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拉迪奥的公共厕所。
并不狭窄的厕所,挤满了费迪南的人。各个赤身裸背,浓重的汗腥味。
这才明白维拉刚刚执意要跟我一同出来的原因。
新人都要光顾的地方。
不见罗德,乌利亚,诺亚,八成也是因为趁他们没有防备,被费迪南捉了去。
捉我的,则是自告奋勇来的欧克。
果然,乌利亚和罗德被揍昏过去,满身的伤痕,唯独剩下缩在角落里的诺亚,抖抖闪闪的想要躲避朝自己迎来的两个猥琐男。
「姑娘们,又来一条FISH!」费迪南张狂地笑着,大手在我背后推了一把,送到众人面前。
「哎呀,这货不好,脸蛋明显没有墙边那三条好看嘛!」一个壮汉,捏住我的脸仔细打量后,吐出的话带着严重恶心的口臭。
我皱了皱眉,这种肮脏的血族,真是恶心极了。
「不过,皮肤好滑!」背后走来一个男人,猝不及防地握住我的手。这一摸,便像粘住似的,不愿意松开,而且更加迫不及待地想扒开我的衣服。「好冰好嫩~」
「放~放开我。」
「就是脸蛋次了点,身体这么敏感,真是极品。」费迪南听他们的谈论声,也走到我面前,捏住我胸部的一颗玉珠,挑起我不断躲闪的下巴。
「滚开!」我冲他踢过去一脚,被费迪南毫不费力地避开了。
「手感真好。」费迪南仿佛吃了兴奋剂,笑着从身后抱住不断挣扎的我,「性子我也喜欢~如果我把欧克的小脸蛋放你脸上,小宝贝,我就更想得到你了。」
「啊恩~~」胳膊肘往外击去之时,费迪南猛地握住我的下…体。我触电般一阵颤抖。「别~」
费迪南一口咬住我的后颈,将我毫不费力地压倒在地,「为什么你的身体会这么敏感,小宝贝!真是让人亢奋!」
「从我身上下来,你这个变态!否则我杀了你!」
大手一点也不顾及我的威胁,费迪南伸入我肥大的裤子里,揉捏我的臀瓣。「小宝贝,你再挣扎会适得其反。」另一只手仿若珍惜一样,抹掉我脸上还未彻底干掉的血迹。「该死,你的眼神怎么这么撩人!」
我内心正在极度挣扎,背上压着费迪南,仿佛沉重的烙铁一样。
伸出犬牙,就要往他粗壮结实的手臂上咬下去。
「啊!」费迪南一阵低吼,鲜血淋淋的胳膊是他始料未及的。
愤怒的甩给我一巴掌,起身等待伤口自动痊愈。『咔嚓』一声,拧断了我的一条挣扎挥舞着的手臂。见我躺在地上,捂住侧脸吃痛的喘息,又愤怒的跺了一脚。
靠。
好疼。
剩下的一条有知觉的手臂,捂住肚子,流了一地的眼泪。
肋骨好像断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为什么会变成这般令我难以掌控。
费迪南不论是魔性还是实力,都在我之上。
手臂关节处一阵阵剧痛,如果不及时接上,恐怕会被他们连韧带一起扭下来。
欧克发话后,垂涎已久的男人就开始强行剥我的衣服。
除了拼命护住身体,弓起腰,别的事情再也无能为力,刚刚在费迪南身下挣扎早已压得我喘不过气。
讨厌这种感觉。
「不要,你们不要动他!」一个稚气的嗓音,孤零零地在众人欢笑中响起。
嬉笑声戛然而止。
诺亚起身,脸色苍白的可怕。「动~动我好了,我~我比他好~好看,不~不是吗?」
一个男人戏谑地一把拽下诺亚的裤子,扯破了内裤,两条瘦得只剩下骨头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还有被男人的脏手来回揉捏的下…体。
泪光盈盈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我,诺亚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没有理睬费迪南手下的猥亵,径自走到冷漠地费迪南面前,双膝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解开费迪南的裤链,捧出早已微微勃…起,却仍旧大的吓人的阳…具,面不改色,将头部含入口中。
「啊——」划破天空的一声尖叫,诺亚的后…庭在费迪南的默许下,被一个男人强行撑开。
但很快呻吟声变成来回吞咽舔舐唾液的淫靡和疯狂的撞击。
费迪南邪恶的笑着,一手狠狠按住诺亚的头,一手掐住他下巴的软腭,迫使诺亚合不拢嘴,不断分泌出的津液在嘴角和龟…头不断抽…插中,挂着一串串刺眼的银丝。
「诺~诺亚!」我浑身发麻,疲惫僵硬着眼神,大脑空白漂浮。
浑身针扎了一般剧痛,双脚怎么也站不起身。
冲我走来的男人,都被诺亚拦住了。
他抬起头,冲猥琐淫…荡的男人轻启苍白的嘴唇,躺下,叉开大腿,娇滴滴地喊声虚弱无力的『爸爸』,然后就是荒淫无度,惨无人道的占有与虐待。
我想起他不算很久之前,拍着自己胸脯对我说着什么保证。
当时还嗤笑,一屑不顾,弱小如他,又怎能保护我,一辈子。
就在刚刚的一霎那,才明白,原来每个人都有能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命运。
自己和想要保护的东西之间的命运。
原来我是不信命运的,直到我和殇沫再次相见,我才明白为什么会爱上他。
……
「爸爸,我……我比他好看,不是吗?」诺亚拖着身体,用颤抖的手指扯着再次朝我走来的男人。
「臭婊…子~」男人仿佛脾气不好,手里拿着的皮带,清脆地抽到诺亚布满吻痕和咬痕的脊背上。
小小的身板马上痛得弓了起来。咬破的嘴唇,痛苦的哀求呻吟怎么也抑制不出。
『啪。』又是皮带抽在肉上的声音。
伴随着诺亚在地上疼的直扭。
大腿周围都是肮脏的精…液,源源不断溢出的鲜血,刺激撩拨着汩汩不竭的欲…望。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头上亢奋无比的男人,平静地喝道,「喂,你的鞋带松了!」
男人本能的低头的瞬间,绿色藤蔓从袖口伸出,毫不迟疑,我活生生地割下了他的脑袋。
咬牙起身,左手对准右臂关节凹槽,咔嚓一声,将被费迪南折断的右臂接回。
疼痛什么的,最讨厌了……
诺亚很轻,抱起来就像羽毛一样。靠在我怀里的他,浑身是伤。
「他是人类!他不是血族!你们这群畜生!」我一手抱着诺亚,一手将割下的男人的头递给身边盘旋的血薇。它需要鲜血获得力量。「他没有再生的能力,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守护花!怎么能苏醒!难道他没过石门!」
我微微眯起眼睛,血薇随着我的视线,闪着莹绿色光彩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割断刚刚吓得忍不住开口的男子的脖子。
「格拉迪奥新规矩,不许同性恋,这些尸体还有费迪南你手下的装扮来看,惩罚你们离灭族也不远了。」我收回血薇,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费迪南。
他依旧坐在专门搬来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托着下巴。
万籁死寂。我冷笑着等待费迪南的开口。
「殿下小心!」猛地听到一声大喝。
惊醒的罗德在我身后拧断了打算偷袭的男人的颈项。
「罗德,乌利亚,你们睡的……」
「你是谁?」费迪南半晌开口道。「如果我说你的守护花没有按规矩被过滤魔性,你也离受惩罚灭族不远了。」
我低头,咧出一抹笑容,费迪南真是聪明极了。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
「费迪南,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瞒下来。」
「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你的守护花和你的能力么?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替我瞒下来,有什么条件?」费迪南起身,瞬间用黑魔法封闭了整间公共厕所,谁都进不来也出不去。
灯光打开的瞬间,血薇的藤蔓一把缠住费迪南的颈项,「条件?我只想告诉你,费迪南,我想杀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以后不要妨碍我。」
「你是谁?」费迪南见我一个个杀掉他的手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绝对机密的事情,他想阻拦也无法下手。
「我可以把欧克杀掉么?血薇对他的血比较感兴趣。」我调侃道,一边走向躲在费迪南身后的欧克。
费迪南没有开口。
「也许,血薇不仅仅对他的血感兴趣~」我皱了皱眉,看着血薇的藤蔓钻进他的裤子,脱下小欧克的内裤,在大大敞开的小洞面前徘徊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够了血薇,进入的太深了,你会把他的肠子给刺穿的。』我腹语。
『血族恢复能力很强,没关系啦~亲爱的不是很讨厌欧克吗?』
『你~』我怔了怔,哑口无言。
「费迪南,这件事我本不打算告诉你的。」我收回血薇,将欧克的尸体甩给他,「你是个不速之客,我随时可以把你KO。」
……
打开公厕大门,看见维拉一脸泪水跪在我面前,「殿下,我不敢~不敢开门。」
我将怀里的诺亚交给罗德,朝维拉笑了笑,「维拉,我没事,回去吧,有点累了。」
话音刚落,胃部一阵沸腾,血薇仍然不稳定在体内血管中叫嚣。
头重脚轻,身体摇摇晃晃,挪动的步子虚软无力。
「殿下,维拉抱你回去。」纤细却健壮的胳臂毫不费力地将我打横抱起。精瘦的胸膛,宽阔的双肩。
夕阳已经彻底落下,唯独剩下白炽灯的亮度照亮整个放风场。
「快放我下来啦,这么多人看着。」脸红的发烫,维拉的银色眸子在灯光下炯炯有神。
「那殿下快把头埋进我怀里,不要让人看见。」翘起性感的薄唇,维拉一边往回走,一边俯身凑近我。
「维拉,你这是在告诉别人我和你的关系么?」半晌,我才恍然大悟。
维拉不容置否的眨了眨眼睛,有些懊悔,「其实我早该告诉费迪南他们,这样,费迪南就不会找殿下麻烦了。格拉迪奥布鲁赫区四人组很久以前找新来的囚犯轮…奸是常有的事,不过很长时间都没再找新人麻烦了,怎么突然会来找殿下的麻烦?」
「因为今天早餐时,迭戈把他的血浆给我了,欧克迁怒我,大概可能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迭戈?」维拉的嗓音有些走样。
「怎么了?」我皱了皱眉,「迭戈有问题么?」
「迭戈是我布鲁赫贵族一位伯爵的私生子,而那该死的伯爵拒绝给他初拥,给他初拥的是魔党勒森巴族的王,凯撒。」
EPISODE ⅩⅩⅨ
「凯撒……」我倒抽一口冷气。
「殿下别怕,有我维拉在,哪怕是撒旦魔主强迫你做事,我维拉也不会轻易答应。」维拉将我往怀里紧了紧。
我笑着抬头看他孩子般稚气横生的承诺,半晌开口道,「钥匙取到没有?趁放风时间,给我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我想和罗德他们谈一下计划。」一边看向走在我们身后几米开外的罗德他们。
维拉想了想,又带着诡异的邪笑,「我抱殿下去个地方。」
「先放我下来。」尽管维拉的胸膛带着炽热的体温,但我还是轻声埋怨起来。
「殿下的身体,好轻好软,我可以一直抱着吗?」维拉毫无瑕疵的俊脸凑近我,吞吐着黏烫的鼻息,「让我看看殿下的模样,好不好?」
我侧过脸去,不再说话。心脏有些颤抖。
……
维拉抱我来的是格拉迪奥布鲁赫区专属淋浴场。宽敞而空旷浴室,无数个简陋不堪的花洒,拐角处有几个盛满清水的浴池。
维拉一副老大的模样吩咐守卫,「等下有个青年和一个少年,那个青年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放他们三人进来,其余人都给我轰出去。」
「是是~维拉少爷,您请安心享乐,小的帮您望风!」看守员猥琐地瞧了一眼怀里的我,笑的比狼还奸诈,点头哈腰地自动退出去了。
「看来你经常来这里。」我从维拉怀里起身,向四周扫视,抿唇笑笑,「确实是个很棒的地方。」
维拉的笑容极其腼腆,「殿下过奖了。」
半眯起眸子,我看着维拉的笑容,一边等罗德他们,一边轻松调侃道,「你很喜欢我夸你。」
维拉慌忙摇了摇头,半晌,又害羞地点了点头。
我嗤嗤地笑起来,坐在椅子上随意晃荡着小腿,「现在有温水没有?」
「殿下要沐浴?」
我摇了摇头,「不,是诺亚。」
「诺亚?那个一直昏迷不醒浑身是血的小男孩?」维拉明显有些泄气。
我走到池边,伸手入水中,冰冷如周围的空气。
「没有温水,殿下,监狱里怎么会有温水让囚犯洗澡。」维拉从衣服里掏出手帕,帮我擦拭弄湿的双手。
「这座监狱里,哪里有温水?」我皱了皱眉。
「监狱里没有,格拉迪奥周围的哈雷宁山脉的脚下,有个温泉。」
我笑着戏谑反驳道,「你觉得他们会放诺亚出格拉迪奥,洗一下身体么?」
「只要是殿下的意思,维拉就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维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属下为主人办事,必定竭心尽力,忠心耿耿。」维拉的语气铿锵有力。
你不需要掩饰,维拉,在我看来,你并不仅仅把自己当做我的属下这么简单。
如果是我要沐浴,即使真的没有温水,我丝毫不会诧异你会逼着监狱内所有血族放血给我用。
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
等到罗德,乌利亚,诺亚三人进来的时候,我起身道,「维拉已经帮我拿到杰克的警服和钥匙,从今天开始的三个月内,放风结束后,我都会以警员的身份搜查整个格拉迪奥监狱。」
一边制止住想开口的乌利亚,继续道,「小乌同我一起,罗德留下保护诺亚,维拉看住杰克。」
「三个月内,我会继续练习黑魔法术,维拉教我。」我瞥了一眼维拉,又看向大家,「不要担心我,我完全能控制住血薇~相反,我不在的时候,杰克顶替我的床位,罗德一定要保护好诺亚,保证他安然无恙。」
「殿下,我们要不要休息几天再行动?您的身体状况……」罗德停了停,关切地看着我。
「休息几天?」我笑道。「难道还等着再被人锁进公厕?这又不是住旅馆。」
罗德立马不再做声。
「殿下,我要做什么?」乌利亚走到我面前,扯住我的衣襟。
「你陪我调查格拉迪奥。」
「是。」乌利亚红宝石般的眸子熠熠发光。
小乌是撒旦魔主赐给拉斐尔继位时的礼物,应该比我更有灵性和禀赋。
「昨天迪恩来了没有?」我扭头问道。
乌利亚立马脸色一片惨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殿下,您就别指望让它帮您传话,他除了他的大主人的话,是谁的话都不会听的~不知现在又跑到哪里逍遥了呢!」
握紧拳头,该死的懒蝙蝠,迟早要把它炖汤喝掉!
(『阿嚏阿嚏。』在黑色曼陀罗下睡熟的小迪恩猛地打了两个喷嚏,眨了眨两只小豆眼,翻个身,继续呼噜了。)
「费迪南这件事情,如果他善罢甘休那是最好,就怕他继续来找麻烦,毕竟我杀了他的欧克。」我皱了皱眉,「弄不清杰拉德和迭戈的立场,我最近打算去会会。」
我从来不奢望他们能帮我在监狱里干什么,但是拉斐尔统治血族需要得到能干的手下,为了这个,我会不惜余力。
无论是费迪南,杰拉德,迭戈,还是死掉的欧克,魔性都足以让石门瓦解,并且有布鲁赫血统。
为我的拉斐尔效命,天经地义。
「殿下打算怎么说服杰拉德?」罗德问道。
迭戈对我的态度暂且不说,杰拉德对我的态度确实让我忿忿不平。
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