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皱着眉头问道:“这酒跟蛇有什么关系啊?”
史考特说道:“我刚刚跑了一趟城立图书馆查资料,这种蛇学名叫做‘雪夫特’,有箭杆和羽轴的意思,它的特性就是极度嗜酒。”
雄:“那也犯不着买这种酒啊,你可知道这种酒的价格有多昂贵。”
彼得在一边说道:“世界上有什么酒可以比的上巴克斯之酒。”
众人徒步走向山区的林密处,这种蛇虽然稀有,但总不似鹫鹰般罕见,唯其行走如风,普通人根本追不上它的步伐,是以此蛇才如此神秘。
史考特在数处定点洒下巴克斯之酒,并升火温酒,藉此将酒的香气远远的传送出去,而其余的人则忙着布置捕蛇的陷阱。
一切就绪后史考特与众人跃上树头藏身,而彼得却躲在岩石堆之中,多瓦夫人虽然不擅长攀爬,但却是天生的矿匠,石头就生长在他们的血脉之中。
等待的时间变得无尽般的漫长,众人瞪大著眼睛张望着相同的景象,看着草木山石渐渐的染上夕红的颜色,直到全部的景象被黑夜所吞没,可是却连一条普通的蛇都没有见着。
夜晚总是异常的寂静,如猫头鹰、蝙蝠等夜间动物,霸占了夜间的大地,从不见影的深处发出凄凉的哀鸣。
众人几乎放弃了,在夜晚只有身为精灵的史考特勉强能够见物,其余人的视线却是媲美着盲人。
雄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对史考特小声的说:“喂!可以收工了吧?要抓等名早吧,现在哪来看的到什么鬼。”
史考特嘘道:“噤声!”
雄继续游说:“现在黑到身手不见五指,蛇虽然没有指头,但我看也懒得出来了。”
史考特:“蛇不是用眼睛看的。”
雄奇道:“不是用眼睛看?难不成是用鼻子看。”
史考特也懒得回答他,他并不知道蛇除了目视之外,大部分是仰赖舌头探测空气中的味道,已了解周围的环境。
雄看史考特不回答自己也感到无趣,身体一侧,就在树上睡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已呼声大作。
朦胧间他感觉到两条长型的热流,在肌肤上曲线流动着,突然间他的胸口一阵据痛,仿佛被人用钉子敲打在胸口一般。
“啊”雄大叫一声,跌落了树梢,众人惊讶的瞧了过来,雄的双腿居然站立不住,软趴趴的倒了下来。
本来依照雄的体格跟反应,纵使在睡梦中跌落,一样能够翻身站起,史考特警觉到情势有些诡异,大声喊道:“开陷阱。”
罗依立刻会意,手中“火焰术”一指,一颗火球快速的划过,在地上燃起熊熊的烈火,火随着燃料继续延烧,在众人四周围起了一道白色火光的围墙。
这是众人早就埋藏好的“解毒药粉”,对毒物而言,解毒药就是它们的毒药。
果然,一条细长的紫金丝快速的射向火墙,但在火墙之前却急速的转了开来,看来火点的正是时候。
被困的这条紫金丝好像是把羽箭一般,四下快速的游走着,紫色的残影几乎将它连成一条数十丈长的紫线,互相交纵穿插着。
彼得拿出准备好的钢筒,对准着那条紫金丝罩下去,岂知它不但不闪躲,反而激跃而起,像是弩箭一般射向彼得。
一个撞击之下彼得居然倒退了几步,拿起手中的钢筒一看,已经凹陷了一个洞,虽然尚未贯穿钢筒,却也已经够惊人的了。
史考特跟罗依在四周洒下更多的“解毒药粉”,将空间缩小来围捕“雪夫特”,而依恩却忙着替雄解麻痹和解毒。
火墙内的空间被越围越小,紫金色的小蛇这时才停下了“步伐”,开始对着夜空中的皓月嘶鸣着,圈外似乎也传来了类似的鸣叫声,回应着它的共鸣。
史考特仔细的观察这条奇异的小生物,只见它身体笔直的就像是把箭杆,身上深紫透金的鳞片鲜艳亮丽,即使在黑夜中也反射出灿烂的紫色光晕。
史考特将手中的钢筒准备好,“雪夫特”也再度的游走起来,在狭小的空间中来回走动,忽然间再一次的喷射向史考特,就像是攻击彼得时一般。
但狭小的空间已经不能供给它足够的速度,史考特看准“雪夫特”的来势,将手中的钢筒对准,“噗”的一声,仿佛宝剑入窍一样,同样将史考特击退了几步,他连忙将筒盖盖了起来,终于捕抓到了这次的目的…“雪夫特”。
罗依忽然叫道:“史考特,外面还有一只。”
史考特望向火圈之外,果然有一条体型相近的小蛇,正对着众人鸣叫着,只是这条小蛇却是呈现碧绿的颜色,鳞片光滑的像是要滴出汁水来。
史考特说道:“好像是一对的。”
罗依点点头,用“冰风咒文”将火圈扫出一个缺口,这条青色的小蛇放慢了脚步,乖乖的游进了火圈内,史考特将备用的钢筒放在地上,小蛇也就乖乖的爬进钢筒。
“这……?”罗依问到。
史考特回答说:“这两条蛇是一对的,只要抓住了一只,另外一只就会乖乖的跟随着,以后喂食的时候记得不能同时放出来,以免受到伤害。”
说着史考特由怀中拿出了“巴克斯之酒”,轮流的喂食着两条小蛇,两条蛇也兴奋的嘶嘶叫着,伙伴们一天的等待总算有圆满的结果了。
第十一章 真龙之魂
我从“岩人”(Golem)的肩膀上跳下来,观察一下眼前的景物,那是一小潭岩浆,由蓝碧相间的平滑奇石围住,依照流动的情形看来,它应该是与先前龙骨桥的岩浆池是相通的。
这里却是位于整个空间的一小偶,异于周遭的融炎石壁,此处却是布置的像是个神坛,四周石柱垂直挺立,雪白色的大理石阶梯层层上升,而小的岩浆池就处在神坛的台阶上。
而位于神坛前的,还有一尊相同的女神像,无论是姿势,石雕的光泽、手法,一丝一寸,无不与先前所见神同,我几乎认为是搬移过来的。
但这尊女神像的脚底却被固定在地面上,而且手持着一面方圆如镜的盾牌,就站立在小岩浆池的前面,在勃勃的热气薰陶之下,它像是有生命一般的飘逸着。
我四周环顾了一会,见到在岩浆池的正上方有一个天窗般的小口,我想那里大概就是我该去的地方了。
但是整个岩洞有数十人之高,此处又没有任何阶梯或攀升工具,一不小心跌落下来,必定是断骨残臂,若不幸正中岩浆池,还免不了一翻煎熬。
我拿起了先前得到的物品,开始构思解决的方法,并重复读着在女神像腹部得到的诗篇,毕竟两个相同的女神像异地出现,一定暗示着某种答案。
而且文章的最后提到升起“阶梯”,“阶梯”正是我目前迫切需要的辅助。
“你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行?”我聊以自遣的问问身旁的岩人。
岩人也不知道听懂与否,举起了双手发出奇怪的鸣声,就像是空穴中回响的风声一般。
就这一煞那间我想到了文章中的“地将会是风”。
我从头将文章阅读了一次,最后一段似乎正是在指点着如何升起“阶梯”,文中的叙述似乎是我一一做过的事情,由守章创造出岩人,直到走过了龙骨桥,正吻合所谓的“炙热考验”以及“古老前所遗留下的道路”,但其中某些文字却处处充满着矛盾,将互相克制的两种元素说成同一种事物。
我虽然不是魔法专家,但水能克火的道理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它却说“火将是水”,而其他的“水将是地”更是不像话,地不但克水而且两者一固定一流动,性质上可以说是完全不同,更不用说一实一虚的地与风。
唯一三者能有关连的情况,就是蒸发和结冻的过程,才能有固体化液体,液体化气体的可能,而所谓的“火”,也就是温度的控制,就是三种状态转变的钥匙。
我再次的阅读,发现文章所叙述的顺序与这三种转换状态不符,况且还有“火就是水”的谜题未解。
我转移焦点,开始观察女神像,神像雕刻的十分精美,表层连一点瑕疵都没有,可以假设根本隐藏不了任何的机关。
唯一不属于女神像的只有手上那面黄金打造的圆盾,我小心的将圆盾拿起,女神像的手腕优美的摆露在眼前。
女神手的姿势与先前持有水瓶十相同,我必须假设处动机关的方式,就是将取得的水瓶摆回女神的手中。
我将水瓶由“地之守章”上取下,依照原先的构想将瓶子交回了女神的手中,就在那一刹那间,水瓶中又开始涓涓的滴落出纯净透明的水滴,水势逐渐增强,直到喷洒到神像前的圆形岩浆池中,这一瞬间我忽然省悟了。
诗篇中所谓的“火即是水”,水的广义乃是指流动性的物体,那么岩浆不就正好是流动的火焰吗!
而女神像手中源源不绝的水一流向岩浆,又解开了另一个答案,只见岩浆渐渐缓慢了下来,不在激烈的股荡,结成了一块块黑色的岩石,以至几乎成为一块平地,两种孑然不同的“水”相遇之下所造成的结果,正是“水将是地”的象征。
而水与火的交合不但造出了平地,而且释放出一股浓烈炙人的蒸烟,由尚未成形的岩浆地表裂缝中喷出,“地将是风”。
这股蒸气在水、火不断交集下,狂喷约有数丈之高,远远高过了顶上的岩洞,我看看手中的圆盾,有转头看看那尊岩人。
岩人似乎对我会心的点了点头,霎时间我并无细想,将圆盾向着正在狂喷中的蒸气上一盖,并身体踏乘于上,随着蒸气推升的力量,我的身体也快速的上升,眼前的景物直线拉长,等稍缓下时,我人已经到了岩洞的顶端。
我微侧脚下的圆盾,蒸气一个喷偏,将我的人推挤到旁边的实地上,而落地时有小量的蒸气阻力,下坠速度当然不是问题了。
我猜想我又过了一关了吧,只见那兀自喷着蒸气的洞口,我也无心思多想,继续走往下一个目的。
※※※
这一折腾也不知道多少时间已然流逝,我只知道我的四肢百骸都隐隐的生疼,在水里的激烈运动使手脚阵续抽痛,火之试炼时虽有岩人防身,但烈火的余威仍将皮肤与毛发薰黑,微不留神的在墙边一擦,一块皮居然应声剥落,渗出一片殷红如火的鲜血。
我连忙下脚步来略作包扎,在这种体能和状况下的伤口是非常容易发炎的。
等到一切妥当,我的眼皮也已经支撑到了极限了,现在就只想如此躺下长睡不起,哪里还管的着什么安全问题,不多时我便已沉沉入睡。
也不知道沉睡了多少时间,我在一阵寒风的呼啸中清醒,风流动着吹柫着我的面孔,将千枝发丝来回卷动,四周的空气开始转凉,像冰纱般滑过我的肌肤。
我的眼前呈现着高且宽广的天花板,柱子上水蓝色的灯火反将室内映照的略显黯淡,耳畔除了风声呼呼,杂于其中的还有快速而尖锐的交谈声。
我侧头朝着风向来源一看,房间的中心居然是一个湖深大小的八角型凹地,阶梯层级向下,最惊人的是在那八角形凹地中,居然流动着不知何处借来的旋风,带着乎明乎暗的蓝色光点,似徐似急的环旋流动着。
而那一连串如炮株连的尖锐交谈声,却是来自四周的四个侏儒,只见他们对着我指指点点,并互相交头接耳,他们的声音就如用汤匙刮着锅底一样刺耳,他们的身材高矮胖瘦不一,最高的大概到我肩膀,瘦的像是根竹竿,而矮的却只到我的腰部。
我转身欲起,想向他们探个究竟,这时我才发觉我的四肢被铁炼缚绑住,正平躺在长方体的神坛上。
一个矮胖的侏儒走了过来,大声的在我面前呼喊了几句话,我知道那是“侏儒语”,只可惜却是有听没有懂,这是我入塔之后第一次遭遇到活着的动物,讽刺的是却无法沟通。
其他三个侏儒也纷纷走来,怯生生的似乎惧怕接近我,了解侏儒的人都知道他们见风转舵,欺善怕恶的本性。
一个带着尖顶帽子,高瘦的侏儒对原先的侏儒一阵耳语,别说在风声呼啸间难以辨闻,就算他大方的说给我听也没有用。
我勉强起身吼问道:“你们要怎么样?”
四“只”侏儒听我一问,居然上下来回的猴跳,发出奇怪的叫嚣声,看着他们各各摆着不同的鬼脸,若非碍于手脚受缚,真想每人送他们一巴掌。
“你们到底想怎样?!”我再次问到。
“啪”!我刚刚所想的巴掌实现了,只不过是打在我脸上,那矮胖的侏儒居然毫不客气的用手掌扇来,虽然手像是刚出生婴儿的小掌,但却粗操且厚实,就像是灌饱沙的沙袋砸在我脸上一样。
我吃了亏后也不在做声,暗自观察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他们见我不在说话,也各自忙上忙下的,似乎在准备某种东西,而那矮胖的侏儒还一面指挥着众侏儒,看来他是四人中的领导者,只要能将他击倒,其余的侏儒也会四散逃走,在无领导者的情形下,侏儒是不会作战的。
侏儒(Gnome)跟矮人族(Dwarf)是完全不同的,前者胆小贼性,后者却勇敢忠实,体质上侏儒比较属于风元素性质,能够拥有快速而小巧的动作,而矮人则拥有地元素性的健壮体魄,能够使用粗重的武器、防具,并造成极大的破坏力。
我躺在祭坛上暗自思考着脱逃的方法,但这个千百年没人打扫的房间,居然干净的连一粒沙都没有,更别说是找根开锁的铁丝了。
四个侏儒似乎准备完毕了,齐列在我面前,拉开破铜锣般的嗓门唱着奇怪的歌乐,在风声的传送中来回回响,房间中心的旋风似乎感应到了这股音乐声,原本淡蓝色的微光绽放的更加明亮,旋风也更急速的转动着,将四周的气息带动的更加强烈。
旋风渐渐的扩大,从我的身上袭卷而过,直到整个室内都在风眼的范围之下,风中的光点逐渐增多,就像是无数小妖精正随着旋风急舞。
中央八角形中的风池仍在,我们的位置正好在小旋风池外,但却被包围在大旋风所围成的风墙内,在风墙急转的速度之下,任何人接近都会被卷入,轻者被风扯断四肢,重者被甩向围墙则可能重伤,甚至因此毙命。
四个侏儒分抓住我的四肢,侏儒虽然不以力气见长,但我在力量方面也并无过人之处,加之先前脱力未复,在四人合力擒拿之下竟是挣脱不开,四个侏儒一阵拉扯,将我抬往中心的旋风池前。
四人毫不容情的将我向旋风中心一抛,我的身体立刻被卷入那道涡流当中,旋风的转势开始狂暴,有左斜、有右旋、有外转、有内流,旋风像是千万条不同粗细的绳索,将我的四肢躯体拉扯向不同的方向,而强风的甩力也不时的将我向四周的墙梯上撞去,身体随即又被弹回,再度卷入那不曾止息的狂风之中。
我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眼前的景象已经快速的模糊而无法辨识,意识在疾风中也已不辨东、西,脑袋像是被人当铅球抛甩般,一阵阵晕眩感翻涌入脑海。
那由阶梯围成的风池极深,我的身体也随着风势被卷上卷下,突然“嘎”的一声,我的左臂在两道不同风向之下脱臼。
此时我的身体也被抛出风圈,直甩而上,撞上天花板上的墙壁,随即有重重的摔在地上。
头脑尚未恢复清醒,只觉得喉咙中一股铁锈腥味,口中一呕,鲜血已是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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