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其说他不理解他的老师三代,倒不如说他是不屑理解三代。
这一对师生,终是要走向岔路。
其实吧,像我这种人,就算能理解三代的做法,也不会赞同的,咱就是一贪生怕死的小人物。不过,木叶的那帮人就很难说了……
一个个都是热血沸腾。
阿凯、阿斯玛、卡卡西、自来也、鸣人、小李、宁次……
这些人,性格不同,喜好不同,但有一点却是一样。
那就是,只要木叶需要,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去为之战斗至死。
在他们看来,这叫牺牲,虽死犹荣。他们是传承火的意志的人。
嗯!咱再一次坚定了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的想法。
以后看到他们,要绕着走!
我握着拳头做了一个表示“坚定不移”的动作,却猛地想起大蛇丸还在旁边,略有些尴尬地朝旁边看去,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两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搞什么嘛……
走了也不说一声,真是的!
不过,这样也好,我又可以去找小熊猫了!(兴奋)
我爱罗应该和手鞠勘九郎先回到住处去了,于是,我迈着欢快的步子跳上房顶,一路朝他的住处蹦去。
“阿凡。”熟悉的慵懒语调毫无预兆地响起。
脚下一个踩空,我直接从房顶上栽了下去。幸好我反应够快,在空中一个翻转,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拍了拍衣服,我淡定地直视前方,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卡卡西,惊喜道:“呀,大叔,是你啊!”
“真的是你。”卡卡西注视着我,说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僵硬地笑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听到他们叫你叶凡了。”
“那又怎样?”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忘了你曾经说过你叫叶凡的吧?”
嘎?有吗?我扰扰头:“您认错人了吧?大叔。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
卡卡西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我只认识你一个姓叶的!也只有你这么热衷于叫我大叔!”
我捂着脑袋怒视他:混蛋!又欺负我!
“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混蛋?”
“哪有!”我心虚地转开视线。
“你一撒谎眼睛就会朝旁边看!”
我又踉跄了一下。
“被我说中了吧!”
我垂头不语。明明刚刚才发誓要绕着他们走的,结果又撞上了……
我和卡卡西沉默地站着,夕阳下,我们两人的影子诡异地重叠在一起,看得我一头黑线,马上后退一步分开。
“跟我来吧。”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先转身离开。
我抬头看他,“去哪?”
他的脚步没停,又恢复了懒洋洋地声调,“这么多年没见,你也太冷淡了吧?当然是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对了,要不要叫红和凯也来?”
“千万别!”我跑上去拉着他,恳求:“你别跟他们说。也不要跟别的人说。”
卡卡西静静地看了我一会,最终点头同意,“可以,但是你要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
我垂头丧气,无奈答应。我连小熊猫和小迪都没说,偏偏要告诉你……
“另外,饭钱你付。”卡卡西再次无耻地加上条件。
咱泪流满面,时隔多年,我居然再次丢脸地被他敲诈,还反抗不能……
大叔正太和萝莉
“这么说,这是你第六次复活?”
我点点头。
“复活的年龄还一次比一次小?”
我继续点头。
“至于是什么原因你也不知道?”
我还是点头。
卡卡西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别再点了!”
我怒视他:“我不点头难道还摇头吗?”
“你可以用说的啊。”
我白他一眼,“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你还没说……你那时为什么要选择逃跑,而不是向木叶报告。”
来了。我的心重重一跳,顿时紧张起来。
“你既然知道宇智波鼬要灭族,又为什么不说?”卡卡西看着我,眼中带着责难,“如果你当时说出这件事,也许宇智波一族就不会被灭。为什么?”
我咬咬牙,回道:“因为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他忽然激动起来,抓住我的手,“因为你的隐瞒,这些本可以避免的……”
“因为我?”我火大地甩开卡卡西的手,“关我什么事啊!你给我搞清楚!那些人又不是我杀的!我自己也被杀了,你当我愿意吗?知情不报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怪到我头上吗?你有没用想过,如果我说出这件事,我会怎么样?”
我当时要是说了,团藏一定不会放过我,因为灭族的命令就是他下的!
“你是什么意思?这件事除了鼬,难道还有别的人主使……”
“卡卡西!”我打断他的话,沉声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好吗?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放过我这一次,就当从没见过我!”
房间内安静了几分钟,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我当他默认了,于是站起来,转身朝包间外走去。
“阿凡!”卡卡西叫住我。
我的脚步一顿,心里悄悄地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他真的要把我的事汇报给木叶,那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
杀死他!
“账单还没结。你别想趁机赖掉。”
“……”
我踉跄了一下,堪堪稳住身形。无语地转过头,这种性格……活该他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卡卡西笑眯眯地看着我,“这些菜都没动过哦,你就算不吃也要买单。”
心里一松,我无奈地笑笑,这个混蛋!
“说了不准叫我阿凡,难听死了!”拉开椅子,我重新坐下,指使他,“把那瓶酒开了。”
卡卡西怀疑地看着我,“你还没成年吧?”
“呸!我比你大多了!”我拽拽地斜睨他。按年龄,他还要管我叫姐姐呢!
某人好奇地问我:“真的?你多大?”
“不说!”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女人的年龄永远都是秘密,干嘛要告诉你!
某人恍然大悟状:“阿凡你是女的吧!怪不得以前给我的感觉很怪异!”
给他斟满酒,我回道:“我哪里怪异了?你才怪呢,整天带着面罩!还有,都说了不要叫我阿凡……”我的声音渐渐变小,因为看到卡卡西正将他的面罩脱下来……
愣了一下,我问道:“你怎么把面罩脱了?”
以前每次和他吃饭,他都要背过身去,搞得特神秘的样子。
“你不是都看过了吗?”他的眼神中略带遗憾,“什么神秘感都消失了,我还戴着干什么?”
呃……说的也是。上次分别的时候,他的样子我都看过了,确实没什么好再遮掩了。
“说起来……”某人拿起酒杯,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你上次还在我脸上画乌龟,这件事,你总该给我个解释吧?”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爽地看着他,难道你还想报复我不成?
“只是画乌龟已经很便宜你了!你也不想想你平时是怎么欺负我的。”
“你这人真是奇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你就对我有敌意……”卡卡西停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我说,你该不会在重生为宇智波烈之前,和我见过吧?”
“是啊。”我小酌一口,慢悠悠道:“我第一次复活的时候,还没活上一分钟,就被你给杀了。对了,那时是在战场上。”
卡卡西拿着酒杯,愣愣地看着我。
“你当时还说……”我回想了一下,然后模仿他的语气声音,“ 笨蛋,哪有把后背露给敌人的忍者啊。”
“啪!”卡卡西手上的杯子掉落,酒洒在桌子上。
“……”
我无语……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我这个被杀的还没怎么样,他这个杀人的反应倒是很大。
沉默了许久,他才轻声问道:“那……你还恨我吗?”
我重重地点头。
某人再次沉默了,眼神复杂。
我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下,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道:“不过,我不恨你杀了我。”
我转头看着卡卡西,笑:“那时我还是一个普通人,忽然从战场上活过来,就是你不杀我,我也会被别人杀死。说起来……你的手法,还算利落。打战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大家都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那你恨我什么?”卡卡西不解。
“你真的不知道?”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呀,知不知道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你杀就杀了,居然还骂我笨蛋!你才笨蛋呢!”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生气,想起以前被他欺负的种种,我一把抓过他的衣领,“还有,第一次演习的时候,你踩我……那个!”
“哪个?”卡卡西眼带笑意,假作无知。
“就是那个!你个混蛋!”
也许是这具身体从没喝过酒,我的脸开始发热,头也有些晕,我大着舌头继续细数他的种种恶行:“明知道我缺乏忍者的常识,还总是逮着机会嘲笑我!我找你训练的时候,总是变着花样戏耍我!对了,还经常敲诈我,让我请客!你个小气的猥琐男,活该你找不到女朋友!你就捧着你的小黄书打一辈子光棍吧!!!”
“你喝醉了……”
“滚!你才醉了!老娘我当年号称千杯不醉酒场杀手!”
卡卡西过来拉我,“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朝他重重一推,结果自己反坐在地上。我怒,指着卡卡西骂道:“你丫的怪叔叔!就算我是LOLI,你也不能玩推倒!”
卡卡西一头黑线:“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他将我从地上捞起,背在背上,我拼命反抗之,踢、踹、抓、扰、掐,所以女人打架的伎俩纷纷上演。
某人的顶着一头乱发,最后无奈威胁我:“你要是再动,我就把你丢到河里!”
于是,我彻底老实了。
谁叫咱是旱鸭子。= =
我趴在卡卡西的背上,头越来越晕,最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我梦见自己在木制的海船上,头上是蔚蓝的天,棉花糖一样的云,海鸥低翔,海浪翻涌,船身微晃,我不禁有些眩晕……
司源在和蝎讨要晕船药,小迪在玩着他的泥巴,我趴在船舷上头晕眼花。
忽然,天空黑云密布,雷电翻涌,海风掀起起滔天巨浪……
几十道落雷从天而降,我害怕地站在原地等死,手足冰凉。
司源突然将我牢牢抱在怀里,用身体承受了所有的雷击……
苍白的脸,刺目的血……
我抱着他痛哭失声,大叫着小迪救命。
爆炸声,飞溅的血肉,闪耀的冰花,狂风,巨浪……
世界好像要被颠覆,天地间一片黑暗,最后只剩下我独自站在其中……
我想起了小助和小晴,那些疯狂的岩隐忍者,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我想起了砂隐的那位医生和奈奈美,如果不是村人的野心,他们又何至于那么痛苦要选择死亡结束自己!我想起了七叔一家,就算他们姓宇智波,可他们又做错了什么?我还想起了铃乃,那个不愿意活着宁愿死去的女孩,为什么,因为这个变态的世界让人感到生不如死!
我拼命地哭,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宣泄。
一只手温柔地替我擦去眼泪,我抽抽噎噎,恍恍惚惚,最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两只乌黑的熊猫眼出现在我面前。
我愣了一下,然后打招呼道:“嗨!兄弟,你这个烟熏妆画得太浓了,不自然,要不要我帮你重整过?”
“叶凡……”一只熊猫无奈地看着我,手上还拿着一杯热茶,“你又喝醉酒。”
我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确实是在和卡卡西喝酒……真冤啊,我怎么知道这具身体酒量奇差无比,明明才喝一杯的……等等,昨天卡卡西说要送我回去吧?那这里是……
疑惑地抬起头,我爱罗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回答道:“这里是我另外找的旅馆。”
松了一口气,还好,我还担心这里是他的住处,毕竟要是让马基或是大蛇丸看到就不好了。
从我爱罗手上接过茶,喝了一口,只听我爱罗忽然问道:“司源是谁?”
“咳咳咳……”我呛到了。
“慢点喝。”我爱罗很温柔地替我拍拍背,继续问:“小迪又是谁?”
我咳得更大声了。
“还有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白头发的木叶忍者,叫卡卡西是吧?”
我满头黑线,他这样问我,感觉很怪异啊……
抬头朝我爱罗看去,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话说这孩子怎么越大越面瘫了呢?这点和那只黄鼠狼还挺像的。
再想想,火影里,君麻吕,志乃,长大后的佐助……好像都是面瘫……
明明都是小孩,却偏偏都喜欢装酷……
或者应该说,岸本这个后爹贼没创意,生的一个两个儿子,聪明的,是面瘫。比较笨的,就个个热血,热血大叔,热血少年……(走神中)
见我久久没有回答,我爱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我旁边坐下。
我犹豫了一下,转身抱住他,轻声说道:“别问了好吗?”
过了许久,他才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低地“嗯”了一声。
见到他答应不问了,我又高兴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事,我就是不想和他说,特别是关于迪达拉的事。他们两个总有对决的一天,但现在的我爱罗还没必要知道他的存在。
抱着我爱罗,看着窗外那蔚蓝的天,灿烂的阳光,忽然觉得很伤感。
想了想,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没事学什么文艺女青年啊,有装腔作势之嫌。
反正在这悲催的世界中,死不了,那就继续活着吧。
第三场考试预选
开始,相比那些刚刚通过考试全身狼狈的考生,我们这些早早通过的,经过休息,精神状态好的不得了。
站在下面听着三代的长篇大论,我的内心纠结无比,不断地想着是遵循剧情好呢,还是按照大蛇丸的吩咐,通过考试的好?
过了一会,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道灼人的视线,皱着眉头转头看去,是佐助。
看来这个小屁孩还在对鼬的事耿耿于怀。白了他一眼,我回过头。
不知道是不是死的次数多了,我的感觉精神似乎也变强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摸下巴思考中……
“咳咳……接下来的考试是单人制的,各位可以按自己的意愿举手退出……”
我回过神,上面的解说人,已经换成了疑似患有肺痨的月光疾风,看着兜狐狸举手退出考试,我真是万分羡慕呐……咱也想退出啊!
哀怨地朝大蛇丸看去,发现他正一脸垂涎地看着佐助……
呃……这只BT蛇,要说他没有恋童癖,打死我都不信!
“那么,第一场考试开始。宇智波佐助VS赤铜铠,两位上前,其他人请到上面去。”
走上看台,我无聊地趴在栏杆上观看比赛,发现卡卡西也来了,正站在对面。
想起那天我醉倒了,最后的饭钱应该是他付的吧?真是难得啊,第一次被他请客,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叫我请回来,下次看到他一定要绕道!
又感觉到旁边有人看我,转过头,这次是我爱罗。
因为交待过他,所以目前我和他都装作互不认识。
但是,他干嘛一直看我……和卡卡西?
将视线从卡卡西身上转开,继续观察对面的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