,夹在真元中输送过去,将它炼化,你果然就记起前生事了!”
玉凤公主奇问道:“那每个人脑子里都有这东西吗?若都用此法炼化,大家不是都能记得几辈子?”
福星笑道:“这点我没留意,不知春花、小梅她们是否也是如此。但就算真的一样,也不宜统统为之炼化!”
玉凤公主凤目一转,已知其故。
皆因此举不仅有违天道,上干天和,而且每个人前生遭遇有好有坏,若全都记得,岂不闹得天下大乱?乃道:“哥哥说的是。妹子情况不同,三生相思苦,其志不改,上天大约被妹子痴心所感,才在今世安排下和哥哥重逢再聚,过去之事,知或不知,都无关紧要了!”
她情意纠缠的在水下摸向福星小和尚,发觉仍只指头大小,不由“嗤”笑,弹它一下,骂道:“都是你无能,惹的情天恨,这辈子你若不好好报效,看老娘不砍了你…………”
福星心弦震动,情焰炽热起来,心虽还在分析,她记忆恢复前后的变化,却也跃然探头而出,想真个大大销魂一番。
孰知玉凤公主却不真的想要,她拔身掠上水池,逃了开去,笑道:“妹子记忆初复,有许多事必须好好想想,哥哥若是耐不住,需要进补,妹子叫春花进来可好?”
福星运功收了情心,也上去穿上浴袍,笑骂道:“胡闹!你没听说,除却巫山不是云吗?哥哥这辈子认定了你,何必推别人下水?”
玉凤公主也着了浴袍,挽他一同出去,笑道:“依情势看,只怕由不得你、我。别的不讲,看你这一对水淋淋桃花眼,日后行道江湖,不知会迷死多少女孩子,难道就忍心让她们像我过去一样,为你自杀兵解,再惹上许多情孽?”福星三魂合一之后,智慧大增,别的不说,想及座下八个丫头、女侍近来望他的眼神、待他的态度,不由叹息出声。
玉凤“嗤”声而笑,顽皮的调侃:“大老爷,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语云:”温柔不住住何乡?‘今世上天特别眷顾,把千年的老婆都集中一处,你就勉为其难吧!“
福星佯怨,举手打屁股。玉凤公主晃身已失踪影,同时关起房门,用传音道:“今夜暂别,小妹好好想想前世,明日当再补过!”
福星不便相强,又见厅上八女个个神光内蕴,宝相外宣,都已然突破生死玄关,晋入超级高手境界。目下正在定中,也一时不便打扰,于是乃穿回衣服,去楼外巨松之上,新设帐篷中安睡。
帐篷里已铺好丝褥绣被,除了一对鸳鸯绣枕外,枕畔还有银壶玉盏,蓄着满壶“女儿红”美酒,大约是小竹所放,是让他新婚之夕助与用。
他一口气饮了两杯,又摸着枕下“糖莲子、甜花生”等吉祥之物,不由在好笑中,赞叹小竹,果然是心细如发、乖巧灵慧的妙人儿!正在朦胧思睡,忽然间心头一震清醒,坐起凝神仔细一察,似在清凉山方向,隐隐传来女子怒骂之声。
福星知这帐有隔音作用,便即钻出帐外,升登树颠,往东瞧去,入眼便见数百丈清凉山山腰林木间,灯火隐隐,那阵骂声,似由该处不断传来。
他顷耳细辨,只听一阵低中带哑、颇有磁性的怒叱,断续道:“我乃丐帮金凤堂堂主…………你等若敢辱我…………本堂与整个丐帮…………必全力为我报仇…………快快放我…………下来…………”
接着,便听一男子几声“嘿嘿”酷笑,道:“既已被大爷掳来,管你是何身分,先让大爷们快活过了再说!你以为丐帮人多势众,厉害吗?我呸!大爷偏不卖帐,看他能拿我怎样?”
福星大吃一惊,听声知意,这清凉山上必有奷邪之徒掳劫丐帮女子,要加以淫辱。
这清凉山并不是他家产业,一向是公共游览胜地,风景清幽,除了山那面有一寺庙,向无人家居住,怎陡地又见灯火呢?
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若有人在此做案,说不定被人误会乃天衣坊之人所为。
因此,无论如何,也不能不闻不问。
这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身如鬼魅般疾射半空,只一起落,便已穿林而入,来至一临时搭建的小木屋前。灯光语声,正是由内传出,他又一闪,到了木屋窗前,闪目由窗隙向内一瞧,只见一名赤身女子被五根皮索吊悬半空,四根系住手腕脚踝,斜吊四面木柱,一根系住小蛮腰,却是吊在中央木梁上。
那女子衣服尽被撕碎,散落一地,双腿大张,露出玉户茂草,螓首勉力挺起,显露出一脸悲愤之色,玉齿紧咬,此际正在叱喊:“尔等何人?姑奶奶遭此羞辱,必化厉鬼,向尔等索报此仇…………”
女子四周,此时围着四名恶煞凶神,正各伸怪手魔掌,捏弄着女子一身雪肌。尤其立于女子双腿之间的一名,裤子已然脱下,露出根七寸黑香肠,不过并未使用,手中正拿着一根长鹅毛,在女子密处四周轻轻拂动,双目紧盯,一脸淫邪狞笑,道:“大爷兄弟乃有名的黔中双仙门下四鬼,丫头你别发狠,再片刻,服下的烈妇吟发作起来,你就会恳求大爷猛干你呢!”
那少女周身被皮索系紧,前后左右都难移动,只可上下颠动几寸。才不过片刻说话功夫,她周身忽然泛起红潮,口中呻吟出声,药性已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