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计划先找一间律师事务所,吸取五年经验,然后再去当某个议员的助理,熬个四到五年,最后自己出来竞选议员,服务人群。”
“这是个很不错的抱负。〃宋常邑话锋一转:“你找到事务所了?”
“还没有。〃路易难为情地说:“我的毕业成绩不是很理想,目前还没有人要用我。”
以他学科拿乙的成绩而言,他得承认他有点好高骛远。
“你觉得康恩莱律师事务所如何?”
“他们不可能要我的。〃路易连作梦都不敢想。
“只要我说一句话,他们不敢不录用你。〃宋常邑庄严的说。
“汤玛斯,我想靠自己努力……〃路易想的话被宋常邑的手势打断。
“路易,你觉得这瓶香槟怎样?”宋常邑高举酒杯,表面上像在研研香槟,其实他是从晶莹的杯壁观察路易对他的权威做何种反应?
“我们不是在谈工作嘛,怎么转到这上面?〃路易坐立不安。
“别急,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宋常邑不温不火。
“很好喝,是我最爱喝的牌子。”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常用这种酒招待美女。”
路易无力地点头,他觉得自己好像实验室里的白鼠,找不到安刍感。
“它一瓶要五百元。〃宋常邑自嘲地说:“是美全,不是日币。”
“我不知道它这么贵!〃路易屈服地说:“我想康恩菜应该满适合我的。”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在城堡内汤玛斯就像上帝一样,主宰了所有人的命运。以前汤玛斯从不过问他的事,但这不表示他不受管辖,他晓得父母留给他的钱菲薄,而让他过挥霍日子的是汤玛斯,现在该是还债的时候了。
汤玛斯虽然没有明讲,可是他知道汤玛斯是个恩怨分明的酷男人,一定会用暗示的字眼,要他用一生报恩。
路易叹了叹,沉重地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又辛又辣的威士忌。
他真希望一杯下肚后就醉倒,可是他连一口饮尽的勇气都没有。
在酷男人面前,谁敢不乖乖地!
宋常邑开门见山说:“你有没有想过,伟大政治家的妻子该是怎么样的女人?”
“我现在才二十三岁,没想到十年以后的事。〃路易悠着气说。
“我有一个很适合你的好人选。〃宋常邑直率地说。
“你要改行当媒人?〃路易开玩笑,只是为了减低压力。
“我要你自己想办法追到她。〃来常邑虽然身在美国,但没有美国时间搞飞机。
“她是谁?”
“铃木黛黛小姐。”
“她是日本人!〃路易拉高音阶,半是惊讶半是好奇。
他交过很多女肌友,比起立志玩遍世界女人的色男人家常激,他只算小巫见大巫,目前为止他没交过日本女人,只知道日本女人和寿司一样大大出名,他听说日本女人温柔可爱,把男人当天皇服侍,他很想感受一下做皇帝的滋味。
不过,汤玛斯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要他追求女人,汤玛斯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而且这个目的和钱脱不了关系,那个叫铃木黛黛的日本女人,肯定大有来头,才会让汤玛斯垂涎三尺。
宋常邑自若地说:“娶个日本老婆,证明你没有种族歧视,会让你受人爱戴。”
“她会给你带来了多少麦克?”
“是给我们,她背后的财富足以支持你竞选无数次的花费。”
路易最痛恨他这种视钱如命的态度,本来他很敬佩汤玛斯赚钱的本领,直到他看到成千上万的人因酷男人而失业游行,他才恍然大悟。钱不是万能的,汤玛斯也不是。他反抗地说:“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拒绝做你的摇钱树。”
“看到她后你再拒绝我也不迟。〃宋常邑语带玄机地说:“不过你如果真的放弃她,那你就是个大笨蛋。”
路易气冲冲地走出书房后,三分钟不到,宋夫人门没敲就闯进书房,眼睛瞪得像要吃人的母老虎,不快地问:“你知道路易为什么气呼呼地开车出走吗?”
“晚上抱个美女睡觉就没事了。”宋常邑耸肩,连说笑话他都是一样严肃。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我问你,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我要他去追求铃木黛黛。”
“这样好吗?”宋夫人当然知道儿子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宋常邑冷笑道:“两家结合,会让你的子孙活到西元三千年都不会挨饿。”
宋夫人不以为然地蹙眉说:“我的意思是,没有爱情做基楚的婚姻好吗?”
“我没叫他马上结婚。”
“万一路易和铃木小姐不来电呢?”
“他们很相配。〃宋常邑心想,人又不是电器,没有电照样生活。
宋夫人点头,路易高大英俊,嘴甜手柔,又会逗趣说笑,没有女人不爱路易这一型,而且铃木黛黛看似无意却有意地向她打探路易,但她不想告诉儿子这件事,免得他太得意,目中无人。
“你说路易会不会回来?”
“一定会,他会准时地站在门口,送走最后一位客人。”
“你帮我把这个放在他桌上。〃宋夫人从手腕上的小布包里取出一只小盒子。
“是什么惊喜的礼物?〃宋常邑摇了摇盒子,没有一点回声。
“你若是猜对了,今晚你不必送客,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宋常邑毫不犹豫地说:“法拉利的钥匙,路易一直想要一辆敞篷跑车。”
家夫人像只被打败的斗鸡,捏捏鼻子一语不发地走出去,连拜拜也不说一声。
正文 第五章
宋常邑走进路易的房间,面对一团乱的景象,不禁皱起眉头……
路易爱漂亮,身上无时无刻都闻得到古龙水味,但今天他可是开了眼界。
很少单身男人的房间会有超大型的化妆桌,瓶瓶罐罐的男士保养品,和乱丢的金质钮扣,还有床上乱放了四五套西装,沙发椅上则是衬衫和领带,看得出来路易为今晚以他为主角的舞会花了不少心思。
依路易的头脑,再加上认真,像他注视自己外表那样的认真程度,要达成他刚才所说的目标,并不是一件难事,即使没人帮忙,在十年内也定会有一番可观的成就。
宋常邑摇了摇头,香摈喝多了,下身涌上一阵尿意,当他走进浴室拉下裤子拉链时,听见有人敲门。
“是谁?”宋常邑把门摔上,隔着洗手间门板,声音显得低沉不明。
“是我,绿蒂。〃绿蒂急急的说。
“有什么事?〃宋常邑的脸颊莫名地浮上两朵红云。
“我可以进来吗?”绿蒂的小脑袋畏畏缩缩地从门缝探进。
“进来吧。〃宋常邑按下小便池的水闸栓,哗啦啦的水声涌现。
“等等,你先别出来,等我三分钟。〃绿蒂惊惶叫道。
她快速地整理凌乱不堪的床,因为每一件西装都很昂贵,所以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收进衣柜里,然后拉直床罩,并把枕头拍软。
是的,她准备献身,这是她唯一能给路易大学毕业最好的礼物。
之前她在厨房偷喝了半瓶苦艾酒,酒精给了她想成为女人的勇气,虽然她才十六岁,但她自信发育甜美,足以迷惑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今夜,她要把埋藏她心中多年的爱意,化为实际的行动。
她现在浑身发热,迫切地需要一个能让她散热的怀抱,像酷男人那样冷血……
不!这时候想到大少爷,实在太奇怪了,她敲了敲额头,有点醉意。
拉上窗帘,关掉灯,她羞怯地坐在床沿等待。
超过了三分钟,宋常邑不耐地说:“你在外面做什么?”
“你可以出来了。”绿蒂深吸一口气说。
“搞什么鬼?怎么黑漆漆的?旧金山大停电吗?”宋常邑狐疑地说。
“没停电,我关了灯,而且还拉上窗帘。〃酒醉使绿蒂的听力急速下降。
“为什么这么做?〃宋常邑辨听出绿蒂是坐在床上。
“看到你,我会讲不出话。〃绿蒂发抖着说。
“你要讲什么?”家常邑不想罚站,所以他也往床上坐。
绿蒂感觉到他就坐在身旁,一个冲动,意乱情迷地抱住宋常邑的身体,又兴奋又害羞地说:“路易,恭喜你大学毕业。”
“你喝酒了!〃家常邑轻斥,但一股无名的欲火竟比怒火还强烈。
“嗯,酒能壮胆。〃绿蒂声音飘忽如梦呓。
“酒也能乱性,你到底想做什么?”宋常邑气息混浊的说。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送你,所以我把自己给你。〃绿蒂效法茱莉亚勾引大少爷的方式,双手环在他的颈后,双腮移到他腰侧,并用自己高耸的乳房厮磨他胸膛。
“你疯了!〃宋常邑嘴冷心热,理智告诉他小女孩喝醉了,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蠢事,他是个大人,而且没有喝醉,应该马上阻止她继续错下去……
但男性本能却违反理性,他的手情不自禁地伸进她上衣内,冰冷的手指一碰到温热的肌肤,仿如干柴和烈火相遇,一发不可收拾。
喝醉的人明明是她,但他却比她更醉,更疯狂,更炽热。
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钻进罩杯里,搓揉她圆滑的乳房,她的乳头立刻回应他的热情,涨红挺立,使他的呼吸急速加快。
他想要她,虽然这是不对的,可是他还是想要她,彻彻底底地要她。
只要是酷男人想要的,在这世上还没有他要不到的东西,而且不需要任何人同意,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他就是这么霸道和无理。
但是这一次,他想事先征求她同意。
“我要你,可以吗?”宋常邑一边问,一边恣意地抚摸她。
“这一刻我等了很久。〃绿蒂从干渴的嘴唇中吐出一声莺燕呢喃。
“你一直想要我?〃宋常邑感到惊讶和荣幸。
“是的,我想要你想到晚上经常失眠。〃绿蒂微笑承认。
“你应该还是处子吧!”宋常邑动手脱掉她上衣,手指沿着罩杯边缘游走。
“我是。〃绿蒂身子一颤,又快乐又紧张。
“你会不会后悔?〃宋常邑手指绕到她背后,玩弄胸衣的勾子。
“我不后悔,我要你爱我。〃绿蒂胡乱地朝他脸卜一啄,竟然撞到他的鼻梁。
“好痛!〃宋常邑摸了模痛处,并为自己听到爱字没打喷嚏感到意外。
“对不起,我太笨了。”绿蒂惊呼的同时,胸罩跟着脱落。
“你不是笨,你是太可爱了。”宋常邑身体一压,俩人倒在床上。
身份、地位、年龄……俗世的差距和顾虑,都被他体内的欲火烧成灰烬,他的男性象征忍不住了,他要占有她,他要拥抱她,他要品尝她。他要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灵,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热切地攫住她的唇,吻得她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只能躺在他强大的弯里发出细细的呻吟,透露她的欢愉。
他的手追不及待探进她裙子里,一股压抑的欲火从双腿间窜烧起来,她虽然很害怕,但他的手指安抚了她,甚至让她的臀部舞动起来,鼓励他进一步攻占她的身体。
不行!她还未成年!他的内心深处忽然响起警铃。
在他脑海中,浮现一张张稚气未消的脸,从她五岁到十六岁……
老天爷!他在做什么!躺在他身下发烫柔软的女体,是个今年只有十六岁的女孩,她不是别人,是小绿蒂,他怎么能对她下手!
绿蒂感觉到他在打退堂鼓,哀求地说:“路易,爱我。”
“你在叫谁的名字?〃宋常邑犹如被冷水泼头,身体瞬间冰冷。
“叫你,路易。〃绿蒂想要他的热情再度激起他的需要。
“我不是路易。〃宋常邑推开她,声音僵硬。
“那你是谁?”绿蒂误以为是某个走错房间的客人。
“你到现在还听不出我的声音吗?”宋常邑发出怒吼。
“大少爷!〃绿蒂吓得跳下床,四处寻找衣物。
宋常邑叹了一声,走下床把电灯打开。
“求求你,不要开灯。〃绿蒂双手环胸,遮掩雪白的乳峰。
“不开灯你怎么找衣服?〃宋常邑转过身背对绿蒂,但美景却深烙脑海。
真该死!他暗暗咒骂自己退步了,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火焰,居然被一副年轻的身体点燃,而且只是看了一眼,他的鼻血就快喷出来了。
坦白说,她的发育在东方人中来说已算是不错的了,但比起茱莉亚还差了一大截。可是他真的好想吻遍她的身体,他想进入她体内的世界,他想看她纵欲的表情,他想听她呼唤他的名字……
该死的!在紧要关头,她居然叫着路易的名字!
为什么是路易?为什么不是他?是路易要她来他房间等她的吗?
路易若是敢动他的绿蒂一丝一发,他绝不轻饶表弟。
他的绿蒂,他并不觉得这个称谓有何不妥,只要在这座城堡里所有的人事物都是他的,谁也别想染指,尤其是绿蒂。
绿蒂穿好衣服,以颤抖的声音说:“大少爷,你不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吧!”
“当然。〃宋常邑转过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
“那我走了。”她低头避开让她感到窒息的眼神,一溜烟地跑出房间。
一边跑她一边想,为什么他不阻止她?为什么他要抚摸她?他应该一开始就认出她是绿蒂,而且喝醉了,一想到是她主动勾引他的甚至还让大少爷的指尖探入她的私密禁地……这下子,她是非走不可了,她已经没有脸留下来。
来到仆人宅的门口,不远处正好响起舞会结束的乐声,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白白浪费了一个初吻,和一个美好的夜晚。
幸亏,她保住了最后一道防线。
一个晚上辗转难眠,并没影响到酷男人第二天的作息时间。
他坐在露台的阳伞下,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着咖啡喝,在晨光中享受早餐。
路易牵着两条大丹狗走向露台,湿透的运动上衣和短裤显示他刚完成一场剧烈运动,在运动时他想了很多事,从他踏入城堡的第一天直到现在,记忆像放影机一样从他脑海中逐一掠过。
他发现他对父母亲的印象十分薄弱,相反地宋家每个人却牢牢鲜活在他生命中,写下不可抹灭的历史,他虽然不姓宋,可是他确确实实是宋家的一份子。
他爱宋家每个人,唯独对汤玛斯又爱又怕。
“汤玛斯,你有时间吗?”路易拿起桌上的牛角面包,大口大口地咀嚼。
“考虑得如何?〃宋常邑知道他的来意,但没有从报纸里抬起头。
“我答应你,但只是交往看看,不保证一定娶她。〃路易忍住不被看重的感受。
“很好,桌上那封牛皮纸袋是给你的,你拿去仔细研读。”
“是什么?”路易猴急地松开封线,取出里面的资料,大吃一惊地说:
“铃木黛黛的档案!你从哪里弄来的?”
宋常邑收起报纸,把最后一口咖啡喝掉。〃只要有钱,天下无难事。”
路易咬着唇,脸上表情错综复杂,最后勉为其难地说:“好吧,我会努力的。”
“她长得很美,又是你喜欢的那一型,你其实心里跃跃欲试吧。〃宋常邑像心理医生似的说:“如果我估算的没错,今天你就会采取玫瑰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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