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虽见两人貌若天仙般的像在嬉戏,不过如是武术大家亲临,定会明白两人现下其实正使着极上乘的武学而相互比试之中。
黄衣女子旋绕银铠女子十数次出手未果,她索性双手一摊的停下了身子,嘟着嘴、貌似懊恼般道:“累死了!晴姐说的什么这武功多好多好,结果我就算绕着你跑了百米的像个笨蛋,到头来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摸不着!”
银铠女子见状,姿态优美的将剑划弧的收回肩后的笑道:“小绢,你形容的可真是有趣!什么……绕着你跑了百米的像个笨蛋。不过,也难得你如此古灵精怪的个性与想法,才会让闻名天下的‘太平天道’全军覆没,就连算得上高人的大贤良师张角亦拿你没有办法!”
原来,这两个半夜不睡觉在卢府后院空地上“比划”的“仙女”正是华绢与白晴。因为不久前华绢于厅堂无意展现的深厚“耳功”,令白晴不令想要对其试上一试,再上自个儿之前答应华绢要将自己的拿手武功传授与她,故当然一举数得的测一测吸了张角一生修为的华绢目下有多少斤俩。
不顾一旁的石头是否会污了自个儿黄衫的华绢一屁股便坐了下来,听了白晴的话语后,摆了摆手道:“能将‘太平天道’打败不过是我上辈子有烧香罢了!……只不过真象你不清楚啦!”
华绢最后自我调侃的话语说的小声,白晴当然听不真切,故奇道:“上辈子有烧香?!什么意思?……小绢你后面还说什么?”
华绢自不可能告诉白晴来自真实世界的她早是饱读三国的历史,“太平天道”会灭亡早在其意料之中根本不足为奇,只不过自己真的倒是没有想到黄巾贼的头头张角会死在不黯武功的自己手上。
知道要向白晴解释真实世界的用语是多此一举,华绢不动声色岔开话题的问白晴道:“晴姐不是说要教我‘剑舞’以外的功夫么?刚刚你才说必需先试试我目下的程度才有法子决定先教我哪些适合的武功,怎么,想到了没?”
“本来我是真这么想的,之前是觉得就算你才阴错阳差的得到了张角的一身修为适应不了,所以考虑教你些保身的招式,但试了下来,我倒觉得自己的烦恼是多余的。”
听白晴这么说,分明像是找借口搪塞般。但华绢知白晴对自己情同姐妹,在当时张角欲将自己除之不快的同时还不畏生死的拚命抵挡,可见她如何看重两人的情谊。所以事必有因,一想到此,华绢忙开口道:“那……是不是因为我先天不足、后天又失调……”
白晴闻言失笑道:“小绢你在卖药么?什么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事实上你绝对是块练武的瑰宝,所具备的天生潜能世上少见,若我爹爹在此见着了你定是十分欢喜。”
“你爹?……喔!就是你老爸嘛!为什么会见着我就十分欢喜?他年纪很大么?该……不会有恋童癖吧?唉啊……”
拿着剑鞘敲了华绢一下的白晴道:“恋个头!我爹嗜武成命,一心想要我成为新一代的高手以重振我白家的声威……只可惜白家没有男丁……所以,把全族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天天不是要我学点穴、内功心法、刀法、剑法、轻功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若这次不是在外边,这一会儿又是不知要我学什么呢?所以,他若见著有天资如此聪颖的你且又十分喜爱习武,他不一股脑的全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你才怪!”
假装快听到睡着的华绢忙着举着双手投降避免白晴剑鞘又敲来的同时忙着道:“好啦!好啦!谁叫你问你东却答西的,又讲的又臭又长,谁不会睡着……好!好!好!我是说为什么见着我会很欢喜?”
白晴正要回答,没料到她背后竟传来一道温柔熟悉的男声道:“因接收了张角所修练‘太平真经’的你,由于天生骨骼奇异更非‘凡夫之姿’。故女孩你一夕间已踏入了武者终其一生欲要窥全豹的‘涅盘境界’。”
被后面突然传来的声音一惊而忙一点的跃至华绢身旁的白晴,顺势玉指一抖的便将“斋心念”如银炼般的一洒而出的对准来人。
适才与华绢过手十数招仍没有令白晴拔剑动手,足见此人一现的压迫感已令白晴觉得危险异常的亮兵出击。
斋心念现下便使的如银扇般的点向来人的身上大穴,仅管因为地形的因素而看不清来人面容,但出自杀手职业的白晴可是丝毫不会手软的痛下杀招。
这时若给斋心念刺中可不是好玩,只不过,原以为至少可将来人逼退的一招反而被对方轻哼一声的给凝空阻了下来。
“是你……年轻老头!”
无声息出现被华绢称为年轻老头的人,便是当日于“黑色林地”,华绢与白晴两人合手击败张角并欲取其命之际出手将张角救了的人──文评皇。
文评皇微微一笑的向华绢走近,只见其右手稍抬的便将持剑的白晴震退了数步,他淡淡道:“年轻老头?!好奇特的称呼……也是了,来自‘那里’的你,用的说话方式自然与现下不同。”
被震退数步的白晴听得一头雾水,但一旁的华绢却十分狐疑的回道:“什么那里?这里?帅帅老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文评皇见状却不以为意的望着白晴缓缓说道:“实实虚虚、虚虚实实、剑有剑无、无剑有剑、心有灵犀、牵一思而动杀意!小娃儿,你了解么?”
看似饶舌般的话语,现在旁边的华绢反而不知其所谓,反而是白晴双瞳忽是一亮的随即像是低头深思文评皇的一席话。
仿佛像平息另一场可能引发的战争,文评皇浊气一吐的再望向华绢道:“女娃儿真的不解么?还是一直把实际当成虚无,反倒将虚无认作实际……你的天资骨格皆非常人也,该是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连点再点,华绢顽石般的脑袋终是有些开窍的道:“老头的意思是……真的是假,假的是真……那你是说我现在存在的三国是真实的世界?我一直以为这是网路游戏的念头是假的啰1
“嘿……三国是未来,现在是东汉末年!”
“……嗯……刘备到了川蜀称帝,孙权定都于南京(石头城),还有曹丕自号‘文帝’才算得上是三国时代。现在汉灵帝刘宏还在位,当家的不是刘辩……你、不对!如果目前是东汉末年……你是现在的人,为何知道未来发生的事?为何知道未来的历史?”
才被文评皇指正自己错误而试图解释,华绢这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文评皇似满意的点点头道:“女娃儿既然可以来自‘那里’,为何我不可去往‘那里’呢?凡事皆有轮回,便如鸡生蛋、蛋生鸡之说般的定有先后之序。”
“不会吧!……但这,这不是我设计的网路游戏么?……虽说我们的科技已十分进步,但却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设计出‘回到过去’的能力啊?没理由是这样的……”
“……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游戏中的提示人物……是不是在打倒黄巾贼后有新的任务要交托给我呢?且故意要混乱视听的让别人不以为意……那既然如此,你就快说吧!”
压根也不相信自己回到了东汉末年,尽管心中有些存疑……尽管返回的设备已被张角破坏,不过,华绢深信阿邦定会想法子将自己救出去。
文评皇脑袋偏了偏的开口道:“别认为你所说的阿邦会救你出去!因为,当时便是他将你陷害的令你阴错阳差而回到这东汉末年……”
“你……你会观心术?!”
连吃许多惊的华绢再掩盖不住讶异的神情,这人怪异到竟可以解读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总算,华绢开始打量这个当时救了张角的高人是何方神圣。
既不是提示任务的角色,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创造这样的怪脚,华绢就这么的独自把自己陷入了迷思当中。
正当华绢陷入迷惘中,适才听了文评皇几句话的白晴宛若大梦初醒般的再无杀气且将斋心念收回剑鞘内,并走向文评皇向他深深一躬的道:“大师适才一语,令白晴茅塞顿开、获益良多……但不知大师名号?”
似乎是明白白晴为何有如此反应,文评皇投以嘉许的目光道:“‘斋心念’本为当年‘西楚霸王-项羽’配剑,其爱妾虞姬于霸王面前自刎之物,乌江一战后便是下落不明。高祖皇帝花费所多心力金钱仍是寻其不到,至仙逝之际还是惋惜不已……嘿!老夫与此剑颇有渊源,更与你族上宗亲交情匪浅,见后继之人剑学天资如此,顺道指点一二也算对你族有些交待……”
文评皇说的看似顺手而为,但惟白晴明白晓得适才其意。别以为刚刚的寥寥数句听来虽有故弄玄虚之感,但自小习剑的白晴却因此数句而将剑道之境臻升至以往未曾到达的地步,这几句话所包含的武学含意极深,岂是随手为之的事。
说了一段仍是没讲自个儿的来历,但白晴已知这人与白家关系定不简单,是友非敌。眼珠一转的忽是想到某事,故嘴上更是谦道:“大师修为已臻化境,小晴的这位妹子是否亦可藉此机会为其指点一二?”
文评皇瞧向这个拥有无私个性的白晴,笑了道:“小娃儿将来成就非凡,我虽是看遍万卷,胸中谋略无限,但……却身无一技可以对她指点。”
白晴奇道:“……为何?”
文评皇再道:“‘太平真经’乃是一种讲求身心修行的内功心法,但亦是一种随天地万物而行的武学,故修习的人仅能得到养气增劲之方,但若要习练有关招式、技俩这般的有形东西,在‘太平真经’中是无法可见的……”
“……华绢本是难逃张角搏杀的命运,但奈何徒以人力妄要换天是不可能之事,故在宿命轮回之下,他仍是阴错阳差的失了一身功力给了华绢,自己更难逃一死。”
“大师如此说来……还有当日的情景,似乎与张角颇有渊源?”
文评皇点了点头、面带哀恸的道:“我曾与张角有过一面之缘,年轻且为地方秀才的他的确有着匡世的仁心,当日的一见令我觉得此人是可托付重任,所以,才会将三卷‘太平真经’传授与他!不过世事难料,我一生阅人无数,却没想到会看了走眼。”
白晴有些吃惊的道:“原来……大师便是世上传闻的‘南华大仙’!”
“哈!哈!哈!这不过是以讹传讹的一种说法,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南华大仙’,当日会被如此绘声绘影不过是黄巾军为以神鬼之说影响信徒。谣言止于智者,聪明的你难道真的相信么?”
“那……我不解的是,张角既然后来会有异心自创‘太平天道’,领军黄巾信徒为害天下……老头你当初又为何要将三卷‘太平真经’传予他呢?”
糊里糊涂不知究里的白晴奇道:“小绢,大师又怎会知道张角后来会有异心呢?就如大师所说,他又不是神仙,怎可能未卜先知,另外,就算是神仙,你没听过南方的俚语有云:仙人打鼓有时错、脚步踏错谁人无!”
华绢伸手制止了白晴的发言,反而双目有神的盯著文评皇道:“晴姐,这事有时间再向你解释……老头,你说啊!为何明明知道的结果,你又要故意的促成?若真如你所说你可以来去时空之间,你应该十分明白得到‘太平真经’的张角会成立‘太平天道’的动乱于东汉末年,造成东汉不可弥补的伤害,同时让各地的兵阀有机会一展野心的动机!”
叹了口气,文评皇略点了点头的道:“小娃儿认为历史可以改变么?抑或此乃天命不得不从之……”
“既知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不加以阻止呢?却任由其发展,甚至更一手促成!”
“听小娃儿如此说来,似乎也慢慢接受身处真实的东汉末年啰1
“这可是另外一回事,我只是想听听你这老头的自圆之说!”
文评皇会意,四周望了一会儿的将目光停在不远前的凉亭,他转向华绢再道:“坐着聊吧!这事可非三言两语可解释的通!”
荆州方面,得到蔡僻、张仇两位南武林响当当人物支持的吕布,很快的便擢升为荆州刺史丁原麾下的先锋将军。且由于吕布所展现的武艺,以及其所带来的部从皆有以一挡百之能,丁原更是大悦的将军事方面的工作全都交托给吕布,转眼间,吕布从狼狈自北方逃避“天论堂”追杀的吕奉先,成为了现下可指挥数万军队的领导人物。
先锋将军的官位实是无法满足吕布,他要的,是一统天下重建吕氏的壮志,当年秦国宰相吕不韦能在群国并立之际的位极人臣;所以,身为后代子孙的他,体内自是流着霸权思想的血液,不过不单如此,吕布自己明白,惟有拥有绝对的势力之际,他才有能力可以与“天论堂”一较高低。
襄阳,自古为水陆交通的汇集处,于地形上占着十分重要的位置,一直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由于此地乃是水路以及陆路的交错、聚集处,故漕帮与栈联商量之后决定将两大门派的主力放置于此,亦是为何选择于地缘关系浓厚的丁原合作的原因。
“京城方面如何?是否有不寻常的动静?”
位于襄阳城漕帮总舵戒备森严,目下几个十分重量级的人物似在谈论一些事情。
望着堂上提出问题、这名不怒自威的男子,尽管不曾闻面,但据说是与帮主及栈联龙头张仇十分看重且尊敬的人物,堂下专门收集各地消息的漕帮探子头头何卓自是谨慎答道:“最紧急的消息,皇上刘宏据传密诏大将军何进入宫商讨除宦大计,所以何进连日来皆于隐蔽处算计,并找来许多朝中大臣。不过……至于是谈论什么样的内容可就不得而知了。”
伤势痊愈差不多的蔡瑁不以为意的道:“何进不过是名匹夫,刘宏怎将此大任交给他呢?更何况何进手中的禁军将领虽明着拥护何进,在实际上却皆为十常侍的心腹,他如此做法,只是令何进的死期缩短而已。”
堂上刚刚发问的吕布笑了笑的没有接口,蔡僻却直斥蔡瑁道:“少主公在此,哪轮得到你说话的地步。而且我想这点,少主公该是十分明白的。”
蔡瑁显然不是很服气吕布为少主公的事实,但却苦于蔡僻在场的不敢辩驳,吕布知蔡僻此用意不过是要蔡瑁别要在自个儿的面前强出头,他出口圆场的道:“蔡兄说的其实没错!坦白说,阿布自小皆在关外,并不清楚关内的变化。进到关内不过是这阵子的事情,怎也不如蔡兄看的透彻……不过,阿布倒是觉得这事情恐怕并非如此的简单!”
不待大家提出疑问,吕布此际双目如炬般的望着何卓道:“密室戒备森严我是知道,但何大哥可知进入的是哪些人?”
仿佛受宠若惊般的被一句大哥而吓的差点抬不起头的何卓忙道:“少主公莫要如此称呼何卓,叫我老何便成!我不过是蔡帮主手下的一个探子头,哪有资格与少主公称兄道弟!”
蔡僻在一旁也附和说道:“少主公别要如此客气,你便唤他老何就行了!”
这么一来,吕布平易近人、不分谦卑的魔力便深深将何卓吸引。而遇上如此不计身份的主公,何卓这还是头一遭的感受,他当下心中更暗暗决定终其一生将为吕布卖命。客套话说完,何卓尽责的回答道:“少主公说的没错,密室之中的话题虽我们无法得知,但进出的有谁,我可是要下面的人仔细记录……”
“……根据来函指出,有蔡邕蔡大人、王允王司徒、何进得力的左右手袁绍、夏候阀的曹孟德……”
何卓断断续续的依照手上密函念了约十数名朝中大臣的资料,并随即将其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