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进亦道:“咱们离乡背井、千里迢迢来到长安,什么也没有,如今像那李傕都爬到咱们的头上去了。这样下去真是没有意义1
众目睽睽的看着自己,吕布缓缓踱回了自己的躺椅面前,沉吟一会儿道:“大家认为如何呢?太师并非好惹的人物,何况目下所有兵权皆在李傕等人手上,就算之前丁原事件而如法泡制,太师亦早有查察1
说到打架也许在场众人马上可以举出几十种方法,但谈到用脑,却见张辽等人脸色痴呆的没有任何反应。
吕布暗自笑骂众人草包,脑子一动的向王允问道:“司徒大人可有好的计策?”
“假传密旨如何?”
吕布奇道:“假传密旨?”
王允点头道:“太师目下携同蝉儿移师郿坞,且随后彻了诸位将军的兵权,显然已开始对吕将军一派的人马产生不信任的感觉。是什么原因,我想业已不太重要,但若吕将军方面有任何的动静,将会导致太师心生警觉……故若以皇上御旨之借口而‘诓’得太师来到长安的皇城,加上吕将军与诸位小将之力,太师则必死无疑!”
吕布犹豫道:“非要将太师置于死地么?”
王允笑道:“难不成吕将军不明白‘谁够狠,谁就能活的下去’的道理么?何况太师现今的声誉极差,若吕将军假除奸之名而诛杀太师,吕将军不但得以正反自个儿的地位,亦以绝后患的一劳永逸。”
“这么说来,诏书的真实性与吸引力十分重要。若一旦被太师或是李儒揭穿,到时候死的可是咱们……”
“吕将军言之有理。故我会请皇上密书一本,便说是决定禅让皇位与予太师、且由我与另一得高望重的大臣要太师返回长安皇城受禅,定能骗得太师离开郿坞回返长安。暨时,一切便看吕将军了。”
吕布大喜道:“若司徒大人真有法子将太师‘诓’回长安,吕布并不负重托、亲手诛杀逆贼董卓!”
武论尊没有出手,他只是微笑的望着华绢,一派自信的立于原地。
一直盯着武论尊的华绢丝毫不敢放松,不过,她越看越觉得眼皮异常沉重,虽然明知对方可能随时便会动手伤人、她也努力的将自个儿的双眼撑起,但不争气的双目仍阻挡不住瞌睡虫的侵袭。
眼前一片昏暗,而全身更感觉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只听武论尊轻声细语的道:“累了吧!困了吧!闭上双眼好好的睡下去吧!等待着你的,是未来无穷尽的黑暗沉睡,你将不再感到疲倦!”
不知是否因为武论皇最后一句另有所指话语的影响,华绢顿时觉醒的睁开双眼,而映入眼帘的并非是武论皇,而是明晃晃的三件兵刃向自己面前刺来。尽管发现的时刻已晚,但目下的华绢已是今非昔比,何况在文评皇为其打通奇筋八脉后功力大增,这些偷袭招式在华绢眼中不过是寻常的舞刀弄剑、已不再令华绢仓惶失惜。
左手如迅雷般由下而上一托再拍,打算砸向华绢的一把大铁锤随即被其掌心发出的浑厚气劲震的溃不成军且偏了开来。
解决了大铁锤,迎面而至的利剑与奇异长枪却趁势攻向她没防备的右胁及肩膀。避无可避,华绢大喝一声的运劲将右臂灌成金黄光芒,只见她毫无惧怕的五指箕张、以诡谲奇幻的角度与手法抓住利刃,回手一扭再抛的恰巧挡住刺来的长枪尖刃。
“金蚕手!”
无功而返的三人见到华绢右掌闪闪发出黄光的五指失声道。
华绢从容的亦将左掌运劲的同样发出黄光,缓缓向后面观看整个局势的武论尊道:“你刚才是否使了像是迷魂大法的技俩?”
“没错!老夫的‘定魂术’一向例无虚发,华公主倒是第一个躲过的人。华公主既不愿毫无痛苦的死去、老夫便让你终生难忘的毙命吧!……看样子,三人合击已无法将你诛杀。华公主便领教一下我‘天论堂’所有好手的联合一击!”
见三三两两本来不动声色的一众得武论尊之令,纷纷出招向自己攻来。华绢怒道:“以寡敌众,算什么英雄行径!何况,你是语法有误。什么叫终生难忘的毙命?死了便死了,又如何终生难忘?!”
武论尊微微一怔的闻言笑道:“战场上无所谓的英雄不英雄,能够夺得最后的胜利,才是真正赢家!”
“无耻!”
话才骂完,总共十名天论堂高手已连袂到来。华绢再不答话、沉着应战。
“铁环、长枪、剑、大铁锤、银钩……怎么每个人用的兵器都不太一样,看起来像是个杂耍团,难道……武论尊你是个杂耍团团长么?不过你倒是不像,因为你脸上戴着国剧脸谱,该称你是国剧社社长还比较恰当!”
十名天论堂联手出击,倒是令华绢心生警惕。尽管嘴上不饶人,双手仍是毫不含糊、如千手观音般将对方攻击过来的兵刃一一挡开。
神功甫成,华绢亦着实不清楚自己目下的功力到达哪里。难能有这十个实力足以媲美江湖顶尖好手的敌人,华绢正好试试因文评皇打通自个儿奇筋八脉后的真正实力。
其实目下与华绢交手的十人,乃是武论尊除狂云等人之外、实力冠绝天论堂的十位旗主。
天论堂在武论尊规划下,共有四法十二旗。除了鬼斧旗旗主丁原死在貂蝉掌下、大刀旗旗主张辽被纳为吕布麾下大将,这所有旗主等若全员出动的在此与华绢动手,亦可见武论尊对华绢誓在必“诛”的信念。
只是,武论尊万万没有料想到华绢先前阴错阳差吸了大贤良师张角的奇遇,且在之后又因文评皇之助而为华绢打通奇筋八脉,故目前以华绢数招便能将大师君张衡击毙的实力、尽管十人的攻势凌厉,不过合击之下仍无法伤到华绢一丝半毫。
太平真经贵在一个“悟”字,习练之人若能抓准其中的精髓,在武学修为上将事半功倍的突飞猛进。
有多次搏击经验的华绢,不但有着旁人一世不可得的传功奇遇(该说是误打误撞吧!),更有幸得张良为其打通奇筋八脉,令华绢一夕之间跃升为武林顶尖高手、且更近希无人可敌。
“怎么搞的,虽然说这些人的实力皆是与我不及,但一众出手竟仍与我打成平手……”
心中喃喃自语,华绢第五次的震开大铁锤后,那令人苦恼的长枪与银钩又随即向自己的腹部与胸膛攻来。
再次用着浑然天成、无迹可寻的招式逼得两人退后并打算喘口气之际,铁环与银钩却又像是生了眼的纷纷攻了上来。
这样的车轮战法果然有效,虽说华绢的太平真劲无坚不摧、没人是其三招之手,但华绢若无法狠下心来将其重创、此举不过是令华绢本身内劲加快的消耗而已。
眼看自己的真劲耗损迅速,但战况却仍不明朗。想着自个儿落亡的凄惨结果,华绢终是再无顾忌的把心一横,十成的太平真劲凭借着双掌泛黄光的金蚕手、猛然拍出、务求令对方再无反击能力。
没有料到华绢想法起了如此变化,先前被唤为武大的持枪男子见华绢抡拳逼开了攻来的铁环,忙是补上空缺的刺向华绢的左胁。
本认为华绢该会如先前般避开此招,却想不到枪尖逼至华绢左胁之际、她竟五指箕张的将枪尖接下;才被华绢异常举行震摄、暗道不妙之际,强横的破体气劲已顺着长枪借力、将武大震飞十数步。
华绢潇洒翻拍将长枪倒向掷出,只见棍子末端更犹如流星的正中武大胸膛,令他狂吐鲜血再难起身。
见此法奏效且不至于令对方丧命,华绢依样画葫芦的趁势将发楞在一旁、与自个儿交手甚久的铁环男子重创。十人骤然少了二人,华绢压力顿时大减,再经太平真劲催发、情势逆转的暂居上风。
“好个文评皇,不但将老夫的一切经过都告诉这个小娃儿,甚至更为其打通奇筋八脉……”
华绢宛若飞舞的蝶儿于众人兵刃之间来回穿梭、灵活运用着太平真劲且穏操胜卷逼得八人不得不倒退数步、以彼此成名兵刃护住全身,避免与长枪旗、铁环旗的旗主一般,落的同样下场。
陆续再有二人亦被华绢的妙着重创,十人剩其六,一旁观看许久的武论尊终于出手了!
武论尊瞬间已移形换位来到华绢跟前,看似平凡无奇的右手拈指一伸,竟挟带碎山破石的气势,令华绢为之一震!
已在十人交手中找到了信心,华绢明白十人绝非武论尊可比,她丝毫不待慢的将自身功力提自最高、双手泛光的迎面接下武论尊此招。
“碰”的一声,华绢果不其然的被震退十数步,但却没有受创的翻掌再上、双手交错的拍出自个儿精妙的招式,再次出手。
武论尊见到不禁赞道:“想不到华公主的实力已至如此,假以时日,恐怕连老夫都不是华公主的对手!”
华绢道:“听你这么说,好似有十成把握可以将我击杀……好!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武论尊随手将华绢拍来的掌劲震开笑道:“老夫一向对自个儿深具信心,从不发夸大不实之语。但若华公主现下愿意束手就缚,老夫将保证不伤你一根寒毛如何?”
思索着再一次欲拍出的招式,华绢不以为然道:“别以为你有多厉害,我就不信你真有如此本领!”
脚踏白晴先前教授自个儿的“剑舞”步伐,华绢以武论尊为圆心的于周遭进行交错攻击,武论尊见状以静制动,一派轻松的伫立不动。
对手可能是当今实力最可怕的高手,且听闻先前吕布更被其重创过。华绢当然不会大意的谨慎应敌,眼见武论尊左胁露出空档,华绢忙是聚指成刀的发劲出击。
武论尊岂是等闲,手刀劲虽是来的急切,但对武论尊而言仍有闲裕时间作出反应。他回身扬出衣袖的震散来劲同时,右手翻掌拍出成名绝技“七重浪”。
招如其名,华绢才惊愕武论尊破招之快,马上就感受到对方击来的攻势如浪潮般的一阵一阵,且阵阵涛天。且明白此招便是重创吕布的可怕武学,华绢自然不敢与其正面硬撼的侧身避了开来!
身法甫一闪开,华绢忙是目光搜索着武论尊的动向。岂知声音竟在自己背后响起道:“没有莽撞的便一头栽进来……华公主的确不凡,但下来这招你是避无可避了!”
“糟糕!”
华绢暗叫糟糕之际,武论尊竟不知如何的已至自己的背后,感受到对方冰寒的杀意,华绢知道事情不妙。
生死存亡,只在这一瞬间!
长安皇城内某一处暗室。
声音略嫌中气不足的老人缓缓道:“事情就快成功了,吕布已有杀董卓的打算。只要咱们略施小计,将可以重振汉室雄风!”
一甜美女音接着道:“可靠么?董卓对吕布有救其一命之恩,何况他身边还有像李儒这般的谋士在侧。我知长老为了此事,甚至亲自出马,但长老的计策会不会被他们识破?”
老人兴奋道:“别要担心。你可别忽视自个儿对吕布的影响力,当日我见着吕布在知晓你与董卓共赴郿坞之事后,他那心急如焚、咬牙切齿的景象……看来,那人对你的用情颇深……咳!咳!咳!”
“长老伤势仍未复原么?”
老人像是取出手帕擦了擦嘴角道:“袁阀绝学兽拳果然可怕,我暨今仍无法复原当日所受之重创……或许是因为同时诛龙拳的旧伤一直没法子治愈而导致的因素吧!”
“……”
“在想什么?”
女子忙解释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长老重伤未愈,到时候事情爆发之际,我们可缺了个高手。所以……是否能将同时诛杀吕布的计划暂时搁下,把重心放在董卓身上?”
老人闻言断然道:“不成!若不在同一时间一并除掉吕布,那等若令他有机会成为另一个董卓。你该不会不清楚吕布的实力与野心吧!所以只要暨时吕布将董卓斩杀之后,我们余下便得不顾一切的把他诛杀……你,该不会真爱上了吕布吧?”
“爱上?长老,这……这怎么可能。像他般助纣为虐,我又怎可能爱上他呢?充其量我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
“嗯……希望如此!此事绝不容有任何的疏失,因这是咱们最后唯一的机会。吕布对你完全没有提防之心,故到时候的致命一击便由你出手!”
“……是!”
将身子靠在躺椅上,这人松了口气问道:“董卓这老贼目前状况如何?”
提起董卓,女子恨恨的答道:“这老贼贪色成性,为了得他信任。我只好虚以委身的与其共渡一夜,更特别让他身旁的心腹知晓……”
老人听了、嘉许口吻的安慰道:“难得你肯牺牲自己,真是辛苦了。唉……希望大汉一脉真能因此而振兴起来。……你出来的时刻已久,别要因此而功败垂成!”
女子会意,点了点头的自黑暗处离开。
片刻之后,老人望着窗子像自言自语般说道:“你看法如何?”
本该没有人回答,岂知屋顶竟有人声答道:“她‘或许’真如长老所言,爱上了吕布。”
老人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你认为该要怎么办?”
“长老辛苦策划许久,好不容易有机会除掉董卓与吕布这对豺狼……咱们决不可因为她的儿女情长而坏了大事。”
老人点头道:“说得没错,汉室所保留的最后一着,因袁绍个人之私而用于第一门阀之上,大汉现今已没有任何机会与退路,故此计策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召回所有好手……要他们于当日埋伏在各处,若真有任何变故……格杀无论!”
“遵命!”
凌厉的掌劲自背后袭来令华绢感到一阵寒意,她没时间再做任何打算的回身就挡、毫无保留拍出十成太平真劲,意欲阻下武论尊这个杀着。
岂料武论尊便像是早洞察华绢的下一步般,迅速撤回掌劲的晃至华绢右侧,令全力发劲的华绢两道掌风落了个空!
武论尊冷笑道:“徒有一身高明修为,实战经验竟是如此不足,便给你个惨痛教训吧!”
只见武论尊两手合一于胸往收招不及的华绢左胁一拍、七重浪劲骤然狂催的击中华绢,将之震飞十余步。
华绢当场狂吐鲜血、被击中的左胁如撕裂断碎般的难受,入侵体七重浪劲更在此时发生可怕威力的接连爆破,令她再喷数口鲜血。
眼看武论尊瞬间又将追上,在情势衡量之下。华绢未免伤势加重,立下急忙运转体内太平真劲将七重浪劲逼出,同时抽出腰际随身佩带的“诛仙”,原地猛然一划的激发利芒将对方一众暂时阻下,以取得内伤调息的先机。
七重浪劲便如当日击伤吕布般的迅速在华绢体内连锁爆破,不明究理的华绢忙是运起太平真劲将之消弭。
此着本是大大的忌讳,因七重浪劲遇强则强,不但后续的爆发劲力更将加倍惊人,且因所在位置于受创人体内,对此人亦是大大不利,故以吕布之能,亦不得不损耗自身二成修为将之压制。
岂料,不知是否太平真劲乃七重浪天生的宿敌,在华绢谷催太平真劲将七重浪劲自体内逼出的同时,七重浪劲竟没有预料中般反噬华绢,且异常顺利的被华绢逼出体外。
从头到尾都明白自个儿体内的变化,华绢暗叫好险道:“我的妈啊!这个人的实力竟可怕到比吕布还要厉害……”
来不及细想,武论尊的攻势又到。基于适才甫一出手便被重创的经验,华绢当下改变战术,以守势代替主攻的原地不动、静候武论尊招式。
见到华绢受了自个儿七重浪劲却而没有异状,武论尊亦不禁一凛的心中暗道:“太平真经果真是道家无上瑰宝,老夫七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