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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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戏江湖-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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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而已!哪知还未入坊,眼前粉影儿一闪,便迷迷糊糊的被贵府擒下,实在丢人现眼,惭愧得紧!而今既入你手,要杀要剐,任凭处置就是。” 
  小竹在一旁听了,细目望向福星,那表情可是有意思,细长的俏鼻一皱,方下巴微扬,像是在说:“听见了吧!我可没骗你吧!” 
  福星会意一笑,道:“阁下坦然相告,本座至为敬佩!想本坊与北五省一向和平相处,按例交缴规费,并无短少,此次贵盟主飞柬邀约,另谈价码,本坊已有赴约之诺,在未谈判之前,似无示警必要。” 
  他语音一顿,又道:“昨夜之事,本坊好在并无损失,本座也不想为难各位,就请阁下率队回去,代转本座之意,九月十五日,本座代表家父,必赴泰山之约。在此之前,再不愿发现有人窥视进犯本坊。” 
  这番话听得众人都是一楞,心头大喜之余,更是庆幸“虎口余生”,不由皆吁口长气,放落了心头悬之已久大石。 
  夺命三郎黑无心更是开怀大笑,道:“少坊主仁心义胆,在下钦服感激,吩咐的话,也一定转禀盟主。下月十五以前,在下保证绝无再次侵扰,请少坊主放心!” 
  福星清声一笑,双袖一展,向丈外三排人轻轻拂去。众人直觉得一阵清风吹上身来,正自惊奇不解,有的已察觉被封的穴道已然解去。 
  这一招比被点穴,更令他等吃惊:“这是何等手法?功力?只这么一挥袖,三十六人的穴道能一齐解开?这不是神仙了吗?” 
  黑无心惊愣当地,直到福星再次发话,才醒过来。只听福星道:“李忠,把他们的兵刃拿到大门口,任凭取回,那火药等物,就留下吧!” 
  黑无心忙躬身施礼,道:“在下敬谢少坊主大恩,告辞了!” 
  其他人众也不由恭敬行礼,在李忠引领下,退出厅去。 
  福星亦跟着送到厅口,道声:“恕不远送!”黑无心回身长揖致谢,道:“少坊主恩义,永铭在心,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福星自送他等出了大门,这才举步来到苏玉璇面前,清声朗笑,道:“有劳姑娘久候!不知有何教言?区区洗耳恭听。” 
  说着,落坐主位,接过小竹奉上的香茗,举杯邀饮,苏玉璇忍不住也端起小菊已先奉上的茶,浅浅品了一口,眉眼低垂,略含羞涩的细声道:“本……小妹乃杭州人氏,久闻少坊主大名,专程来访,昨日抵此,巧逢少坊主大婚之期,不便冒昧请见,便杂在人群中瞻仰风采,无意中听到适才那般人对话,想提醒少坊主防范,才连夜闯进来……不料贵属下神功高绝,才一眨眼便被点了穴道,实在令小妹愧煞!” 
  福星闻言一楞,转头望了小竹一眼,拱手道:“属下不辨忠奸,冒犯之处,区区在此向姑娘道歉。姑娘姓苏,又来自杭州,想必与锦衣堂关系非浅吧?” 
  苏玉璇粉脸一红,直愣愣望他一会,暗叹一声,旋又垂目细声道:“少坊主真神人也!小妹正是来自锦衣堂,堂主乃是家父。” 
  福星笑容可掬的又拱拱手,道:“原来姑娘果然是锦衣堂千金,失敬!失敬!” 
  苏玉璇幽幽一笑,道:“杭州锦衣堂产品业绩,永远落在天衣坊之后,不思自力振拔,却走歪路,妄图打击贵坊,有何可敬之处?” 
  福星一愣,心中一半明白,一半不解,问道:“姑娘此言何解?区区年少,一向鲜问家父事业,只知杭州锦衣堂,丝缎出品冠天下,怎会比不上鄙坊呢?” 
  苏玉璇抬头瞥他一眼,细声慨然道:“那是指过去及素面产品而言,近几年贵坊出现个小天才,没事涂抹几笔,织锦精绣,已超前数倍了。小妹此来,便是种因于此。” 
  福星又是一楞,笑道:“姑娘想必对此事甚有研究吧!” 
  苏玉璇展颜一笑,道:“研究不敢,兴趣确实不小。只是几年来总败在贵坊手下,心中实有未甘。近中因听说家父受奸人愚弄,重金礼聘了一批恶徒,想不利于贵坊,这才促使小妹兼程赶来金陵,希望化解此事………” 
  福星闻言,不由对这苏玉璇肃然起敬,印象大佳,便道:“姑娘用心大佳,但不知可有良策?” 
  苏玉璇抬头望望他,旋又深深一叹,摇了摇头,默然不语。福星大奇,又道:“怎么?难道姑娘发现区区不堪承教?” 
  苏玉璇又抬头望向福星,双眸中已然隐现泪光,但吸吸鼻息,略有悲声的道:“少坊主神功入化,属下能手如云,北五省绿林道已难匹敌,更何况家父请来的跳梁小丑……小妹原也筹思一策,目下看来是用不着了,不提也罢!” 
  福星笑道:“区区虽有自卫之力,但总觉凡事和平解决,方属上策。姑娘若有良方,不必兵戒相见,区区确是愿意遵行。” 
  苏玉璇垂头不语,泪珠儿却已串串滴下。 
  她身后侍立的两名丫头,一个由怀中摸了手帕递了过去,另一个干咳一声,陡然道:“小姐不说,奴婢说……” 
  苏玉璇急此道:“可人你敢?……” 
  那“可人”咬牙道:“小姐打死我,我也要说……” 
  接着她横移两步,面对福星毅然道:“小姐自幼爱画善绣,但几年前见了少坊主的作品,便常叹不如,对少坊主暗生歆慕思恋之情,前数月得知老爷举动,苦谏未成,便思以结亲之计,打消我家老爷之念。故而留书出走,赶来金陵,哪料到竟然晚了一步,所以………” 
  苏玉璇羞怯悲伤,垂头泪下如雨,福星却料不到有这缘故,已不知如何应付,却听后堂传来一阵清脆语声,道:“苏姑娘慧心可人,令人钦服,相公还不快请苏姑娘移玉灵凤居,为愚姊妹介绍一下吗?” 
  这话声如银铃瞬响,回荡空中,众人皆能听见。苏玉璇主仆吃惊四顾,福星笑道:“内子玉凤已开口了,苏姑娘可愿移玉一会吗?” 
  苏玉璇亦是大家千金,场面见过不少,适才一时感怀,失去控制,经过这银铃般语声一震,立即止住悲泣,羞涩一笑,细声道:“昨夜间说新夫人乃当朝公主,正思胆拜………” 
  福星含笑起身,举手肃客,道:“请移玉……” 
  苏玉璇随他出厅,循清幽小径步往“灵凤居”。一路见古木参天,屋舍连云,竟有数里之遥,不由大奇,率直问道:“公主不是在后堂吗?怎的路这么长?” 
  福星含笑未答,小竹却已笑道:“少夫人以千里传音邀客,实际人在五里之外,不信姑娘抬头瞧瞧,前方有一挂满红灯的巨松,松枝中不正站着两位夫人吗?” 
  苏玉璇抬头纵目远望,三十余丈外巨枝绿荫中,果然站着两位一色粉红、美若天仙的女子,只见她两人陡地一闪,一阵银铃般笑声方始入耳,前面两丈处浓荫下,已显现两个美艳如花的佳人。 
  苏玉璇大惊之余,内心更是自惭形秽得很,疾步上前,跪倒在地,叩头道:“民女苏玉璇叩见公主……” 
  来者正是双凤,她二人久候夫婿不回,一时动了童心,双双掠上巨松,学着福星,运功查听前面动静,不料竟正听见后面的对话,玉凤公主心感其诚,便忍不住发言相邀。 
  此时一见面,人家竟行大礼,连忙舒玉手将她拉起来,笑道:“身在江湖,相见以诚,不必拘泥朝中虚礼,若不见弃,称我一声玉凤姊便了。” 
  按着又介绍金凤,道:“她一是我妹子金凤,乃丐帮金帮主独女………” 
  苏玉璇被玉凤公主拉着,动弹不得,只好对金凤送笑,细声道:“金凤姊大名,小妹早有耳闻,私心歆慕之极!” 
  金凤见她虽着男装,仍难掩婀娜身段,秀丽灵气,不输小竹,说话细声细气,更显纤弱之质,惹人怜爱,不由也上前拉住她另一手,以极有磁性的低音笑道:“瞧你纤纤弱弱,哪像男子造型?这大约是你第一次出远门吧?” 
  苏玉璇尴尬,含笑点点头,在双凤引领下直入地下。她目见夜明珠亮如白昼的大厅、石室,及十名一色粉红的美艳侍女,正忙着布置饭桌,不由惊奇得直眨眼睛,疑在梦中。 
  而两名侍女亦跟着福星、小竹下来,其惊讶更是不在话下。 
  福星正要邀客入座,哪知双凤却带苏玉璇直趋内室,并随手关了石门,他只得转身吩咐小竹,也带两位侍女去换衣服。 
  不多久,双凤开了房门,苏玉璇果然已选换一套丝质浅黄绣菊女衫裙,同色缎面绣花软鞋,满头秀发乌黑,披散双肩背后,衬着一张含羞带喜的鹤蛋脸,更显得楚楚动人。与双凤相比,虽不及玉凤飘逸威严,金凤华贵精明,却另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灵秀气质,惹人怜爱。 
  福星见状,心中一动,起身让客入席,道:“苏姑娘是愚夫妻婚后第一名来访贵客,请上坐!” 
  苏玉璇似已得双凤鼓励,态度上已无羞涩不安情状,她落落大方的含情一笑,道:“小妹逃家千里投奔,已蒙大姊收容,怎算客人?少爷乃一家之主,还是先坐为宜。” 
  福星瞥了玉凤公主询问的一眼,玉凤眨眨眼故做不解,却俏皮的脆声道:“少爷请上座……” 
  福星无奈一边坐下一边传音问道:“凤儿你又捣什么鬼?” 
  玉凤公主却不回答,自己与福星对面坐下,金凤在右,苏玉璇便也大方的坐向左方。 
  福星只好举杯邀饮,四人一齐干了。苏玉璇待秋月等为四人又斟上酒,竟而侃侃细声道:“数年前,小妹见过少爷设计的绣品,由画思人,已对天衣坊小天才产生无限幻想,日后见得愈多,念头愈杂,但说来可笑,千思万想,竟不及所见之万一!………” 
  她略一停顿,主动举杯邀敬,干了一杯,又道:“小妹在得知家父心意后,曾痛陈利害,无奈老父鬼迷心窍一意孤行,竟将小妹锁入绣楼,不准自由行动。小妹气愤悲伤之余,又担心天衣坊真的受到伤害,便趁夜率两婢可人及如意逃来金陵,一方面想通知贵坊早做防备,二方面也想好釜底抽薪之拙计……唉!” 
  计谋为何?刚才在前厅已由可人说了,她自也不愿重述。而今“小天才”已然完婚,她………哪知玉凤公主却突做惊人之语,脆声道:“现在只要妹子愿意,也不迟呀!” 
  她望见苏玉璇一脸惊讶,而福星则瞪眼相向,不由脆声笑,道:“前夜金伯父找来金陵算命仙张瞎子为我等合婚。据张瞎子言,少爷你命盘四柱,均乃桃花宫,命中内外桃花遍地开,不仅妻妾成群,一生亦必得阴人之助,财源富贵无一或缺。不信你问问二妹,这话可是瞎张仙说的?” 
  金凤点点头道:“当时在场还有老爹及帮中三大长老,大家听了,都摇头叹气,羡慕得不得了呢!” 
  玉凤公主笑道:“命该如此,推也推不掉。但想想,与其让少爷在外面自由发展,倒不如由我姊妹做主,选些投缘合意的,岂不和美?” 
  她语气一转,又脆声道:“所以啊!只要你自己愿意,就做四妹吧!” 
  此言一出,苏玉璇电般起身,跪下叩头,道:“四妹叩见大姊、二姊……” 
  福星则一时惊上加惊,急道:“怎么?还有三妹?……” 
  玉凤公主“咯咯”脆笑一边扶起玉璇一边指指小竹道:“我与二妹已商量过,小竹一者敏慧过人,功力猛进;二者身怀至宝,有助于提升哥哥功力,三者又为本坊建了大功,以三妹之位安之,当不为过吧?” 
  福星内心对小竹确有偏爱,闻言不再异议,但他望望苏玉璇,却也觉得当面若提异议,也实在有些做不出来。 
  可是,小竹在一边听了这话,却一脸惊色,素手连摇,道:“奴婢乃天衣坊中家奴,怎配与夫人并列,这万万使不得……” 
  玉凤公主凤目闪光,面呈威仪,庄容道:“本宫痴长几岁,又尽复前生灵智,自信颇有识人之能,今后只要你多多用功,成就必不下于我等,对少爷助益犹大,何必自谦如此?” 
  小梅、小兰立在她的身边,都替她高兴,忙偷偷拉她衣角示意,叫她不可再多推让。 
  福星电目一转,亦道:“长夫人与二夫人既有成算,小竹你何必执扭,还不上前拜见大姊、二姊。” 
  小竹这才不敢表示异议,在小梅、小兰推送下,走到玉凤公主面前,跪下叩头,喃喃低声道:“叩见……大姊、二姊……” 
  玉凤公主这才破颜生花,脆笑着扶她起身。 
  苏玉璇机伶的站起来,跪叩三姊。小竹羞窘着脸,忙把她拉起,方唇张了又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玉凤公主见状,道:“好啦!这事暂时告一段落,两位的喜事,等三朝之后,再禀明公公择日举行。” 
  小竹闻言,如获大赦,一溜烟跑了出去。 
  饭后,众丫头在玉凤指挥下,重新布置另两间石室为小竹与苏玉璇专用闺房,为两人添置新妆用品。 
  福星则藏入石室,关上门,躺上床,想着心事。 
  玉凤公主忙了一阵进来,见他脸色阴沈,至身偎入怀中,脆声娇笑道:“哥哥真的生气了?妹子这番安排,虽然有些突然,但也是顺水推舟,顺理成章啊!是不是呢?” 
  福星揉着她的酥胸,笑道:“小竹之事可以这么说,那玉璇姑娘才见一面,太突然了?何况看她意思,已有知难而退之意,你又何必拉人下水?” 
  玉凤公主拉起胸上魔手,送入香口中轻咬,道:“一个姑娘家,若不是暗恋时久,思慕入骨,怎会如此大胆,弃家远走千里,送信报警?过去她所爱虽是幻想中人,见了真人,让她大失所望也还罢了,可是谁叫你又貌似潘安,神功入玄呢?目前她虽因得知你已成婚,自愧自怨难成双,归去之后,只怕更得作茧自缚,至死方休。你忍心让这般花朵也似的姑娘,为你枯萎而死吗?” 
  福星长叹一声,道:“我也是作茧自缚啊!当年若不是为你留下这一副面目,以便重遥相认,何至于落得情孽纠缠?” 
  玉凤公主“嗤”声笑道:“命运安排,与外貌何涉?你想想,二妹与竹妹是爱你的外表吗?玉璇四妹未见一面不也爱上了你?而我也一样,先识你才后见你人的。” 
  福星想想,果然如此,又叹一声,只好丢开一边,另辟话题道:“今后你和金凤分开好吗?两人合在一房,为夫顾此失彼,实在为难得很。” 
  玉凤公主笑应道:“我俩也这么想,早已商量过了,以后大家轮流值宿,但是却不容许厚彼薄此,答应吗?” 
  福星大笑,道:“好,好,我一定乖乖听话,为贤妻竭力报效,效犬马之劳。” 
  玉凤公主闻怀大乐,主动的索吻吮舌,缠绵调笑,直闹到上灯时分,方始开门出去。 
  大厅中金凤与苏玉璇聚在一起,相谈甚欢,而玉璇带来的两个俏丫鬟,也换上同样衣衫,与其他人打成一片。 
  金凤、玉璇瞧见福星二人,一同起身相迎。金凤道:“小竹妹子回家走走,她求妹子,向哥哥请假两天。” 
  玉凤公主道:“这样也好,让她回去好好想想,回来或许便能适应新身分了。哥,她家远吗?还有什么人?” 
  福星搔搔头,道:“她有家吗?坊内只有个远房叔叔,父母早已亡故多年。亲娘就因为她是孤女,才从小把她收了来的。” 
  小梅在一旁接口道:“小竹妹子是去她叔叔家了。她说做惯了丫头,一时实在难以适应做三夫人,所以想静静调适一下。” 
  福星点点头。玉凤公主笑道:“这样也好,就让她静一静吧!等定了日子,再用花轿抬她来。” 
  晚餐后,大家到院中活动。苏玉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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