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夜遥在躲避!";齐雾狂一脸盛怒地瞪视着贝拉,声音因气愤而高亢。
";我……";贝拉没想到一句话竟引起他如此大的反应,顿时羞愤交加、哑口无言。
刹那间空气中充满僵凝的气氛,阿道夫心里虽然对贝拉的话感到些许诧异,但是面对齐雾狂的怒气,他又不得不打圆场。
";贝拉的意思是,会不会夜遥有意暂时离开,去散散心,到时她就会回来。";齐雾狂闻言,怒气才稍减。";也许吧!早知道我就不惹她生气了,都是我!都是我的错!";";你惹她生气?";阿道夫诧异地瞅着齐雾狂,因为他向来是绝不会承认自己过错的人,今天他竟然坦承过错,还一脸的沮丧,由此可见他确实是对夜遥动情了。如果是以往自己会替他高兴,但是……夜遥,这个惹人疼爱的女孩,连他自己都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她,怎么会替雾狂欣喜?他的心里还泛起阵阵的醋意。
";唉!不谈了,现在是多说无益,也於事无补。";齐雾狂深深叹气,两眼无神地瞅着他们俩。";你们要去哪里?";";我们正打算去你家看看夜遥回来了没,既然遇见你,也就不必多问了。";齐雾狂无奈的掀动嘴角,淡然一笑。";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一定会将夜遥找回来。";贝拉看着齐雾狂坚定的神情,她的心里更为气愤,难道她真的会输给那个女人吗?看着面前这两个男人都为单夜遥心碎神伤,不由得更撩起她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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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蜷缩在废屋角落的单夜遥,意识正逐渐清醒||她忍着全身疼痛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睛,恐惧地环视着屋内四周,最后肯定贝拉已经离开废屋,她才试图扭动自己的身体,但被捆绑於背后的双手疼痛得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她用尽全身的余力匍匐爬到墙边,让身体靠着墙,深深喘着气。
她忍不住咒骂贝拉:";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刹那间脑海里又出现一个令她癡恋的影子,她的眼眶不禁盈满泪水,低声轻唤着:";雾狂、雾狂,你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其实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雾狂根本不知道她出事了,怎么会来救她呢?
单夜遥惴惴不安,害怕贝拉会再回来,如果贝拉再回来,她不敢想像贝拉还会用什么恶毒的手段对付她,霎时她全身忍不住一阵颤抖。
她一时情急,拼命扭动背后的双手,但是不论她如何的用力挣扎,就是无法挣脱捆绑在手腕的绳子,她愈急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般落下,充满无力感的她双脚乱踢了几下,然后抬起双脚用力往地上跺。
突然,她听到一只空瓶滚动的声音,她循声望去,发现了那只空瓶,她再次匍匐爬到那只空瓶的旁边,利用背后的双手拾起它,犹疑了一下。
她在电影里或电视里都看过里面的主角将空瓶砸碎,再利用碎片割断手上的绳子,但是那些总是虚构的情节,现实生活里有谁敢大胆去尝试?
不过万一贝拉再回来,她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体力可以再承受贝拉的殴打,难不成真要她葬身於此?不!她不甘心,她和雾狂的情缘才开始而已。
想起雾狂,她心中一阵悸动,毫不考虑地将手中的空瓶砸向墙面||锵的一声,空瓶破碎,单夜遥拾起一片碎片,依样画葫芦地慢慢割着绳子,有时一个不小心就会划到自己的皮肉,那股疼痛刺痛她的心,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噙着泪水,慢慢地以玻璃碎片割着绳子||经过一段冗长的时间,她手上的绳子渐渐松掉,单夜遥露出虚弱的笑容。";开了,终於解开了。";她挣脱手上的绳子,又连忙解开捆绑在脚上的绳子。
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忍着痛连走带爬的来到大马路边,本想骑她的";小绵羊";,但是她没看见,毫无疑问的一定是贝拉将它藏起来了。
她只有忍着痛试图走回齐雾狂的住处,但由於体力不支,她每走一步都是无比的艰辛,跌倒了又咬紧牙关再爬起来,继续往前走||瞬间有一道强烈的灯光照着她,她试着招手求救,而车内的人也发现她的求救,猛然停下车。可是强烈的灯光使单夜遥无法看清楚下车的人。
单夜遥见有人下车,终於松了口气,意识又开始模糊,她倏然趴在他的车头,闭着眼睛喃喃呓语:";齐家……雾……狂。";又昏了过去。
齐雾狂扶起趴在他车头前的女人,又听她说要找他,不禁纳闷地瞅着她,然后他一阵惊愕,天哪!竟然是令他苦寻不着的夜遥!
见她整张脸肿胀扭曲,全身伤痕累累,他的心像是被刀割般地疼痛不已,他沙哑地唤着:";夜遥、夜遥,你醒一醒!";单夜遥在昏沉中彷彿听到齐雾狂的叫唤声,她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她认得出他来……是雾狂,真是她的雾狂!她欣喜万分,眼眶噙着泪。";雾狂……";";是谁?是谁竟如此折磨你?";齐雾狂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单夜遥安心地躺在他怀里,虚弱地道:";贝……拉。";";什么贝拉那女人为什么要如此恶毒地对你?";齐雾狂愤怒不已。
";因为你!";单夜遥用尽力气说完,旋即瘫软在齐雾狂怀里。
齐雾狂心疼地轻抚着已然昏迷的单夜遥,小心翼翼抱起她的娇躯放进车里,温柔的瞅着伤痕累累的单夜遥,他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贝拉为什么要伤害他的夜遥?他的眼中刹那间燃烧着两簇愤怒的火焰,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可恶的女人捉来以暴制暴、还以颜色,让她也尝尝夜遥受的苦。
齐雾狂开着车子回去,快接近家门时,他突然犹豫了起来,如果他莽撞抱着夜遥走进去,阿道夫和贝拉都还在他家,他要如何能对付那可恶的女人?难道眼睁睁看着贝拉带着得意的笑容潇洒离去吗?要真是如此,如何能平复他心中的怒气。
犹豫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倏然流露出一抹阴狠的冷笑||他缓慢地将车子停进车库,待车子停稳后,他走到后座温柔地在单夜遥的耳畔低语:";夜遥,你先乖乖待在车里,等一下我回头才来抱你。";昏沉沉的单夜遥困难地掀起沉重的眼皮,";好。";心想只要在雾狂身边她便可安心,随即又沉沉地睡去。
齐雾狂仍然不放心地凝望着单夜遥一会儿,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后,才走进屋里。
当他走进屋里,果然不出他所料,阿道夫和贝拉还在他家,见他回来,他们都赶忙迎向前。
";怎样?找到了吗?";";看到夜遥了吗?";";有没有她的踪迹?";齐雾狂一脸不耐烦的怒道:";好了,你们烦不烦,如果找到夜遥,我会一个人回来吗?";刹那间,一屋子的人都噤声,不再多问。
齐雾狂看了阿道夫一眼,";时候不早,你们可以先回去了。";阿道夫听出齐雾狂在下逐客令,但是他仍担心着单夜遥,於是一脸忧心瞅着齐雾狂。";让我留下来帮忙可以吗?";";不必!我说过夜遥是我的人,我会找到她!";齐雾狂坚决地道。
贝拉却一脸谄媚的笑,走到齐雾狂身边。";不如我留下来陪你。";她娇声细语地道。
齐雾狂却恶狠狠地白她一眼,恨不得也在她的丽容上赏几记拳头。";你更不必了,我家里不愿意招待心如蛇蠍的女人!";心如蛇蠍?齐雾狂怎么会指责贝拉是个蛇蠍女人?
其他人都不禁惊愕地看着齐雾狂。
贝拉不禁愣住,傻眼望着齐雾狂,她按捺住心中的怨怒,脸上依旧挂着娇美的笑容。";雾狂,我只是出自一片好意,你又何必如此无情中伤我呢?";齐雾狂置若罔闻,眼眸中散发出一抹令人胆寒的冷意,直视着贝拉。
贝拉慑於他的威势,只是呐呐地道:";你为什么一直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呢?";齐雾狂根本不屑再面对她,他转头看向阿道夫。";请你将你的门生带走,我不想再见到她。";他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话令贝拉下不了台,难道她的一片癡心却只换得他的绝情,她忍不住流下泪来。
阿道夫不明白为什么齐雾狂一回来,原有的一脸忧郁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怀的怨愤,而且一直针对着贝拉,先是指责她是蛇蠍女人,然后又似对她深恶痛绝,他不知道贝拉是哪里得罪了雾狂?
虽然齐雾狂对人向来都是冷冰冰的,但是绝不会像今天这样,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既然齐雾狂已经下逐客令,阿道夫也无法再厚颜留下来,他神情悒郁地道:";好吧,我和贝拉先离开,如果夜遥回来了,请通知我一声。";他的语气几近哀求。
齐雾狂睨着他,语气淡然,";如果夜遥有消息,我会通知你。";阿道夫感激地对齐雾狂一笑。";谢谢你,不打扰你了,再见。";随即他瞅着发愣的贝拉。";我们回去吧!";贝拉虽有百般不愿意,但是齐雾狂无情的话也让她无颜再留下,只得随着阿道夫离开齐雾狂的住处。
齐雾狂见他们离开,随即神情焦急地喊着:";管家,仔细看看他们是否真的离开了?";管家听了他的吩咐,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迅即走到窗边,睁大眼睛向外瞧。";走了,他们走远了。";齐宁芙和靳亚轩见状,霎时一头雾水。";雾狂||";齐雾狂却心急如焚地打断他们的话:";快!夜遥还在车上。";";什么夜遥在你的车上?";齐宁芙和靳亚轩不禁讶异地同声问道。
连站在窗边的管家都愣住了,一脸诧异的回头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不让夜遥进屋里呢?刚才你还口口声声说没找到她,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齐宁芙狐疑地注视着齐雾狂。
";对呀!你到底在干嘛?";靳亚轩亦不解。
";等一下你们看了就明白。";齐雾狂一脸焦急地又唤着管家:";你将药箱拿到房间里。";";药箱难不成夜遥受伤了?";齐宁芙焦急地问。
";何止是受伤,还是全身伤痕累累,伤得不轻!";齐雾狂愤然低吼。
";还伤痕累累?走,快带我去看!";齐宁芙神情慌张地催促着他。
齐雾狂领着齐宁芙和靳亚轩走到车库。
齐宁芙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一马当先冲到车旁用力打开车门,她看见单夜遥蜷伏在后座,虽无法看到单夜遥的脸,不过光从单夜遥的身子就不难看出她的狼狈,脚踝还有着瘀血,齐宁芙一颗心疼惜地猛然紧缩,她轻声唤着:";夜遥。";单夜遥听到她柔声的呼唤,才缓缓将脸转向她。
齐宁芙见单夜遥一张脸肿胀瘀血泛紫,禁不住惊呼一声:";天呀!";心痛的眼泪也再忍不住地流下,她哽咽地问:";是谁这么狠毒?";靳亚轩看到单夜遥的模样,他的脸上也佈满惊愕。";天哪!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可以先让开吗?";齐雾狂靠近道。
齐宁芙应声退开,趴在靳亚轩的肩上,忍不住嘤嘤低泣。";谁这么狠?这样对夜遥……";靳亚轩不禁咬牙切齿地道:";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扒他的皮不可!实在太可恶了!";齐雾狂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迳自钻进车内,温柔地凝视着单夜遥。";我要抱你出来,不过你必须先坐到门边,可以吗?";单夜遥的双眸定定看着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在齐雾狂的扶持下,单夜遥忍受全身的疼痛,卯足全力坐了起来。
他轻而易举地将单夜遥抱入怀里,而单夜遥则自然地将双臂圈住他的脖子,紧贴在他肩上。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机会靠在齐雾狂的怀里,嘴边不禁泛起一抹幸福甜蜜的笑容。? ? ?
齐雾狂将单夜遥轻轻地放在床上,管家则提着药箱走过来,当他看到那张因肿胀而变形的脸,也不禁当场愕愣住。";姑娘,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又心疼又难过。
";不要再问了,快去放一盆水,等一下我先帮夜遥清洗一下再上药。";齐雾狂吩咐管家。
管家马上以难得的敏捷冲进浴室,急忙放水||齐雾狂瞄了一眼齐宁芙和靳亚轩。";你们先离开,等我帮夜遥清洗伤口后,你们再进来。";齐宁芙连忙说:";我来帮夜遥清洗吧,你再替她上药。";齐雾狂的双眸未曾离开过单夜遥的脸庞,眼神释放着绵绵不断的深情,";我自己可以帮她清洗。";单夜遥肿胀的脸也随着他柔情似水的眼神,而绽放着与他相似的微笑,两人四目交缠,一切尽在不言中。
靳亚轩见状,拉着齐宁芙。";我们还是先暂时离开吧。";";可是……";齐宁芙还担心着单夜遥。
";老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雾狂和夜遥……";靳亚轩话到嘴边留半句,用眼神示意着妻子。
齐宁芙这才恍然发现他们彼此之间那份浓得化不开的感情,她不禁为自己的迟钝莞尔一笑。";我还真笨,走吧,我们出去等他们。";齐宁芙和靳亚轩离开房间后,管家也很识相地跟着出去。
坐在床边的齐雾狂双眸如星子般闪亮,紧紧瞅着躺在床上气息孱弱、脸色苍白的单夜遥,他在她秀发上轻吻,在她耳边呢喃:";老天,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雾狂||";单夜遥因他这句话心里暖烘烘的,她心中原有的怀疑全消失了,";雾狂||";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这是在她心底唯一的名字。
齐雾狂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我抱你去清洗一下。";";我真的很髒吗?";";嗯!像刚从垃圾场里捡回来一样。";齐雾狂忍不住想逗她笑。
他先将她身上的衣服褪去,因为担心自己的动作会触痛她的伤口,所以他非常小心、动作极为轻柔,当她遍体鳞伤的伤痕映入他眼帘时,他不由得皱眉,既心疼又愤怒,贝拉这女人太狠毒了!
他抱起单夜遥走进浴室,轻轻地将她放进浴盆中。
有些伤口因为皮开肉绽,一遇水就会有股椎心的刺痛,但单夜遥强忍着这股刺痛,只是紧蹙眉头没有吭声。
齐雾狂知道单夜遥正强忍着疼痛,他心疼地道:";你好勇敢,真是个乖女孩。";他温柔地清洗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而她则孱弱地瘫软在水盆中,满怀欣喜地任他宠爱、轻抚,他的手所到之处,除了引发她隐隐的疼痛外,更让她有着莫名的兴奋∣∣他的双手触摸着她柔嫩的肌肤,纵然是处处红肿泛紫,但是一股强烈的欲望仍如潮水般冲击着他,他感觉到自己已然亢奋……
齐雾狂难掩心中这份难以克制的情愫,搂她入怀紧抱不放,潜藏於两人之间的激情火焰燎原似的烧灼两颗紧紧交缠依附的心。
他忍不住低头亲吻着她的唇瓣,而她也热烈回应着他,每吻一次,内心深处那股狂炽的欲念便激增几分,两人尽情吸吮着彼此的甜蜜。
齐雾狂小心翼翼地移开她的身子,眷恋地望着她赤裸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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