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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仙云辞别族中长辈,直到近午时分才带着步飞烟和月莲儿走出了“缥缈仙府”。
月莲儿自出生后所到过的最远的地方便是那片茫茫的沙漠,如今一想到自己即将踏入一片崭新的天地,芳心中的激动不言而喻。一路上,她兴奋得就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山道上尽情地跳跃驰骋,处处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琴仙云怜惜步飞烟初承欢爱,一直不敢走得太快,所以三人一直到天色漆黑的时候才来到了上次住过一晚的那片沙漠绿洲。
步飞烟已经有过一次行走沙漠的经验,而且此时功力比上次高出将近一倍,所以晚上休息时仍是精神奕奕。而月莲儿浑身则更似充满了永不衰竭的活力,一到绿洲便忙着扎帐篷、做晚饭,不见丝毫疲倦。
洗浴过后,琴仙云搂着两女舒适地躺在席垫上。
步飞烟、月莲儿与琴仙云之间的事虽已得到燕紫瑶亲口允诺,可要她们这样不避的同时躺在琴仙云怀中,还是令她们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其中尤以心高气傲的步飞烟为甚,但月莲儿没过多久便忍不住又开始唧唧喳喳起来,连带着步飞烟也消除了那点羞臊,一左一右自然地把头枕靠在琴仙云的胳膊上。
月莲儿说话时娇躯不时地扭动着,两团饱满地玉峰不时摩擦着琴仙云的胸膛,虽隔着几层衣服,却让是让他禁不住有些心神摇荡,更何况身边还伴着位别有动人风韵的冷傲丽人,只是他也知道此时不宜做出什么出轨之事来,只能强自克制着胸中燃烧的欲望。
“云哥哥,你和飞烟姐姐的武功都很高,今天怎么走得这么慢,可真急死我了。”月莲儿嘟着小嘴道。
琴仙云一只手悄悄地滑过步飞烟的衣襟,轻轻地在她酥胸上抚摸着,笑道:“这事你以后就知道了。”
步飞烟芳心鹿撞,却担心让月莲儿瞧出破绽,强忍着那种刺激的感觉,红着脸恨恨地白了琴仙云一眼。
月莲儿又问道:“为什么现在不能告诉人家?”
琴仙云被这丫头缠得有些头疼的道:“莲儿,这个还是问问你飞烟姐姐吧,她会比较清楚一点。”说着,又转头道:“飞烟,你说是吧?”
步飞烟正被琴仙云捏得有些意乱情迷,闻言不禁怔道:“什么?”
月莲儿笑嘻嘻的道:“飞烟姐姐,我刚才问云哥哥,你们白天为什么走路都磨磨蹭蹭的,云哥哥说你对这个问题比较清楚,让你告诉我。”
步飞烟被月莲儿问得面红耳赤,这事让她怎好意思说出口?她偷偷地瞅了瞅琴仙云,却见他一脸怪笑,不禁气上心头,顾不得羞赧,脱口而出道:“你让这个坏蛋欺负一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欺负?”月莲儿迷惑地看了琴仙云一眼,忽然道:“飞烟姐姐,我知道了,怪不得昨天晚上你叫的声音又怪又响,我原来还以为云哥哥真的在帮你练功,没想到他是在欺负你。云哥哥,都是你不好,害得飞烟姐姐今天走路都不方便。”
这小妮子长这么大,尽管有时刁钻古怪,喜欢胡搅蛮缠,但实际上却极为纯真。她虽明白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位青梅竹马的师兄,可对男女间更深一层的关系却依旧似懂非懂。此时,听步飞烟这么一说,还真以为琴仙云欺负了她,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起来。
琴仙云被她说的哭笑不得,道:“莲儿,昨晚你们都听到了?”
月莲儿翻着白眼,口无遮拦的道:“那么大的声音,谁听不见?如果不是老祖宗和伯母守在门边,人家早就进去看看你们是怎么练功的了。”
第十章 大煞风景
“都是你害的!”步飞烟捶了琴仙云一下,臊得双手遮面,背转了娇躯。
听月莲儿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不但步飞烟羞于抬头,就是琴仙云也感到有些难堪,俊脸通红。
月莲儿诧异的道:“云哥哥,飞烟姐姐怎么啦?”
琴仙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我怎么知道,睡觉!”
“哼,不说就拉倒!”月莲儿赌气地转过身子,转身前还把琴仙云的胳膊拉直了当枕头使用。
琴仙云各唤了一声两人的名字,却没有一个理他,不由暗自苦笑,心道这依红偎翠的日子也不见得有多香艳啊!
耳中很快便传来了月莲儿均匀的呼吸声,琴仙云却还在呆呆地看着篷顶,思索着曲霸透露给他的那个消息。
“睡不着?”步飞烟不知什么时候已转过身来,凝望着他的眸子中闪着星辉般的亮光。
琴仙云轻嗯一声,手掌抚摸着步飞烟刀削似的香肩。
步飞烟微有些酸意的道:“是在想羽裳和绵姐了吧?不用急,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到菊影市了。”
琴仙云知道她心中所想,忍不住微笑道:“没想到我的小飞烟也会吃醋哦。”
步飞烟哼道:“我才没那份闲心思呢!”
见她又似要生气地转过身去,琴仙云忙搂紧她,叹道:“飞烟,我其实是在想曲老前辈跟我说的事。我在离开返回‘缥缈仙府’前把‘璇玑珠’交给灵觉禅师保管,本意是托灵觉禅师试探一下究竟是不是虚一道长取走了‘道神丹’秘方,现在想想我那个决定实在有些太大胆了。”
步飞烟惊疑的道:“你认为是虚一道长取走了那秘方,这不大可能吧?”
琴仙云道:“开始时我也认为这不大可能,虚一道长不仅是太衍大师的数十年知交,更对我们盗取‘璇玑珠’的事极力支持,实在很难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林天欲临死前说出‘清风崖’的事我只泄露了给他一个人知道,而且他又对这地方比我熟悉,很有可能在我之前赶到‘清风崖’,取走秘方。”
步飞烟道:“所以你才把‘璇玑珠’留下?”
琴仙云嗯道:“如果真是秘方真在他手中的话,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偷取‘璇玑珠’的,否则那秘方也等于是张废纸。”
步飞烟不解的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不先把‘璇玑珠’取走呢?那时候你刚把‘璇玑珠’从雪玉蟾那里盗出来,从未对他起过疑心,若他真想要的话,随便从找个理由都可以从让你把‘璇玑珠’送给他的。”
琴仙云笑道:“的确,如果他真向我开口,我没理由不给他的。”
步飞烟秀眉微蹙,道:“依我猜测,虚一道长很可能是听到你说出‘清风崖’时才临时起了贪念,在你之前把秘方取走。”
琴仙云道:“也许吧。虚一道长不像林天欲那么有野心,他拿走秘方可能便是看中了‘道神丹’能使一个人的功力突飞猛进的功效,所以秘方和‘璇玑珠’落在他手里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危害,现在想来,我以‘璇玑珠’试探他倒是多此一举了。”
步飞烟嫣然道:“那你还担心什么?”
琴仙云唉声道:“我真正担心的是另外一个人。林天欲等人那天伤重落败而回,藏身于司塘镇沙河医院的密室当中,那个密室设置得极为隐秘,若非林天欲的心腹之人恐怕绝不晓得这个地方。可当我找到那密室的时候却发现林天欲被人‘天门’的‘赤仙’之毒偷袭而奄奄一息,那密室中除了他那个二弟的外,并未见莫凝风等其他人的尸体……”
步飞烟道:“你的意思是说林天欲是被他们自己人所杀的?”
琴仙云把被月莲儿枕得有些发麻的手臂轻轻抽了出来,晃动了两下才道:“你说的不错,只有林天欲所信任的人才能轻易地偷袭成功。那个人杀了林天欲和他二弟后可能又劫持了莫凝风和主持研究‘道神丹’的那批人。”
步飞烟疑惑的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琴仙云微笑道:“估计是想取林天欲而代之了,只是他没想到林天欲把秘方藏得那么隐秘,所以虽然杀死了林天欲却并没有得到最想要的东西,只有先将人掳走,慢慢再想办法将秘方找出来。林天欲等人在菊影市经营了近十年,应该在各处安排了不少的眼线,他一死,这些力量自然而然的就落到那个人手里了,这样他便很有可能找到小弥勒寺。”
步飞烟道:“我们的这些事都做得十分秘密,他要查出其中缘由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琴仙云道:“再隐秘的事也会被人知道的,只要他仔细探查一番然后对照一下,便很可能发现这其中是我们在捣鬼,而且林天欲等人对太衍大师早有怀疑,几个月前在潇湘拳馆赵钧曦便对太衍大师做了试探,只不过太衍大师掩饰得好没有露出破绽而已,可这并没能消去他们的疑心。太衍大师与灵觉禅师的关系不难查出,若他们得知太衍大师圆寂前一直滞留在小弥勒寺,而我也经常出现在那里,灵觉禅师和虚一道长很容易就会成为他们怀疑的对象了。”
步飞烟忧虑的道:“灵觉禅师等人被怀疑,那羽裳和绵姐几人也会被牵累的,如此她们岂不是很危险?”
琴仙云沉吟道:“如果那人只是志在秘方和‘璇玑珠’,则禅师和羽裳他们的危险都不会太大。那人如果把目光放在小弥勒寺,则很可能也猜出虚一道长取得了秘方,而他也没见过真正的‘璇玑珠’,要得到这两样宝物,最省事的方法莫过于控制虚一道长,以他天门的毒功,要达到这目的是很容易的事。”
步飞烟道:“如果你猜得没错的话,灵觉禅师恐怕很难保全‘璇玑珠’了。”
琴仙云叹息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唉,虚一道长辛苦忙碌,最后一切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我从得知曲老前辈的那个消息后,便一直有些心神不安,我现在真是恨不得一步就赶回菊影市去。”
步飞烟紧拥着琴仙云道:“仙云,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推测,你也别在疑神疑鬼了,若是真的放心不下,等我们明天赶到洛城,就打个电话给羽裳她们,让她们转告崔西敏,让他暗中提醒一下灵觉禅师。”
琴仙云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唔,云哥哥,好多蚊子,吵得人家好烦哦。”月莲儿梦呓一声,双手不自觉地在空中挥舞了两下,驱赶了“蚊子”后翻个身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步飞烟见状微微一笑,拿起放在身侧的手表看了一下,轻声道:“仙云,你看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都快把莲儿吵醒了,现在快九点钟了,我们也早点睡吧,不然明天可能就没力气走出这片沙漠了。”
说着小鸟依人般钻进琴仙云的怀里,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才九点钟啊!”琴仙云却忽然凑进步飞烟的耳朵,温柔的道:“飞烟,长夜漫漫,我们是不是该做点更有趣味的事啊?”
步飞烟知道琴仙云口中“有趣的事”是指何事,脸色不由一红,扭捏的道:“不要了嘛,早上老祖宗才告诫我们不要沉迷,现在才离开半天,难道你就要把老祖宗的话当作耳边风吗?”
这几天,步飞烟动不动便脸红,脸红的次数比以前十几年都还要多出几倍,连她都有些怀疑这究竟还是不是她自己。
琴仙云笑嘻嘻的道:“老祖宗的话对一般人来说是很有道理的,但你所修炼的‘寒影三叠’和我的‘缥缈玄功’都需阴阳调和,才能更上一层楼,大可不必受此限制,老祖宗之所以那样对我们说,只不过怕我们因此而耽误正事罢了。”
步飞烟回味着昨夜的玄妙感觉,似有些意动,但神色间却还是有些犹豫。
琴仙云又道:“放心吧,只要事后我帮你用真气治疗一下,保证不会有任何妨碍。”
步飞烟横了他一眼,道:“人家才不要你治呢!”
嘴角含嗔,娇靥生春,秋眸飞情,在侧边那影影绰绰的蜡烛幽光映射下,令琴仙云看得心中直痒痒,翻身覆盖住这玉人儿,向她殷红的两片樱唇上吻了下去,可步飞烟却把螓首侧过一边,嘤嘤细语道:“莲儿还在旁边呢。”
琴仙云道:“这丫头睡着后雷打不动,不会发现的。”
步飞烟这才半推半就地任由爱郎在自己身上求索。在琴仙云的熟练施为下,步飞烟那具白玉般的玲珑胴体便完全裸露出来。琴仙云的双手如电流般一遍一遍地滑过她的娇躯,将她体内的热情完全激发出来。
步飞烟玉靥如火,虽极为享受爱郎那诱人的爱抚,却极力忍着不呻吟出声。即便如此,那种偷情似的快感却像惊涛骇浪一样铺天盖地朝她翻卷而来,最终还是耐不住娇喘不断。没过多久,在琴仙云的挑逗之下,她体内便如蓄满了滚滚岩浆,炽烈地炙烤着她的心灵,舒爽中带着几分宣泄不出的难受。
但是,她却忽然感到琴仙云的身子骤地一僵,那股令她窒息的激情也似在逐渐冷却,不禁微微睁开那双春情荡漾的美眸,佯嗔道:“仙云,你怎么啦,快点嘛。”声音一落,她便发觉琴仙云的眼神有异,随即转头一看,却见月莲儿不知何时苏醒了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正带着无限惊奇地望着自己二人。
想到方才自己那放浪的形态全都落入了这妮子的眼中,步飞烟直恨不得地面有条缝隙让她马上钻进去,尖叫一声后,身子整个都缩进了被单里面。
被她这一叫,琴仙云与月莲儿也都立即醒悟了过来。
月莲儿从没见到这样的情景,也跟着尖叫起来,满面红霞地道了声“羞死人了”后,也随即钻了进去。
琴仙云赤裸着身子躺在两个美女中间,尴尬地挥掌熄灭了蜡烛。
帐篷内顿时漆黑一片,步飞烟和月莲儿不久后又悄悄地从被单里面露出头来,只是步飞烟却再也不敢和琴仙云搭讪,只气得琴仙云狠狠在月莲儿娇嫩的臀上拍了一掌。
原本旖旎无限的满篷春色,被月莲儿这妮子无意间一搅和,简直是大煞风景!
直到次日清晨,步飞烟和月莲儿都还为这事而脸红不已。
三人带着准备好的水和食物,经过一天的急赶,来到了洛城。
琴仙云心急“璇玑珠”,不待找间旅馆宿歇,便给凌羽裳打了个电话。
凌羽裳接到琴仙云打来的电话时,她刚与姬如绵、景芊玲、梅怡君四人陪着小归来逛街回来不久。听到那时常萦绕在耳边的熟悉声音,凌羽裳高兴得眉开眼笑,冲姬如绵等人叫了声:“琴大哥的电话!”
姬如绵几人听后都禁不住围了过来,看着笑逐颜开的凌羽裳。
几分钟过后,凌羽裳才恋恋不舍地挂段了电话。
小归来笑道:“我说了吧,仙云叔叔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们看这不就来了吗?”
姬如绵忍不住轻轻地给了他一个暴栗,笑骂道:“你这小鬼,马后炮谁都会放!”
小归来小脸红了红,有些畏惧地瞅了瞅姬如绵那满面春风的笑脸。他本见姬如绵经常挂着满脸的笑容,以为她脾气最好,所以经常在她面前耍些小聪明。姬如绵也任着他胡闹,却时常随手在他头上敲两下,几天下来,渐成了习惯,弄得他现在一见着姬如绵脸露笑容心里就有些发怵。
“裳裳,仙云他现在在哪呢?”景芊玲笑问道。
凌羽裳心花怒放的道:“琴大哥说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今天到了洛城,再过两三天可以回到菊影市了。”
“那太好了!”几人顿时喜逐颜开。
凌羽裳又道:“刚才琴大哥还说让我们找到西敏,让他马上去一趟小弥勒寺,告诉灵觉禅师打‘璇玑珠’主意的还有个更厉害的人,让把把珠子藏好一点,如果实在保不住的话,就立刻把它毁掉。”
梅怡君道:“崔西敏前几天已飘柔出去游玩了,要找到他恐怕比较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