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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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戏江湖-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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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淑妃揉揉眼下床,拉住白玉仙瞧了又瞧,心念电转笑道:“白姑娘清丽出尘,真像仙子谪降人间呢!你能驾白鹤遨游天下,和神仙不是一样的吗?凤儿能有你这朋友,真是有福气了!” 
  其实她的美,和玉凤公主当真不相上下,美在飘逸出尘,若不食人间烟火之仙子。只是双眸略圆,不像玉凤会有煞威,却多了一份纯净天真。 
  只是人都喜欢戴高帽子,白玉仙听了这话,自然适耳顺心,娇声笑道:“娘娘过奖!这话也说反了,是民女结交了凤姊,多了福气,才是真呢!” 
  玉凤扶她娘坐下,脆笑道:“玉仙姊别客气了!娘,宫里到底发生何事,父皇下那急召?女儿连赶了两夜两天,您女婿现在还在路上呢!” 
  贤淑妃“哎啊”一声,拖动叫人铃绳,又说道:“快快传令,叫人去接啊!几天几夜赶路,铁打的也吃不消哇!” 
  值班的宫女疾步上来,见着妃子寝宫情形,先吃一惊,等定定神看清竟是公主,忙要叩头行礼,玉凤公主却道:“速传扎合公公来,娘娘与本宫有急事!” 
  不一会扎合上来,玉凤即吩咐去迎驸马,又说了人、马特征,着速传令,通知守城禁军。 
  扎合去后,玉凤公主定下心,才又问宫中之事。贤淑妃长叹一声,道:“这个为娘只是听了传言,西宫那边有许多宫女、妃子,一夜之间,便像老了几十年,御医查不出病因,无法医治,所以扰得宫里头人人自危…………连皇上都烦得很!” 
  玉凤公主大奇,望向白玉仙,她一时也猜不透,便道:“这种情况须得深入了解,小妹想还是等驸马爷驾临,去西宫实地察看之后,再定夺吧!” 
  玉凤由怀中取出小玉瓶,倒出两粒天机丸,道:“娘的精神不大好,女儿这儿有您女婿炼制的灵药,娘先服用一粒,必能有大助益…………” 
  说着将另一粒递给玉仙,又道:“玉仙姊是大行家,请品尝鉴别一下,如何?” 
  白玉仙接去瞧瞧,药丸大如黄豆,色微碧绿,拿在手里,已闻得一股清香,细一辨别,奇而又喜道:“这药合天下奇珍而成,雪莲、玉乳、千年参等等,不一而足,功能增功壮骨,强身益气,珍贵得很呢!驸马小小年纪,怎会搜集到这多珍贵之物?” 
  玉凤公主甜甜一笑,把手中一粒喂入亲娘口中,道:“那‘小怪物’古怪之处颇多,愚妹亦不大清楚,以后见面,姊姊亲自问问他吧!” 
  白玉仙玉颜突然泛红,微微摇头,欲言又止,玉凤公主又道:“他这人真的很怪,姊姊对之千万别太客气。以这药来说,虽然珍贵,他却不太珍惜,家里的丫头、使女、侍卫人人有份,都服用过,姊姊尝一尝吧!” 
  白玉仙心中暗奇,便依言吞了,坐向一边,瞑目运功催化。 
  玉凤公主趁此空隙,拂了亲娘睡穴,放倒床上,运玄功为之催化,学着福星之法,拍打舒通血脉经络。 
  白玉仙听到声响,偷眼一瞧,发觉玉凤运功拍打之时,周身闪现桃色艳光,已近紫色。惊吓之余,原先存有的一些些自傲,不由褪尽,代之而起的竟是敬服与全心接纳之意。 
  玉凤公主一连为亲娘全身拍打两遍,直到药力完全行开,彩色透出肌肤,方始停止,拂解开贤淑妃睡穴,笑问道:“娘你睡了一忽儿,现在感觉如何?” 
  贤淑妃伸伸腰腿,喜道:“女儿这药真灵,为娘好像年轻了几十年,全身活泼泼,轻松自在,舒服得很!” 
  玉凤公主“嗤”声脆笑,道:“娘今年才多大嘛!几十年都减了去,难不成只剩下三、五岁了?你照照镜子,有这么年轻吗?” 
  贤淑妃也觉好笑,当真走到古铜镜前一照之下,见镜中人容光焕采、艳光四散,竟不输当年初入宫时,不由愕然失色,疑在梦中。 
  玉凤公主当然了解,走过去抱住她并肩入镜,脆笑着道:“娘真的年轻了些,和女儿站在一起,真像姊妹一般呢!” 
  贤淑妃双目蕴泪,暗捏自己一把,声带哽咽道:“娘不是做梦吧!凤儿啊!你的绝疾,真是痊愈了吧?” 
  玉凤公主正色应是,又道:“娘在这儿换换衣服,女儿去把父皇请来,他瞧见娘这模样,一定喜欢得很!” 
  贤淑妃心中暗叹,却不便言明宫中苦况,只道:“三更半夜,去哪儿找去?…………” 
  玉凤公主却不理会,转身对白玉仙道:“麻烦仙姊在这陪陪亲娘,小妹去去就来!” 
  说着,未见作势,两人都只觉她一迈步,艳光一闪,眼前已失去玉凤踪影。 
  白玉仙服药之后,已知受益良多,此时心里已有计较,便陪着贤淑妃闲话。看着她唤来宫女,更衣梳头,才过半刻,便见窗外艳光又闪,玉凤公主已扶着一位高大老者,出现在房间之中。 
  贤淑妃上前叩见,那老者正是皇上忽必烈,他被玉凤公主在御书房叫醒带来,真觉如真似幻,瞧见贤淑妃面目,吃了一惊,问道:“卿家果是贤淑…………” 
  玉凤公主“嗤”声笑道:“父皇多久未幸此宫?怎么连凤儿、亲娘都不认得了?凤儿病已痊愈,奉旨先归,惊动父皇,父皇不生气吧!” 
  皇上这才定下心神,捏捏贤淑妃面颊,又提玉凤素手,笑而又叹,道:“看来吾女果如天山神尼之言,因祸得福,汝母亦受济助。可惜为父老迈多矣!宫中近来烦事如麻…………” 
  玉凤公主脆笑道:“宫中变化,等驸马来了,必可解决,不用烦心!父皇寿数才六十几,怎算老迈?若想恢复龙马精神,也是易事,只不知父皇信得过女儿否?” 
  皇上大笑道:“父皇若连女儿也信不过,还能信谁?” 
  玉凤公主由怀中掏出玉瓶,倒出一赤一碧两粒药丸,放在掌心,脆声笑道:“这是您女婿炼的灵药,父皇敢服用吗?” 
  皇上二话不说,里起来吞入口中。玉凤公主拂他睡穴,叫亲娘与白玉仙两边扶住,便为之运功拍穴。不多时药力行开,皇上出了一身大汗,将体内杂质排泄出来,面上亦显光采。 
  贤淑妃这时亲见女儿身手,虽不知深浅高低,却因她双掌不但运拍如电,掌上更是艳光闪闪,不由又是惊奇,又是高兴。 
  不多会,玉凤公主舒导已毕,又一掌拍醒皇上,含笑问他感觉。 
  皇上伸腿扭腰,自觉全身轻松,气机活泼,不由开怀大笑,道:“好,好,好,好极了!” 
  玉凤公主这时才介绍白玉仙,简述经过。皇上听了,高兴之极,坚持要等候驸马到来,要瞧瞧这小伙子。 
 
 
 
  
 第二章 皇宫除魔
 
  福星等在公主寝宫用过丰盛早点,玉凤说了上面经过,正想提议分头休息,白玉杰忽做惊人之语,叫道:“哎唷!不好!老姊,我差点忘了,刚才在路上我与三嫂比试脚程,把你输给大哥哥做老婆了,你…………” 
  白玉仙又羞又气,又不解,举手要打,嗔叱道:“才几个时辰不看着你,又发疯啦!” 
  白玉杰闪身躲到福星背后,吐吐舌头,道:“我只比脚程嘛!又不是打架,有什么不对?只不过一时发了赌兴,身上又没东西,便将你老姊做了押头,哪料三嫂玄功厉害,所以…………也怪不得我啊!” 
  白玉仙恨恨望向他,但目光与福星一接,忽然间恨意化为柔情,玉颜泛起一阵羞臊,红上耳根,垂首细声埋怨道:“你只顾赌得痛快,可曾替别人想过?” 
  白玉杰耸耸肩,笑道:“当然想过,一者我想不会输,二者便是输了,对老姊也有好处,大哥哥和三嫂都答应了,你还害臊什么?” 
  白玉仙不知如何是好,似怨似喜的望了福星一眼。福星忙道:“令弟年幼,一时玩笑,姑娘千万…………” 
  白玉杰本站在他背后,闻言拍着他的肩膀,急道:“大哥别耍赖皮,玉杰年幼不错,可也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一言九鼎的君子,订约之时大哥并无异议,如今赢了赌注,竟不想收,天下有这种笑话吗?” 
  福星一时语为之塞,不由用目光向玉凤求救。玉凤公主微微一笑,还未开口,却听白玉杰又道:“对了,公主最是圣明,你评评理吧!” 
  玉凤公主脆声道:“愚姊不在现场,这理如何评断?小弟先把经过说来听听可好?” 
  白玉杰摇摇头,鼓腮指着玉竹道:“三嫂,你自己凭良心说吧!我说出来,你们或许说我添油加醋,不肯认帐呢!” 
  玉竹无奈,只好将经过照实说了。玉凤公主脆声笑道:“按说小弟下的赌注有些荒唐,不过当时玉竹与驸马未提反对意见,自然表示接受约定。而今输赢既定,除非玉仙姊提出异议,赢家似无再提异议权利。因此,事情的演变,本宫认为,应全凭玉仙姊一言而决!” 
  她语声一顿,又转对白玉仙,道:“驸马的家世,玉仙姊已经了解,若不厌弃,愚姊与诸妹竭诚欢迎。若有异议,本宫做主,一笔勾消如何?” 
  白玉仙恨恨望了白玉杰一眼,目光转到福星俊脸之上。福星含笑相迎,正想开口,哪知她忽然跪倒在玉凤公主膝下,垂头细声,道:“白氏一家言出法随,从无更改,玉仙虽被舍弟所陷,衷心无怨,求公主做主收容,感恩不尽!” 
  玉凤公主与福星等,都不料她也来这一手,不由愕然。 
  玉凤公主双手扶住玉仙双肩,温言脆声道:“此乃一生大事,玉仙姊不多考虑一下吗?” 
  白玉仙头垂更低,仍道:“玉仙誓不反悔,求公主收容!” 
  玉凤公主再无说话,只好道:“好,本宫以长少夫人身分,为少主聘你为五妹五夫人,你可愿意?” 
  白玉仙叩下头去,细声道:“多谢长少夫人!” 
  玉凤公主扶她起身落坐,解下腰上一方碧色古玉佩,放在她的手中,道:“愚姊代表天衣坊,奉此古佩为文定之物,等禀知双方家长,再择吉成礼吧!” 
  白玉仙含羞称谢,飞快的又望了福星一眼。福星这时再不能装聋作哑,只好拱拱手,清声道:“委屈仙妹妹了!” 
  白玉仙垂头一笑,口唇微启,声未发出。玉杰敞声大笑,尖声道:“恭喜大哥得一娇妻,恭喜姊姊美梦成真。哈哈!小弟一力撮成,该得点什么奖赏吧!” 
  福星摸出个紫金薄刃刀来,笑道:“杰弟不是想赢它吗?愚兄这柄就送给你吧!” 
  玉杰大喜,一把抓去,大笑称谢,一溜烟跑出去试刀去了。 
  于是玉凤公主也趁机宣布先事休息。她亲带福星登楼,却令秋月、夏荷负责安排玉竹与白氏姊弟的居处。 
  公主闺房之华丽精美,自然不在话下,但福星却无心欣赏,入室上床之后,笑道:“凤儿真多谢了,替哥哥又找个大美人,想不风流都难!” 
  玉凤公主躺在一边,脆笑道:“顺其自然吧!你没见父皇也说你‘遍地桃花’吗?只要哥哥不喜新厌旧,弃妹如秋扇,妹子倒是乐意多做几次媒!” 
  福星一边瞑目养神,一边在她身上乱摸。玉凤公主抓出那只魔手,笑道:“你这般挑逗妹子,叫人家如何睡觉,快老老实实睡一会儿,下午好去西宫!” 
  西宫顾名思义,在皇宫西边。往日西宫娘娘佟佳氏,生有十八个皇子,在内宫是第二号人物,仅次于东宫皇后那佳氏。只是前几年已经过世,皇上一时未予递补,西宫便渐渐变成冷宫。凡是不讨喜的,都拨去西宫,由一名太监鲁合总管其事,虽然说不上受苦,冷清孤寂是免不了的。 
  午饭过后,福星一行人走去西宫,扎合公公本要陪去,福星怕他脚程太慢,便暗叫玉凤回绝了他。 
  秋月、夏荷在前带路,福星与玉凤并肩,玉竹与玉仙同行,玉杰蹦蹦跳跳,忽前忽后到处跑,大家都不管他。 
  一路秋月专找无人小径,可以方便施展芥子步法,故不多会便已穿过重重院落,到达西宫正门。 
  福星与玉凤都觉得这地方阴气特重,叫开门户入内,更闻得阵阵霉臭,令人恶心。 
  总管太监鲁合公公已得通知,参见之后,一殿殿顺着福星指示,领着大家去看。 
  只见偏殿如今已变成病房,每间里都睡三、五宫女,个个奄奄一息,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气,一算人数,共有十三名,另外有二十几个小太监负责照顾她们。 
  福星与白玉仙都通医理,玉凤也稍有涉猎,看过之后,退到院中商量。白玉仙皱眉娇声道:“宫女个个年幼,又是处子,不该元阴尽失、精髓枯竭啊?刚才为几个把脉,脉象虽极微细,却又不见病征,难道此地有妖孽不成?” 
  这句话提醒福星,他瞑目以天眼向四周打量,发现后楼阴气奇浓,隐有妖气,不由心头一震,开眼问道:“后楼是何人所居?” 
  鲁合公公躬身应道:“回驸马爷,那楼上有个西方进贡来的白番女,已关了两年多了。初时本有十个,不料水土不服、言语不通,陆续死去九人。这一个有些疯癫,胃口奇大、力气也大,一人能吃十人份,愈吃愈胖,一人倒有三人粗呢!” 
  这话引起大家的好奇,白玉杰第一个嚷着要去瞧瞧。鲁合公公面有惧色,道:“这番女力大无穷,发起癫来,十几个敌不过她一人。之前七月初被她弄断铁锁,冲了出来,打死了三名小太监,足足出动了二十几名侍卫,用了麻药箭,才将她制住。要不是圣上心慈,以皇后之意,早已将她杀了!” 
  玉凤公主道:“本宫只悄悄瞧一下,不会惊动她的,万一有什么意外,本宫与驸马负责就是!” 
  鲁合公公勉强应是,却指使一个小太监前去开门。 
  那小太监拿了锁匙,满脸惧色的上楼。秋月见状,悄声道:“你别去了,锁匙交给我吧!” 
  小太监大喜,交了锁匙退回一边。 
  秋月当先上楼,见窗子都以铁板封死,便去开了铁门,大家悄无声息跟上去。推开房门,还没探头,便被一股子臭气冲得人欲呕欲吐。 
  福星微一挥袖,暗发一片气幕,将气味逼开一边。向内一瞧,只见房中有一黄发披面的女子,一身肥肉,仰躺在地上,水桶也似的两个脚脖子,锁着粗如儿臂般铁链,中间还坠有一个圆球,也有水桶般大。 
  地上遍地粪便不说,地上之人早已衣不蔽体,只胯下胸前垂盖着几片破布。旁边有大竹篮,里边放有几个空盘子,显然是盛放食物用的。 
  那女人此刻好梦正酣,呼吸声嘶嘶作响,对开门之声,竟无所觉。 
  福星等都觉不忍,悄悄退下。玉凤公主忍不住怒责鲁合,道:“楼上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粪便遍地不说,窗门也密不通风,好人在里面住久了,也会发疯,你们便是养一条狗,也不会如此对待它吧?” 
  鲁合“噗通”跪地,叩头道:“公主息怒,奴才有下情上禀…………” 
  玉凤公主“哼”了一声,道一声:“说!” 
  鲁合公公叩头,道:“小人是不得已!公主不信问问别人。当初拿她当才女伺候,兰汤沐盆每日都送上去,哪知她偏偏不喜,反而把浴桶打碎好几个。送马桶去她也不用,就喜欢到处便尿,奴才们有什么办法?要她换个住处,她也不肯,上去打扫的人,会被她由上面摔下来,日久天长,谁不怕她?前次她打出宫门,几乎惊动圣驾,为防万一,才把门户封锁,求公主明察!” 
  福星道:“实情或许如此,这事以后再说。公公请起来吧!我问你,可知她的习惯?每天都如此睡吗?” 
  鲁合谢恩起身,道:“禀驸马,近半年来,她多半黑白颠倒,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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