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我刚做出保证，还没有说些结束的甜言蜜语时，芙兰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也不以为然的放下电话，轻轻地笑了笑。完全不知道，我已经失去了挽回芙兰的最后一个机会。
～＜一四五＞生死（2）～
十一月二十四日，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但对于我来说，是一辈子的刻骨铭心、一辈子的忘不了，不仅因为在这一天里，我生死牵于一线，还因为我损失了一个最得力的助手，感情很深厚的兄弟。而这一天对于山猫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天。没有这一天，也许就没有哪怕很多年以后道上兄弟嘴里怎么说也说不厌的故事，也没有标榜着黑社会永远也有传奇的山猫时代。
“靠，老大，怎么这么晚？”
当我和曼狄丝、马天宇、冯畅、余涛、吴静这三对人，以及夜叉虫这几个亲卫从学校匆忙赶到山猫的临时基地后，周远志一看见我们就不满地叫道。
马天宇“嗖”地一下把书包率先摔到一边，道：“操，还不是老大被校长留下了，我们在一旁旁听。校长老头儿好象是咨询老大什么育华二十年校庆该怎么搞。哼，麻烦！”
“呵呵，谁叫老大是育华的头儿，这种事他说了算，校长不请教他请教谁？要不是老大什么都答应的快，还不知道那个校长要罗嗦多久呢。”余涛把众人的书包都接了过去，又捡起马天宇的，整整齐齐地放在一个角落。
“猫老大，你可真是忙人。满以为到了这里就能马上看见你，谁知还是等了这么久。”芙兰穿着一身洁白的套装，和苏三、野狼、叶飞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而其余三人苦笑着走过来很友好的和我们打起招呼。
“去吧，你都这么几天没去见她了，还比较乖。”曼狄丝在我耳边轻轻道，“不过不能太亲热，不然。。。。。。”
我心一凝，想起了昨天芙兰的话，但今天算得上喜庆的日子，我便不再多想，大步向芙兰走了过去。
“哟，老婆批准了，你就开始奉旨泡妞了吗？”芙兰看到我走近，嘲笑道。
我干咳几声，假装找人，岔开话题问道：“芳华呢？不会因为。。。。。。没来吧？”
“那里不是嘛！她一来就找赵信仁了，虽然他们之间的隔阂可能永远都消失不了，不过现在看上去两人还是蛮亲和的。”芙兰指着这个刚装修成大堂的房间靠近窗子的地方。赵信仁和施芳华正谈得很好，虽然两人脸上都没有笑容。
我再趁机扫视了一下周围，入眼的都是山猫的重要成员，和卡特的两个司令，没见什么外人，便说道：“原来老爷子也还没到啊。”
“嗯，没来。”芙兰提高了声量，因为我的到来，本来很热闹的大堂安静了不少，现在时间久了，兄弟们又开始露出本色，大声说大声闹起来。
我接过夜叉虫递来的一杯红酒，对芙兰道：“你不饿吧？我想等着老爷子来了再开始。”
芙兰点点头，没有作答，只是不停摇动着手中的红酒，眼睛盯着那一叠一叠的涟漪渐渐发起呆来。
“喂，你怎么了？”我怎么知道芙兰这个时候在想另一个男人。
“没。。。。。。没什么。。。。。。”芙兰揉揉太阳穴道，“可能这几天有点累。对了，你的手机没电了？刚才有点想你，想打电话催你快点，谁知接不能。”
“呵呵，昨天忘了充电。”我看到芙兰心神不定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愧疚，再走近一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因为我和芙兰的关系并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也不便太过亲昵。
在这个动作后，芙兰用很复杂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很久，才笑着说道：“你们很有心思，把总部搞成这样。现在真有点宴会的味道。”
“这里原来就是一个舞厅，改成这样很容易的。”我很高兴地看了一下四周，“不过苦了兄弟。今天晚上他们要分批值勤，在外面警戒。”
“他们身子虽苦，不过心却是甜的。想一想，自己的组织在四大S级组织的虎视下仍然还有闲心为干部庆祝生日，这不就代表一种胜利吗？我相信大家的士气都高昂的很。”芙兰笑道，然后神色一淡，又说道，“对了，那天和你说我们社团与。。。。。。太子党合作的事。。。。。。”
“不错呀。太子党本来就和你们很有渊源，而且他们和春山剑的关系早就断了，没问题的。他们在这个形势下注资大将军，不是有阴谋的话，就是很有诚意的。”
“哦。。。。。。”芙兰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微微摇摇头道，“其实把与太子党的关系搞好，不仅我们大将军受益，而且对山猫，甚至神卜会也很有好处的。”
我对芙兰的眼光感到佩服，她所说的无疑就是昨天我对老爷子说的，我用嘉许地目光看着她，点点头道：“对的，其实我和老爷子早就有计划，想在北区埋下一把对付凯旋和春山剑的刀，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们一击。太子党不错，虽然人好象没有多少有实力，不过好在有钱，呵呵。但是因为他们以前和春山剑很点关系，所以还是稳点好些，你也不用太着急，慢慢来。”
我不知道这番很有道理的话同时也在为芙兰向自己解释和朱子欣的关系帮了忙。这个时候的芙兰心里面面对我时的心结解开了不少，放轻松了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老爷子到了。
“哈哈，老爷子，你比我还迟啊？”我和芙兰迎了上去，而其他人也象征性地围了上来。
老爷子脸色不好，勉强笑道：“有点事耽搁了。”然后对着走过来的周远志道，“远志，生日快乐。这后半年你可过得很有意义哦。”
周远志很开心地说道：“那是当然，出道以来我都梦想着有这些日子。加入山猫是我这一生最骄傲的选择！”
“YEAH！祝司令生日快乐，愿山猫越来越好！”在场的山猫兄弟顺着老爷子和周远志的话，一起高举着手中的酒杯，异口同声地叫道。
“好！希望明年五月一日，山猫的所有兄弟都能正大光明地出席我这个老头子的寿宴！”老爷子就是厉害，一来就把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在应付了很多人的问候后，老爷子把我拖到了一边，脸色难看道：“那个臭小子，真是气死我了。”
刚才看老爷子的样子我就知道有事，然后再看一下老爷子带来的人，就知道是柳大龙的问题，我安慰他道：“老爷子，大龙哥不来就算了，和好的机会很多，不急在这一时。”
“小丁呀，今天不同！”老爷子利用头的摆动，示意我看一下周围，然后道，“仲龙、山龙、素珍、玉兰（柳仲龙的老婆）以及我的几个孙子，除了虎子还在医院，家族的人该来的都来了，就差那小子！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大龙和你之间肯定有了问题。这关系到我们两个社团合作感情的问题。他不来，就是不给你面子，而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山猫的面子。山猫的这些兄弟以后还怎么会把大龙放在眼里？”
“呵呵。。。。。。”老爷子说的是事实，纵然关系不变，但感情肯定会出问题，我无其它话可说，只是道，“但是大龙哥竟然连你的话都不听，并没有来。”
“没事，我知道他跑去哪里了。我马上叫仲龙去找他。”老爷子说道，“先叫仲龙来这里现下身，让你的兄弟不要再多想。”
老爷子想的很周到，我点点头，看着他叫来了柳仲龙和杨素珍。他先对杨素珍道：“素珍呀，你明知大龙在外面养了个情妇，为什么不对我说？还任由他这样疯。”
杨素珍神色黯然地低下了头，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又道：“东区的发生什么事我可以说是无所不知，但你以为我早就知道这件事就错了。我怎么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儿子身上？我也是发现大龙最近变了，才开始调查他的。”
“爸。。。。。。只要大龙心还在这个家，就等他吧。您知道我的病。。。。。。”杨素珍毕竟还是关心丈夫。
“如果你不介意，而他也不过分我当然不会管。但是他现在变得太厉害了，越来越不象话。我必须插手了。”老爷子气道，“我现在叫仲龙去把他拖过来，你不会怪我不给你老公留点尊严吧？”
“当然不会。”平时再精明的杨素珍这种时候也象一个普通的儿媳妇一样，哪敢有什么意见，实际上她还巴不得公公能出面拉回柳大龙越来越远的心。
“好吧，仲龙，带几个人去吧。记着，文的不行就硬给我抓来。”老爷子拍拍着儿子的肩道，“他到了这里还敢胡闹，看我不收拾他。”
柳仲龙“嗯”了一声道：“老爸，你还是顾及大哥的，不然就不会叫我而是叫三弟了。”
“废话多，快去。”老爷子笑骂道。他老人家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安排，会让他抱憾终生。
看着柳仲龙离开，而杨素珍也到曼狄丝、芙兰、郭玉兰那些女人堆里聊天了，我说道：“那等二哥把大龙哥带来才开席吧！”
“不用了，现在都八点过了，大家的肚子都应该饿了。我只是想叫那臭小子在这里露下面。”老爷子挥挥手道，“对了，我又叫下面的人仔细调查了一下，还是和昨天一个答案，那几个冒充山猫的司机只是南区的几个混混，很普通的混混，连个靠着的社团都没有。”
“这就怪了。。。。。。”我眉头皱了起来，“哪怕是还没有正式加入黑社会的混混，都应该知道什么惹得，什么惹不得呀。他们再把山猫当成偶像，也不可能连命都不要，这么正大光明阻挠凯旋呀。”
“也许他们确实又胆大包天，又异想天开，希望在凯旋找到他们之前，你把他们收入山猫。”老爷子说道，“人这种动物，看不透的。有些时候为了名气、理想，什么都放得下。”
我耸耸肩，招呼兄弟们可以开席了。毕竟我现在实在想不出那几个混混这么做对山猫有什么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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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看见兄弟们一杯又一杯的干尽，我才知道，原来今天有这么值得干杯的理由。而且在欢愉的气氛中，兴奋的马天宇、周远志、郑宣等人都忘了针对我，所以我凭着自己酒量慢慢喝着，心中的信心也随着兄弟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似乎看到了在这些兄弟的拼命支持下，山猫走向了黑道顶峰的那一幕。
“你呀，偷偷地笑什么？”坐在我一侧的芙兰用手臂撞撞我，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高兴。我现在希望我身边的人永远都象现在这样快乐”我扭头说道。
“会快乐的。。。。。。”芙兰举起手里的杯子，道，“和我干一杯吧，我要走了。天色不早了，再迟边界就有警方的设点，懒得和他们搭话，麻烦。”
“哦？”我看看表，发觉原来已经十点过了，便点头道，“嗯，干。。。。。。我后天过来。”
听到后面这句话，芙兰差点被酒呛着，压抑着咳了几声后道：“好。。。。。。对了，以后你要来就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准备。。。。。。你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大将军都很忙。”
我当然不会怀疑到其它方面，笑着点头道：“嗯，好的，路上小心点。”
因为不想和周远志等醉鬼“再见干一杯，我干一杯你再干一杯”没完没了，我便把芙兰等人悄悄送走了，完了后走到老爷子身边问道：“老爷子，都两个多小时了，怎么连仲龙都没回来？”
老爷子摇头怒道：“不久前仲龙打了个电话回来，说大龙那臭小子竟然以死相胁，说什么也不回来，现在他正陪着大龙在外面喝酒。哼，看我回去不收拾那混蛋！”
“算了，老爷子，我明天有空，我去你那里和大龙哥见见面。”我拍拍老爷子的肩，安慰道。
老爷子反手握着我的手道：“还是你大度点。那臭小子为了点面子竟然在自己兄弟面前用上‘死’这种贱招，真是。。。。。。”
“呵呵，都是自己人。。。。。。”
我还没说完，有只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回头一看，马天宇和周远志两个最佳损友高举着酒杯看着我。
“老大。。。。。。”周远志醉眼朦胧地说道。
“不用说了！”我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你刚才和每个人都干了一杯，我是你老大，当然还要和你干三杯！”
周远志竖起大拇指，笑道：“好。。。。。。好老大。”
好不容易喝完，又瞧见了马天宇那双贼贼的眼睛，“你又想干吗？”我警惕地问道。
“呵呵。。。。。。不干嘛！就是羡慕你。。。。。。”马天宇用眼睛瞟向别处，然后说道，“要不是你有个好老婆，今天绝对把你灌倒！”
我顺着马天宇的眼光早就看到了曼狄丝正在和众兄弟高兴地喝着，尽显大嫂本色，怪不得我今天运气这么好，没人针对我，原来是丝丝已经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了。
“不过，你和小周同志都喝了四杯了，怎么着又要给我干三杯吧！”
“这三杯可以喝，不过你从此以后休想我在冯畅面前替你说好话！不但如此，我可能还会败坏你、践踏你、诽谤你！我可是她哥，她不听我的听谁的？”你马天宇再厉害，我现在已经不怕你了，因为你有最大的死穴被我抓在手里。
“靠，你怎么做老大的？算了，我撤退好不好？”马天宇甜蜜地偷偷看了一下正和杨素珍有一句无一句聊着，喝着果汁的小可爱。
“呵呵，这就是你们山猫的友情。不是其它组织其他的老大可以比拟的。”老爷子看见马天宇和周远志相扶着离开后笑着说道。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不管黑社会之路多么凶险，我也要和这群兄弟永远好好地走下去！”我也有感触地说道。
“可别忘了我！”老爷子开着玩笑和我干了一杯。
当我走到曼狄丝身边和众位兄弟嘻笑一通后，刚坐回自己座位，曼狄丝却叫了起来：“小丁，电话，妈妈打来的！”
众人一下哄笑起来，纷纷开起我们的玩笑，幸好我脸皮厚了很多，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接过了电话。
“儿子呀，今天不知怎么了，我的胸口老闷的慌，有点喘不过气来，不知是不是最近天气反常，我哮喘要发病一样。”老妈喘气很重，是有点不正常。
“哦，好，我马上回来。”我看了一下全场，反正我该做的早在开席时就做了，现在又有曼狄丝在撑着场面，可以回去。
我先给老爷子说了一声后，再大声叫着“大家安静”，等声音小了点，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后再说道：“众位兄弟，我老妈可能生病了，我要回去了。不过大家不要以为今天就这么结束了，这里有你们的大嫂陪着你们继续，反正从现在开始，除我以外，没醉的绝对不可以踏出这里半步！”
“哈哈，老大。。。。。。这次就放过你，幸好你知趣，没把大嫂带走。。。。。。不然你别想走！”周远志正在兴头上，当然不愿意宴会就这么散了。
“哼，反正这种时候老大在不在都一样。。。。。。他又不怎么喝酒！不过。。。。。。要提前走，都要罚三杯！”马天宇也叫道，并趁此机会完成刚才未完成的阴谋。
既然这两位都表态了，众兄弟不再有意见，我在干了三杯后，便挥动着双手，示意着大家继续HAPPY。
“老大，我送你吧！”余涛等人都靠了过来。
“不用了，你忘了我刚才说的了？呵呵，你可没醉哦。”我笑道，“何况今天这么迟，你还要送吴静回家。虽说她在东区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