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却引起了我和余涛这些“嫩小子”的兴趣,余涛好奇地问道:“那禁枪令又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在没枪的情况下混着黑社会,但是对于这一点,心里始终象堵着什么一样。”
郑宣得意地清清嗓子,说道:“这禁枪令嘛,制定于禁毒令之前五年……你们应该知道中国历史上那场十年动乱吧?其实禁枪令的产生和现今黑社会的合法化和当时的原因差不多。这可不是我说的,是N年前一个著名的社会学家说的,远志和信仁他们应该也听过。十年动乱的原因不用我细说了吧,就说现在,科技发展迅速,人民生活也越来越好,古人有云‘饱暖思淫欲’,那是指精神上的空虚,而现今这个什么都讲速度、讲效率的社会大环境,没钱的压力巨大,有钱的就精神空虚,他们都需要发泄和刺激。随着犯罪率的不断上升,眼看社会这股不安的因素燥动的暗流势头越来越猛,政府为了不让国家由下至上崩溃,一旨令下,取消‘宵禁令’,以前那些每晚巡逻的警察也全部撤消,但为了不让百姓因此更猖狂,又同时颁布了‘禁枪令’。开始这效果并不明显,犯罪事件中用枪犯罪的始终占了很大的比例,这个问题当然也难不到领导一个国家的头头们,他们因此用了一个办法。当然,这只是社会上流传的,不具备证据,但是这个不体面的方法实行后,在双管齐下中,枪支慢慢减少,直致完全消失了。”
听到郑宣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让我和余涛心里痒痒的,嚷道:“靠,有屁快放,别吊胃口。”
“嘿嘿,这是跟老大您学的呀,平时老是吊我们的胃口。”郑宣奸笑道,马天宇他们纷纷点头称是,一个个都闭上了嘴不说了。
还好曼狄丝在,她可是从小受过这方面的教育的,她又是深爱我的情人,所以在郑宣他们不说后,她在一旁接道:“其实凭你的脑袋,一定能想出的。那当然是请个‘托儿’呀。不过就象郑宣说的,这究竟是不是上面所为,没个定论,反正在同一天晚上,有两个人都杀了人,一个是用刀、一个是用枪,据警方的口供来看,都是故意报复性质的,但开庭后,用刀那位只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那枪那个却是三天以后被枪决。这件事当时在社会上引起巨大的反响,又在当时很多报社的渲染下,大家都隐隐约约有了一点共识,那就是用枪死罪,用刀万岁。然后没隔多久,一个城市有两个组织公然发生了火拼,在大庭广众,青天白日之下开了战。这在当时来说可是不可思议的事,黑社会根本还不象现在一样合法化,就算结下深仇大恨,也是大家暗地里解决,不会象这样找死的干起来。但事情确实发生了,双方都死伤惨重。一个组织用上了枪,占了点上风,但是还没过一个小时,长驻那个地方的军队就把这个组织里的人击毙的击毙,逮捕的逮捕,而用刀的那方反而没一点事,顺顺利利取得了胜利,没有一个人进监狱,更不要说有人死在军队的枪下了。后面的事显而易见,没隔一天,这件事全国都知道了,很多人更坚定了先前的想法。有些胆大妄为的人干脆马上用刀去报复自己的仇人,结果只要是针对仇人本身,没有伤害到其他人的,都没被逮捕。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后,社会终于进入了政府的规划之下:让你们去疯、去发泄压力、找刺激,等他们觉得够了,就采取手段让你们乖乖回到‘宝宝’的位置,如有收不住心的,也无力抗拒,毕竟他们手上不会有一件威胁的兵器,造不成什么伤害,拿刀和军队拼吗?那只是个笑话。”
我和余涛点着头,算是彻底明白了,没想到如今这个社会环境的造成还有这么多故事,咋咋称奇。
“晕,怎么越扯越远了,我们现在开的是什么会呀?”周远志醒悟过来。
我装着恍然大悟地叫道:“对呀!怎么老说些废话!”然后又看看表,正经地说道:“不知不觉已经九点了,明天我、丝丝、马天宇还要考试呢,早点休息吧。明天继续开会!”
“不用开了,这么多天了,也找不出好办法,只有用坏办法了。”赵信仁苦笑不得中下了结论。
“是重新绑童新一次,还是杨兵?”我故意卷着袖子,表示有干劲大干一番。
“呵呵,是找老大出面借钱借力!”赵信仁、周远志和郑宣坏坏地看着我,原来他们三个留在总部没事干,就算计着我玩。
我一愣,说道:“借钱我知道,不就是找神卜会嘛,借力又是什么?”
“我们为大将军做了这么多,趁南区现在残局一片,我们也该去占点便宜呀。但是由我们的人出面不妥当,毕竟不是一个地区的人,所以要让老大你出面跟芙兰说,她借我们些外围成员的人,由叶飞云和施芳华成立一个组织,也就是我们山猫的分部,在南区分点吃的。这样我们纯赚,连人工费都省了。”周远志笑道。
“靠,这么阴险的事都被你们想到了,你们却怎么没想到大将军一分为二来收拾残局,纵然芙兰不介意,其它组织也会反对的,不明究理的他们会质问芙兰为什么要做这么不道德的事,多化身一个组织来刮分每条街的固定了的利益。你们要她怎么回答,说是因为东区的山猫或者卡特也在这次战斗中帮了忙,他们也要来分一瓢羹,但他们想着自己来人不方便,就借大将军的壳来借尸还魂?”我激动地说道。
“用的着这么激动吗?不行就算了嘛,你看看,计划中让芙兰为难一下,你就变得这么‘凶残’!”马天宇哼道。
“对哦,这一点老大你就要学学信仁了,尝了甜头也要若近若离,你看,现在施芳华对他百依百顺的,恐怕在床上,信仁哥要开她的后庭花她也要乖乖地翘起屁股叫一声‘WELLE’。”周远志笑得有点淫荡。
赵信仁还没来得及向周远志实施打击,我就大叫一声:“Stop!”
“你们胡说什么?靠,没见大嫂在这里坐着吗?说的这么龌龊,还把我扯了进去!”我心虚的瞄了曼狄丝一眼,看她神色奇怪,心跳不已地说道。
损友们这才发觉说错话了,马天宇知道这种事很可能把我逼火了,急忙道:“就是等大嫂在才要陷害陷害你嘛,不然平时没人治得了你。”
“对哦,老大,依你这副尊荣要尝芙兰那种美女的甜头,可能难如上青天。开玩笑中把你和大美女扯在一起,你都应该荣幸了。哪象我们信仁哥,一个光头足可让所有少女的芳心迷失!”周远志号称诡王,反应当然不慢,一下就醒悟过来了。
赵信仁也适当做做戏,摸着自己的光头,装着很傻地笑道:“老大,想要艳遇吗?剃个光头吧!”
可惜,曼狄丝对我们太了解了,她疑心根本没消减,反而更浓了,她板着脸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先对马天宇道:“你们老大胆子大的很,没人治得了他的,我也不行,不知道他背后干了多少伤害我的坏事呢。”
看着马天宇尴尬地吐吐舌头后,又转头对周远志道:“呵呵,我不是美女,所以让你们老大尝够了甜头。”
“哪里、哪里……”周远志比马天宇更尴尬,狠狠骂着自己怎么忘了女人最忌讳男人在她们面前说另一个女人更漂亮之类的话,这比抛弃她们更来得痛苦。
看着曼狄丝又看向自己,赵信仁连忙自己认罪道:“一个男人没有头发,实在是没有内涵的表现。光头的男人是最粗俗的男人,大嫂是最讨厌光头的了。”
曼狄丝一下就被逗笑了,说道:“我又不会针对你,你可比他们两个损友厉害的多,我可不敢得罪你。我只是想说,你和那个施芳华搞上了,小梅怎么办?你是想永远的脚踩两只船还是抛弃其中一个?如果是后者,还是早点做决定的好。”
她说的这句话,还不时地瞟向我,我连忙挺起腰,做出一切无愧于心的样子,并在曼狄丝说完后,指责赵信仁道:“对哦、对哦,大嫂说的对,这种事是拖不得的,还是早做决定的好!”
不过行动还没完,曼狄丝最后面对的是她最信任的一个人,那当然就是一直把她救命之恩牢牢记住的郑宣,她问道:“郑宣,你们老大最近是不是跟某些女人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一时间,郑宣冷汗四溅,幸好衣服穿得厚,不然人家一眼就会看出他的背心一下便湿透了。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语不对题地说道:“谁把空调温度升得这么高,我热得汗得流出来,再是冬天也不用这么夸张呀,明知我火大。”
他在说这番话时,内心正一分为二,进行杂乱不堪的斗争,当然是决定为我还是为曼狄丝,话一说完,他就有了定论,身材矮的人,脑袋始终都不是很笨,马上就想到了折中的办法,两不得罪:“大嫂,因为这两次行动我都呆在总部里主持大局,我对最近发生在老大身上的事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老大绝绝对对是深爱你的,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我和曼狄丝都处在满意和不满意之间,这个小滑头,一句话就脱出了是非圈。这下曼狄丝没辙了,她知道问余涛也白搭。余涛不仅是蜡烛,不点不亮,还是块石头,认定的事绝对不会改变,而且喜欢在心中分等级。她自认自己在余涛心中的地位比不上我,所以干脆不去碰灰了。
在一片沉默中,我的手机响了,我急忙看也不看的接了起来,道了一声“喂”。
“小丁,你明天来吗?我想你。”芙兰的声音传来。
我顿时头就打了,老天还真是喜欢恶作剧,在这个时候让芙兰打电话来,幸好她说的很温柔,只让周围这些人听见是女人声,而听不见说什么。
“哦,是芙大姐呀,有什么事吗?”我不能做得很暧昧,急忙大声说道。并叫了一声芙大姐,是告诉芙兰,我现在很不方便。
芙兰一下就明白了,轻声笑道:“是曼狄丝在一旁吧?呵呵,那你明天来吗?”
我怕身为女人的她,在天性不甘心输给另一个女人、特别是情人的心理下,在电话里、在现在和我缠绵起来,理直气壮地说道:“正好,芙大姐,我也有事情找你,我明天会来找你的,我们到时再说吧。”此地无银三百两是最拙劣的手段,要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才是偷情的最高境界。我这样在曼狄丝面前、而且还是在刚讨论了我是否和芙兰有染的情况下正大光明地说出要去见芙兰,我相信这一招非常有用,果然偷偷一看,曼狄丝紧绷的脸有点缓和的迹象了。
挂断电话,郑宣大概不甘心我就这样得逞,让曼狄丝继续受到伤害,故意说道:“老大,你刚才不是不同意用那个方法吗?现在怎么又要干了?”
我心里痛骂了那个死矮子一顿,嘴上却说道:“没办法,不同意就引起了某个醋坛子的怀疑,只有硬着头皮去为难芙兰一次了。我相信让她难做的话,某个人心里会好受一点的。”
话一说完,我脸色出奇的难看,因为坐在旁边的曼狄丝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痛得我差点眼泪都流了出来。说真的,以前的爱哭鬼有了山猫后,已经很久没有尝到眼泪那咸咸的滋味了。
众损友都强忍着笑意,他们的眼睛可尖着呢。还好有个好友余涛,他又连忙为我解围,说道:“老大,你还是打个电话给柳老爷子吧,看能否在他那里周转点资金,先把最大的财政问题解决了再谈其它。”
我连忙应了一声,借着拿电话,大幅度地扭着身子,把曼狄丝放在我腿上的手移了开去,然后拨通了柳老头的专机,都这么晚了,他应该回去了。
果然,老头儿拿起了电话,并知道我是谁了,笑道:“小子,就等你电话了!”
“老爷子你知道我要打来吗?”我纳闷。
“哈哈,欺我年纪大糊涂了,什么都不懂吗?下午你打电话来的时候不是说你们山猫财政也出现问题,要开什么大会吗?”柳老头说道。
我一下想起来了,那是随口说的,为了不让柳老头跟我罗嗦下去,没想到他反而记在了心上,我心里一阵感动,如果不是顺着余涛的话打个电话过来,不知道老头儿要等我到什么时候。
“呵呵,谁敢说你老糊涂了,我把他的头砍下来给你当马桶。”感动之下不由大拍马屁。
“去去去,有什么话就快说了。天气冷了,我这个老家伙可没你们年轻人那么好的精神,我可想早点钻进暖和的被窝呢。”柳老头笑骂道。
“我确实是想向你借点钱来周转。这都怪我太激进,搞得山猫现在财政正在崩溃的边缘,如果这个月生意不景气的话,连大伙的工资都凑不齐。”我叹道。
“也许是你小子要借钱吧,所以老天把你的运气也分了点给我。今天二次谈判,也就是你打完电话后,过程进行的非常顺利,他们已经做了让步,同意在这段时间继续把款打到神卜会帐上,加上以前的,一共凑到八笔,让我加快发展速度。”柳老头用轻松的语气说出了这个好消息。
我羡慕道:“那关我什么事?是老爷子你口才了得,这件事才行的。呵呵,小子我只是沾点光,借点甜头尝尝。”
“我觉得就是你的运气好!”老头子一口咬定。
我愕然…。。
~第一二零章穿帮~
“本来第一次谈判很不顺利,那些商人都是为利是图的,一口坚持在这种情况下不再给钱,并说从道义上来讲已经对我们神卜会很照顾了,不能再让步了。我们双方当然就谈得很僵,所以不得不休息一下,缓和气氛。当和你通完电话后,我们又坐在了谈判桌前,这一次却是出奇的顺利,结果你已知道了。后来会议结束后我才知道原因,原来他们那个联盟副主席的儿子刚刚在南区被人玩了仙人跳,那些混混(搞这种下三滥玩意的不可能是黑社会)知道他的身份后,不但不放人,还勒索这个副主席两百万。那个主席不是不舍得这些钱,毕竟儿子虽然好色败家,但始终是自己的儿子,他怕就怕这些混混收了钱后不但不放人,还要杀人灭口,因为警方对此类事件管得很严,所以在不可能报警的情况下只有找我们帮忙了,并考虑到我们东区的组织在南区行动起来有点困难,承诺那两百万赎金可以当成我们的奖金。你想想,你一打电话来就发生了这种事,不是你带来的运气是什么?”柳老头笑道。
“哦。”我刚应了一声,马上想起什么,反问道,“老爷子,不会是你……”
“去!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柳老头笑骂道:“那个少爷在南区确实被人玩了,也正好有人看见他搂着一个女的下了一个宾馆的楼,然后就被几个人围着进了一个黑暗的街角。因为现在南区很乱,这个人也不敢凑近去看,匆匆瞄了一眼,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哇,老爷子,你的探子真的是无处不在呀。连这种小事都查的到。如果不是南区刚混乱、刚势力更换有点乱,你不马上就能把那少爷救出来了吗?这两百万也太好赚了。”我羡慕道。
“所以就便宜你这个小子。南区是你的地盘,这两百万就交给你负责了。记住,那些混混要求的明天中午就要收到钱,你要是在这个时间内搞不定,我神卜会可是大大丢脸了。”柳老头吓我。
我才没那么笨,我说道:“老爷子,别把我当小孩了。那个什么副主席肯定知道形势和黑道的分布,现在在社会上打滚的谁不接触一点呀。他知道东区办南区的事肯定有难度,所以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