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丢也没什么威力、又占空间,早知道就该向卢植讨一些毒镖、小刀等暗器以备不时之需。等等……我何必怕那个什么‘英俊中年人’……去!要我的命还称赞那个怪老头,我的头壳真的坏了。既然有这个返回真实世界的仪器,我又何必怕他呢!”
想到这里,华绢再没有害怕的感受,她竟是无惧的回头望向张角,一脸嚣张貌的说道:“臭老头,来打我啊!打我啊!可别光说不练!”
见着华绢如此模样,本来已快昏倒的白晴见状更是口吐鲜血的骂道:“快走啊!小绢你还在作什么?”
华绢挥了挥手的要白晴安心的道:“晴姐放心!我有这个保命符啦!这个糟老头是打不死我的,你看我按下去就……就没……没反应……”
满以为仪器该会有效的华绢,在按了仪器上返回的按键数次仍没有回应时,她瞬间脸色惨白的不知如何是好。而就在同时,适才被华绢叫嚣的张角见华绢行迹可疑,亦不愿在延误下去再生事端的纵身来到了华绢跟前,不由分说五成劲力往其胸口拍来。
也不知华绢何来的勇气,其似是知道张角此掌再也躲避不开,她索性举起那没用的仪器的也伸手来挡。
奇怪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张角本以为这一掌在华绢接触之际将会把她震得五内俱碎、回天乏术,但无料其手掌震裂那仪器、接着更提升劲力至六成的他,竟是骤然大惊的望向华绢。
自身修为的六成功力足可碎天裂地,但不知为何竟江流大海般的全倒入了华绢的体内,且流失的速度更是不断的增快。
几乎快呈破碎的仪器亦产生了诡异的变化,只见裂开的缝隙间射出道道蓝光,而缓慢的呈现了一轮似星辰边的光流将两人隔开。
一个是本以为数招内……不!是一招内便可将对方收拾,反而造成这功力大量流失的现象,而另一个以为死定的,此刻却感到掌心滔滔不绝的奇异能量流入体内,令自己瞬间精力充沛、不发不快。
反观张角,其修为之深厚该是武林上少有,面对到华绢的此异常现象亦觉得该是吸功大法之类的武学,尽管自己的内力正不停止的流到对方体内,但在过往的经验亦告诉张角自己其一身修为对方绝难吸尽,故若能针对此点而力求突破,对方现下的此招亦是无法奈何的了他。
心下有了计较,张角谷催毕生功力猛然运出!
面对自己感受到的奇特现象,再见着仪器所产生的光景,从事网路游戏开发且拥有科学家知识、来自真实世界的华绢大约了解了其中的来龙去脉。这个仪器内存有的,是此世界不可能存在的人为磁场力量,也就是电,暂且不管仪器是否可以使用,当时自己在设计这个仪器时,内置的电力至少也有一万伏特,依自己世界的科技绝对可以虚拟一个小型的磁场环境。
不过,要组织成为一个磁场环境所需的不只是电力,还要有动能的来源,所以,当张角阴错阳差欲要将她击杀的同时,反而因为打破了保护电力的仪器令其释放出来,且更误打误撞的吸收了张角毕生内力成就一个小型的磁场。
蓝芒的磁场螺旋的转动,开通了一进一出的虚有通道,故将张角发出之内力经磁场转换的完全被华绢所吸收,造就如武侠小说中的吸功大法样的绝学。
满以为对方无法吸纳自己一生修为的张角终是觉得不太对劲,因隔着蓝芒磁场看到的华绢气定神闲、根本没有适应不良的反应,他忙着欲将自个儿的内力收回已是不及,慌乱之下的更加快了内劲流逝的速度。
很快的,张角一身修为全流入蓝芒磁场而转嫁至华绢体内,一时感到不适应的华绢踉跄的往后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呼气。
一旁受了重伤的白晴适才因此奇特景象而看的傻眼,这时见着华绢跌坐在地上之际还以为其已糟到张角的毒手,当下不知哪来的力量突是旱地拔葱的一剑刺向张角的前胸。
内力,对一个习武之人如生命一般的重视,故往往若因为内力全失之后,此人将因此而丧命。
张角的修为已算是十分了得,但在其内劲全都“送”给了华绢之后,此时的他便如同干枯的池子、烧至尽头的烛火般到了最后。死亡,对张角现在来说只是早晚的问题,故更遑论能够挡住白晴这为求姐妹的一剑。
“斋心念”轻易的便穿过了张角的胸口,其似没有感觉的望着正和自个儿面对面的白晴,一脸惨笑。
白晴当然不知道在这几个片刻张角瞬间功力尽失的事实,她见张角现下的模样,还道是故意让自己刺中,忙是想要将剑刺出退开,无料所受的内伤太重、双手使不上力,未避免对方突然发难,白晴急切的退回了华绢的身旁,除了想了解目前华绢在受了张角一掌后的伤势,另外也是就近保护其再次受到攻击。
“小绢……小绢,你怎么了?”白晴不理自己的伤势当下将手掌贴在华绢的背后,似是打算以剩余的内劲欲护其心脉。
甫一接触便如电殛般的被华绢震开,白晴惊讶之余的望着华绢,只见其虽双目紧闭但神情自若,一点也没有受到重伤的模样,且细心观察,她身体四周竟隠隠泛着蓝色的流光,看来似才如同电殛的感觉该是这个因素吧!
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在对其放心之际便开始感到内伤持续的恶化之中,白晴忙是心神一静、盘膝而坐的在华绢身旁调息。
“哈……这……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果然是痛入心扉的难受,连视力、呼吸都感到如此的困难、糢糊……想不到自视甚高的我竟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何……为何定要我是这么的结果,难……难道真是如仙翁所言的:天命难违……”“可我问心无愧……难道好的事情逆天亦是不成……可我还有未完的事……黄天净土……一统天下……小虎子……小虎子……”
被白晴一剑刺过且兵刃还留在身上的张角,此时亦像华绢般的跌坐在碎石地上,本将断气的他,似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而突然又是回光返照的醒了过来。
望着适才才死生决斗过的两人,张角虚弱的开口道:“两位可否答允我张角一事?”
这时吸纳了张角全部内劲的华绢亦是转醒,她回道:“张角?原来你就是黄巾军的老板啊!……哪有阵前拜托敌人事情的,亏你还说你是张角,既为一帮之主岂能如此呢?”
白晴听到华绢气定神闲的答话,知其身体无恙,一喜之际竟是岔了气的险些走火入魔,她忍不住的吐了口淤血的道:“小绢,你没事……这种人不用理会,死了少麻烦。”
好似早知两人的回答,张角淡淡一笑的点头道:“也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张角的确无话可说,两位不答允是意料中事……”
一声叹息自林中响起,华绢俩才要发声询问是谁,转眼间已有一人站在张角跌坐的身旁。此人赫然是当日于谷中与武论尊交谈过的文评皇,他眼神闪过一丝黯淡的答道:“我终是来迟一步,才会造成张角你如此的结果。唉……”
原听到华绢俩的回答已奄奄一息的张角闻此声音,竟再次双目如炬的向其一望喊道:“仙翁……是您!”
文评皇一手持羽扇的摇了一摇道:“当年吾见你抱负满腔、是位治世之才,故不惜将不传绝学‘太平真经’授与你,目的便是希望你可凭此经成为汉之栋梁,岂知你……”
“不才有负仙翁受托……但今日天下纷乱……”
“这该不是理由,天下纷乱皆有法可治,惟独起义造反便枉为汉民,且今日天下已分裂至不可收拾,各个州郡皆拥兵自重,你张角可要为此负上一大部份责任!”
文评皇寻声一望,见着说话的是华绢,微微颔首的表示嘉许的接着道:“连年轻的小娃儿都懂的道理。张角,你还不悟么?”
张角待要回答,但实则因为已到生命尽头而上气不接下气的无法言语。文评皇见状忙是曲膝的将右掌抵住其后心并将浑厚内劲输入暂续其命,一派无奈的道:“张角你亦知自己所剩时间不多,适才听闻你有事相求,所为何事?道来无妨。”
文评皇虽是不停的输入内劲,但张角已将支持不住的半合上双目,他艰难的说道:“张角于冀北赵家村有年幼义子,先前受张角所累而误中敌人之黑沙掌劲,连日以来皆……皆由张角以真气续命……但实是治标不治本……张……张角知仙翁仙法无边……定……定能救其一命……”
文评皇听毕,缓缓将头一点的答道:“吾应允你,定将救活此子!”
张角临死之际最放不下的便是小虎子,此际得知如文评皇般的高人应允,便宛如放下心中大石般的牵起一丝微笑,但立即又似想起某事的问道:“……仙翁神算世上无比,可否在张角死前为此子占上一卦,定其吉凶。”
文评皇没有回答的随即掐指一算答道:“此子未来前途无可限量,不仅成就非凡,更会成为川‘蜀’的第一名将,于‘长坂坡’上一战功成,受后世的赞扬!只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
“此子之名对其自身十分不好,若能将小虎子三字舍去换名,其一生将平平顺顺,寿终正寝。”
“那该要称作什么呢?”
文评皇一抚长须,淡然道:“他姓赵,名要改云,字加子龙!”
漫山遍野的芒草,本该白茫茫的一片,如今,却成了红色,因被滚烫的血液染成了红色,只见到处都是残肢断体横置于四处,伴着夜色,更令人不寒而栗。
这里并非黄巾军与汉军交战之地,事实上,自黑色林地张角败亡的消息传出后,黄巾军显然因为精神领袖失却的缘故,各地再无胜利的捷报,反到是以卢植军为主的汉联军团节节将黄巾军击败的令黄巾军再无回天之力。
由于张角惨死的现场仅有白晴和华绢两人,且二人之后更绝口不提当日发生的经过,只不过大约敍述一下张角本打算将华绢暗杀的原因才来到黑色林地,故一般猜测张角该是技不如人的死在双姝手上。
能毙了如张角般的高手,仅管是两姝合作之下才产生的结果,但这样的讯息经传递后便成了神般的传奇,得到张角已死的汉皇刘宏更龙心大悦的赐封华绢、白晴为“护国公主”,连带的华绢更因为阵上足智多谋的表现被誉为“梦幻军师”。
自此黄巾军不堪一击,兖州的张梁终为乱军所杀,而在黄巾军中以武勇闻名的张宝据闻亦已死在有“箭神”之称的孙坚铁弓之下,转眼天下四帮中第一大帮的“太平天道”瞬时瓦解,四帮只余其三。
黄巾之祸终告平息,虽说各地仍有余党游离活动,但不过是几次小规模战事便可解决、不足为惧。
在汉皇论功行赏下,各有战功的将领皆有封地任官,就连毫无贡献的投机份子也藉此向十常侍奉上大把银子以获一官半职。
而现下这满山血腥的所在,便是因破黄巾军有功、受封平原县令的刘玄德辖区之内。此山区据说在月前有黄巾余党集结,故不久之前朝廷才下令要求刘玄德处理,没料到今日一见,哪还有什么党集结,全都早成了死尸。
“刀劲入体始爆发破坏力而至敌手一刀两断,好一把霸气的刀。看这也只有‘青蚩尤龙’可以办到,嘿……终是找着了,咦?!”
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其身体从左肩而下早被割成一半。只见他苟延残喘的用着仅余的右手扒着泥土,似欲挣扎的不知要往哪里。
“救……我……救……”
“说,动手的是谁?”说话的男子见其残躯却毫无惧怕的向前伸出手掌包住其天灵,只见男子手掌泛出黑芒笼罩其首,而这将死之人竟是如回光返照般精神为之一振。
“是一个面如重枣的男子……不,应该是死神,从天而降的死神!”
这人面露恐惧的用舌头舔了一舔干裂的嘴唇之道:“咱们召集了附近约数百的黄巾部众来此后,自从开了山寨便不知什么叫害怕,也不曾遇上凶狠之人,但……”
他努力的转了转颈子,望向四周。
“但……他竟花不到一刻的时间,就将整个山寨多达五百余人诛杀。”
“面如重枣?!”
“没错,我今生永远忘不了这张脸。”此人说道,呼吸无法控制的急遽起来,这男子毫无反应的放开置于其天灵的手掌,看着他瞬间死去,而其面上在死后仍是带着惧怕,叫人难以想像对方到底是何方人物。
“面如重枣?不可能,‘青魔’该是戴着其引以为傲的‘面具’为其绝对第一的象征……难道,另有其人?”男子思绪同时,身形如飞絮般向前飘移,悄悄地埋在夜里。
“哈!哈!哈!县令,咱们再干一杯,这关壮士确是武艺超群,老夫被那黄巾余孽所夺的珠宝,全靠关壮士取回……刘县令,您可真有福气,得此猛将。”说话的人身上横肉丛生,左颊下侧有颗花生粒般的黑痣,上面还长着黝黑的硬毛,看来令人作呕。
这人是平原县有数的富豪,名叫胡通,为人尖酸刻薄、视财如命,日前一批花其万金所购得的珠宝被山中才集结不久的黄巾贼所夺后,此人便向当地县令求助。此刻的平原县令乃是刘玄德,刘玄德因为当日加入公孙瓒的讨黄军后,屡获战功而受公孙瓒提报的受封为平原县令,自此开始于其雄心天下的理想。
这位自称为关云长的高手能为己做事,是令刘玄德感到自个儿运气十足好的地方。虽说其满面红色的皮肤以及不怒自威的五官令其着实害怕,但自其纳为麾下后,每每遇到需要以武力解决的事情之际,关云长皆未曾让他失望,这次也是。
其实刘玄德平日便对胡通这种仗着是地方富豪便为非作歹的态度十分不齿,但由于其亲戚据说在朝中担任要职,为了不愿得罪此人且禁不住胡通的百般哀求,只好勉为其难请关云长出马。
本以为需要人手相助的打算找个时间与关云长商量,却没想到其竟是花了不到数刻钟的时间便将珠宝取回。故胡通大喜之余忙是杀鸡宰羊的款待刘玄德和关云长。
宴过三巡,人人皆是酒酣颊热,胡通此时斥退服侍之家仆,面带诡异的道:“胡通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胡员外是否仍有事需玄德帮忙,若是玄德能力之内必当倾力以赴。”
“刘县令也太过说笑,胡通不过是平原的一个财主,怎是要刘县令为我做事……”
胡通眯着眼睛,左右看了一看又道:“胡通只是觉得,这平原县不过弹丸之地,以刘县令当朝中山靖王之后……难道甘心一生虚渡于此。”
“啊!这……”
刘玄德心中大惊,暗忖难道胡通是朝廷的密探,欲来打听自己是否有其贰心,但仔细一想,胡通在己未来平原县任职已是当地首富,该没有必要陷害自己。总之,先听其说词再作打算。
“刘县令天生具有折服人心之才,加上身旁又有关壮士如此英雄之人物,放眼天下如今乱世纷扰,难道不想大展其才一番。”
“这……玄德亦想有一番作为,无奈当今圣上乃玄德血缘一脉,加上现下手上仅有数十名官兵,而且两袖清风,实难有所谓的远大弘愿。”
其实刘玄德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其没有如公孙瓒般显赫的家世以及地缘关系,而且自从黄巾之乱后,朝廷的地位便已大跌,加上日前汉皇论功行赏之际,许多兵阀更借此名目的纷纷厚植实力,表面上是说要杜绝黄巾军复生,实际是在等一个机会来角逐天下之位,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