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和这小妞开个小玩笑,有话——好说嘛——”
屋里的人全给他那可怖的气势给震慑住,连忙卑躬屈膝的说好话。
只是那个开口说话的人话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西门靖云如闪电般快速的重
拳给击碎下巴,飞出去撞到墙壁后,摔在桌子上,又滚落地面,痛苦得直直惨
叫。
另外两个为了保命,只好硬着头皮亮出刀子,毫无章法的朝西门靖云攻过去。
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看似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居然这么会打架,
出手比谁都狠、都准。
僻——啪——!
怪异的声响和着那两个男人凄厉的叫声扬起时,两个男人一齐坠地,右边的
肩胛骨全给西门靖云给打断了。“现在就剩下你了!”西门靖云毫不留情的揪
住躲在一旁发抖的女人,脸上的表情看来很温和,却散发出教人背脊冰凉的杀
气,令人不寒而栗。
“不……不要……”那女人吓得哭出来。
“你以为我会放过伤害小秋的人?”他的眼里和嘴角都有着一览无道的无情
和冷酷。
“我不……不甘心,你……把她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所以……我……”
“那是不争的事实,任何对我提出交往的人都知道的事实,你不知道吗?”
此刻,他手上那把从被他撂倒的男人手中夺来的刀子,锋利的刀锋已经吻住她
冰凉湿透的面颊。“你……似想做什么?”那女人怕得连呼气都不敢。
“你以为呢?”他眼底那抹无情而冷酷的笑意更加深刻。
“不”
“不要!小夏!”就在西门靖云挥刀的刹那,常忆秋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
音,连忙大声阻止。
因此,滑落那女人脸颊的才不是鲜血,而是几撮头发,只是在刀子划下的当
口儿,她已经吓晕过去了。
西门靖云丢掉手上的刀子。要躺在地上的三个男人立即带着昏迷不醒的女人
以最快的速度自他眼前消失,危机遂告落幕。
确定他们逃走后,西门靖云立刻冲向心爱的人儿前面,脱下自己的外套,将
她紧紧包裹住,万般爱怜的拥抱在怀中,像在拥抱世上最珍贵的至宝般,紧搂
不放。“对不起,我来晚了,害你受苦了,小秋,对不起——”“不……不…
…”常忆秋惊吓过度而一直没能淌落的泪水,在这一刻如汹涌的波涛般,一倾
而下。“我知道你会来……你一定会来救我……我知道……”
“小秋,我的小秋——”酉门靖云心疼得彷如被人狠狠的捅了数百万、数千
刀般,好痛好痛如果他再慢一步赶到,那——,不!不!他不敢再往下想,只
是把心爱的人儿抱得更紧。“我的小秋,我的小秋——”常忆秋受创的恐惧,
在西门靖云浓情万缕的拥抱下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愈来愈剧烈的心跳声,
幸福的心跳声!
神啊!我什么都不奢求,只求你让时光永远停留在此刻吧!
常忆秋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呐喊,经过这件事,她对小夏的爱意又加深了许
多许多,紧跟而来的却是更深的无奈——她愈来愈怕会失去她的小夏了,怎么
办?
☆☆☆就在常忆秋心头一团糟的时候,常家的人再度找上门,这次是由继母,
也就是常老夫人亲自出马,态度十分强硬。
“立刻在这张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然后和你女儿两个马上和我回去,否则我
可不敢保证你老婆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常老夫人以不容反对的霸道语气
嚷道。“你这个——”
常忆秋才要开骂,就被西门靖云示意阻止。
“‘常氏企业’何时堕落成这副德行了,简直就像是混黑道的恶党!”西门
靖云淡淡的说,言语间却有难言的威严感。
“你一一这个来路不明、被人养大的野种,凭什么跟我说话,你不配!来人,
把他们统统抓起来I ”常老夫人由于有些慑于西门靖云的气势,恼羞成怒的火
山爆发——她可是堂堂“常氏企业”的当家董事长夫人,怎么可以畏于一个乳
臭未干的大男孩?!这成何体统,她的脸要往哪里摆!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先听我把话说完,免得后悔莫及!”西门靖
云的气势比方才更骇人。
常老夫人真有点被唬到了,逞能的笑道:“很好,我就看看你这个小野种想
说些什么让我后悔莫及的话。”
西门靖云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扫了常忆秋一下,才以平板的口吻说:“我的
确叫常于更没错,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西门靖云!”
“酉、门、靖、云?!”在场的人,除了常家三人以外,全一脸惊愕。
须臾,常老夫人发出怪异的爆笑声,狗眼看人低的说:“小野种,吹牛也要
先打个草稿。没错,我们‘西门集团’确实有个叫西门靖云的少爷,不过他在
十多年前便在一椿绑票案中被撕票了。瞧你说的跟真的一样,害我差点被你唬
过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那椿轰动全球的绑票案的,但是——”“那个六
岁的肉票的确被撕票,原本早该死了没错,不过很可惜的是,上天太照顾他了,
安排他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被一个在溪边玩耍的小女孩发现,带回家救治,因而
捡回了二条命,并取名叫常于夏。”西门靖云虽然还是维持平板的语气,但听
来却极具说明力。
室内因而骤然鸦雀无声。
“称胡说!”常老夫人首先打破死寂。
“靖云少爷没胡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西门家的执事乔治,不知在何
时,由南宫凌、北堂彦及东方御廷三个人陪伴,出现在常家客厅。
“乔治?!你一一你怎么会在这儿?”常老夫人大吃一惊。难道这小野种说
的全是真的,他就是那个被撕票的西门靖云?!那——“常老夫人请你先回去
吧!关于常先生的事,我已在靖云少爷的授意下,直接和常老爷以及你的几位
公子、千金谈妥了,接一来的一切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乔治谦逊却不卑不亢
的说。
“既——既然是这样,那……就交给你处理了。”常老夫人说完,再不甘愿
也得落荒的走人,毕竟形势比人强哪!何况她还是违背常老爷的心意——他只
是希望能和失踪多年的儿子、媳妇及孙女、养孙子一家人见见面,好好的团聚
一番啊!至于常氏夫妇当年私奔一事,他早忘啦!
待常家的事告一段落,大伙儿才坐下来畅谈。
故事的真相是——西门靖云在国小四年级时,完全克服了被绑票造成的心理
障碍后,便主动和西门家联络。原本西门家是希望把他立即接回去,但他坚持
要以“常于夏”的身分在常家待到十八岁,高中毕业为止,才肯回去。
由于他的态度十分强硬,所以西门家只好答应,并条件交换,由乔治当中间
联络人,双方保持定期联络,至于“西门靖云”“复活”的秘密,则保留到他
十八岁返回西门家再正式公布。
而北堂彦、南宫凌和东方御廷原本是。“四方联合财阀”派来当西门靖云的
“必要伙伴”的、没想到四个小伙子却臭味相投,成了无话不谈的死党兼拜把
兄弟,三个人有事没事就溜来找酉门靖公玩玩聚聚,胡闹一番。
“现在,西门夫人,也就是靖云少爷的母亲身体不太好,所以大家希望少爷
能提前回去,反正只差几个月”很好,小夏,哦!不,是西门少爷,你就赶快
回去吧!“常忆秋冷冷的大声宣布,然后便冲出大门。
“小秋,你等等厂西门靖云二话不说,立刻追出去。其他人则很知趣的待在
客厅继续闲聊,谁也不想跟去当电灯泡,惹人嫌的大放光明!
☆☆☆“小秋,小秋,你听我说!”西门靖云抓住她的双腕,强迫她面对他。
常忆秋硬是把脸侧向一边,不肯面对他,就怕真正的心思曝光。“原来你一
直在骗我和爸妈,原来你是个家世显赫的名门大少爷,原来你——”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想一直待在你身边,直到长大,我有能力承担一
切,负担重责大任时,就开口向你求婚,把你娶回家。因为我爱我,从小时候
就深深的爱着你,决定这一生非你莫娶了”!“西门靖云一口气把藏在心底多
年的真心话一古脑儿全盘托出。”那是感恩之情,是姊弟之情,你搞错了——
“”不!不是,那不是感恩也不是姊弟之情,何况我的年纪实际上比你还大,
根本不是你弟弟!我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情来爱身为女人的你,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不会不知道吧厂“很可惜,不论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对你永远都是姊
弟之情,从过去、现在到未来都不会改变”你说谎!“
“这是千真万确的。”
“不!我绝不接受,我爱你,我一定要娶你!”
“用西门家的力量吗?”她嘲弄道。‘小秋?!“他一脸严重受创的表情。
她不忍心看,只因她知道一旦看了他的脸,她方才下定的“决心”便会崩溃。
“你经常说你会为我实现任何愿望,这个承诺现在还算数吗?”
‘当然!“他毫不考虑的回答后,顿时产生一种不妙的预感。
“那一一你现在就立刻兑现,为我实现唯一的心愿。”她深吸了一口气,才
有勇气说卞去。“立刻丢下常于夏的身分,以西门靖云的身分回到西门家去,
直到你能衷心的开口叫我姊姊时,再回来见我。如果你做不到,就永远不要再
回来。”
“小秋!”他不妙的预感果然立刻应验。
“你说过你会实现我任何愿望的!”“你——”
空气顿时凝结成冰,异常严寒刺骨,更深深的撕碎两颗深深相爱的心。
“这是你的真心话?”西门靖云不带感情、出奇冷酷的说。
“对!”
“这真是你唯一的愿望?”
“对!”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否则眼泪一定会决堤而下,她所有的努力就
会前功尽弃。
“好!我答应你,立刻走人!”西门靖云说完,在她额上烙下一个温柔的
“再会之吻”,便头也不回的折返。
一直到西门靖云走远,常忆秋都不曾掉泪——她已心痛得流不出眼泪了。
她,终于亲手送走了一生的最爱,再也唤不回的最爱!她最心爱的小夏!只
属于她的小夏!
☆☆☆常于夏这个名字终于在西门靖云跃上飞机的一刹那,永永远远的成了
历史名词!
“靖云,你这又是何苦,你明知道她是不想绊住你,所以才会那么说,她是
深爱着你的啊!”北堂彦三人一上飞机就忍不住对他说。
“我知道,我完全都知道,但是我有我的作法和志气,我要和爱神赌一赌!”
西门靖云以慑人的口吻说道。
泪,不知何时,悄悄滑落他的眼角。
☆☆☆“小秋,傻孩子,妈知道你一直是深爱着小夏的——”
“我是深爱着小夏没错!”到这时,常忆秋才肯说出真心话。
“那你又何苦——”
“就是因为深爱他,所以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绊住他。小夏是那么出色,他原
本就该回到属于他的广大天空,恣意的翱翔,那才适合他啊!”
“傻孩子,你真是太傻了。”常母为自己痴情又傻气的女儿心疼得红了双眼。
“妈,我爱小夏,我真的好爱好爱小夏——”一直到这一刹那,她的泪才放
肆的滚落,不停的滚落。
☆☆☆四年,一转眼就过去了,今天是常忆秋大学毕业典jL。 当礼成礼堂里
的人准备退场时,讲台正前方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穿着一袭三件式、
剪裁新颖高雅的白色西装,俊逸非凡,仿佛从少女的梦里逃出来的白马王子一
般,长发及腰的出色男人,持着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在万众瞩目、赞叹的叹
息声下,踩着比模特儿还优雅的步伐笔直的走向礼堂里面,毫不迟疑的走向他
最心爱的可人儿面前。
“你的头发长了,比我还长广常忆秋眼睛连眨一下都不敢,就怕一眨眼,朝
思暮想的最爱又会平空消失。
“因为我在四年前许下一个心愿,在心愿达成前,绝对不剪去长发。”为了
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为他的小秋建筑一座幸福的城堡,这四年多来,
他除了一天四个小时的睡眠,其他的时间都投注在事业上,因此才会有今天如
此辉煌的成就,再也没有人敢说他是仰仗显赫家世而成功的了,他已是一个闻
名国际的年轻企业家。“你现在可以安心剪去了。”常忆秋哭得梨花带雨的投
入西门靖云的怀里,双手紧紧的圈住他的颈项。
西门靖云热情如火的紧紧以拥抱住怀中的佳人,两人当众展开足足缠绵了五
百个世纪的热吻,一点也不管周遭的人如何叫嚣,玫瑰花何时已孤独的“躺”
在地上说到这儿。东方御廷突然停顿了下来,又急又疼的问道:“咏咏,你怎
么哭了?”“没什么,我只是太感动了。你别管我,快告诉我,后来呢?靖云
和忆秋顺利的结婚了,是不是?”袁咏春一面拭泪,一面迫不及待的追问。
“不!他们没有结婚。”这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悲剧开端。
“为什么?为什么?!”袁咏春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亿秋在第一次婚礼当天,无缘无故的平空消失,任凭我们再怎么找也
找不到人,直到半年后她才又突然出现,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这半年里究竟身
在何处。”
“怎么会这样?!那后来呢?”
“他们很快又举行第二次婚礼,结果历史又重演,忆秋在婚礼前夕再度平空
失踪。这次,足足一年之后,忆秋才再度出现,可怜的靖云在亿秋失踪的那段
日子里,简直像发狂一般四处寻找心爱人儿的下落。”往事重提,东方御廷依
旧心痛“很奇怪的是,忆秋依然记不起失踪的一年里究竟去了哪里。但靖云并
不在意,坚持要娶她,忆秋却不答应,认为连续两次让靖云在婚礼上被放鸽子,
对靖云的心和社会地位、事业名声都是一大伤害,万一又有第三次;那就——。
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肯再和靖云结婚,而靖云拗不过她,只好在忆秋保证永远待
在他身边的承诺下,暂时放弃结婚的念头。所以他们两人至今都只是未婚夫妻,
而未举行婚礼。说也奇怪,从那时到现在,忆秋就不曾再失踪过了。”这个耐
人寻味的谜,至今他们还是束手无策,无法解开真相。“怎么会这样?好玄、
好神秘哦!那靖云和亿秋不就太可怜了?”袁咏春为他们欷吁不已。
东方御廷却不以为然的说:“只要两人能长相厮守,婚姻之名不过徒具形式
罢了。当然,能结婚最好,但这世间岂能事事尽如人意,如果因故无法拥有夫
妻之名,又何苦强求?两人真心相爱才是最最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也对!”袁咏春不能不同意他的说法。“那‘一叶知秋’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东方御廷远远的看到西门靖云和常忆秋相携朝他们走来。“靖
云和忆秋来了,其他的我以后有空再告诉你,OK?”
“嗯!一定哦!”袁咏春不再反对。此时,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翩翩而至的一
对佳侣深深吸引住。
好相配哦!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袁咏春衷心的祈祷,但愿爱神行行好,一别再让忆秋消失,让他们再
度被迫分离。
然后,她便和东方御廷一齐笑脸迎人的对西门靖云和常忆秋说:“嗨!”
不一会儿,北堂彦和雷萝冬也尾随而至,又是一对天生绝配!
袁咏春更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