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人偶像,发行过两张唱片,销路很不错。她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戴那种很大的耳环,走在大街上非常光彩照人,没有谁能想到她是一个龙忍族的合格忍者,只不过记者从来也找不到她家,每次跟踪都是突然不见了。
“我学中文是因为要和香港合拍一部电影!也许会出名哦!当然现在不可能了!”绫乃很沮丧,组织一召唤,她就辞掉了工作,不但失去了走红的机会,还领回一个男人,生活负担大大加重。“喝什么?牛奶?果汁?”
“啤酒吧!”
“没有!这是女人的公寓!”
“那牛奶吧!”
“好……不好,过期了!”绫乃最后拿来一杯果汁,“对不起啊!”
“绫乃!”李维拿出一张卡,“去提点钱!你很辛苦吧?”
“是啊!我的钱都给山里的孩子们了!我也是吃前一辈的工资长大的,这是应该的。我们提多少钱?”
“随你了,我就这么多钱,够花就好。”
“谢谢!”绫乃在李维脸上亲了一下,“一起去吧!我想大采购!”
一提大采购,李维就想起藤堂雪,但是为了双方的安全,暂时不见面为好。和绫乃站在一起,总觉得比她小,象是她的弟弟。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到了晚上……李维没有一天想休息,尝到了这种滋味之后他好像成熟了许多,想法非常男人化,占有欲也越来越强。当然,在这种欲望的帮助下,李维的日语进境也是一日千里,半个月后已经可以进行最基本的日常对话了。
“要从哪里下手才能查出对方的基地和主谋呢?”李维一边陪着绫乃一边思考,“线索一,靖国神社,对方一定经常参拜;线索二,阿雪的同学宫泽雅的家里在财务上有来往;线索三,和台湾有联系的话,台湾有人来访一定会有联系。就这么多了吧?”
“别胡思乱想了!晚上想吃什么?”
“我们出去,吃法国菜吧!”李维想补偿一下绫乃,两个人拎着采购的大包小包来到西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我只吃过两次,”李维回忆着,一次是小学考第一,那时家里条件还不错,生父带着全家去开心一番,想不到现在那个家已经不在了。第二次是王靖国叫厨师为他摆了一桌,介绍亲友给他认识。“真糟啊!手机毁了,还没和爸爸通过话!”李维不知不觉已经完全习惯了王靖国的父亲角色,他和绫乃借了手机,拨通了电话:“爸爸?啊!我很好,不过手机毁了!对,有点儿麻烦!什么?您到日本来?对,打这个号码就行,是绫乃的,我和绫乃住在一起……”
说起坐飞机,李维想起了被陷害的经过,灵光一闪,如果在机场有内线,那么就可以监视台湾人和日本的接触情况,梅萍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如果把她变成自己的人……
“绫乃,你说如果我打着祖国和拯救世界的旗号,干些邪恶的勾当,会不会很混蛋?”
“不知道!你打谁的注意?”
“先不告诉你!给点建议让我参考好不好?”
“那好!当初赫鲁晓夫和毛泽东为了在中国沿海建立海军基地起了冲突,毛泽东毫不让步,扬言宁可上山去打游击战,赫鲁晓夫说游击战已经过时了,于是毛泽东回敬说,‘如果你一定要捏住中国人的鼻子,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你明白了吗?如果你一直为应不应该烦恼,我们恐怕很快得去打游击战了!”
“那就是干什么都是应该!”李维仍然下不了决心,窗外的街道上一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千穗?”
千穗垂头丧气走在大街上,没有穿警服,几个流氓围着她说些下流的话,但是千穗根本无动于衷,倒是一个女警从后面跑过来,把那几个人赶走了。“千穗!其实你休息一阵就好了,干嘛辞职呢?我们好担心你啊!”
“我没事!只是不想再当警察了!我没有信心再和匪徒搏斗了!”
“千穗!我送你回去!你这样不行啊!”
李维叹了口气,要不要告诉千穗自己没死呢?这样她会压力小一些。李维转过头,“绫乃?”绫乃突然不见了,“怎么搞的?难道我喊了声‘千穗’她就生气了?不会吧?一定是去洗手间了!”
李维一个人在那里坐了一个小时,内心激烈交战的时候,绫乃回来了,笑眯眯的。“给!”一个小纸片递到李维手里,“这是什么?新宿东大街B3区118号?”
“是千穗的住址啊!你不是想向她下手吗?”
“胡说!她和我一直是警察和贼的关系,而且她也不懂中文!跟我们没任何关系!”
“不是吧?她因为你心理阴影很大,都辞职了,似乎还知道些什么内情,你不表示一下,不好吧?”
“她辞职才好啊!我就是她打伤的,要不是她捣乱,我就不会被抬到富士山里了!”
“这么有缘分?还嘴硬!为什么敌人都死了就她没有事?分明你一直对她手软嘛!我们需要帮手,人越多越有利,而且她似乎真的知道些秘密,也许不是因为你才辞职的。”
“真的和我没关系!”
“真的?”
“真的!我们吃饭吧!小姐!可以上菜了!”李维喊着,避开绫乃怀疑的眼神。绫乃笑眯眯,似乎很不信任他。
半夜两点,绫乃睡着了,李维一个人站在了千穗家门前。“难得有地址,不能浪费啊!就这样悄悄潜进去,找到她的房间,打我那一枪我还没有报仇,亲你一下就算扯平啦!嘿嘿嘿……我现在真邪恶!”
千穗家似乎也是个大户人家,这里是一个独立单元,三层小楼,在日本是很难得的生活条件了,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当警察,还练到空手道黑带。
李维看了看四周无人,一下翻到屋顶,又从房檐倒挂下来,转眼进了三楼的屋里。这里似乎是一个会客厅,又像一个音乐厅,挺宽阔的,摆着钢琴,一边的橱柜里有许多种乐器,还摆着一个壁橱和几只沙发。李维刚想从一边的门出去,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好像要进来,连忙躲进了壁橱里。
“哈哈哈!”一对男女笑着走进来,不时接吻,正是意乱情迷之中。“小点声,关上门……呜……”
“怕什么!我们订婚了!”男的把女的抱起来,放在钢琴盖子上,“他们都睡了!”
“所以叫你小声啊!你该不会想……”
“没错儿,明天我不上班!这里隔音好啊!”
“你真是……啊!啊……”女人已经呻吟起来,李维扒开门缝悄悄看,“哇,好激烈!”男的非常有经验,女人也成熟漂亮,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动作一套接一套,屋里充满了各种淫靡的声音,让李维血管膨胀,兴奋得不得了,“真长见识!原来可以这样!待会儿就用在千穗身上!”然而只许看不许摸的滋味并不好受,这两个人也是恩爱异常,竟然做起来没完,李维躲在柜子里,渐渐焦躁起来,“这两个人,有完没完!”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女人喘息着:“你平时没有这么厉害,吃什么了?”“中国猛男!你也来点儿药吧?今天我们干个痛快!”
李维眼见两个人停了下来,正在欢喜,却看见两个人吃了点东西,歇了一会儿,说了一句他可以听得懂的日语:“再来一次!”
“不!”李维已经很烦了,在这种状况下,睡觉睡不着,打坐很可能走火入魔,只能乖乖等着。“该死的!天都亮了!”李维觉得自己很失算,“要是学些穿墙术就好了!或是带张隐身符,神不知鬼不觉离开这里。现在倒好,在壁橱里躲了四个钟头了!”
终于,恩爱的未婚夫妇结束了瑶仙之战,气喘吁吁倒在地板上。“完了吧?快走吧!”李维感到了希望,“谢天谢地,我还是改天再来!”
“谁啊?”突然有人敲门,“姐姐!你们在里面吗?开门哪!我要练小提琴!”
“好好!对不起!等一下啊!”女的催着男的爬起来,急急忙忙穿了衣服,打开门,一个小男孩走进来:“咦?太郎哥也在啊?”
“嗯……我们旅游才回来,聊一会儿,怕打搅大家,不妨碍你,你练吧,我们去吃东西!”
“再见!”屋里换了人,小男孩开始勤练小提琴,一丝不苟,足足拉了三个钟头。李维不断叫苦,从来没这么讨厌过小提琴。屋里的人开始像走马灯,不断有人进来练乐器,这家似乎是音乐世家,李维见到一个可能是千穗父亲的人,很可能是个教授,很多学生上门来讨教。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又换了两个小女孩,从谈话得知是千穗的妹妹。“千穗姐姐怎么了?”“不知道,失恋了吧?”“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啊?”“听着,除了为了男人,还有什么可以让一个女人辞职回家呢?”“好啦!姐姐不想说,我们也没办法!练琴吧!”
“又是练琴?”李维很伤心地看见两个人拿起手风琴和小提琴,似乎打算合奏一个下午。李维很饿,也很疲劳,终于还是开始练习内功,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似乎现在我倾向于黑暗,阴气比阳气要盛,不过没关系,易筋经有融合阴阳二气的法门,我可以试一试。”李维探索着新的境界,渐渐摸到门路,外来的黑暗之力和自己本身的蜀山仙道渐渐不再冲突,开始相互流动,逐渐有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李维忘记了一切,小小的壁橱里成了面壁静思的好地方。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很难听的钢琴声吵醒了他,说很难听,是因为听上去确实是德彪西的月光曲,但是每个旋律都似乎差了半拍,就好像月亮在不该缺口的地方缺了个口子,还是被狗啃的那种。
“这家里还有人弹得出这种旋律?”李维差一点走火入魔,悄悄往外看,千穗就坐在钢琴前:“弹完了!爸爸!饶了我吧!”
“嗯,你弹得很有基督教的精神!”
“啊?”
“左手做了什么,右手完全不知道!”(注:耶稣曾说,左手做了好事,不要让右手知道。)
李维很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因为千穗的父亲说:“继续练三个钟头!”然后出去了。“这样的音乐三个钟头?”李维想哭,“我只不过想亲你一下,就在壁橱关了一整天,真是不该动邪念啊!”
千穗软绵绵地趴在钢琴上,感觉非常沮丧,但是线条非常柔和,在吊灯昏黄的映射下就像电影里的女主人公。李维突然觉得非常漂亮,和拼命想要抓他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那是个凶巴巴但是又坚强又有活力的姑娘来着,想不到还有这一面啊!”李维曾经想象她灿烂活泼地走在大街上巡逻,但是怎么也想象不到这样温柔的一面,发自心底想要悄悄地走到她身后,抱住她,亲吻她……如果能那样就好了。在李维心里,和藤堂雪是不容易有结果的,她太高贵,跟着自己很难有好日子过,美梦终有一天会清醒的,就是目前,也已经出现了不少问题。绫乃比自己大三岁,多少相处有一点儿压力。不知不觉之间,李维觉得对千穗有一种渴望。
千穗缓缓坐直了,一只手在钢琴上轻轻敲了几下,竟然说不出的悦耳,李维心中一动,“难道……”千穗的手指轻巧地敲击着键盘,一首“少女的祈祷”就从指缝里以最优美的方式流出来了,千穗脸上带着一丝忧郁,但是随着琴声,慢慢开朗了。静静从壁橱的门缝里遥望着,陶醉了,跳动的琴键知不知道少女的心意?但李维肯定,就是作曲子的巴达尔切弗斯卡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掌声响起,千穗回过头,弟弟妹妹们就站在身后,“哇……姐姐也太过份了!明明可以弹得很好嘛!”“干嘛不让爸爸知道,他一直希望你成为音乐家啊!”
“我……有自己的梦想……”
“好啦,姐姐,我们会替你保密的!我们来合奏怎么样?我们可以组成爵士乐四人组了!”
“来嘛!爸爸出去了!没关系的!”
“那好吧!”千穗终于笑起来了,甜甜的笑颜让李维觉得没在壁橱里白关,“原来日本人都是可以有酒窝的,这就是温馨啊!家的温馨……我决不能把千穗的幸福和我这个灾星联系在一起,像我这样危险的人,最好是默默地离开……”欣赏着姐妹四重奏的场面,李维暗暗下了决心,“这样,就可以确定我的心灵没有被黑暗所影响,我的心底,也有光芒!”
然而,李维的光芒并不持久。昨晚的男女一起推开门走进来,加入了欢乐的行列:“千穗!想不到你藏一手啊!怎么样,在我们的婚礼上你们就这么表演吧?那一定会是我一生最幸福的场面!”
“大姐,和太郎哥在一起才是你的最幸福的时刻吧?不打搅,我们把房间让给你们,原太郎,千叶,千竹,我们到别处去好不好?”
“死丫头!”心事被看穿,大姐的脸上满是红潮,太郎也不好意思地笑着,轻轻在未婚妻耳边说,“太好了,今晚再来一次……”
“咣!”门开了,李维脸色苍白,一脚踹开门从壁橱走了出来,往地上一坐,大声对诧异的众人说,“想报警你们就报吧……”
第八章盲从的爱与战争
千穗家有一个很正规的练武场,虽然在地下室,仍然有一扇挺有气魄的大防盗门。此刻,从太郎到最小的千竹都对此门产生了不满。“什么呀!完全看不见里面嘛!”“你们注意到了吗?姐姐就好像突然复活了!”“那个人到底是贼还是姐姐的男朋友?”“可能两者都是!”“姐姐喜欢贼?”“嗯……据我判断他们今天晚上也许不会出来了。你们看我干嘛?这是成年人的直觉!”说最后一句的是未婚姐夫太郎君,而全家都立刻瞪了他一眼。“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成年人还有什么直觉!”
李维打量着四周,屋里都是些锻炼器械,还有一套很炫的中世纪的盔甲装饰,有一个二十坪大小的空场,墙壁上写了个很大的“武”字,供奉着一个牌位和两把刀,千穗对着牌位恭恭敬敬地磕头,说了很多话,李维听得懂一点,“妈妈”,“男人”,“一决胜负”,“冻牛奶”,“水仙花”,渐渐说到“天气”,还流下泪来。“还是应该恶补一下日文啊!”李维耐心的等待着判决,回头望时,发现入口的防盗门两侧还挂着灯笼,灯笼上有“鸣则组”的字样,顿时有很不好的感觉。再回过头,千穗已经哭完了,把拖鞋整整齐齐摆到一边,回头看了李维一眼,李维突然发觉自己穿着军靴踩在地毯上实在很失礼,连忙慌慌张张把靴子往下拔。千穗赤着脚,足倮显得很精致,但是从以往的表现来看,挨上一下绝对还是很致命。李维突然很想给她涂指甲油……
“你到底懂不懂日文?”
“懂得不多。你英文好不好?是不是想问我来干什么?”
“Freeze!Don‘tmove!”(不许动!)千穗绕到李维背后的屏风里,发出轻微的响声,像是在换衣服。李维很想回头看,但是千穗在他做出决定之前换了一身剑道服重新出现在眼前,递给他一把木刀,自己也拿了一把,示意他也可以换衣服。
李维明白她想和自己用剑道决胜负,大概她的英文水平仅限于警察抓人那两句吧?微笑着,李维同样示意她转过身去,“Freeze!Don‘tmove!”
千岁听到后面一阵哗啦啦的声音,然后李维出现了,穿着那身中世纪的盔甲,连头盔都戴上了,拿着木刀上下晃着:“eon,baby!”千穗一愣,随后变得异常恼怒,扔下木刀,抓起案子上供奉的两把短刀,一声脆响,短刀出鞘,平行挡在胸前。“鞘藏院二刀流!你受死吧!”千穗不管李维懂不懂,挥刀就砍。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